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假少爷一朝觉醒(近代现代)——几树

时间:2024-02-29 10:25:25  作者:几树
  傅云青看他半晌:“为什么这么说?”
  詹鱼:“你是不是也做过预知梦?”
  关于预知梦,詹鱼其实有想过和傅云青说,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即便他的猜测是错的,也没什么影响,他自认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与其想那么多,不如顺其自然地去做。
  傅云青心头一跳:“什么预知梦?”
  詹鱼盯着他的脸,可能是脸色太差,也可能是藏得好,反正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我做过两个预知梦,”顿了下,詹鱼说:“也许是三个。”
  “一个是关于我的未来,梦到我在工厂打工,养的猫被毒死了。”关于那个梦,给他最深刻的记忆大概就是凛冽的寒风,嘎吱作响的腰痛,以及猫咪蜷缩着失去温度的身体。
  傅云青瞳孔骤缩。
  “第二个和你有关,”詹鱼看他一眼,“梦到你来詹家的那天,一开始我以为是梦,但我拿了你的头发去检测。”
  事实证明,那确实是一个梦,但却是一个真实的梦。
  也许是平行世界的投影,也许是未来的自己发来的预警,都有可能。
  傅云青沉默了下:“脱敏治疗?”
  詹鱼本来还挺严肃,闻言顿时乐了:“这你都还记得?”
  傅云青心想,这哪能忘记,印象格外深刻。“我还以为你是在发脾气。”
  他感觉到詹鱼扯了他头发,但没有深想,结合他回到詹家的时间,不出意外就是那次了。
  “我才没那么小的气量,”詹鱼随手把水杯和棉签丢进垃圾桶,傅云青看着他没说话,詹鱼挑了下眉:“你想表达什么?”
  “没,你继续。”
  “最后一次,”詹鱼看了眼病房门口,同样的病房,惨白的色调,“是詹苏生,我梦到……”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梦到他在医院的太平间。”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仪器在滴滴运作,药水顺着输液管,很久才响起一声“嘀嗒”的细碎声响。
  傅云青垂眸,这个答案比他预想中的要好。
  幸好詹鱼不是重生回来的……
  “我是重生回来的,”他抬眼,看向坐在病床边的詹鱼,“很离奇,但确实是发生了。”
  “重生?”詹鱼一愣,下意识想摸一下傅云青的脑门,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
  但想到自己的预知梦,好像他自己也不太正常。
  “我以后真会去工厂?”他有些好奇地问。
  傅云青缄默,詹鱼的接受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都没有一点质疑吗?
  “说说啊,”詹鱼是真的好奇,“是不是还瘸腿毁容了?”
  在那个梦里,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容貌,但他记得工厂里的人提到过,关于他毁容了的事情。
  傅云青无声地看他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詹鱼点点头,还真是和梦里一模一样。
  “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傅云青说。
  如果詹鱼不想知道,那他会把曾经看过,经历过的东西永远埋藏,毕竟,隔着生死,詹鱼已经和上辈子截然不同。
  “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詹鱼没有接他的话题,反而问了另一个,“为什么没避开溺水的事情?”
  这件事他从来没跟别人提过,但一直让他很介怀。
  傅云青:“上辈子我没溺水。”
  为了隐瞒性别,傅云青没有学过游泳,和詹鱼去河边玩水,没站稳摔了下去,就被河水冲远了。
  但这件事只在这辈子发生过。
  “我们上辈子不是朋友。”傅云青笑了下,肌肉牵扯引起一阵阵头痛,五脏六腑也跟着痛,“我们一起读了小学,初中,高中,但都没有说过话。”
  第一次对话是在他回到詹家。
  孙雨绵和詹启梁对他的偏心肉眼可见,两个人的相处并不愉快,后来詹鱼的身份曝光,他身上唯一的亲情牵绊也没了。
  “你的意思是上辈子我身份曝光的时候,爷爷……去世了?”詹鱼问,“詹苏生的事情也发生了?”
  “嗯,你的身份是詹启梁告诉爷爷的,詹启梁走后,爷爷脑淤血。”
  救治不及,当天就去世了,甚至没能给詹鱼留下一句话。
  詹鱼少有地沉默了许久,才问:“你和爷爷说了重生的事情?”
  傅云青看着他,又嗯了一声。
  “难怪。”詹鱼笑了笑。
  以前爷爷对他寄予了厚望,对他也格外严格,直到某一天,不苟言笑的爷爷突然就软化了。
  他至今还记得,因为扁桃体反复发炎,他接连发烧了好几天,爷爷心疼地抱着他,鲜少展露温情一面,尚且有很多生涩和赧然。
  “不怕,爷爷在。”
  这样的变化,连师兄师姐们都感觉到了,纷纷调侃老爷子这是隔代亲。
  原来是因为爷爷早就知道了啊……
  “所以我没有继承爷爷的衣钵,对吧。”虽然是疑问,但詹鱼说得很肯定。
  不然预知梦里,他也不会去工厂。
  “你和詹先生吵了一架,在离开詹家的时候出了车祸。”车祸导致的结果,傅云青没说,但两人心知肚明。
  “也是在这个时候?”
  傅云青嗯了一声:“这辈子你身份曝光早了半年,爷爷的事情后,你和詹家人的关系很紧张。”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詹鱼是高三寒假期间曝光的身份,也因此知道了他学习戏曲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在背负本该属于詹启梁的人生。
  那个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这个想法在詹鱼的脑子里扎根,永远得不到答案。
  “那我是不是对你很凶?”詹鱼问。
  虽然傅云青么说,但他隐约感觉得到,在说到两人不是朋友的时候,傅云青的情绪明显不好。
  傅云青顿了下,说:“还好,不算差。”
  詹鱼睨着他:“撒谎。”
  他演过这么多折子戏,揣摩人性和性情,他能预想到,上辈子他的性格一定很糟糕,在这种处境下,必然会迁怒傅云青——
  这个看似夺走了他一切的人。
  “没有……”傅云青还想说什么,詹鱼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嘴巴裂开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再聊。”
  只是聊了这么一会儿,傅云青的嘴巴又翘起了一层干皮。
  傅云青:“……好。”
  詹鱼的手往上挪了一点,轻轻搭在他的头上,凌乱的头发透出白色的纱布,裹了厚厚的一层。
  这是车祸的时候,头碰到地面导致的伤。
  傅云青看着他,眼皮越发沉重。
  刚刚清醒过来,精神状态很差,聊这么一会儿,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病房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傅云青的呼吸很浅,听在耳里,却叫人安心。
  詹鱼趴在他床边眯了会儿,直到手机震了好几次,才不情不愿地踩着医生给的时间底线出了病房。
  陈博洋他们等在医院的会客区,见詹鱼下来,陈博洋松了口气:“听说傅学霸醒了?”
  詹鱼点点头:“醒了,又睡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夏楠拍了拍胸口,“醒了就好。”
  “给他好好休息,”兆曲看了眼詹鱼的脸,“鱼哥你也休息一下吧,脸色太差了。”
  詹鱼现在的脸看着也不比傅云青的好多少,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这医院里的病人呢。
  “我在旁边酒店开了房。”陈博洋递出一张房卡,“鱼哥你去睡一觉,傅学霸这里我们给你看着。”
  詹鱼犹豫了下,伸手接了房卡:“那行,他要是醒了,你们就给我打电话。”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状态差,头重脚轻地,傅云青的伤势后面还需要人照顾,交给其他人他不放心。
  陈博洋和兆曲直接去了傅云青病房的观察室,陈夏楠则是送詹鱼去酒店。
  酒店算不上好,但是离医院最近。
  把詹鱼送到房间,陈夏楠就走了,詹鱼没什么精力,一沾床就失去了意识,陷入沉睡。
  -
  “滚!”男生敛眉,一群染了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小混混们痛苦哀嚎。
  漆黑的小巷子里,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
  “谢谢。”站在他身后的人脸上带着伤,显出几分落魄。
  詹鱼冷着脸看他:“我是说让你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傅云青沉默着没动,詹鱼嗤笑一声:“行,那你继续站着吧。”
  随手把手里的铁棍丢在地上,“哐当”一声响,吓得躺在地上装死的几个小混混齐齐抖了下。
  男生自顾自离开,单薄的背影像是荒野行走的孤狼,只留下傅云青一个人。
  见人走了,其中一个黄毛小子压着声和旁边的人说:“煞神走了,我们还抢吗?”
  他们和傅云青算是老相识,或者说和赵大廷熟悉,都是平时一起赌的二流子,听说傅云青成了有钱人,就开始在学校门口蹲他。
  前两次都没事,结果这次就遇上了个活阎王。
  愣是五个人被一个人打得站不起来。
  “抢个屁。”那人骂了几句脏的,“人要杀回来了你去扛着挨揍?”
  他现在胸口还闷闷的疼,手脚也疼得厉害,少说是骨折了。
  “不是说他们俩关系不好吗?”小黄毛纳闷。
  “谁知道,那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神经病!”
  傅云青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们,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许久,他低头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那里温温热热的。
  当惯了好学生,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打架是这么帅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又好又坏。
  ………
  眼皮沉甸甸的,傅云青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来回晃动,他闭了闭眼,压住翻上来的恶心感。
  自从和詹鱼在一起后,他已经很少梦到上辈子的事情。
  “醒了?”旁边响起道苍老的声音。
  他微微偏头,看到詹老爷子坐在他的病床旁边,老人穿着防护服,似乎是刚进来,手里的保温杯都还没来得及放下。
  “嗯。”
  “那我来得挺巧,”詹老爷子乐呵呵地说,“小鱼和博洋他们吃饭去了,晚点过来。”
  傅云青没说话,这次清醒,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比上一次要强烈很多。
  知道他不舒服,詹老爷子也没有多话,两个人就这么一躺一坐。
  过了五分钟,詹老爷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站起身:“时间到了,我该出去了。”
  每天能进病房的时间有限,每个人都只能卡着时间待上一会儿。
  “您是想问什么吗?”傅云青说。
  詹老爷子笑着摆摆手:“没事,等你康复吧。”
  傅云青扯了扯嘴角,低声说:“是想问小鱼的事情吧。”
  老爷子知道詹鱼会遇到车祸,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地赶过来。
  詹老爷子沉默了下:“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没有帮小鱼,但现在又觉得好像不用问了。”
  他说的帮是上辈子,他知道詹鱼的事情,也看得出来,傅云青提到詹鱼的时候,是有感情在的。
  所以他一直想不通,傅云青为什么没有拉小鱼一把。
  眼前似乎又闪过曾经的画面,傅云青微微闭了闭眼,说:“他想死。”
  失去了一切,亲人,朋友,梦想,毁容残疾,过往的十八年都是骗局,无论是不爱他的养父母,还是扒着他吸血的亲生父母,他的未来都没有光亮。
  上辈子,詹鱼已经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
  他不知道自己努力为了什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比起我的帮助,他更不想见到我,我找不到他,”傅云青低低地笑了声,声音里透着苦涩,“我宁愿他永远恨我。”
  至少还有力气恨,会想要报复,恨是比爱更加强烈的情感,能支撑着他活下去。
  他需要的是一个活着的理由。
  “可是他说不恨我了。”看着天花板,傅云青抿唇,“他谁也不恨,也不爱。”
  那座无人问津的墓碑上,只有一个字——魚。
  除了他和立碑的人,再无人知晓,这里沉睡着一个年轻,几曾鲜活的男孩。
  没有姓氏,没有出生日期,没有逝世日期,没有亲属关系,没有墓志铭,甚至没有装饰的花纹。
  他对这个世界没有遗言,空白着来,也空白着走。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詹老爷子走后,病房里紧接着又来了一位。
  虽然身上哪哪都疼,但傅云青的精神状态却是好了不少,至少不会像刚才和詹鱼聊天那样,没聊几句就支撑不住。
  “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詹启梁在病床前坐下,“我让他们给你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你可以好好修养。”
  许是从公司过来,他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谢谢。”傅云青说。
  虽然是父子关系,但两个人没有太多能聊的话题,以至于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
  詹启梁打量着傅云青,半晌没说话。
  说实话,他在这个孩子身上,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熟悉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有能力,也有野心,城府深却又重感情,和他很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