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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渡(古代架空)——煤那个球

时间:2024-03-01 09:34:23  作者:煤那个球
  这之后连着好几天,众人都在反复查探黑符中的内容,试图发现一些之前没察觉到的细节和端倪。纪正庭拓印下来的那份完整的传送阵符,后来也被众人合力破解开,成功找到了苏绮生的藏身之地。
  再后来,便是商讨这次围剿的具体安排布局,江少栩最不不耐烦这种场面,中途就溜了出去,寻了处安静地方,眯着眼睛,喝了几口葫芦里的酒。
  可惜小酒儿没来得及品出什么滋味呢,邵凡安就把他给找着了:“师父,您和前辈们聚在一起商量了这么久,商量出什么对策没有?下一步什么计划啊?”
  这小子一看就搁这儿瞎打听呢,江少栩自是不愿他再参与其中。这一趟回来,他和纪正庭、段崇越已经商量好了,要把邵段两个人送回青霄山去。山上有之前布下的雷障,是一道现成的强力屏障。段崇越到时候会将雷符令牌交给段忌尘,再由段忌尘去将雷障改上一改,就能防止其他人进入青霄山。
  在他们彻底剿灭无名教余孽之前,就让孩子们先在山上避一避。
  不过就邵凡安这个性子,故意瞒着他肯定是不行了,江少栩就随便糊弄了他两句,然后赶着他去收拾行李:“行了,别乱操心了,苏绮生如今的功力,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再说这也算是老一辈的恩怨了,小辈儿别瞎添乱。”
  “师父,您也说了此行危险啊,那这么危险的事儿我怎么放心让您一个人去啊?”邵凡安还跟他讨价还价上了,“要不这样,继言咱不带他了,您好歹把我给捎上啊。”
  江少栩让他给墨迹烦了,随手捡起他箱笼里的小传音炉,往怀里一揣:“我带着香炉,到时候给你传消息。”
  山上那尊传音用的小香炉,江少栩早就传给邵凡安了,让他出门时给山里的师弟妹们报平安用。
  邵凡安不干了:“师父,咱这个香炉传一道消息要好几天,这能管个屁用啊。”
  江少栩说话糙惯了,屁这屁那的随口就出,邵凡安让他带到大,话糙的毛病都随了他。
  “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江少栩眉毛一竖,数落了徒弟几句,然后第二天就把仨小的给打包送走了。
  走的还是条捷径——江少栩和纪正庭段崇越几人合力,强行开了个传送的法阵,把孩子们平安送了过去。
  眼见着徒弟都安全了,江少栩这才算踏实了一些,转身踏上了围剿之战的路途。
  这一次,他们出行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人不算少,随队而出的有七八辆马车。
  江少栩登上一辆离他最近的马车,一掀车帘,就看到了笑得一派斯文的杜如喜。江少栩啧了一声,后退一步又下了车,然后转头看了看,挑着纪正庭那一辆又一撩帘。
  结果竟然在里面见到了代华那张脸。
  两人久日未见,隔帘儿相望,彼此都短暂地愣了一下。
  代华回神回得快一些,脸上硬是浮出一丝儿笑来:“好久不见。”
  “嘁,晦气!”江少栩直接啐了一声。代华面色晃了一晃,拿眼神瞥了瞥对面一脸严肃的纪正庭,硬是保持住了上勾的唇角。
  江少栩撂下帘子就退了出去,自个儿叉着腰皱了会儿脸,又骂骂咧咧地钻回了先前那一辆车。
 
 
第137章 
  马车队伍日夜兼程,颠簸了数日,其中细节不再赘述,终于赶在月圆之夜的头一天抵达了目的地——大魔头苏绮生的藏身之所。
  苏绮生藏匿的地方是一间半隐在山林之中的老宅,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像是久未有人居住了。众人怕打草惊蛇,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在林中提前布好了岗哨,也定下了下一步的计划,现在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最佳的围剿时机——待月圆之时,便是苏绮生功体最为虚弱的时刻。
  大战的前一晚,恰好赶上了中秋节。
  月似银盘,高悬枝头。
  江少栩背靠树干,席地而坐,身前摆着传音炉。他烧了一张符纸,给远在青霄的徒弟们报了个平安,然后挥散了香灰,把小炉子往腰上一别,换了酒葫芦出来,就这么一眼月亮一口酒的独饮起来。
  明日便是最后一战,这么些年过去了,不论最终的结局是好是坏,当年的事情总算是要迎来一个结果。
  江少栩深深呼了口气,隐隐约约正有些晃神儿,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都不必回头,他便知是谁:“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杜如喜从树后走出来,笑了一笑,一撩衣摆,也学着他的模样盘腿坐下来:“你没去议事,原来在这里躲清静。”
  除了江少栩,其他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人,此时都聚在一起商定明日行动的细节。
  这次围剿,随行的队伍里掺杂了好几个大门大派的人,各门派间皆有往来,明里暗里,各有好恶,不过彼此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冲着这江湖令来的。最终谁能拿到大魔头的首级,谁便能借此一战扬名立万。
  江少栩和这些人压根就凑不到一处去,路不同,也懒得打这些虚头巴脑的交道,索性两手一甩,躲在这里图个消停,反正拿主意的事儿有纪正庭去操心,到时他只管出力便是。
  只可惜这消停也没持续多久,江少栩哼了一声:“你来了还算什么‘清静’。”
  “难得赶上了中秋夜,月色也正刚好。”杜如喜始终是一副笑模样,“自己喝闷酒多浪费这般夜景,不如我陪你小酌一口。”说罢,便朝江少栩摊了摊手。
  江少栩撩起眼皮瞅了瞅他,想了想,一把将酒葫芦丢了过去。
  杜如喜接过葫芦,仰头一口,酒一过喉便开始咳了起来:“咳、咳咳……有些、有些烈。”
  “嘁,你不会喝就别喝,浪费我的酒。”江少栩嗤笑一声,拿回葫芦又灌了一大口。
  “咳,这确实是……”杜如喜呛得有些厉害,脸颊微微泛起红来。他咳了两下,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眼睛笑得弯弯的,“那……算我欠你一顿酒,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带你去桃花源,喝最好的桃花酿,好不好?”
  江少栩没接他这个话,也没看他,只是垂着眼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然后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外头那群人来这儿是为了一战成名,我来这儿是为了报当年的仇。杜如喜,你说你一个生意人,不好好在药谷打你的算盘珠子,没事跑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杜如喜总算是缓过了劲儿,不再咳了,可眼角还是有些红。他微微偏了偏头,稍作沉思,然后认真地道:“为了不再后悔半生吧。”
  江少栩皱了皱眉:“啊?”
  杜如喜从他手中接过了酒葫芦:“烈酒不宜多喝,浅尝便好,夜色深了,你去好好歇息一下,明日还有一场恶战。”
  “我不睡。”江少栩站起身来,抻了抻肩膀,让夜风吹散身上的酒气,“那些门派的小年轻我信不过,今天晚上我来盯梢,你——”他看了杜如喜一眼,在视线对上之前便挪开了眼,“你又帮不上什么忙,明天就别随队出发了,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也不等杜如喜再言语,一个轻功翻上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一靠,便专心守起夜来。
  长夜漫漫,江少栩说是不睡,可却不知从何时起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不踏实,像是被梦魇住了,挣了好久才勉强醒过来。
  醒来时他头昏脑涨的,一翻身跃下树,脚底下还打了个虚软。
  “嘶……”江少栩晃了晃头,四下张望了几眼,隐约觉出几分不对来。
  此时天还未亮,之前在不远处巡逻站岗的年轻弟子都不见了,杜如喜也找不到踪影,周围静悄悄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第138章 
  江少栩心生警惕,强打精神,可晕眩的感觉却总也挥之不去。杜如喜非是修行之人,遇到危险毫无招架之力,此时却一声不吭就不见了踪迹,他忍不住心焦,动身寻人:“杜如喜!”
  江少栩在他们的临时落脚点兜转了一圈儿,越转越心急,队伍中不乏身手不凡的高手,可也同样消失了,就算他们后半夜遭遇了袭击,也不该如此无声无息,连打斗声都没响起啊!
  “纪正庭!”江少栩脑袋嗡嗡直响,是真急了,连代华都喊了一嗓子,“姓代的!”
  谁也没找到,江少栩脑袋还昏昏沉沉,天地间都半旋着,周遭的景色恍恍惚惚间都带着重影儿。他不耐烦地甩了甩头,心里更是起了烦躁。
  难不成,他这是喝多了,一觉睡到第二天夜里了??所有人都出发了唯独没有叫他?可这也不太可能啊,他自己什么酒量自己清楚得很,昨天那两口酒压根就算不得什么。
  江少栩想不通,性子又急,不愿再等,心下直接一横,动身朝着苏绮生藏身的老宅方向冲去。
  他急奔而去,没跑上几步,眼前的景色倏地一变,一下子从深山老林变成了古宅门外。
  江少栩顿时愕然,怔怔地看着那大门里的高墙深院,头脑愈发地混沌。
  这地方……怎么看着有些眼熟?他皱了皱眉,左右看了看,下一刻,耳边便响起了噼啪的火烛爆裂声。
  他下意识转过脸,猛地一眼便瞧见那院门内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蹿起半丈高,舔舐着周围的一切。
  江少栩心脏不可控制地狂跳起来,他认得这里,他认出来了,这里是……南宫家的主宅。
  当年的那一场大火,不光吞噬了南宫家和在场宾客几十条鲜活的人命,还夺走了江少栩的恣意无虑的前半生。
  火舌翻卷,那迎面扑来的热浪逼得江少栩后退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便注意到那火焰中晃动着一道极为熟悉的人影。
  那人的衣摆和衣袖都烧了起来,整个人退无可退,被严严实实地困在了火场中央。
  江少栩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几乎破声:“杜——杜如喜!!”
  杜如喜一下转过身来,露出一双惊恐而迷茫的眼。他发丝散乱,眼角发红,泫然欲泣:“少栩……救我……”
  江少栩头疼欲裂,不敢再耽搁片刻,将脖子上的围巾裹住口鼻,眼见着就要冲进火海救人。
  “——栩!!”
  一道阻力拦在他腰间,他挣了一下,杜如喜眼见着要被火焰卷住了,他心中狠狠一紧,又要再冲,一声怒喝响在他耳边——“江少栩!!!”
  江少栩激灵一下,眼前白光一闪,刺得他闭了下眼睛。
  电光石火间,有道力气拖着他向后倒去,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被用力塞进他嘴里,他下意识抵抗,嘴巴却被捂得严严的,杜如喜的声音似远似近:“别吐!含在嘴里!!”
  嘴里的东西苦得要命,含着时还有股凉飕飕的感觉,直冲江少栩的天灵盖。
  江少栩被这玩意儿苦得差点儿飞升,可苦劲儿一过,头脑反而变得清晰起来。他半躺在地上,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先是看到大亮的天,然后虚了虚眼,便看到了搂着他入怀的杜如喜。
  杜如喜衣衫完整,头发也好好地束在背后,整个人没被烧出个好歹来,只是神情焦灼,脸色发白。
  “唔……”江少栩心里那口气儿总算落了下来,拍了拍杜如喜捂着他嘴的手。
  杜如喜动作有些发僵,这时才反应过来松开手,然后搂住江少栩腰侧,迅速又很重地抱了他一下,之后才把他拉起身:“嘴里的草药别咽,吐出来。”
  江少栩站起身,连呸了三四下,那苦劲儿都冲他脑门:“什么玩意儿——呸呸,还有土碴子呢。”他皱着脸一抹嘴,抬眼看了看身前,他前方再出去一丈远就是一道悬崖,要不是方才杜如喜死死拉住他,后果不堪设想。
  “后半夜时,我们应该是反被埋伏了,有人在上风向洒了致幻的粉末,几乎所有人都中毒产生了幻觉。”杜如喜看上去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你一直醒不来,我就去找东西临时配了解毒的方子,一回身,你就冲了出去,差点就……”
  江少栩嘴里那苦味儿还没散呢,便皱着脸问道:“反被埋伏……那所有人都中毒,怎么你没事?”
  “我自小……经历特殊些,毒性对我的作用没有那么大。”杜如喜解释道。
  “那其他人呢?”江少栩才刚缓过神来,这下子心底又毛躁起来。他来回看了几眼,这也不知是跑到哪儿了,周围看着像是离营地不远。
  “未曾见到别人,情况恐怕不妙。”杜如喜想了想,又道,“你在幻觉里,看到什么了?”他停顿了一下,“你在喊我的名字。”
  两个人此时正在寻路往回返,江少栩正警惕着四周呢,便没有作答。
  杜如喜又道:“你……是看到我陷入危险了吗?”他又顿了一顿,“你在担心我。”
  这话说的,末尾明显就不是个疑问的语气。
  江少栩闷着赶路,心里被他这个笃定的口吻激出点无名火儿来:“少给自己贴金啊,老子只是见不得有人在眼前要死要活的。”他说着半截儿话,又想起方才在幻觉中那个心慌气短的劲儿了,登时又跟自己生起气来,话说得就有点恶狠狠的意思:“要死你就死远点儿,别死老子眼前,碍老子的眼!”
  杜如喜不急也不恼,反倒是笑了:“你生气了,这算是恼羞成怒吗?因为被我戳——”
  话未说完,江少栩神色一变,拽过杜如喜就将人护在了身后。
  二人面前,隔着重重的树影,有个人影儿,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
  那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道袍,就像是过路人一般,在林间走着走着,偶然间一抬头,便遇到了久未相见的旧友。
  他笑着招呼道:“江小五,别来无恙。”
  那是一张清俊的脸,脸庞仍是二十多年前的模样,未曾有过一丝变化。唯一的区别,只是当年的青丝不复在,如今已是满头白发。
  江少栩强压下翻涌的心绪,一字一顿道:“苏、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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