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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魔怔了。
闭上眼，满脑都是昨晚的画面。
梦里季雪钦咬了他满身。
那股凶劲像狼一样。
季长烨骂了一句：“真是狼狗变的。”
季雪钦在季时见旁边坐着，总觉得这句话是在骂自己。
岁岁问：“狼狗？是狼还是狗啊。”
季长烨懒洋洋的道：“是你舅舅。”
季雪钦在一旁皱眉，真的是在骂自己。
想起昨晚，季雪钦心想，骂就骂吧。
他现在能显形，但是还不够强。
这次是个机会，他要利用这次的机会重塑体时冲破以前一直卡着他的境界。
强到那个地步，才能真正保护这三个人在修真界横着走。
那边年年问：“舅舅是什么？”
哦对，这两年孩子太小，季长烨没给他们说过季雪钦。
季长烨道：“狼崽子。”
岁岁：“狼是舅舅，那狗呢？”
季长烨：“狗是狗。”
岁岁不理解，季长烨耐心地给两人讲述舅舅是什么，狼狗只是个比喻。
季雪钦望着在阳光下的三个人，不自觉笑了出来。
如果以后也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想着想着季雪钦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季长烨眼里，他是个死人。
而且，季长烨根本不心悦他，昨晚只是当成梦。
他想要一家四口，似乎也是梦。
烈日当空的，季雪钦无端感到了冷。
6
季长烨对这个世界起了怀疑。
明明作者对这本书的设定就没有鬼这一说，但是他就是撞鬼了。
季长烨夜里躺着比往日更加暖和的床褥静静思考。
这个世界都能修真了，有鬼存在也不无可能。
他倒是不怕，因为他最近将原主留下的一个阵法套在了自己身上，别人伤不了他，除非他自愿。
但他也不是有病，会自愿去送死。
最近确实很诡异，比如季长烨时常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不小心睡着了醒来身上会有毯子，茶随时都是热的。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点，就是最近离他离得太近的人总是倒霉。
那天的梦过后，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空虚了，试着去接触了几个他喜欢的小白脸类型，但是这些人第二天不是被人打了就是好好走路都能摔了，让人不相信他们真的是修者。
季长烨躺着长叹，懒得起身或者抬手灭了蜡烛，被子里太舒服了。
他对着虚空道：“你是鬼吗？谁化作的鬼？”
无人应。
季长烨心想不应就算了。
他又道：“我想睡了，帮我熄一下蜡烛，谢谢。”
季雪钦刚刚被季长烨的猜测弄得一愣，现下又听见这个要求，便抬手熄灭了蜡烛。
房里暗了下来，季长烨蹭着柔软的被子睡了。
季雪钦望着这个心大的人，他这几天弄出这些一是下意识的，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先给季长烨布置好了这一切，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被季长烨发现了。
二是渐渐地他也想适当地弄出一些动静，他想要侵入季长烨的生活里，而且，照顾自己道侣本来就是应该的。
他想逐渐让自己能够出来，光明正大地走在季长烨身边。
结果被季长烨当作了鬼。
季雪钦叹气：“都把我当作鬼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这只是开始，到后面季雪钦发现季长烨岂止是淡定，对方在发现他对他百依百顺后，就得寸进尺地指使起季雪钦来了。
季长烨今天处理了事情，他哄着岁岁，年年吃了晚饭又将人哄睡。
季长烨对着空无一人的寝殿道：“我想喝酒了。”
喝酒不是什么大事，季雪钦很快就给季长烨找来了酒。
自从上一次放松过后，季长烨就有点贪恋这种感觉。
以前还好，现在他总是想念那天梦里的感觉。
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那一次的春.梦让他的身体牢牢地记住了。
季长烨在寝殿里喝酒，喝到一半才想起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只鬼。
顿了几下他道：“你天天跟着我，我洗澡你也跟吗？”
季雪钦耳尖瞬间红透了。
以前没跟，但那次以后他总想跟着，不过克制了。
因为见了那场面，他也不好受，但是季长烨还没有接受他，所以就干脆不看了，每次都守在外边。
季长烨没得到回答也没说什么，其实养一只鬼也不错，以前的他太孤独了。
季长烨再次将自己喝醉了，他胡乱道：“你长什么样？”
“你出来我看看。”
季雪钦犹豫着现身，结果季长烨没看他，反而不知道给谁甩去一个传音：“你过来。”
季雪钦神识顺着传音去，这人是这几日天天在季长烨面前献殷勤的小白脸，能力没有多少，就因为这张脸季长烨干脆让他负责了自己的寝食。
季雪钦冷言：“你想做什么？”
季长烨没回头，只是道：“春.梦哪有真人好玩。”
季雪钦立刻炸毛，他去将人扶起：“季长烨，不准，不准找别人。”
季长烨望着眼前的人，眨眼：“你好像一个人。”
季雪钦：“谁？像谁？”
像你喊来的那个小白脸吗？
季长烨仔细看：“梦里的人，那天梦里的人。”
季雪钦稍微好了些：“我就是。”
季长烨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少主。”
季雪钦闻言，神识扫到院外，那个小白脸正站在那里。
季雪钦：“季长烨，你离他远点，要不然我杀了他。”
季长烨笑：“威胁我呢？”
季雪钦气短：“不，不是威胁。”
季长烨：“你进来。”
那小白脸羞答答地进来，季雪钦想把人给撕了。
季长烨背靠着床：“你过来。”
小白脸过来，季长烨一把将人拉近。
季雪钦：“季长烨！”
小白脸没想到房里还有别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他急忙着眼去看。
“季，季掌院，您不是闭关吗？”
怎么会在少主房里，还喊少主的字。
季长烨：“季掌院？”
他抬眼去看站在自己背后气势汹汹的人，被酒侵蚀的脑子开始转动：“哦对，季掌院就是季雪钦。”
季雪钦望着地下的人：“给我滚出去。”
小白脸急忙滚了。
季长烨也没留人，没有那种感觉，明明身体很有想法，偏偏刚刚那个人又让他一点绮念都生不出。
没劲。
季雪钦将季长烨拉起来，有点委屈又带着点凶狠：“你找他做什么？啊？一定要找别人吗？我也可以啊。”
季长烨眯着眼和季雪钦对视：“上次是梦吗？”
季雪钦气势瞬间消融：“不，不是。”
季长烨：“不是梦？那就是你了。”
季雪钦微不可见地点头。
季长烨被季雪钦这样拉着，都想靠上去，贴着人，若能再做得过一些便更好了。
他问：“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季雪钦有些心虚，但是又想到自己肉身就是被这人毁的，理直气也壮了起来：“从一开始。”
季长烨慢慢回想两年：“难怪。”
他：“松开我。”
季雪钦放手，有点贪念地闻着季长烨身上的味道，然后一个不慎就被季长烨摔进了床上。
季雪钦诧异看去。
季长烨压着他笑：“既然有了一，那就再来次二吧，今晚满足我，我就不计较上次的事。”
季雪钦不由自主地去亲季长烨的眼睛，嘟囔道：“明明上次也是你先动的手。”
季长烨：“那你来不来？”
季雪钦没说来不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发狠的亲人，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季长烨舒服的呢喃：“还是狼狗带劲。”
... ...
第二日季长烨是在季雪钦怀里醒来的。
自己腰间被一只手禁锢住了，连翻身都翻不了。
昨晚的事情全部在季长烨脑内想起。
季雪钦没死。
不仅没死，现在还和他滚到一块去了。
醉了的他才相信季雪钦是鬼，现在在醒了，自己这紧贴着的身体明晃晃告诉他，季雪钦没死。
现在他布置的很多东西都是建立在季雪钦死了的基础上，季家只能依靠他，结果季雪钦出现了，他的计划势必会被打乱。
连那个阵法都杀不死季雪钦，季长烨知道，想要再杀季雪钦第二次是完全不可能成功的。
杀人灭口不行，就只能拉拢了。
季长烨疲倦地闭眼，又想起一事，季雪钦跟了他两年。
也就是说他做的所有事季雪钦都清楚。
若不是杀不了，他更不想这个人活着。
季长烨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想清楚了，没死就没死吧，人不能放走，得永远为他闭嘴。
季长烨摸着脸前的胸膛，有气无力地道：“你怎么还没起。”
季雪钦玩着季长烨的头发，一直盯着人看。
闻言道：“现在起。”
季雪钦很兴奋，现在这样算不算季长烨认可了自己。
他问：“你想吃什么？”
他知道季长烨有用早饭的习惯。
季长烨懒洋洋地道：“你会做？”
季雪钦：“看你做了两年，勉强会一点。”
季长烨：“那就挑你顺手地做，对了，做三份，还有岁岁和年年的。”
季雪钦爬起床：“还早呢，你再睡会，我做好了喊你。”
季长烨：“嗯。”
等季雪钦走了，季长烨坐了起来，他摸着自己腰，低头看自己全身的印子。
说季雪钦是狼都是夸奖了，这完全是狗。
难怪上一次后面会那么湿润以及真实。
艹。
不过这也给了季长烨别的思路，季雪钦本来就是送来季家做原主的童养媳，只不过原主不喜欢，让季雪钦的身份从童养媳变成了弟弟。
那他现在也可以将弟弟再弄回童养媳。
不管是狼是狗，总得拴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看季雪钦的样子，是忘却他之前杀过他，一心一意想跟自己好。
这也好，他恰巧喜欢这滋味，也喜欢季雪钦这张脸和这身气力。
这样一来，在季家，季雪钦只会是自己的人。
等季雪钦做好早饭上桌，季长烨给岁岁，年年夹了鸡蛋。
季长烨道：“我们结道侣吧。”
季雪钦眼里突然放光：“真的？”
季长烨笑：“真的。”
季雪钦乐乎：“好。”
岁岁和年年看着突然出现的季雪钦，问：“季叔叔，他是谁啊？”
季长烨：“你们两个的舅舅。”
岁岁：“狼狗？”
年年：“不是狼狗，是舅舅。”
季长烨呛了一下，他那天就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狼狗。
季雪钦：“我这么就是狼狗了？”
他也没做什么啊。
季长烨捞起袖子给季雪钦看：“你不是吗？”
季雪钦望着上面的印子，脸一红急忙给季长烨整理袖子。
季长烨：“泡茶，我想喝。”
季雪钦：“好。”
岁岁望着季雪钦：“我想喝奶。”
年年却是问：“那个叔叔不来了？”
季雪钦：“哪个叔叔？”
年年：“给我们热奶的叔叔。”
就是昨晚那个小白脸。
季雪钦道：“他摔断了腿，来不了，以后我给你们热。”
年年：“这样啊，那就舅舅热吧。”
相比那个叔叔，他更喜欢现在这个舅舅。
岁岁眨眼，迷茫地跟着年年喊：“舅舅。”
季长烨望着季雪钦：“你摔的？”
季雪钦：“他觊觎我道侣，摔他怎么了。”
季长烨没做评价，他也不在乎是谁摔的，他道：“快去泡茶，热奶。”
7
季长烨和季雪钦两人举行了道侣仪式。
季家人纳闷季长烨原来不是不喜欢季雪钦吗？怎么现在一言不发就结道侣了。
他们想了很多，但不敢问，毕竟季家二长老被少主设计死了，大长老和家主被少主逼到了藏书阁不出。
他们没人敢多问。
季长烨原本不着急了，但是秘境要来了。
比书里的提前了几年，他的布置很多只能跟着改变，想要人就得有筹码，季雪钦这身修为现在就是最好的筹码。
他和季雪钦的道侣仪式举办的仓促却又盛大。
仓促在于季雪钦现身不到三天，季长烨就宣布两人七天后结道侣。
盛大在于季长烨舍得砸钱砸灵石。
季雪钦不笨，很多事情他一想就明白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季长烨手里的筹码，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心甘情愿地跟着季长烨演戏。
道侣重要还是权力重要，季雪钦还是分得清的。
季长烨以此来绑着他恰好如他所愿，他也因此和季长烨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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