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方舟》这个故事是《圣经》中的故事,是创造世界万物的上帝耶和华见到地上充满败坏、强暴和不法的邪恶行为,于是计划用洪水消灭恶人。
但同时他也发现,人类之中有一位叫做诺亚的好人。
于是他就指示诺亚造一艘大船,带上他的家人,以及世界上的各种陆上生物去逃命。
最后方舟实现了目的,躲避了一场因神惩而造的洪灾。
“什么?”陈明看着我问,他难道没有看过这部电影?
我跟他解释道:“就是一部电影,也是发洪水,但是他们有一艘舟,我们要不也造一艘船吧,带着这个村的人,就跟诺亚方舟一样,也许能存下来。”
我怕死,所以本能的先想了逃命方法。
但陈明看了我一眼,目光略复杂,嘴角微微动了几下却一字未说,我看他那表情,咳了声:“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们造不出来。”我真是被吓破胆子了,天方夜谭的电影也信。
陈明不是没有看过,他是压根觉得不可能,是我想的太搞笑。
如果我们进来这个地方,是神惩罚我们的话,那我们造几百艘船也没有用。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就算是造好了船,往哪儿开呢?这个地方是哪儿我们都不知道。
陈明也转过头去了,不过他回答我了:“咱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吧。”
他说着指了下我们脚下。
对,我们脚下还有一个迷雾森林。如果连这儿都走不出去,就别说外面那片海了。
我深吸了口气,想起他刚才喊的话,说这是一个阵,于是我问他:“你刚才说我们在一个阵中?”
我现在没有看出来,只不过这个村子是个圆形的,还挺另类。当然能也许是水天一色的原因,给人感官上跟天一样圆了。
陈明用手给我指了下:“你不要看外面的海水,先看这个位置,以这个树林为分界线,像不像一个太极八卦阵?”
经他手指一点,我终于明白他说我们在一个阵中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村子不仅是圆形的,还有一个比较清晰的分界线,分界线的形状弯弯曲曲,确实特别像字母S。从那个牌坊开始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的颜色因为浓郁到了极致,从这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看去,呈深色状态。
而另一半则是荒无人烟的村子,了无生气,白色为主。
太极镇中两个中心点也很明确,在这片茂盛的森林处有一座山,山上树木稀少,因为那里全都成了坟地,我想着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坟,心里发麻,声音都有些紧:“这个地方是我们刚才找到的坟地是吗?”
陈明点了下头,于是我又指了下另一个位置:“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客栈?”是指客栈所在的那一条街,也是唯一有活人的地方,有人就有生气。
“是的,这里就是同寿客栈。”陈明把我们客栈的名字念出来了。
我手握着树干紧了又紧,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没有想到我们会被传送到一个八卦阵中,这真的跟游戏一样,我都怀疑这个异世界的造物主、创世神是不是我们游戏的开发人员了。
这个想法我自己都啼笑皆非,这怎么可能呢。
我摇了下头,往后退了下,我忘了我是站在树梢上了,这一后退差点儿掉下去,幸亏陈明一把把我拉住了:“你小心点儿。”
他也是站在树枝上,离我并不远,所以这一下我就贴他怀里了,我不仅贴着他,还两手使劲抓着他,心跳都快跳出来了,我不敢想要是刚才掉下去,会不会摔成一摊泥,这要是砸到下面的那几个人,那就跟我一起去见上帝了,算他们倒霉,我抵不住这种晦气的想法,因为我来前都差点儿被撞死。
陈明揽着我腰的手动了下:“你扶好树干,或者坐下来。”
这是让我自己站着的意思,我轻咳了声,把他放开了,掩饰性的拍了下胸口。等拍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时才想起金子龙给我的罗盘。
我从怀里掏出来跟他讪讪的道:“这个罗盘在下面指针一直不稳,我看看这上面行不行?”
我没有抬头看他,怕在他脸上看到什么表情,但陈冥竟然也不吭声,看我自己站好后,就转了下身体,也重新站好了。
我也不说话了,装作专心致志的弄这个罗盘,不知道金子龙是不是有先见之明,罗盘上的指针竟然还真的好了,这还挺奇怪的,我尝试着移动罗盘的方向,从南西北各来一次。站在树上,就算是树杈多,可也不方便,我怕跟刚才一样掉下去,就一只手环过一根树干,另一只手弄。
陈明这时大概是看我这么怕死,就把手环在了我身后的树干上,形成了一个闭环,他要比我高很多,这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能感觉到他清晰的呼吸声,就飘在我耳边,这让我难免有点儿怪异,我甚至觉得他是在耍流氓,可是经过昨天晚上那个乌龙事件,我已经不敢再怀疑他了,我用余光瞄了他一眼,果然他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这让我也不敢乱动了,只好就着这个姿势飞快的测试罗盘。
连续实验了几次发现指针真的正常了,这还挺奇怪的,明明在下面转的跟一个陀螺似的,我忍不住问陈明:“你说这种奇门遁甲是不是对空中的东西不管用啊?”
要不他不会爬这么高,他爬上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陈冥只在我身后淡淡的道:“也许吧。”
他这个人还真的少言少语,或者说他不屑于说。他既然不多说,那我也不多问了,
我自己心想幸亏古代、诸葛亮那时代没有飞机,要不敌军开一个空军过来,管他奇门遁甲,统统都不管用。
再怎么样的机关,只要到了一定高度都不在话下,就跟那句武侠名言一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我侧头看了一眼陈冥,我觉得这句话倒可以奉送给他。
我想的乱七八糟的,因为我无事可干了,而陈冥还在我身后,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可以了。
正当我拿着罗盘摆POSS时,陈冥就从我身后用手指顺着指针的方向比划了下:“不远了。”
他比划的姿势相当自然,我就完全在他怀里了,站在这么高的树上,即便是微风我都觉得树晃,再加上外面全是汪洋大海,我脑子里莫名的想到了一部电影《泰坦尼克号》,只要我伸开手臂就能表演那里面的经典动作。
我被我自己的脑洞惊到了,回神时陈冥正看着我,眉头微皱。我咳了声:“你要再试试?”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陈冥这次自己用手调整了一下罗盘,丈量了一下距离道:“二十米。”
我这会儿知道他的意思了,依据罗盘镇的指示,我们脚下的这棵树离边界线、也就是那个牌坊非常近了。
包括他说的那个数字也非常准,我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丈量过,这里的树排的挺密的,两棵树之间不足一米,那依照现在这个树冠的数量,不足二十棵树的距离了,那就是不到二十米,确实近在咫尺。
陈明带我们走的方向是准确的,我们离出口,也就是那个牌坊不足二十米,只不过在就在边缘打转。这还真是奇怪。
陈明也沉声道:“原来这个奇门遁甲就在边上,怪不得我没有觉察出来。”
我也点了下头,任何人一直走的好好的话,他就很少会怀疑,这个设计奇门遁甲的人还挺懂心理学的。
既然已经测出来了,陈冥把罗盘给我,也把手收回去了,我自己扶好了,既然已经看到了希望,我有点儿激动的问:“咱们现在下去吗?下去蒙着眼睛走吗?”
电视里就是这么破解奇门遁甲的,奇门遁甲就是用同样的东西迷惑我们的眼睛,让我们在一个地方打转,如果我们不看,一抹黑的走,就能走出去。我们现在就是被下面的树林给困住了,同样间距、同样粗细的树很容易让人迷糊,要不是我的衣服下摆挂在那棵树上,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跟蒙着眼的驴子一样在原地打转。
陈明摇了下头:“人蒙着眼睛也不能保证方向是直的,既然种植了这样的树,那它就会逼着你拐弯。”
看我看他,他以为我不懂,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撞到一棵树,你是不是要拐一下?”
他说的语气平淡,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我就当他是正常的描述,因为我想到了那句‘猪撞了墙都会拐弯’,我暗暗吸了口气,我比猪好不到哪里去,我这个人想的多,大概人都是这样的,疑神疑鬼,一个念头转化间你就不确定你转到哪儿去了,即便是你极力的控制着,但是一棵接一颗后,你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偏离大方向了。
这个奇门遁甲也是按照人的心理设定的,要不他们怎么从来没有困住过野兽的说法呢。
我拿着罗盘坐了下来,刚才都白激动了,我问他:“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罗盘,在主树干上刻上了一个箭头,然后再次解下腰间的鞭子,递给我:“绑在腰上,我们下去。”
第23章 金子龙在后面喊我们:“从牌楼下走!”
上树难,但是下来应该就简单了,有陈明绑在我腰上的鞭子,我下的很从容,跟袋鼠似的,抱着树干一下下的往下挪蹭,蹭一段就停一下,因为他每隔几米就会在树上刻一个箭头,箭头方向保持一致。
等我们两个到了中间地段的时候,才听见光哥他们的喊声,我也朝他们喊了声后,才发现问题,我问陈明:“我刚才在下面喊什么话你是不是也听不到啊?”
陈明说是,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只不过他的声音我怎么能听到呢?我跟他笑道:“那你可真厉害,你喊的话我都听见。”
陈明顿了下才道:“我用的是隔空传音。”
“隔空?”
我只听过隔空打牛,那隔空传音是什么,我跟他道:“是回音吗?”
陈明不跟我说话了,他再次往下下,为了不让他踩着我,我也赶紧往下滑。
陈明的这跟鞭子长约十米,另一端也绑在他腰上,所以我们两个跟糖葫芦似的,下地来的时候,光哥忙上前帮我们俩:“你们两个在上面干什么了,这么久不下来?一场电影都看完了吧?”
“可不,看了一个好莱坞大片。”还是看了俩,我一边拍衣服一边跟他说,爬了一手灰,裤子就不用看了,早知道应该学学陈明,穿黑色的了。
光哥催着我问:“上面到底怎么回事?咱们是遇上了鬼打墙还是什么奇门遁甲?”
我看了一眼陈明,他正在对箭头的方向,看样子他并不想解释,于是我跟他们三个人讲了一下我们看到的景色,等说到我们现在正被一片汪洋大海包围时,光哥还说我骗他,说我鲁宾逊漂流记看多了。
我指了下在拔灌木的陈明:“不信你可以问他,是不是陈明?”
陈冥自下来后就开始拔这种灌木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光哥还笑话他:“陈兄弟,你是受到了刺激吗?这草也不能吃啊!”
陈明看了他一眼,利索的把他扒下来的灌木皮一扒,很完整的就把树皮扯下来了,光哥顿了下:“要干什么?”
陈明看了一眼树林的尽头,才道:“做一根绳子。”
光哥看了我一眼:“跟你们俩刚才那样拴成一串葫芦?”
陈明也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是说光哥白痴,我经过刚才那一番已经知道他眼神的含义了,不过他这人这点儿挺有礼貌的,从不揭人短,不同意你的话,只看你一眼,你自己领悟。
光哥领悟了,他干笑着着道:“这活儿我来干吧。要多长?”
“二十米。”陈明又扒了一根树皮,我仰头看了下大树,想起我们俩树上看的,我们离出去的位置还有二十米,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光哥一边扒灌木树皮一边问我:“就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咱们总不能都在空中走啊?这地儿也没有架飞机的?”
“要是有飞机,我们还至于在这里吗?”我跟他说,这家伙老想要高端武器,也不看看这荒郊野外的。
我又补了他一刀:“再说了,就算有飞机你会开吗?”
光哥嘿了声:“我跟你说,你豹爷我还真会开。”
“开游乐园里的飞机?”我一边撕树皮一边怼他,李洵被我们两个逗的直笑:“小秦哥、光哥,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逗?”
光哥大言不惭道:“跟我们俩在一块儿是不是特别开心?”
我暗暗磨了下牙,我之前也不是这么喜欢怼人的,可能是最近倒霉,磁场不对,我见着谁都不顺眼,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好在光哥胸怀大,没跟我一般见识。
我不说话了,努力剥树皮,幸好用来剥树皮的棺木没有刺,要不还无处下手了,这种灌木也很多,没一会儿我们几个就弄了一堆了,金子龙就坐在树下当大爷,自从他的罗盘失效后,他就越发的丧气,他指着我们那一堆绳子说:“奇门遁甲不是你们穿成一条葫芦就能出去的,就算每个人都闭着眼睛也出不去。”
我看了他一眼,自从他从怀里掏出罗盘后,我就开始怀疑他了,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一些东西。
李洵被他说的有点儿慌,他转头问陈明:“陈哥,咱们弄绳子干什么啊?”
陈明看绳子已经够了,终于给我们解释了,他拿起我放在地上的弓箭说了他自己的想法。
他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用光哥背上的弓箭,把我们搓出来的绳子绑在箭上,然后射了出去,绳子我们搓了足足二十米,再加上陈明腰间缠的足有十米长的长鞭,这个距离肯定能够出去了。
现在问题是能不能正好射在一棵树上呢?如果射不进树上去,那绳子一拉就拉回来了。可我们现在相当于蒙着眼睛射,肯本不知道前面有没有树,也许半途就会有一棵树给截胡了,这都是说不准的。
金子龙听了他的想法后,没有找到可反驳的,但是他跟陈明强调道:“一定要射的准一些,务必保证射在树上。”
他跟大爷一样提要求,还提的那么苛刻,自己怎么不去弄呢?
但我没有跟他再吵,因为陈明已经开始射箭了。
陈明对于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担心,只统一的点了下头,然后就拿起来弓,把箭搭上,对准树上他画的笔直的箭头后,拉紧了弓箭,我的心情都随着他绷紧的手臂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了,等箭发出去后,我眼睛都没有眨,片刻后我手里的绳子绷紧了,我一顿:“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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