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正经一次,很快就打回原形了,我既然解了一部分疑惑也就懒得理他了。
“滚吧!”
我如果爱上陈冥了,那陈冥会爱上我吗?这个降头是双向的吗?如果是单向的,那凭什么呢?
所以我就当是光哥开玩笑了,当然光哥就是开玩笑,他肯定不知道我一个男人会喜欢男的。
其实后来陈冥给我解释过了,解释的特别简单,特别科学,只是这时候的我被这里稀奇古怪的事给镇住了,越想越邪门,把陈冥都妖魔化了。
这个以后再说,这时候的我还因为这件事特别好奇。
我低头看了下胸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我把衣服合上,不管光哥有没有胡编滥造,但如他猜的那样,当我胸口的热度下去后,那个血红的莲花也没有了,仿佛我刚才是被蜡烛油烧出来的一个印记,等不烫了也就没了。
光哥也看到了,所以他指着我胸口道:“你看,没了吧,这挺好的,只要你不发烧,不洗热水澡,你这个东西就不会出来,你再去泡妹子也没有人管你,陈明应该也不会知道。”
光哥满嘴跑火车,我从中听到一个有用的信息:“你是说我洗热水澡就能出来?”
光哥点了下头:“对啊!”
我这次真的忍不住想要拍他了:“那你拿着蜡烛烤我!”
我从桌上抽了一本书打他,这房间小,跑不开,一打一个准,光哥最后举手跟我道:“别打了,我还没有说完,刚才我是怕你紧张,就逗你几句,现在小长生,你听好了,这个东西没有我们两个想的那么简单。你去过西藏吧,见过那里有一项很特殊的习俗吧?” 他一副卖关子的模样,我催他快说。
果然光哥继续道:“这个地方被很多人称为圣地,每一天去西藏朝圣、寻求解脱的人一批又一批,据说朝圣路上一个挨一个,都没地插脚。”
我觉得他又跑题了,不太耐烦的把他拉回来了:“这跟我这个有关系吗?”
光哥咳了声:“我就要讲到了,我之所以说西藏的特殊神秘性,就是为了说这个西藏的佛教,藏传佛教是佛教中的至尊,而密宗派在西藏藏传佛教中的地位更是至尊中的至尊,堪称至尊宝。”
看我笑,他咳了声:“严肃点儿,我说的是真的,我在那边待了很多年,这个比你要了解多一些。密宗派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非常神秘,比如你现在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转世,”
这个地方我没忍住打断了他:“他是指定一个孩子,不是转……”
光哥没等我说完就拍了我一下:“谁家的小孩一生下来就有前世的记忆?”
我也不耐烦的道:“那也不一定吧?”
我妈信佛,所以我知道这个,我也尊敬西藏的□□□□,但是我总对这个抱有怀疑的态度。
结果光哥很严肃的看着我:“□□□□的指定是有严格的程序的,没有你的那么儿戏。”
他难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我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让他继续讲。
光哥也继续讲:“轮回往生在这个地方并不是一种玩笑,你知道西藏的埋葬风格吧?”
刚从坟地回来,他又提这个,我搓了下胳膊道:“大概知道一些,他们那边不讲究入土为安,人死之后抛尸荒野,任由乌鸦啄食,叫取自自然,奉还于自然。”西藏跟我们中原风格完全不一样。
光哥点头:“对,那边的人并不在乎□□,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才能让那个灵魂永存,可以轮回转世,达到永生。自古以来很多黄帝都追寻永生,吃丹药、修陵墓,以求自己长生不老,吆,跟你的名字对上了。”
他前面说的好好的,后面又扯上我了,我一点儿都不想提我的名字。
我推了他一下:“少啰嗦,你到底想说什么?”
光哥哈哈笑了声后继续道:“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密宗派佛教非常神秘,他有着我们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能力,除了这个有转世长生的能力外,他们还有很多只密传嫡传弟子的指法,比如你身上的这个符号,因为我也只是懂个皮毛,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我能肯定,这个陈明跟密宗派有关联。他在给你施咒的时候有没有念过什么明王咒?”
明王咒?我就没有听见陈明出声过,不过那黑漆漆的棺木里,他要是默念我也看不到,不过我想起一件事,我因为咬了他一口,所以多看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腕上有一串手链,还是菩提佛珠。想到这里我微微皱了下眉:“他手上戴了一串菩提佛珠,你说他不会跟你一样是和尚吧?”
我觉得难以置信,在我印象里和尚是天边的人,离我太远,我就在佛庙里见过,每次都是端坐着诵经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陈明跟他们一点儿都不一样,昨天撕我衣服的动作非常迅速,一点儿都没有出家人的犹豫样子。
我正走神时,光哥拍了我下:“人家叫喇嘛!还有我不是和尚,我是因为离婚了,一气之下剃的!我就是告诉那娘们,我宁肯出家也不会再娶她!”
那不还是和尚吗?我想翻个白眼的,忍住了,毕竟他也挺可怜的,听着是被媳妇给甩了。
我重复了遍:“他真的是喇嘛?”
光哥也不能肯定,所以不以为然的道:“谁知道呢,反正你身上这个符咒挺像的。”
我被他模棱两可的话说的心情郁闷,因为我不喜欢出家人。
*
作者有话要说:
9月30号入V,V当日万总,V后日更6000.
第28章 井里声音越来越大
我对喇嘛、和尚之类的印象并没有太好,我觉得他们跟我门口的算命的一样,分两种,一种可能真的是得道高僧,另外一种就是一种职业,我不是说他们是骗子,毕竟信者有、不信者无。
我妈信佛,每次去佛堂上香总要问问我,我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跟她去一次,但我一般都蹲在外面,因为我排异且记仇。佛教不容同性恋,那我自然也不想高攀。
我妈曾经就让她信奉的一个高僧给我看看,那时候我还不知我是异类,让他看了,但那老和尚看了我好大一会儿后就摇头了,我妈觉得不太对,忙问他是什么意思,但那老和尚却双手合十的颂了句佛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请回吧。阿弥陀佛。”
我当时还在叛逆期,一听他把我说的跟什么大奸大恶似的就特别生气,当时就拉着我妈走了,我跟我妈说:那老和尚就是个骗子,招摇撞骗的,你别听他的。我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我妈面上也安抚我:“好,好……”
但是她一步三回头,我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放不下的,可她也明白,若是那老和尚什么都不肯说,她也不能撬开人家的嘴,她一心向善,为这个寺庙不知道贡献了多少钱,无比信奉他们,所以我也能想出她心里肯定诸多担忧,但那时我真没有想多,以为那老和尚就是个神棍,装神弄鬼,骗我妈的钱。
因为我真心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我这个人没有吃过什么苦,锦衣玉食,就算是有什么贼心也没有那贼胆,没有做过欺男霸女的事。我家的生意也比较传统,不牵扯□□。而且我之前也没有过多接触,都是我大哥在打理。
后来我知道我是同性恋后,才知道老和尚反感的原因了,他因着我妈妈的面子、或者说因着佛门的慈悲没有点穿我,但心里肯定有厌恶。
因为佛教不容同性恋,“何者邪行。谓男行男。彼人以是恶业因缘。身坏命终;”就出自佛经。
佛教说众生平等,可唯一不容同性恋者。
这也是我后来很少进庙里拜佛的原因,我宁愿蹲在门口跟小贩抽烟聊天,都不愿意陪我进去上香了。
所以我对和尚、喇嘛他们没有太大的感觉,不是一类人。
所以此刻听光哥说陈冥是个喇嘛,我心里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有一定的羞恼,我上午的时候还怀疑他对我耍流氓,现在知道人家根本不会,不仅不会,还非常恶心我这种人。
我现在知道陈冥为什么昨晚给我画完符号后立刻离我一寸(那是棺材里最远的距离了)远的原因了,他虽不知道我是同性恋,但是已经能从我言语里听出些什么来,因为正常人绝对不会那么想的,如果我解光哥的衣服,光哥第一反应肯定以为我要偷他衣服。
所以我想陈冥上午之所以最后不得已时才说我必须要跟他一个棺材也是因为这个吧,肯定是在内心里犹豫良久,最后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收留了我。
所以刚才他就不承认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这是怕我会赖上他。
我心里想的都是负面的,我把手渐渐捏成了拳,有一瞬间我特别想告诉他,我不愿意跟他一个棺材,我也不会赖上他!
可我掰着我的脚丫子连地都没有下,我不能出去说,我晚上还得跟他一个棺材睡。
我也为我自己的胆小、自私、虚伪郁闷。我不想让他们视我为异类,特别是在这个朝不保夕诡异的地方,我不能被他们排斥出去,我自从棺材里出来时就已经很另类了。
我走神了一会儿,光哥以为我担心什么,他深吸了口气道:“你担心也是应该的,以上关于这种东西的谈话都是你光哥我猜测的,我只听说过,从没有见过有人用,具体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自己要小心,无论这个东西是降头还是一种能测体温的护身符。”
我点了下头,于是他又继续道:“至于他不告诉你的原因我猜测有两点儿,第一就是如果这是密宗派传人的指法,那他是不能说的;再就是第二,也许这个东西有什么副作用,所以他没有告诉你,我觉得这个有很大的可能性,那情盅也不是什么好事的,你现在试试有哪儿不舒服吗?”
他神色一本正经的,我立刻试了一下我身体,但除了脚不舒服外,别的地方都很好,连肋骨都不疼了,比起昨天晚上好太多了,所以我跟他摇了下头:“没事,我现在没事。那种情况下,他能救我已经很好了。”
这是我的心里话,昨天晚上看到没有我的棺材的时候,我都以为我要死了。现在捡回来的这条命是陈明给的。尽管我对他是否是喇嘛的身份芥蒂,可我不能否认他救了我。
光哥摸着下巴点了下头:“那就是第一种了,那这个陈明真是厉害,小小年纪看不出来啊。”看我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咳了声:“你别不信,我听说画这个符咒需要非常高深的功力,因为非常的耗精力,更何况他那种情况下没有朱砂,用的他自己的血,就更加难。”
我被他说的怔了下,怪不得陈明今天感觉不对呢,不仅脸色苍白,还睡觉了。我这会儿又想起他昨天晚上差点儿死了的事,他就是在给我画完这个符咒后,没有呼吸的。
我把头低下去了,心中一阵闷痛,是羞愧难当,我刚才还因为他有可能是喇嘛把他腹诽了一顿,但正是我最讨厌的喇嘛把我救了,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他让我进他棺材,我早就死了。现在也轮不到我在这里腹诽他给我画了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及羞愧又茫然,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还他的人情。
我一点儿都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从小到大,我不曾欠过别人的,但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欠下这么一份大人情,而且还还不上,因为我想我不可能把命还给他。
光哥大概是看我脸色沉郁,拍拍我肩膀:“行了,你也别担心了,咱们这些人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这个地方,”他深吸了口气后骂道:“真他妈的邪门,你豹爷我就是一个古董商人,顶多是骗过人家碗盘,从来没有挖过人家坟,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死吧?”
陈明的恩情还没有报的,又被光哥这话戳了一箭,是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呢?
我深吸了口气,仔细思考光哥的话,他的意思是因为听了我们关于《诺亚方舟》的推测,说是神惩罚这个世界的坏人。
光哥不是坏人,难道我就是吗?我自从开始倒霉后就在想我做了什么坏事,有什么因果报应,我不信佛,甚至是抵触这个,可是这几个月我也忍不住这么想,只是我想了这几个月始终没有想出来,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除了我喜欢男人,可这个又挨着别人什么呢?要到死的地步吗?
光哥还在念叨网上最出名的那句话:“百因必有果,我的报应就是你,一定是哪儿出来问题。”
我跟他道:“对,你骗人家祖传的碗,那碗化成九头蛇来找你。”
光哥被我的话瘆着了,他追着我:“那你说你为什么来这里?你肯定是干了什么得罪神明的事了!”
我被他噎着了,我喜欢男人确实得罪神明了。
我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我不想再跟他说这些郁闷的话题了,跟他道:“走吧,咱们出去做饭,我都饿了。”
其实早就饿了,早饭我吃不习惯,玉米饼子我就吃了一半,多喝了两碗粥,可粥消化的快,在东陵里我们瞎转了半天,又爬了树,我现在腿肚子都打转,只不过回来就跟他们报告,都没有顾上吃饭。
光哥跟我一块儿出来,路过陈明房间时,他的门没有开,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在他门上多看了一眼。
到一楼时,祁云阔还在跟金爷、王灿、程勇他们商量,程勇这次在桌上铺了一块儿大白布,就我们当浴巾的那种白麻布,这个店里就不缺这个,所以他画的非常大,我老远就看清了,是个太极八卦的样子,只不过上面写上了很多字,我们客栈也标注上了。
看我跟光哥出来,祁云阔招呼我们:“长生,光哥,你们来看看。”
光哥哎哎了声,我给光哥取的名字他们都跟着叫了,都忘记光哥那个叱咤上海滩的名字了。
我跟祁云阔笑道:“一会儿,我饿了,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
民以食为天,再大的事也得先吃饭。我从没有饿着过,这会儿只想吃了。
王姐跟马媛媛不在这里,肯定是去厨房了,不知道做出饭来了没,我希望我去的时候已经做出来了,我可以现场的吃,但我的希望落空了,他们俩也刚进厨房,正在切菜,一样熟饭都没有,我跟光哥这么大块头,想退回去也迟了。
王姐一眼就看到我们了,她一挑眉:“还知道进厨房,不错。”
我也不好说我实在饿的难受了,我长这么大,不敢说是吃遍了山珍海味,但从不曾被饿过。
我看她正在切土豆丝,就咳了声道:“王姐,我帮你切吧?我们一会儿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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