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见再一次见识了节目组的黑心。
这个时候,厨师新抬过来了几盘菜,里面有一盘是糖醋小排,有一盘是肉炒荷兰豆。
季时见望向盛卞。
盛卞:“我们再来一个糖醋小排,和一盘荷兰豆。”
季时见笑:“好。”
想起两人的积分,季时见又点了一个辣菜,这种辣菜他吃不了,但是盛卞喜欢。
节目组很贴心的将五碗饭给他们装在了一个大碗内,给了张木勺。
四菜一汤变成了七菜一汤,再加上一大碗饭。
季时见和盛卞坐在桌边,两人拿着木勺添饭。
弹幕:
“这场景莫名熟悉。”
“像不像去吃席。”
“。。。绝了。”
“好好的家常氛围变味了。”
“节目组你们是懂怎么破坏气氛的。”
季时见和盛卞两个大男人吃这一桌菜,最后还吃了个干干净净。
季时见对着摄像机道:“这就叫有数无量。”
弹幕一片哈哈哈。
晚饭吃完,节目组照例关了直播。
弹幕:
“不是我给钱,能不能播他们睡觉啊。”
“加一,我也给钱。”
“就是,我堂堂尊贵的VIP,不配看他们睡觉吗?”
“求求了,直播他们睡着之前吧,我就看看,不做什么。”
导演面对观众的嚎叫不为所动。
呵,那可是老板,岂是能播的。
直播结束,节目组的人通知了明日早上他们照例七点半在下面等各位后就迅速消失在了别墅内。
现在时间不过晚上八点过,季时见上楼去洗漱。
等到九点,季时见准时去敲盛卞的门。
盛卞也是刚刚洗完澡,他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上衣,灰色的长裤,打开门:“谁?有... ...”
事吗?
盛卞一时不知道眼睛要放在哪里。
季时见头发很顺,是刚刚洗完没有特意打理过的那种顺,穿着一身白色的吊带裙,发尾扫在白皙的肩膀处,最长的一丝甚至到了锁骨。
黑色的长发,白色的吊带,与吊带裙不一样的白的皮肤。
盛卞歪开头,呼吸的快了一拍,觉得这样不尊重人又移回来目光,却不敢看季时见眼睛,也不敢看下面,只能盯着季时见的鼻子看。
盛卞:“有事吗?”
季时见:“有事啊。”
盛卞:“什么事啊,今日太晚了. . .”
季时见打断盛卞:“不需要多久,我不进去,我们去旁边横廊里说可以吗?”
盛卞想了想:“好。”
季时见和盛卞走到横郎里,里面暖黄色的灯光照着藤椅旁边的花,白色康乃馨和洋桔梗在两侧,中间是开得绚烂的一花篮红玫瑰,外面一阵风吹来,盛卞下意识挡在季时见旁边。
风吹过,盛卞走带横廊窗户边拉下玻璃窗。
季时见指着一旁的藤椅:“坐。”
盛卞过来坐下。
季时见先是挑拣了一些不重要的事说。
“哥哥,我今晚要将易远的事曝出去,你不会怪我吧。”
盛卞摇头,换位思考,如果是他弟弟遭到了这样的事,他会做的也和季时见差不多。
更何况,盛卞自嘲,他的母亲并不把他当儿子,他只是个下级,听话办事的下级。
季时见又道:“那哥哥,如果我做了这样的事,我和你在一起会被阻拦吗?”
盛卞脱口而出:“这与此事无关,也与其他人都无关。”
意思就是只与盛卞个人有关了。
季时见往前凑:“那哥哥,你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
盛卞突然惊醒自己刚刚的回答有歧义。
盛卞这次非常认真望着季时见:“季时见,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和你成为恋人应该会很开心,但是生活不只有爱情,生活很琐碎,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还可能有意外来临,我不合适你。”
他想要的生活,想要的未来都该是平平静静的,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
他工作很忙,这次算是把年假都休了,虽然他是老板,没有休假的说法。
恋综总的录制一个月,他在来时就提前做了这一个月能提前做的工作,为此天天加班到十二点,恋综录完,回去也是一堆工作等着他。
他不会有太多时间去照顾伴侣,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不需要他有多少感情,那人也不会将爱情放在第一位,而是将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伴侣,和他算是合作伙伴也是伴侣,两人相安无事的忙碌自己的事业,有固定的伴侣生活。
他在生活中也很少有情趣,甚至可以算得上一个无趣的人。
这样的他,他这样的需求,不适合季时见。
季时见的恋人应该是热烈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做什么都会将季时见放在第一位,会轻易被季时见牵动情绪,宠着爱着季时见,会时不时的给季时见惊喜,会让季时见一直都是笑容的人。
这个人不会是他。
他给不了这样炽热的情感。
他配不上季时见的热烈。
盛卞这次垂着眼:“我没有情趣,也没有多少感情能拿来回应,在我想象当中,我的另一半会是一个重心放在工作,和我一样没有多少感情的人,家庭是不会有多少温度的,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可以说是没有感情的我配不上你。”
季时见:“可是哥哥,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的未来家庭会是这样的。”
盛卞抬眼没说话,小时候他母亲和他父亲也是恩爱的,渐渐的生活磨平了所有爱意,两人的思想分歧越来越大,甚至他母亲受不了他父亲,七岁后就将他带走了。
他现在已经想不起父亲长什么模样了。
既然感情会被磨灭,不如一开始就寻没有感情的,两人相敬如宾,各自奋斗各自的事业。
或者,就不结婚。
只是人都妄想着有个家,他也不列外。
季时见:“哥哥,和我试试吧。”
盛卞依旧没有说话。
季时见低头笑:“还是说,哥哥你是觉得现在和我试试是对不起你未来的伴侣吗?”
盛卞低头:“嗯。”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遇见了合适的人就一辈子都一起走,若是对方中途退出,那后半生他就自己走。
他若是有伴侣之前和别人谈过恋爱,总感觉对他未来的的伴侣不公平,伴侣问他恋爱史,他都会心虚。
不过他也只是要求自己如此而已,对伴侣并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他都到这个年纪了,人家不可能就这么一直空窗等着他,他又不是财神爷,也不是神仙,对方凭什么等着他。
季时见没想到被自己说中了。
他简直算是看怪人一样的看着盛卞。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世界,盛卞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想法。
这要是放过了,估摸着这辈子都遇不见了。
季时见低笑。
盛卞有些无措,最后站起身:“抱歉,是我不好,今天不早了,晚安。”
盛卞才走出去两步,就被季时见拉住了。
季时见:“哥哥。”
声音很甜,特意放软了。
盛卞:“嗯。”
他闭眼:“若是你不开心,我可以给你发泄。”
季时见:“真的吗?”
盛卞:“嗯。”
盛卞话刚落地,就感觉到一股力气将自己往后拽了,他摇晃了几步,被季时见单手拧着衣领抵在墙上。
季时见没笑:“哥哥,要是别人给你告白,你拒绝了他,他生气了你也会这样说吗?”
盛卞没想到季时见力气这么大,他顺着季时见的话想。
会吗?
不会。
他既没有故意去撩人,也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对方给他告白他拒绝是正常的两个选择之一,对方以什么身份来生气,自己又为什么要给对方发泄。
盛卞想通了这里后脸上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他对季时见做过越界的事吗?
没有。
季时见见盛卞没说话,逼近问:“哥哥,你还没回答我。”
盛卞带着点没有显露的难堪偏开头:“不会。”
他自己原来也有一丝沉沦,却偏偏用了理智去压住这份悸动。
季时见放开了盛卞的衣领,手撑在盛卞身后的墙上。
“哥哥,我们偷/情吧。”
盛卞惊愕的回头。
季时见手顺着墙下来搭在盛卞脖子上,两只手都搂着盛卞脖子。
“哥哥,你既然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和我谈恋爱,觉得对不起未来的伴侣,那我们偷/情,谁都不告诉,你未来伴侣不会知道的。”
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因为盛卞未来伴侣只能是他。
若说他之前是见色起意,对盛卞只是兴趣,现在就是非要不可,这样的人错过了就遇不见了。
他可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道德崇高的人,一扇敲不开的门,那就用法子撬开,只要盛卞身边没有别人,那他就信奉事在人为。
盛卞呼吸断断续续:“我,不行,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这样对你不好。”
季时见:“我不,哥哥,我就想和你偷/情。”
盛卞推开人要走。
季时见力气不如盛卞,但是他很会用巧劲。
卸了盛卞的力气。
季时见:“哥哥,我. . .”
咔嚓。
那边易远开门出来,还踹了门一脚,成功打断了季时见的话。
季时见见盛卞呼吸急促了起来,毫不犹豫亲了上去。
没有深入,只是嘴唇贴着嘴唇,
这时易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走到了盛卞门口。
季时见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
同时也碰到了对方的。
他吃定盛卞这会儿不会推开他制造动静,哪怕外面那个人是易远。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两个单身人士不过是接了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盛卞这一刻就是紧张了。
季时见咬着嘴里的下嘴唇。
易远敲门的声音传来。
季时见更加过分,一只手往下摸到上衣衣摆,伸进去作乱。
易远敲了三分钟,见里面没人回应,又拿起手机给盛卞打电话。
盛卞因为刚洗完澡,除了他这个人和这一身衣服,什么都没带出来。
房间内他的手机正在桌上震动,可惜这栋别墅的房间隔音太好,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易远抬手在门把手上犹豫着,因为门看起来没锁。
犹豫了几秒,最终易远还是回了房间。
慌张又暴躁的踹了门。
易远一关上门,盛卞立刻拉开了季时见。
因为分开得突然,银丝还未来得及收敛。
他喘着气擦嘴,看着季时见亮晶晶的嘴唇以及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
盛卞摸着自己,发现没带纸巾。
最后抬起袖口给对方擦拭嘴角。
季时见:“哥哥。”
声音从甜变成了魅。
盛卞连忙背过身去,季时见作乱的那只手也就擦着对方腹肌落出上衣。
盛卞微微弯腰。
“我们明天再说,可以吗。”
季时见摩挲着手,对方腹肌手感真好。
季时见:“我不。”
“除非你答应我的偷/情邀请。”
盛卞痛苦的闭眼,季时见逼得太紧了,他现在脑子有点乱,血液没往上面走。
季时见从后面靠着盛卞:“哥哥,你答应我嘛,我保证人前和你保持追求者该有的距离。”
“真的。”
盛卞:“不行,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听过,你快去休息。”
季时见眉头高扬,这还是盛卞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和他说话,以往做什么可都是要温和询问他的。
他试着反驳:“我不想一个人睡。”
盛卞有些失态,声音低沉:“去睡觉,其它的我们明天再说。”
季时见觉得很新鲜。
得寸进尺的讨价还价:“哥哥,你亲我一下我马上就走,真的,决不食言。”
盛卞闭眼,努力直起腰不被对方发现端倪。
他复杂的在季时见额头上碰了一下。
“可以了,快去睡觉,晚安。”
季时见努嘴,不太满意,但是他得适可而止了,不然引起对方反感就不好了。
季时见:“哥哥晚安。”
盛卞哑声:“晚安。”
季时见转身回了房间,盛卞松懈了一秒,立刻大步流星的回去,进门锁了房门,转身脱了衣物就进了浴室。
打开凉水哗哗哗的冲。
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等盛卞四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又换了一身衣物。
他擦着头,手机又响了。
过去一看是他妈妈。
按下接通。
盛影:“盛卞你在做什么,打你的电话打了几十个了才接。”
盛卞稳着声音回:“妈,有什么事吗?”
盛影不满盛卞的态度:“盛卞,你这是什么态度。”
盛卞:“妈,如果您是想说易远的事,那不用说了,我不会管,也不会插手,我不亲自出手让他受到惩戒已经是看在您是我妈的份上了。”
盛影声音软了下来:“盛卞,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人给你说了什么,还是说你爹来找你了。”
盛卞坐在沙发上:“妈,不用怀疑我爹,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估计都认不出,还有妈,您给我打电话能有一次不是为了易远或者是为了公司吗?我似乎从未得到过您问一句我过得好不好,在国外那段时间习不习惯,妈,您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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