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因着我的话好点儿了,他微微点了下头。但是我自己又有些疑虑,如果也是地底下的东西,那它是怎么上树的呢?这要是能钻地,能爬树,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天入地了吧?
我正绞尽脑汁的时候,陈冥看了我一下:“别想了,睡觉吧。”
我这才发现金小姐已经在招呼众人休息了,值班的人这次换成了老L跟老K了,他们两个胆子大,而且已经知道那是一种动物而不是鬼混作祟,所以他们两个端着□□道:“你们就好好歇着吧,这都快3点了,咱明天还得赶路!”
光哥也往睡袋里钻,看我还坐在外面喊我:“长生,你就别想了,你那脑瓜子得想秃噜了,等明天天亮了,光哥带你去找找那家伙。”
我切了声:“我不想见。”
我钻进睡袋,老K 他们只留了一盏照向一楼的灯,于是这个木屋里只有火盆里的光一闪一闪的,我虽然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可是架不住又累又困,没多久也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我是被冻醒的,我们的火盆熄灭了,值班的老K跟老L这会儿靠在墙上睡的呼呼的,屋里有微薄的光线,他们俩大概是看到快天亮了,所以也睡了。
我躺在睡袋里也懒的起来添木头了,我旁边陈冥闭着眼,应该还在睡,于是我小幅度的翻了个身,我觉得有点儿冷,这种冷不是屋子里的冷,而像是透风一样,等我翻过身去,我才明白哪儿出的问题了。
我是贴着墙睡的,这木屋虽然造的很结实,整根木头堆砌的,但是木头之间也会随着树皮的剥落会有一些缝隙,而我靠着的这面墙第二层木板也破了一块儿,风就是从这里透过来的,我正想拿我的衣服给堵一堵的,就看见一个红色的眼睛,真的是眼睛,红色眼瞳,正透过那个指头大的缝隙往里看我,这把我吓了一跳,我猛的往回撤,只是我忘了在睡袋里,根本没有动到哪儿去。
那双眼睛还盯着我,我被吓清醒了,就更加确信那是一个眼睛,像是什么动物的,但我怎么也不觉得那是兔子眼睛,这个眼睛明显更凶更大,我这一会儿头皮都有点儿发麻了,我正想扭头喊陈冥的,就看见他伸过手来,把我眼给蒙上了,我在他掌心里眨了下眼,我想这是要掩耳盗铃吗?还是怕我害怕?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但陈冥捂着我眼睛又一会儿才松开,然后我看见他把他头顶放着的猎刀放在了那个墙缝上,不是插上去,而是挡住了。
这把猎刀刀槽里有暗沉的血迹,刀身黑漆漆的,模样并不好看,但是很奇怪,这把刀挡上后我觉得那种阴森森的冷气就没了,
当然我也看不见那只红眼睛了,我转过身看陈冥:“那是什么东西?”我小声的跟他道。
陈冥跟我摇了下头,那就是他也不知道了,但是他肯定也看到了,要不他不会这种操作,我咽了下口水道:“这把猎刀有这个作用吗?”辟邪的?我心里这么猜测着。
等陈冥点头后,我在睡袋里搓了下胳膊,我现在觉得这个雪雾森林比我想象的要邪气多了。昨天晚上已经出现了史前怪物,这不会就是它吧?
我小声的跟陈冥说,我现在特别忌惮那个怪物了,要不是我们睡袋都是紧挨着的,我还想再去挤挤陈冥,陈冥似是看出了我的忌惮,跟我轻声道:“没事,它已经走了。”
我吸了口气:“这是什么时候来的啊?”我一想到这家伙盯了我一个晚上就毛骨悚然,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怪物,越是就把越想越妖魔化。
陈冥想了下道:“没多久,你翻了个身时,我正想跟你说的。”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它不会吃人的吧?”
陈冥淡声道:“不会,你不要看它,当它不存在就可以了。”
他说的我闭紧了嘴巴,这像是一种禁忌的神灵似的,我们爷爷奶奶会在逢年过节时告诉我们不要说神仙的坏话,不要招惹年兽等邪物。
陈冥大概是没有想到他这一番解释反而增加了我的负担,于是也就不多说了,只跟我道:“你再睡会儿吧,我看着你。”
我想笑,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怎么能让跟爹似的看着呢,我轻咳了声:“没事,你也睡会儿吧。”现在才6点,金小姐他们都没有醒的迹象,昨天是7点多才起来的,这边天亮的晚。而且昨晚还半夜折腾起一次来。
陈冥只嗯了声:“睡吧。”
我往睡袋里钻了下,强迫自己闭目养神,后面也含含糊糊的睡了一会儿,等众人都醒来时,我正睡的不想起,也挺痛苦的。
知道听到光哥喊了一声:“我操,那俩人又不见了!”
我立刻就醒了,从睡袋里爬出来,果然其他人也叫唤道:“怎么回事?!”
我套上鞋子,穿上衣服也赶紧跑道楼下去看,陈冥跟光哥他们已经下去了,都围着看。地上已经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昨天晚上起风,雪覆盖了我们所有的脚印。仿佛那两个人原地消失了一样。
金子龙声音都有一点儿颤:“怎么回事?怎么又没了,不是让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吗?”
老K跟老L也相互抱怨道:“怎么就睡着了呢!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啊!”
陈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知道是这个结果,我看了一眼金小姐,她只微微颦了下眉,旁边的周江可能是非常忌惮失踪的人,跟她说:“咱们时间紧,就不找了吧?”金小姐点了下头:“生死有命,我昨天已经从他们身上把标识拿下来了,回去给他们家人多补贴一些。”
看样子我们不需要再去找这俩人了,我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不是同情那俩人,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找到了也没有什么用了,我只是觉得这个金小姐奇怪。
我觉得她好像不怎么急着找人,这种感觉我说不清楚,她昨天晚上对那个她的同事或者说是亲戚,态度特别淡漠,就算那不是她弟弟,她也不应该是那种态度。那些人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探路的工具。
我没有多想下去,金小姐走过来了,跟我们道:“陈先生,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的印记可循了,那失踪的两个人找起来难度很多,而我们也没有多少的时间了,还要找其他的人,所以我们这边商量了一下,我们继续赶路吧,不能再在这个地方耗时间了,这里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她是主顾,她说不找了,那我们自然也没有必要较真了,所以陈冥也点了下头。
老L他们又煮了早饭,众人喝了一大碗酥油茶及热乎饭后终于不再去想那失踪的俩人,整理装备重新出发。
出发前,我们重新核对了一下地图,我们已经走了整整两天了,按照地图所示,我们已经走了这片森林近一半的路了,这片森林成一个耳朵的形状,地势起伏不定,成一圈圈的环绕形状,越中间位置越低,像是耳朵眼似的,这里面也有一弯耳朵眼似的湖,名字就叫耳湖,这是地形图上标注的,这个湖虽然也很漂亮,但是因为这个地方太危险,所以并没有被开发成旅游地,而被设成了禁区,所以也没有多宣传,很少有人知道。
但是金小姐他们规划的地图上,这个位置却被很清晰的标注出来了,光哥就忍不住问道:“这个耳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而且这周围的地势也不像前面的昆仑山喜马拉雅山那么高大挺拔、蜿蜒千里的,不像是正经的龙脉所在地,金小姐,你别怪我多嘴啊,我虽然不了解你们金家闷宝的技术,但是所有风水宝地都应该是风水极佳之处吧。再看这里,你们找的这个耳湖是地势最低的地方,这在风水上讲,不算是好地方吧?”
我意外的看了下光哥,我赞同他这次的观点,风水学我不太懂,但是我觉得没有人会将墓穴埋在湖底下,建造墓为的是保存尸体万万年,墓中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干燥。这在湖下面,这部等着灌水吗?
光哥这家伙这会儿是清醒了吗?刚开始还跟我说可能是地壳问题。所以我笑话他道:“你不是说是地壳运动吗?”
光哥咳了声:“我这不是合理的怀疑下吗?”
金子龙这时打断了我们两个的讨论,他指着地图上的湖跟我们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这种风水叫环山抱水局,墓中有水叫灵泉,水源源不断,才是生机不断之处,你们再看这周围的山脉,是不是头尾相衔,像是两条游龙口衔珠宝,又像是在此饮水嬉戏?”
他说的也头头是道的,我对这一行真是什么都不懂,我想着陈冥好像懂一点儿,于是就看了我一眼,却发现他眉头微微的皱了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不反驳金子龙,也不肯定他,于是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无论这个地方有没有宝贝,我们都要去,走到那里时再说吧。
金小姐也道:“我弟弟他们还有6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到过这里,咱们还是先出发吧?”
众人轻点装备,带起东西,重新赶路。
第75章 金小姐,你是来寻找秘境地宫的。
昨天我们走的已经很艰难了, 而今天更不好走,因为风依然没有刹住,我们现在走的正是像上的一段路, 风尤其的大, 我昨天晚上敲敲树枝, 树枝都能断裂,所以我们担心树枝经不起风吹雪压再出现昨天那种情况, 这树不跟普通的小树一样, 掉下来也够压死人的。
所以陈冥带着我们尽可能的走宽阔一点儿的路,但是他走的方向是对的,按照金小姐给他提供的地图, 金小姐这次也扶着金子龙在前面带路了,金子龙的罗盘也一直牢牢的抱着, 唯恐被风雪给吹走。
风越来越大了,我眼睛都被吹的睁不开了, 这里不是沙漠,可是跟沙漠差不多了, 风吹着雪沫子直往脸上扑,那也没有比沙子差哪儿去。因为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渴,一点儿也不想吃雪了。
雪雾森林,原来是这意思,没有风的时候只是萦绕在上方的静止的雾气,我那时候盼着起风, 以为风来了就能把这雾气吹走, 结果不仅没有吹走, 还卷着雪花形成了特殊的屏蔽雾气, 让你连呼吸都困难, 我第一次体会道高原缺氧是种什么状态,我头都疼了。
我半闭着眼往前摩挲着走,风雪镜下的世界都昏黄一片,我前面的几个人身影都有些模糊了,我擦了下镜片,喘了口气,我后面是光哥,他拄着他的枪也上前跟我并行走,我们这一路背着的枪都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于是干脆都当拐杖了。
他一边走,一边跟我指着前面的人道:“走不动了?要不喊前面的陈兄弟休息一下?”
我摆了下手,不想丢人,那金小姐跟金子龙都没有喊累,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光哥也背对着风雪跟我吐槽道:“你说这个金小姐还挺厉害,一个女的这半天了也没有喊累。”
她还不仅仅是身手厉害,方向感以及其他雪地生存知识也懂很多,她这一路不仅没有拖后腿,比我跟光哥强太多了,她跟陈冥商议着提了很多专业知识,方向也在她的建议下一次次修整。
光哥有些嫉妒的哼哼道:“这女人这么厉害,还叫我们来干什么?”
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如一个女人,不如撞死算了。
其实我心里想了一些别的,既然这个金小姐人找的这么齐全,为什么还要找陈冥呢?
不能这么想,陈冥是很厉害的,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多数时间他都听这个金小姐的意见了。他都这么听话,于是我跟光哥两个跟班就更无话可说了,于是也越发显得我们两个跟拖油瓶似的,那个金子龙我原本最看不好他的,没有想到他在这高原雪地上还适应的挺好,可见高原反应并不是你身体好就不找你了,也是因人而异了。
因为这种情绪左右,我跟光哥奋发图强,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走,一度还超越了金小姐那两个保镖。
走了大半个中午后,我们暂时做调整,找了一个下坡的避风处吃了点儿东西,背风处虽然风小了很多,但我们依然没有生火,累极了,我半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啃牛肉干,这次牛肉干能咬动,金小姐买的这些吃的比我跟光哥卖的好多了,我想我们俩可能被人忽悠了。
其他人也跟我差不多,都累的人仰马翻的,这会儿都不想动,那个金子龙靠着一棵树半死不活的,我心里想走路的时候那么积极,原来也知道累啊。
光哥靠在我背后,陈冥只坐我们俩边上,我想要给他挪个位置让他靠一下,他轻摆了下手:“不用,你们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去上面看看。”
我们现在是走的下坡路了,这是第二环的下坡路,那个耳湖是第三环的中心,陈冥说我们今天晚上能到达三环边缘就不错了。
他背着检测仪去的,我看着那个机器都想跟他说别背着了,根本不可能有活人了。但我没有说出口,他接的任务就是来救人的。生命第一。我们的信号机已经完全没有信号了,上面全是雪花,不知道是不是这风雪吹的。
我们坐着休息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就回来了,我忙问他:“怎么样?有活的吗?”
陈冥摇了下头,看向了金小姐:“金小姐,红外线探测仪只能检测生命体,而信号也断了,这一片区域只能靠我们碍着排查了。”
金小姐却还安慰他:“没关系,陈先生你辛苦了,你休息下吧,这一片区域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们一会儿继续往前走吧。”
陈冥听她这么说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后又出发了,吃了东西补充了体力走的就快一些了。而且我觉得风好像也小点儿了,这大概是下坡的原因,这个破非常大,你一点点而走是感觉不到的,只能从风雪上来判断,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能仰头看我们来时的路了,这证明我们确实在下坡。
光哥看我回头问我道:“怎么了?” 我笑话他:“我看看你丢了没。”
光哥切了声:“我还能丢了!我这么大个,就算飓风来了都不能把我吹走,你还是担心下你这细胳膊细腿。”
他说的我跟螳螂似的,我又回头了,继续向前走,前面依然是金小姐跟陈冥带路,还有老L扶着金子龙捧着他的宝贝罗盘。
我紧走了几步,就赶上陈冥了,应该是陈冥不走了,他站在一颗大树前停下了,我正要问他怎么了时,就看见他蹲下身去,贴着大树根处听了一会儿,我们都因着他这个举动停下了,等他抬起头时,我看他脸色变了下,眉眼一下子锐利起来,声音也大了:“所有人把绳索拿出来,绑在一起,找最大的树固定住!快点儿!”
老K还问他:“怎么了?”
陈冥已经飞快的解他腰间的绳子了,然后给了我,大概是看我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往我腰间系过来,他因为系的非常快,几乎是合抱着我的腰了,我抵在他胸膛微微呆了下,但没有等我怔楞完的,他已经给我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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