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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近代现代)——几树

时间:2024-02-29 10:25:25  作者:几树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落下,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那一抹红分外刺眼。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脑袋空白了一瞬。
  手心指尖冰凉,他远远地站着,第一反应就是先打急救电话。
  对方询问他具体位置的时候,他反应慢了半拍才说:“扬城附中西南门门口,如果找不到西南门,搜索鸭鸭鸭零食小铺。”
  “好的,我们立刻就来,请不要……”挂断电话前,对方又做了一些叮嘱。
  “好,我知道,麻烦快一点。”詹鱼捏着手机,手背上青筋分明。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维持住此时此刻的理智。
  踩着玻璃碎渣,穿过冒着黑烟的卡车,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艰难地叫了一声:“喂,好学生。”
  向来百呼百应的人,第一次没有回应他。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声尖叫,紧接着四周都开始混乱起来。
  詹鱼跪在地上,在傅云青的身上一点点摸索,寒冬凛冽的时节,穿得都厚,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在出血。
  傅云青闭着眼睛,脸色白得几乎和雪同色。
  詹鱼知道在不确定伤势和受伤部位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搬动伤者,詹苏生哮喘发作的时候,他知道该如何急救,陈小云溺水的时候,他也救回来了。
  唯独这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试探傅云青的鼻息,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响起纷杂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叫嚷:“你好,麻烦让一下,不要围着伤者,保持空气流通,谢谢!”
  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的手臂,詹鱼反应迟钝地抬起头。
  “我们是第一医院的,把伤者交给我们,”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他和伤者的关系亲密,声音放柔了些,“不要耽误他的最佳治疗时间。”
  最佳治疗时间……
  詹鱼攥着傅云青衣服的手蓦地一松,声音出来的时候,哑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他好像是腿受伤了,你们小心点,可能其他地方还有伤……”
  “好的。”医护人员点点头,动作迅速又不失小心地把人搬上救护车,“你是家属吗?是的话可以跟着一起来。”
  詹鱼说了声好,跟着上了车。
  车上开了暖气,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浑身都冷得发抖。
  揣在衣服里的手机呜呜震动起来,詹鱼垂着头,眼睛里空茫茫的一片,不知道焦点该落在哪里。
  “你知道他监护人的联系方式吗?”旁边有人问。
  “知道。”詹鱼说。
  “那你联系一下,让他们立刻来医院。”那个人语速很快地说。
  似乎是察觉到詹鱼的状态不对,她伸手拍了拍詹鱼的肩:“别担心,你朋友的伤不算严重,不会有生命危险。”
  眼珠子缓慢地动了下,詹鱼偏头看向她:“那他为什么……”
  他想说为什么没有反应,为什么脸色这么差,为什么……很多为什么,但他却说不出口,嗓子里好像是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哪怕只是吞咽口水都疼得厉害。
  “电话亭挡了一下,你朋友没有遭遇正面撞击,”怕詹鱼听不懂,她刻意说得简单一些,“出血量也不大,可能是磕到了头,所以失去了意识。”
  还没有进手术室,她不能百分百保证,但多年的急救经验,她还是能做出一些基本判断。
  詹鱼缓慢地点点头,医生的话他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
  他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找出手机,手机上有几条微信消息,还有两个未接来电。
  白色的手机壳上沾染了一点腥红的液体,大概是刚刚碰到伤口时候沾在手上的,现在又抹到了手机上。
  眼前有瞬间的眩晕,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冷静下来。
  他先找到詹启梁的手机号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几声,不等人接就挂断了。
  这个时候,詹启梁应该在开会,大概率不会接电话,打电话只是为了提醒对方,有人联系过他。
  手指飞快地敲打屏幕,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然后是孙雨绵,孙雨绵的电话是关机的,应该是还在和詹启梁闹脾气。
  詹鱼眼睛都不眨地退出,然后拨打任管家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接起来了。
  “大少爷。”熟悉的声音响起。
  詹鱼的鼻头酸了下,他眨眨眼睛,压着近乎颤抖的声音说:“傅云青出车祸了,你联系一下夫人和先生,过来第一医院办理手续。”
  任管家是一个能力出众且负责的人,闻言没有多问,立刻说好:“大少爷你把医院名字以短信的形式发给我,我稍后就到。”
  詹鱼点点头,也没意识到对方看不到。
  挂断电话,他又和旁边的医生确认了一下医院的名称,这才把短信发出去。
  做完这些,他一下子又空了下来,眼睛不受控地往傅云青那边看。
  傅云青仍旧处于昏迷状态,旁边的医生正在确认他的情况,仪器滴滴作响,护士动作迅速地扎针输液,寻找出血点,进行止血工作。
  整个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闲得无事可做。
  闲得叫人口头发慌发凉。
  第一医院离扬城附中还算是近,警笛响了一路。
  詹鱼浑浑噩噩地跟着急救人员下车,看着傅云青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起。
  他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面前人来人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不时从他面前经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条腿已经麻木了,也许是站的太久,也有可能是冻的。
  “大少爷。”熟悉的声音在穿过嘈杂的人声。
  詹鱼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去,是任管家,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爷爷。”他的眼睛发胀,酸得厉害。
  詹云岩看到他,急走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手指冰凉,老人有些心疼地把手揣进自己的怀里:“别担心,没太大的问题。”
  接到詹鱼的电话,任管家立刻联系了医院,申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才主持手术。
  又安排人去事故发生地调取了监控,和片区负责的派出所进行了初步沟通。
  詹云岩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任管家联系不上孙雨绵和詹启梁,立刻就给他打了电话。
  虽然他不是傅云青的监护人,但也算是血亲。
  “傅云青他会不会……”詹鱼紧紧抿着嘴,唇色寡白。
  “别自己吓自己,”詹云岩拍拍他的背,“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
  詹鱼哦了一声,脑子里空得什么都进不去。
  “先生回电了。”任管家拿出手机看了眼,对两人说:“我和他说一下情况。”
  他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两步,接起电话。
  就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蓦地一跳。
  詹鱼的心脏也跟着狠狠地跳了下,耳边止不住地嗡鸣。
  护士推开门,医生最先从里面走出来。
  “家属在哪里?”
  詹鱼顿了下,哑着声音说:“我是。”
  医生看看他,又看看他身边的詹云岩,点了点头说:
  “伤者没有生命危险,主要创伤在腿部,撞击导致的骨裂,身上多处划伤,不过幸好穿得厚,没有造成太深的伤口,中度脑震荡,可能有淤血存在,需要在ICU观察两天。”
  詹鱼握紧的手一松,肺部因为氧气稀缺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
  他稳了稳神,弯腰对着医生鞠了一躬:“谢谢。”
  医生笑笑:“别担心,问题不大,好好养着,别留下后遗症了。”
  等人走了,詹鱼将将迈出一步,差点原地跪下,这才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
  许是常年锻炼的缘故,傅云青清醒的时间比医生预估的早很多。
  那个时候詹鱼就站在病房外,隔着厚重的玻璃看他。
  男生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惨白,嘴唇翘起一层干皮。
  “他妈的,不是说输血了吗?怎么脸色还这么差,”詹鱼低骂了一句,“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熟悉的骂声,病床上的人睫毛很轻微的颤了两下。
  揣在兜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詹鱼拿出来看了眼,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久等不到他们回来,又联系不上人,陈博洋就给任管家打了电话,然后知道了情况。
  昨天晚上,几个人来了一趟医院。
  和詹鱼一样,只能在观察室里隔着玻璃远远地看望伤患。
  [博学多才我洋哥:傅学霸醒了吗?有没有想吃的,给你们带]
  詹鱼回了个没有,又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一抬头,正好对上傅云青的眼睛。
  他微微偏头,许是不舒服,眉头蹙着,但看到詹鱼看向自己,他又松开了眉心。
  詹鱼眨眨眼,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他已经一整天没合过眼了,第一次看到傅云青清醒,他激动得立刻去找医生。
  医生看过后,很遗憾地告诉他,病人没有清醒的痕迹,建议他休息休息。
  后面詹鱼又经历了两次同样的事情,医生都被他的一惊一乍搞麻木了,所以这次他怀疑还是幻觉。
  病床上的人眼睛半耷着,两个人隔着厚重的玻璃对视,半晌,就在詹鱼确信是自己幻觉的时候,那人突然扯了下嘴角。
  很艰难地对着他笑了一下。
  就像平时听到他说冷笑话时,明明不好笑,但还是会配合地露出个笑容,单薄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稀罕地稍不留神就会错失。
  詹鱼愣了下,又眨了眨眼,病床上的人眼睛又阖上了,脸上的倦色不掩,只嘴角那点弧度还在。
  “操,医生!”詹鱼嚷了一声,完全忘了观察室里有呼叫器的事情,直愣愣地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跑,“这次人真醒了,我发誓,不是幻觉!”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发现人是真醒了,医生立刻安排了一整套检查项目。
  “头晕头痛,恶心吗?”医生拿着病案本进行询问。
  傅云青看了眼站在医生旁边的詹鱼,医生:“我问的是你,你看他干嘛?”
  詹鱼拧着眉,凶巴巴地瞪他:“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
  傅云青无奈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头疼欲裂,哪怕只是转了一下头都天旋地转,晕得厉害。
  “嗯,一会儿做几个检查,”医生点点头,“如果没有瘀血,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詹鱼看到他在病案本上写了一串看不懂的字体,然后递给了旁边的护士,护士习以为常地收起。
  没聊几句,医生就走了,护士也离开了病房,去安排检查的项目。
  詹鱼穿着防护服,站在病床边看着他,半晌,他干巴巴地说:“我不能待太久。”
  ICU一般是不让家属进入的,不过傅云青的状态还算好,加上创口感染风险小,所以医生才肯每天让他进来待上一会儿。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隔壁的观察室里坐着,只能隔着玻璃看。
  “嗯,”眼前有些模糊,傅云青合了下眼,又睁开,长时间没喝水,声音干哑得厉害,“有没有受伤?”
  詹鱼从旁边喝了杯温水,冷着脸用棉签沾了水给他润一润唇:“有你舍生取义,我想受伤都难。”
  傅云青扬了扬唇角,只是这么轻微的肌肉牵扯都能引起不舒适的眩晕:“生气了?”
  要不是人还在病床上躺着,詹鱼恨不得把人抓起来揍一顿,这两天真是给他吓得够呛,眼睛都不敢闭,生怕一睁眼人就没了。
  棉棒轻压过干涸的嘴唇,卷起的干皮被抚平,虽然依旧惨白,但好歹比起前一天有了些生气。
  “你是在防着这件事吗?”詹鱼眼睫低垂,捏着棉签又沾了点水,因为压抑着情绪而指腹泛白。
  傅云青微怔,詹鱼看着他,片刻不得休息的脸色不太好:“你一直粘着我是怕我出车祸吗?”
  这两天他坐在观察室里无所事事,就把事情复盘了一遍。
  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出车祸是已知条件,那傅云青这以前的反常行为就都解释的通了。
  既然他能做预知梦,为什么傅云青不可能呢?
  处理陈峡的事情上,傅云青抛出去的信息,时间线跨度长达十几年。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怎么会这么巧,能找到十几年前做鉴定的医生,医生还刚好于心不忍保留了鉴定文件。
  假设傅云青做预知梦的时间比他还要早,早在少年时期,或者更早。
  这只是他的突发奇想,但代入到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竟然丝毫不显违和。
  他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尚且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消化,傅云青冷静到近乎冷漠的态度,就像是早有预料。
  这以前他以为是因为傅云青对陈峡他们没感情,所以才显得这么冷静,但他们明明小学的时候关系很好,傅云青没理由看到他也这么冷静。
  年少的挚友突然变成兄弟,正常人怎么都应该有点情绪波澜吧?
  尤其傅云青还说喜欢了他很久,喜欢的人变成了血脉至亲,这样还能冷静……
  詹鱼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掩饰住耳尖那一点红。
  除非他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
  最后,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线索,傅云青知道他的户口落在詹老爷子那里。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偏偏傅云青知道。
  这些线索本来是七零八落的状态,乍看没什么关系,但如果增加一个傅云青也做过预知梦的前提作为引线,就形成了一个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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