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见又收购了一家娱乐公司,才收购第二天,娱乐圈其余几家竞争对手的王牌艺人退圈的退圈,单干的单干。
这让季时见收购的娱乐公司目前稳坐第一,第二是易远家的公司,不过季时见让人在内部挖人,这家公司不可能超越到第一,只会越来越往后。
秘书觉得季总深不可测,每一个决策都透过了现象看未来。
而且他现在算得上是季总的得力助手,工资都翻了好几倍了。
秘书决定,今天哪怕通宵加班,也要让人将樱桃园的资料整理出来递给季总过目。
季时见不知道自己公司的人在想什么,他只是看着樱桃园的樱桃馋了,想要有自己的樱桃园而已。
季时见在晏清时家的樱桃园内和晏清时忙活了一上午,摘了许多樱桃。
中午太阳大了,他将晏清时请来的厨师做的樱桃宴拍照发给盛卞。
和晏清时吃了将近一小时的东西,两人又坐着聊了许久的天,这才开始学酿樱桃酒。
有专门的师傅教他们,季时见和晏清时两人学会了后,在师傅的指点下,季时见酿了两瓶,晏清时酿一罐。
师傅拿出自己去年酿的樱桃酒来给两人品尝,季时见喝了几杯,酒的度数不是很高,冷饮后有淡淡的樱桃气味,煮了后樱桃味更浓,喝在嘴里也更香甜。
晏清时:“大哥。”
季时见被吓了一下,他放下杯子望过去,晏清时双眼朦胧,脸色酡红,拿着杯子晃啊晃。
晏清时:“大哥,今夕是何年。”
季时见觉得新奇:“今夕乃. . .”
说实话,他也想不起来现在的年份怎么换算了。
季时见:“3022年。”
晏清时嘿嘿一笑:“这么可能,今年乃中平三年,我张飞还未与大哥结义。”
季时见眨眼,这名字,这时间,这部剧他似乎看过。
晏清时站起来,走一步晃两下,他拿起酒杯:“这一杯敬天地。”
说完他将酒杯倾斜。
旁边的人看着连忙道:“少爷。”
艾玛,这毯子贵死了,还不能洗。
季时见喊住去拉晏清时的人:“没事,他酒杯里没有酒。”
果不其然,晏清时只是做了个动作,一滴酒没滴下来。
晏清时又道:“这一杯敬父母。”
说完他又是一个倒酒在地的动作。
旁边几人看得嘴角抽搐,晏清时他母父还活得好好的呢,这行为简直是欠打。
晏清时再次举起空杯子,这次是对着季时见:“大哥,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没动。
晏清时皱眉:“大哥,你站起来说话。”
季时见问旁边几人:“他喝醉了都会这样吗?”
几人道:“倒也不全是,上次少爷出演的是霸道总裁爱上小娇妻,上上次是武林侠客为爱封剑,上上上次是道门中人看破红尘一夜白头悟道,上上上上次是. . .”
“可以了。”季时见道:“所以他喝醉了演什么全看他那几天看了什么电视剧对吧。”
几人摇头,尴尬的笑:“也可能是看了什么小说,或者刷到了什么中二视频。”
季时见望着桌上的一坛酒,酒还剩小半坛,他喝了快半坛,晏清时喝了四杯酒的样子,这个杯子一杯应该有五十毫升左右,所以对方喝了差不多两百毫升的酒,还是一个酒精度数不超过28度的酒。
他见晏清时自信问他喝樱桃酒吗,他还以为晏清时酒量应该会很好。
几个人见季时见去望酒坛剩下的酒就更加尴尬了:“其实少爷就能喝点酒味饮料。”
那度数低得她们都不好意思说是酒。
季时见:“懂了。”
对方现在只是多喝了一点去年的樱桃酒,就成这样了。
真正的又菜又爱喝,不然也不会有上次演了什么,上上次演了什么,上上上次演了什么等等情况。
看不出来,对方还挺爱演戏。
旁边站着的几人没有听见季时见的心声,要是听见了多少得带点个人感情说一句晏清时是又菜又爱演。
每次借着给电影写歌的理由跑去片场想演戏玩玩,演技简直是不堪入目,所以只能演尸/体或者是物理意义上的面瘫,还是背景板。
晏清时不满季时见跟几人讲话不理睬他,他大声道:“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诺言。”
季时见叹气:“什么诺言。”
晏清时:“你站起来说话。”
季时见站起来。
晏清时:“我们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见对方还擅自改词,他提醒对方:“我比你大一岁多,不可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晏清时被问住了,举起酒杯迷茫的望着季时见。
他在原地想了好久都没想出点什么。
季时见又坐了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等着晏清时想。
他喝了两杯酒问:“想清楚了吗?”
晏清时眨眼,显得憨憨的,倒是添了许多可爱。
另外几个人看不下去特意拿了手机搜了原片段给晏清时看。
晏清时盯着手机看,看完后眼睛一亮:“我想清楚了。”
他见季时见又坐下了,严厉的道:“哥哥,你严肃一点,我们这可是结拜,怎可儿戏!”
季时见一口饮尽杯中酒,又站了起来。
晏清时满意了,道:“今日你我结拜,我们. . .”
季时见打断晏清时:“为什么是你我?”
他想问桃园三结义不是三个人吗?
晏清时答:“因为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名字都有个时字,这证明什么?证明我们生来逢时,你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我是这个时代的清正人,所以你是哥哥,我是弟弟。”
醉鬼随意一说,却让季时见微微愣住,他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吗?应该是吧
他生来并不逢时,但是他和原主两人都在快要疯魔的时候遇见了彼此,他被这个平和的时代治愈了那份疯魔,原主的压抑也会在那个时代释放。
他们都是两个时代的见证人。
季时见笑:“你说得很没道理,但我信了。”
晏清时得意的笑,举高酒杯:“哥哥,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我晏清时今日愿和季时见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敛了笑容:“大可不必这样。”
晏清时一秒变哭戏:“哥哥,你嫌弃我。”
季时见:“有点。”
晏清时哭唧唧的:“我不管,今日一定要结拜。”
季时见:“酒醉之人的话,当不得真。”
晏清时勉强理顺季时见说了什么,当下拍板:“你们去给我找纸笔来,还有摄影机。”
留下来照顾两人的几人无奈,去给晏清时找了纸笔,架起了摄影机。
晏清时拿起纸笔写字,虽然歪歪扭扭的。
“我晏清时,于今日...”
他抬头:“今天多少号?”
几人:“3022年四月二十四。”
晏清时低头接着写:“于今日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要求与季时见结拜,立此字据为证。”
写完这里,晏清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又在下面牵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让人找来了印泥按了手印。
季时见望着晏清时递过来的纸张,失笑:“醉成这样还想来认真的?”
晏清时:“我很认真。”
季时见看着对方黑黝黝的眸子:“和我结拜,那你就得喊我一辈子的大哥了。”
晏清时郑重的点头。
季时见接过纸笔照着晏清时的格式写。
【我季时见于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与晏清时结拜,立字据为证。】
他也牵了名按了手印。
晏清时宝贝的接过纸,然后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酒杯站起来。
“大哥,结拜。”
季时见也跟着站起来。
晏清时:“我晏清时今日. . .”
季时见打断他:“就不用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之类的话了。”
他不信这些,不过生死之事,宁可慎重一点,哪怕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玩乐。
晏清时点头:“好。”
他重新组织语言对着摄像头开始:“我晏清时今日与我大哥季时见结拜. . .”
他想了半天想不起后面的词了,他看着季时见:“到你了。”
季时见举起空酒杯:“我季时见今日与我小弟晏清时结拜,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
晏清时转头:“哎对,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
晏清时说完对着空酒杯狂饮。
季时见端着杯子坐回去。
守在这里的几人忍住笑去收拾摄像机。
季时见陪着晏清时闹了一下午,晏清时总算是睡着了。
他把晏清时交给晏清时家的人,自己出了园子叫了车。
虽然他有晏清时开出来的这辆车的钥匙,但是酒驾是不好的。
回到自己住了快六个月的家,季时见放松了会,他坐在沙发上,酒意不过三分,却促使他给盛卞打了视频。
此时的盛卞刚刚出了咨询室。
他和医生聊了将近一天,此刻他正疲惫的坐在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外面将近黄昏。
医生让他试着去接触然后控制自己,或者试着放手,有可能是好的结果,他不会将心里的猛兽放出来,也许是坏的结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事情还没发生,现在全凭他想象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判断的,而他在这方面的各种倾向测试下来均高于正常人许多。
盛卞闭上眼靠着墙壁。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他要如何给季时见说。
如实说还是选择自己做决定,如实说季时见会在乎他的状态吗?现在可能不会,但是当真正相处久了后还能不在乎吗?处处受制于人,一点自由度都没有,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吧。
如果不说,只是选择拉开距离或者是试着去接触去接受,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走上第一条后面的老路。
盛卞捏着鼻梁。
这时候季时见的视频打了进来。
他望着视频,点下了接通。
季时见这会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很舒适。
盛卞打起精神:“晚上好。”
季时见眼里敛着水光:“晚上好,哥哥。”
季时见见对方的背景不像在家里,他问:“你还没下班吗?”
盛卞之前说了,今天估计要加班。
盛卞知道季时见误会了,他没说什么:“嗯。”
季时见:“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盛卞:“没有,我马上走了。”
季时见笑:“我今天喝了樱桃酒。”
盛卞:“没有自己开车吧?”
季时见摇头,歪在一旁沙发上:“哥哥,酒驾我还是知道的。”
盛卞:“嗯,好喝吗?”
季时见点头:“好喝,就是晏清时酒量太差了。”
盛卞:“那下次别和他喝了。”
季时见躺在沙发上:“哥哥你酒量好吗?”
盛卞点头:“还行。”
毕竟公司刚刚起步时,很多事情也都是他和人一杯一杯喝出来的。
早年酒喝得太多,却全是应酬,以至于他现在对酒没了兴趣。
不过听季时见提起酒,他突然就想尝尝味道了。
季时见:“我酿了两瓶酒,是酿酒师算出来说我的酒最后酿出来能有两瓶,一千毫升一瓶的那种。”
盛卞不自觉跟着季时见笑:“很厉害。”
季时见伸出两根手指:“哥哥,等酒酿好了我们一起喝好不好。”
盛卞没回答,他见季时见有些困了:“BaN你现在在哪?”
季时见打着哈欠:“我家的沙发。”
盛卞:“白日有太阳所以热,但是四月的夜里还是凉的,困了要回房睡,避免感冒。”
季时见撒娇:“我不。”
盛卞哄人:“乖,回房去睡,房间里的床比沙发宽,也比沙发舒适。”
季时见想了想也是,赤着脚上了楼。
盛卞发现季时见家里从二楼的楼梯开始全都铺了柔软的毯子。
想来季时见在家不喜欢穿鞋子。
进了季时见的房间,里面有几幅风水画,还有诗句题字。
窗外种了很高的竹子,在二楼也能看清,竹子旁边是一个有年份的梧桐树。
除此之外,房间很简洁,几乎是白色一片,床上的配色是红色的床单,深蓝色的被子。
季时见:“哥哥,这是我画的,怎么样?”
盛卞:“意境笔锋都非常棒,其余的抱歉,我不了解画,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出上面的字写得极有风骨。”
季时见笑:“哥哥,要看我洗澡吗?”
盛卞呼吸一窒,片刻后道:“你将手机放外面,不许拿进去。”
他怕他做不到正人君子那样视而不见。
季时见笑得更大声了,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盛卞耳边。
季时见:“哥哥,我还想喊你来和我一起洗呢。”
盛卞无言,他连看着都没有意志力看,更别提一起洗了。
38/91 首页 上一页 36 37 38 39 40 4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