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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鬼为何这样(玄幻灵异)——匿名死鱼

时间:2024-03-02 08:45:29  作者:匿名死鱼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能够问问他就好了。风泠放于嗔鬼鼻处的手迟迟没有拿开,感受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气萦染。有那么一个念头钻出脑袋,他觉得嗔鬼可能是变成活人了。
  但怎么可能呢?起死回身的秘术是不可能有的。更不可能因为吸食了另一只鬼的魂息就可以变而为人。
  “云洲,云洲……”嗔鬼的喘息停滞了几秒,而后又立马急促起来。
  风泠赶紧撤回手,拉回身子坐端。嗔鬼苍白的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竟是比那张俊白的脸更显几分柔软和妖娆,风泠第一次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睛落在露出的那一只左耳上。耳上也染了几分红,浅淡轻盈,也许轻轻一吹就不见了。
  那只耳朵上,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存在。风泠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只是如微飔拂过,嗔鬼却起了极大反应。他肩膀抖动得厉害,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着,两只手垂在身侧也在不停地抖。
  “云洲,云洲,我要死了,你看看我,看看我……”
  不知是何缘由,风泠的心脏突然疼起来,他摸着心脏抓紧了衣衫,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快要哭出来了。
  但真正哭出来的人却不是他。嗔鬼的眼角渗出大滴泪珠,顺着眼尾流至鬓角,沾湿了发丝。
  本不该这般。风泠任心脏肆意疼痛,咬着唇狠心起身离开。嗔鬼口中的人他不认识,本不该认识,熟悉感却再次袭来,他只觉得痛苦。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有什么重要的人被丢进了记忆黑洞?风泠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身往山上走去,心里太乱停不下来。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嗔鬼到底叫什么名字?死前是什么人?
  “回公子,小的姓冷,名轻尘。”
  “轻若尘埃的轻尘。”
  “恰得两瓶上好的槐花酿……”
  “公子你听,这铃,他有风声,还有雨声……”
  “啊!”心脏要炸裂,连同脑袋也要炸裂了。几棵树轰然倒塌,枝桠划过风泠的脸,破出几丝鲜血。他抬手摸了摸,记忆里闯进床头人用指腹在他脸上轻轻涂抹的画面。
  是梦而已,可为何如此真实?好像就是真的。
  风泠心里乱极了,不安感袭来,他飞速往破庙飞去,还未走至庙前,就感觉到了鬼的气息,不止一个。而后只听得轰隆一声,远远见着庙塌了,好几只野鬼从坍塌的废墟四散飞离。
  风泠皱了皱眉,扒开废墟拉出一身泥灰的嗔鬼,怒道:“为何不躲!”
  “呵呵......”嗔鬼瘫软在风泠身上,嘴角还在渗血,“趁人之危的小鬼们……”
  “……”都这种时候了,还笑得出来。风泠将嗔鬼放在一处平整的地上,就着身边的干柴点起了一堆火,火光映照在嗔鬼那张惨白的脸上,让风泠觉得心悸。
  “我将他们杀了。”嗔鬼闭着眼,嘴角还含着一丝冷笑。
  “他们?”风泠难以置信。
  “杀了……”
  可明明,来时还看到了飞速逃离的鬼,而且,虽然嗔鬼嘴上老是喊着打打杀杀,却从来没有见他认真地杀过人或鬼。怎么就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想再问,躺着的人已经睡着。眼角的泪痕早已干了,嘴角的血渍还很新鲜,风泠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走近嗔鬼,蹲下身去给他擦掉了嘴角的血。
  看着沾满鲜血的帕子,风泠失神了。半晌,在闪动的火光下,风泠将帕子仔细折叠好,揣进了怀里。
  却是没有看到在自己失神之时,从被刮伤的脸上滴下去的新鲜血液,正从嗔鬼的鼻尖缓缓流向他嘴里。
  被鸟叫声吵醒,风泠睁开眼,一道影子自头顶覆来,周围是炙烈的阳光,只有他躺的地方一片阴凉。而阴凉的来源……
  风泠猛地坐起,惊愕地看着背对着自己正对阳光的身影,半晌没说出话来。他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明明记得自己晚上是坐着入睡的,怎么就躺下了?而且躺下的地方似乎还有些柔软干净。走至那身影的正对面,风泠顿了顿,道:“你……无事?”
  “我若说是有事呢?”嗔鬼扭了扭脖子,将望着刺眼日光的头偏了偏,看向风泠。
  “……”不知该作何回答,风泠选择沉默。站立在阳光里的嗔鬼,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味道,不知何时,衣衫上的黑全部变成了红。一袭红衣和一头黑发,还有一张依然惨白的脸,像个鬼新娘。如果嘴唇上有胭脂的话,那便不是像,而就是了。
  恍惚之间,有细长的发丝扫过风泠的脸,两个人的距离突然拉近,嗔鬼比他略高,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
  “你好毒的心,就这么将我置于这毫无遮拦的荒地,是有多急迫想要让阳光杀了我?”嗔鬼伸出的手被风泠阻挡住,他冷笑一声,又道:“不过你没想到吧,我不仅没有死,还很享受这太阳光呢。”
  “是吗?恭喜。”风泠一甩衣袖,拾起灵溪剑便往前走了。他哪里知道自己会真的睡过去,又哪里知道自己竟然没能在日出之前醒过来。
  始料未及,不过好在嗔鬼丝毫无碍。应该是吸食了野鬼王的魂息,受到魂息里面灵气的感染,才得以在阳光下面行走。风泠默默叹了口气,肚子发出咕咕叫声,他加快了步伐,再走上几里,就是石苗乡了。
  一阵微风拂过,脸颊微痒,风泠抬手摸了摸,愣了片刻,再次摸了摸。受了伤的脸怎会如此光滑?风泠难以置信地又摸了摸,本该结痂的伤口,荡然无存。他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嗔鬼猩红的眼。
  长满了杂草野花的羊肠小道上,青衣少年步伐飞快走在前面,红衣男子步步紧跟在后面。
 
 
第9章 08
  “别跟着我。”
  “怎么?这天下都是你的?我只走了我的道,怎么就是跟着你了?”嗔鬼一边说还一边挑眉笑,样子极度轻浮。
  “哟,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这可是对天子的大不敬啊大不敬。”
  “胆大包天,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风泠无奈地扫了嗔鬼一眼,无视掉人群传来的异样眼光,继续寻找着容身之所。
  石庙乡不似水鸣镇大,鲜有大客栈,集市走到尽头才看到一个无任何招牌的简陋酒肆。不过走至门口便有小二迎了出来。
  “两位客官快里边请,请问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咱客栈后面有马厩,客官们的马可以交给小的,保准给骏马们喂得饱饱的。”
  “住店。”顿了顿,风泠又道:“无马。”
  “好嘞!客官里边请。两位住店!”扯着嗓子往客栈里吼了一声,店小二领着风泠和嗔鬼进了店。
  “一间还是两间啊?”年轻的老板娘拨着算盘头也不抬问道。
  “两间。”
  “一间。”
  风泠瞪了嗔鬼一眼,“两间。”
  “我说要一间。”嗔鬼往柜台上一趴,惊得老板娘赶紧抬了头,在看到风泠和嗔鬼时脸上立马堆上笑。
  “哎哟两位客官,这一间两间的,咱们客栈都是有的。”老板娘从凳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盘在脑后的头发,咳了两声,“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可以先给两位客官弹一曲。”
  说罢便取上身后的琵琶欲弹,手被嗔鬼一把擒住,“准备一间上房,备好茶水,端些点心来。”
  老板娘吃痛地皱了下眉,笑道:“听您安排。”便喜滋滋朝店小二招手吩咐。
  结果还是两个人在一间房,店小二送茶水点心上楼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房间里吵架。
  “你要走哪里我管不着,但请不要和我住一间房。”
  “以前日日和我住一间房怎么不见你害臊?突然娇矜是觉得本大爷比你好看吗?还是害怕本厉鬼会吃了你?”嗔鬼无视风泠的怒气,也不脱鞋便往床上一躺。
  “自便。”风泠说罢便要出门准备再要一间房,开门就和店小二撞上了。
  “两位客官,请慢用。”店小二将茶水点心放在桌上便要退下。一把剑拦住了他,风泠握着剑柄,“那酒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惶恐地看了看桌上一瓶白瓷清酿,哆哆嗦嗦道:“酒……酒不是客官你们点的吗?”
  “我可没……”
  “我点的。”嗔鬼跃下床,走到桌边拿起酒瓶,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啧,味道不怎么样,还是不如上好槐花酿好喝。”
  “再准备一间上房。”风泠冷着脸收了剑,却不见店小二答话。他看向店小二,凌厉的目光好似要将人给穿透。
  店小二已经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身子一软扑通便跪了下去,半晌才哆嗦道:“客……客官,别……别杀我……”
  “再开一间上房。”风泠冷声重复。
  这下店小二才真正反应过来般,慌里慌张道:“房……房……房满了。”
  “噗~”嗔鬼咬了一口拈在手中的桃花饼,朝店小二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店小二站起来飞也似地跑了,风泠无可奈何折回床边坐下。嗔鬼太引人注目了,一路过来,人们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连带着风泠也跟着享受这样的待遇。而现在又要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厚颜无耻的鬼住一间房,风泠想想都觉得烦。
  石苗乡跟水鸣镇不同,水鸣镇就在千丈山脚下,而风尊又是江湖上人人知晓的独行大侠,所以风泠自然而然收到师父所说的下山唯一一个礼物——那便是受到水鸣镇乡亲的热情招待。
  “为师只送你下山,并且赠予你下山后唯一一份礼物,其他的,再帮不了你任何。若日后还能相见,你称我一句师父,我自是高兴,你若不认我,那也很好。”
  因着话中的礼物,风泠来到山脚受到那样隆重的欢迎,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如今来到一个完全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还受到这般的打量注视,真是太糟糕了。
  而这糟糕的根源,正坐在桌子边大吃大喝。梨花酿的酒味很淡,但从来不喝酒的风泠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他走到窗户边往外望了望,街上一片安宁,人人脸上都是安详的笑容。
  早在出山之前,风泠便听师父说当今圣上是个明君,治理有方,体恤百姓。只可惜听闻圣上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御医诊断说圣上只能活到而立之年。现在,圣上已经二十八岁了。
  风泠对外界的事情不甚清楚,现在想来,他连当今圣上叫什么名字都忘了。真真是刚刚路人所说的“胆大包天。”
  “不饿?”倒了一杯酒,嗔鬼开口。
  不饿是假的,风泠走到食案边,随手拿了点心送进嘴里。一块点心还未吃完,门被推开,一个掩着面纱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要这样服务吧。还是说……”嗔鬼喝掉手中转了好几圈的酒,看向风泠,“少侠你点的?”
  风泠懒得搭理嗔鬼,垂了下眸,不语。
  女子一点点走近,娴熟地挪了一根圆凳坐在他和嗔鬼对面,调试了一下弦便开始弹起来。自始至终一句话没有,面纱下抹了大红胭脂的唇向上扬着,一双明眸大眼眨眼的频率未免有点太高?
  但既然有免费的弹奏,风泠便凝神细听起来,既是对弹奏者的尊重,也当作是放松身心了。只是嗔鬼却不太乐意了,他用余光看到风泠一副欣然接受又安然享受的样子,心里极不痛快。
  嗔鬼一手衬着脸,一手放在腿上捏成拳,看女子指尖娴熟地扫拨,还不时笑弯了眉看向他们,嗔鬼怒火直冒。
  琵琶曲是嗔鬼再熟悉不过的“梦人归”,既作“梦人归”,整曲所表达的便是:日日思念梦着的人儿,终有一日归来自己身边,意作“有情人终成眷属,有所梦终有所付。”
  想当年他也是弹过的,只不过那时仔细聆听,沉醉其中的人现在不该对着别人的弹奏露出欣喜放松的姿态来。
  长袖一扫,桌上的酒瓶哐当一声落了地,梨花酿溅出来飞洒到女子的衣衫上,曲子戛然而止。
  “滚!”嗔鬼猛然站起,下一秒就要掀桌,被旁边一只手制住了。
  女子惊愕,抱着琵琶退到房门口,取下面纱,低头道:“二位公子,是我,老板娘。我……我只是给二位公子助助兴,我……”
  “滚!”一只青瓷酒杯砸到女子脚边碎开来,“听不懂话吗!我叫你滚!”
  “够了!”见嗔鬼下一秒好似就要冲到女子身边掐住她的咽喉,风泠握着嗔鬼手腕的手收紧了力。
  最后还是听到动静的店小二赶来拉走了客栈老板娘,并一个劲儿跟风泠和嗔鬼道歉,“对不住啊二位客官,我们老板娘她……她看到长得好看的男子便会这般犯花痴献殷勤,二位客观大人有大量……”
  屋里弥漫着浓烈的梨花酒味,风泠有几分不适,忍着想吐的心情弯腰去拾地上的碎片,嗔鬼一把扯过风泠的手握在手里,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好听么?”嗔鬼捏起风泠的下巴,让风泠只能看着自己。
  “回答我!”手上的力重了几分,嗔鬼心里五味陈杂,他在控制自己,拼命控制自己杀人的欲望。
  “好听。”风泠也在忍,握在手中的碎片刺伤了手滴下鲜血。
  “好听。呵!”嗔鬼邪魅地笑,笑完龇牙道:“那我们风少侠,何时娶这位女子为妻?何时洞房花烛?何时……”
  啪——
  嗔鬼放开风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手上的血,笑着伸出舌头舔了下,“这么难吃的血,真是让人恶心。”
  狠狠抽了嗔鬼一巴掌,风泠还未解气,他抽出灵溪剑抵在嗔鬼丹田处,“恶心就别舔,也别再跟着我。”
  “杀我?来啊。”嗔鬼走近两步,让剑锋刺穿自己的衣服,他张开双臂狂妄得很是让人心烦,风泠狠了心,握着剑柄的手往前狠狠一推,很轻松地,灵溪剑刺穿了嗔鬼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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