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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拾遗(GL百合)——书自清

时间:2024-02-29 10:28:56  作者:书自清

   《华胥拾遗》作者:书自清

  文案:
  族与私,父与母,仇雠与阔达;
  仕与驸,爱与恨,燃情与断情;
  侠与儒,进与退,家国与众生;
  欲择难择,道阻且长。
  不如执鞭归去,书声朗,无白丁。
  夫子阖门归,煮酒梦华胥,敞轩书拾遗。
  腹黑双面女驸马X白璧忧国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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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提示】
  1、本文为北宋背景历史文,尊重历史,努力考据,会有很多历史名人出现。但也会融入一些个人的创作。接受有理有据的指正,不接受无理扣帽子、且对历史一知半解的人的指责。
  本文完全不会改变历史走向,不存在穿越等玄幻设定,但含有武侠元素,不会影响后世历史的发展。特此说明!
  此外,宋人最重避讳,文字之上斤斤计较非常麻烦,我写小说为了便利,就不搞那些了,为了更好地创作。
  2、女主之一是女扮男装的女驸马,且扮相逼真能骗过绝大多数的人。不铁不油,主攻视角,也会被反攻,不喜勿入。
  3、会有感情方面的抉择,但最终还是1v1,从一而终。
  4、固定每周二、四、六、日更新,节假日尽量日更,如有余力会有加更。更新消息可在作者wb获取。
  本文将于下周二(2023年3月7日)入V,届时连更三章。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不接受盗文转载,特此说明!
  作者收藏很重要,戳一戳,收藏一下吧→北垣山房
  微博名:书自清-寒捷,用于日常交流、要情发布。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女扮男装 科举 朝堂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嘉彦,赵樱泓 ┃ 配角:章素儿、章惇、谢盛、苏辙、苏轼、赵煦、太皇太后高氏、韩忠彦 ┃ 其它:北宋拾遗
  一句话简介:历史夹缝中的大宋女驸马拾遗
  立意:儒为表,道为骨,墨为魂。
 
 
第一章 
  宋元祐五年十一月廿四,交五更,汴京城蔡河畔陈州门启,诸行贩夫走卒入城赶早集。正是小雪时节,东京尚未见白雪,只有干寒凛冽。蔡河河面已然冻结,风刀入骨。
  一年轻的书生裹着毛袄,内着月白圆领襕衫,头戴幞头,足踏沾满泥点的皂革靴,背着竹箧,正随于喧嚷的人群之中,独自排队进城。
  他身长约莫五尺五,加上出众的外貌与这身儒生的打扮,人群里拔尖儿得紧,惹来无数注视的目光。近几月来,如他这样的书生随处可见。只因跨过年来,便适逢三年一次的大比登科。
  又是一年春闱时,各地举子齐入京。
  按着规制,解试合格的举子,需要在十一月廿五之前入京至礼部报到,投纳解牒、家状等文书,等待参加礼部省试。除非路途遥远,绝大部分外地举子会提前半月、甚至一个月就抵达汴京住下,进城找住处、适应环境、闻听朝堂风向、结识高士、干谒名臣,都是举子们事先必做的功课。
  这书生十一月廿四才来,将将掐着点,确是少见。可他却丝毫不见急迫紧切的神色,眉目舒朗、颜含浅悦,颇有闲情逸致地观望着四下里的景象。
  正走着,前头排队入城的人群中忽而传来一阵骚动,似是有人晕了过去,有人疾呼“可有大夫?快救人!”
  闻言,这书生连忙向前挤去,一边动作,一边口中抱歉道:“某去救人,借过,借过则个。”
  他动作轻巧,脚步敏捷,如游鱼般穿梭在人群中,倒是很快挤到前方。钻入围观人群时撞到了一个同样身着圆领襕衫,须发花白的中年儒生,他匆忙一揖,低声道了句:
  “失礼,先生见谅。”接着便转身,蹲在了那倒地不起的人跟前,查看起来。
  那中年儒生被他的嗓音吸引,只觉清雅圆融,犹如甘泉,十分特殊,在男子声音之中极为少见。匆匆一面,却见他眉如剑,眼含星,肤白唇殷,皓齿琼鼻,笑意吟吟一团和气,端的是丰神俊秀的美郎君。
  巧的是,那倒地不起的人也是个儒生,身上衣袍有些破旧,形容枯槁憔悴,病恹恹的。他身侧跪着个胡须花白的老年仆从,托着他头颈枕在自己腿上,正是他在呼喊着救人。
  “大夫,大夫!这位郎君是大夫吗?救救吾家郎君罢,他有心疾,刚才人群中拥挤,他心中着急,一下就不行了。自家们舟车劳顿,连日赶路,盘缠、药丸都用尽了,老奴实在没办法了。”
  老仆一口蜀中音,见到那俊逸书生走近蹲下,顿时仿佛见到救星,忙不迭地祈求相助。书生也不多言,观察了一下倒地不起的那儒生的面色,下手切了他的脉搏,片刻后放下背后竹箧,从中取出一卷皮革,展开后,里面排布着银针。
  他择取其中几根针,让老仆扶他坐起,拉开他袍襟,露出前胸后背与手臂。将银针分别扎在了那倒地儒生的手腕、手臂、胸背之上。
  中年儒者对人体经络和岐黄之术有所了解,见状眸光一亮,看出他是取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腧穴,这一手治的就是气虚心悸。
  好个后生,还兼修岐黄杂术,有点本领。
  不多时,就见那倒地儒生绀紫的面色逐渐转白,微若游丝的气息也逐渐舒张,他缓了过来。但随即又因寒风凛冽,被冻得瑟瑟发抖。
  书生取下他身上的银针,笑道:“某此番只是救急,并不治本。这位仁兄病根深缠,还需再行寻名医救治才好。”
  “多谢,多谢!”老仆感激涕零。
  “快将衣物穿好,以免着凉。”书生收起针具,背起竹箧,起身就要往回走。
  “郎君留步。”那中年儒者发声道。
  书生闻言,忙驻足,又是一揖,中年儒生也起手回礼,笑然问道:“郎君这是去哪儿?”
  “某自后方插队上前救人,如今救人已毕,自是回原本的位置排队。”书生回道。
  “哈哈哈哈,郎君这会子回去,后方人可还会让你再入列?你再回去,岂不也是插队?”中年儒生大笑,问道。
  “这……”书生一时踌躇,片刻后却笑道,“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中年儒生沉默片刻,一拱手道:“善。”
  书生点了下头,转身返回了此前自己排队的位置。本排在他后方的是个推着独轮车的菜贩,见他返回,给他让开两尺距离。他笑着抬手,道了句:“多谢。”
  日头越来越高了,寒风依旧凛冽。排队入城的队伍逐渐变短,终于轮到书生入城。他取出自己的解牒,城门门子勘验后,客气放行。而他前后诸百姓,则雁过拔毛般,一二顶头巾、十数枚木梳,五六尺衣着之物,似此类等,无不先报都务印税,缴钱,方可引照会入门。
  入城后已是日上三竿。他紧了紧脚步,从陈州门内大街向北,左手侧出现一座拱形石桥,名唤观桥,跨蔡河雄立。桥背上,担夫走卒熙来攘往,分外热闹。再进两步,忽而瞧见刚才救助的那一主一仆,以及那位独身一人的中年儒者,都站在桥畔候他。他一来,他们便上前行礼。
  那虚弱的儒生这会儿缓过气来,感激道:“多谢仁兄相救,仁兄高义,还请受某一拜。”
  “唉,举手之劳,兄台不必如此。”书生连忙去扶。
  “某观仁兄也是来参加大比,敢问仁兄高姓贵字,来日也好往来互通。”虚弱儒生询问道。
  “在下韩嘉彦,字师茂。”书生笑道。
  “师茂兄,在下谢盛,字无疾。”虚弱儒生说完,咳嗽了两下。
  “无疾……哈哈哈哈,无疾兄。”韩嘉彦笑出声来,谢盛也跟着自嘲笑了。
  二人这刚结识完,一旁那位中年儒生,面露欣喜神色,询问道:“敢问,可是韩府六郎?”
  韩嘉彦顿了顿,笑容微敛,道:“先生识得在下?”
  “东京何人不识韩忠献韩相公?听闻韩相公有六子,忠彦、端彦、良彦、纯彦、粹彦、嘉彦,某询问一下,以免认错了人。”中年儒生笑道。
  “敢问先生高名?”韩嘉彦道。
  中年儒生抚须拱手:“秦观,字少游。”
  “原是秦少游秦先生!失敬!”韩嘉彦大喜,连忙又一次施礼。
  谢盛立刻唱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首《鹊桥仙》便是先生大作?”
  说到激动处,他又咳嗽起来,惹得一旁老仆忙为他拍抚后背。
  秦观微笑着听他吟唱完,末了道:“某听无疾口音,似是蜀中人?”
  “在下确是成都府人。”谢盛道。
  秦观则转而又问道:“师茂怎会从外地刚入城?”作为韩府六郎,他自是该居住于汴京才是。韩府老相公韩琦已去世多年,目前是其长子韩忠彦当家,韩家尚未分家,一府六房都居于汴京内城的大宅之中。
  “某自幼离家,辗转求学于多地,去年于大名府应举得中,后游历大江南北,刚从外地回返。”韩嘉彦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秦观闻言,听出韩嘉彦经历与他几个兄长大相径庭,似有隐情。他虽好奇,却不便多问,于是干脆洒脱拱手道:“哈哈哈,后生可畏。师茂,无疾,某如今于太学任博士,刚从南郊送友而归,要返回太学讲学。时间紧凑,这便告辞。后会有期。”
  韩嘉彦与谢盛一道拱手:
  谢盛:“秦先生请便。”
  韩嘉彦:“先生慢走,来日晚辈再登太学拜谒。”
  太学位于汴京外城正南,在他们目前所处位置的西方。向西送别秦观,韩嘉彦侧身面向谢盛,见寒风之中他面色又苍白几分,道:
  “二位可有落脚之处?”
  谢盛摇头,焦虑忧愁爬上他清瘦的面庞:“某与老仆长途跋涉,自成都走了三个月才到汴京。某体弱多病,半途舟车劳顿、风吹雨淋,生了两场大病,差点就赶不过来。某在京城无依无靠,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是先寻礼部报到,投纳才是。只是这路该如何走……某与老仆从未入京,实在不熟,让师茂兄见笑了。”
  韩嘉彦笑道:“无妨,二位且与某来,某恰有一处空院子,可借与无疾兄暂住。”
  “这如何使得!”谢盛连连摇手。
  “无疾兄不必客气,我那空屋空着也是空着。你这身子需要即刻静养,再请大夫来看。莫要耽误了身体,误了科考。且与某来,我等先去礼部报到,然后便去我那屋子落脚,那附近药铺医家甚多,兄自可安心住下。”
  韩嘉彦不由分说便在前引路。谢盛与老仆二人踟蹰半晌,终于还是跟上了他。
  “师茂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谢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他道。
  韩嘉彦只是笑着摇了摇手。
  他于观桥畔雇了一辆骡车,乘上车,让车夫往内城行去。骡车一路沿着陈州门大街向北,行出一里地,都是喧嚣商铺。尽管是从锦官城而来,谢盛与老仆还是被这繁华景象惊呆了。
  “这便是东京之繁华,谢某今日开眼了,咳咳咳……”谢盛清瘦的面庞上,一双眼炯然有神。
  “这只是新城,入了旧城,更繁华。”韩嘉彦笑道。
  不多时,眼前又现一条河流。河面凝冰,两岸建筑白墙乌瓦,错落有致,沿河而植的垂柳凋敝,于寒风中瑟瑟摇曳。正前方的道路上,又出现一座桥,没有桥柱,大木料凌空架设,装饰如船,宛如飞虹。
  过桥时韩嘉彦介绍道:“这便是汴河,自西北穿城而过,目下走的这座桥,是下土桥,仿上游的虹桥而造。前头是南角门子,我等从此门入旧城。”
  一入角门,眼前景象又是一变,檀香阵阵扑鼻而来,入眼尽是宫观佛寺,重檐叠瓦,蔚为大观。
  “目下沿着走的这条街是旧宋门大街,西侧大半个坊基本都是观音院,观音院往北,隔着一条街是上清储祥宫。观音院的西侧,看不清的地方,那里便是大相国寺了。”
  “似是隐约能见大相国寺资圣阁。”谢盛双目放光道。
  沿着旧宋门大街前行约莫一里地,左拐入一条略窄的街道,打景德寺路口拐入审计院小巷,右向西拐入东二条甜水巷,自此便一路向西。
  韩嘉彦指着北侧的一座繁华无比的楼宇道:“这是潘楼街,在宫城东角楼外,东京最繁华的集市之一。”
  “这热闹的酒楼莫非就是潘楼?”谢盛猜测道。
  “正是。”
  “潘楼蜜饯的大名,某在成都府也时常听闻。”
  “无疾兄等回来可带一份尝尝。”
  谢盛观他神色,道:“师茂兄不喜甜食?”
  “某确然不大喜爱甜食,儿时因吃甜食遭了罪。”韩嘉彦淡笑道。
  闲谈间,骡车晃晃悠悠穿过御街。这是汴京城的中轴线,正对着御街的皇宫正大门宣德门阙楼高对、恢弘庄严,很远便能望见。宣德门近前一坊距离内,有重甲禁军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巡逻不间,无人敢于靠近。
  远远望见御廊侧排满了香车宝马,这时间,正是早朝时分,达官贵人的车马具聚于御廊侧的待漏院旁,等待自家郎官散朝。
  韩嘉彦与谢盛沉默下来,皆注视着眼前巍峨的宫殿群。那重重宫锁之后,藏着自古以来士大夫的理想,而眼前的重重宫锁恰如横档于理想前的道道关隘,成了年轻的学子们需要用毕生去突破的桎梏。几人败下阵来,又有几人可上重宇?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似是有所触动,韩嘉彦轻吟出声,随着摇晃的骡车,圆融清灵的嗓音唱出一曲凄婉的词。
  谢盛静听,观他侧颜清俊柔和,好看至极,心口莫名一颤,竟是突兀想起他在故乡的未婚妻来。他暗道一声荒唐,收敛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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