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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盛宴(GL百合)——玄笺

时间:2024-03-02 09:54:34  作者:玄笺
  但再理性忍耐的人在这时也会生出不甘。
  裴宴卿自下而上望她,不辨神色地道:“好,我教你。第一步,吻我。”
  这个她熟。柏奚撩开她颈侧的发丝,就要低头。
  裴宴卿抬手抵住她下巴,阻住去势,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说:“是这里。”
  柏奚一怔。
  视线垂下,落在女人微张的红唇上。
  平心而论,裴宴卿的五官挑不出瑕疵,连唇形也好看,不施粉黛清透饱满,自然的粉色。
  柏奚伸指戳了一下唇瓣中央。
  软软的,水润的,像带露的玫瑰。
  柏奚一眨不眨地看了几秒钟,闭上眼亲了下去。
  却不是预料中果冻般的触感。
  裴宴卿用手掌挡住了她。
  那个不带任何爱意和情绪的吻落在了她的掌心。
  可即便如此,羽毛一样的轻触仍让女人心悸。
  伴随强烈的心跳,还有柏奚轻轻的一声疑惑的鼻音。
  “嗯?”
  裴宴卿觉得自己再这么躺下去,迟早要抛下自尊主动勾引她,遂推开她坐了起来。
  柏奚没有防备,一下被她推得倒在了床上,没反应过来地眨了眨眼。
  她茫然的神情将本有些生气的裴宴卿逗笑。
  裴宴卿伸手拉她起来。
  风有点大,裴宴卿下地关窗。
  天气预报今晚会下雨,她还开这么大的窗户,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怪不得晚上睡觉踹被子。
  裴宴卿关好窗户,回来重新给柏奚盖被子,没再给她任何可趁之机。
  也一路没有说话。
  她临走的时候,柏奚叫住她。
  “为什么?”
  裴宴卿站在房门口,背对着她,道:“因为我……”
  夏季的雨水往往来得十分突然,在裴宴卿说那句话的时候,天际一道闪电劈开浓墨,将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裴宴卿下意识回头看床上坐着的柏奚,担心她害怕。
  柏奚一脸泰然自若,似乎根本没将可怕的闪电放在眼里。
  但在裴宴卿看过来的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躲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把她慢半拍的反应看在眼里的裴宴卿:“……”
  小小年纪,心眼倒多。
  柏奚见没骗到她,便不装了,自始至终都很坦然。
  裴宴卿暗暗咬牙,走过去捏了一下她的脸。
  柏奚:“?”
  裴宴卿出了半口气,还剩半口在看到她漂亮的脸后烟消云散。
  “下次不要这样。”她略带严肃地警告对方。
  “刚刚那样吗?”
  柏奚看了看她重新扣好扣子的丝绸睡衣,偏头道:“可我觉得你很喜欢。”还会紧紧地回抱住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声。
  虽然柏奚没有相关经验,但从裴宴卿的种种反应来看,绝不是抵触。
  “你觉得?你还对其他人这样过吗?”
  “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
  裴宴卿心知肚明她没有,不过故意曲解岔开话题,以掩饰自己的局促,岂料又被对方无形撩到。
  她强忍欢喜,面无表情道:“你难道还想有第二个?”
  柏奚摇头。
  至少目前不想,她对裴宴卿是另一种形式的一心一意。
  在离婚之前,她不会再去亲近别的人。
  但裴宴卿呢?
  她们结婚的时候似乎没有约定:裴宴卿除了她以外,不能有别的人。
  这只是她单方面坚守的底线。
  “裴小姐,有件事我希望和你达成共识。”
  柏奚抱着薄被坐起来,认真的神情让裴宴卿端正神色。
  “你说。”
  “如果你在外面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到这里的时候裴宴卿还没生气,只是微不可察地沉下脸。
  柏奚继续道:“我需要有知情权。”
  “你怎样?”裴宴卿微微一笑。
  柏奚没发现她笑容下的冷意,把话说完:“虽然你我并没有强制对方忠诚,但我有洁癖。至少在婚姻存续期内,你如果选择了我,此后就要保持肉.体的纯洁。同理,我对你也是一样。”
  “我如果没碰过你呢?是不是就不用忠诚了?”
  “自然。”
  “我和外面多少人发生关系你也无所谓?”
  “这是你的自由。”
  裴宴卿深吸口气,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柏奚颔首:“合作愉快。”
  回应她的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
  和天边的惊雷声一起,叫人心惊肉跳,柏奚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她坐在床沿想了一会儿,思索先前的话是不是说清楚了,有没有别的漏洞。
  ——她和其他人,裴宴卿只能择其一。
  如果她是裴宴卿的话,她会先选她,把自己玩腻了,再去找其他人。不算违背条款。
  以上这段话她没有告诉裴宴卿,是她的私心。
  她对裴宴卿没有爱慕,但到底是登记在同一张结婚证上的两个名字,悄悄滋生的占有欲在幽微处埋下种子。
  但以裴宴卿的聪明一定很快能领会到,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她手里。
  她希望这场婚姻能延续得长一点,至少不是现在结束。
  柏奚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嗯?下雨了?
  她听见声音,扭头看向窗外。
  ……
  裴宴卿气得半夜在房间走来走去。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又铁石心肠的人?
  问娜说自己铁树开花,那柏奚是什么?刀枪不入的铁疙瘩吗?
  自己对她的好她是看不见还是假装视而不见?
  裴宴卿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国外有时差,那边正好是白天。
  裴椿接到她的电话很意外:“怎么还没睡?”
  “被人气的。”
  “谁这么大本事把你气成这样?”裴椿笑道。
  裴椿离婚后将女儿寄养在母父家,姥姥是舞蹈艺术家,裴宴卿在姥姥跟前长大,养成了温和谦逊的性子。后来接到自己身边,耳濡目染了一些她的作风,但三岁看老,她打小便沉稳,成年后愈发克制。
  作为妈妈,裴椿当然不希望她凡事闷在心里,偶尔气一气也是好事。
  “你还笑。”
  “我不是笑你,我在拍戏呢,酝酿感情。”
  “妈,我今年不是三岁。”
  “你十五岁的时候还不是被我骗得团团转?”
  “……”
  拥有一个奥斯卡影后母亲是什么样的体验?
  裴宴卿最有亲身经历:从小被骗到大,回回上当不一样。
  裴宴卿说:“我先睡了。”
  “还生气吗?我给你开个视频?”
  “好多了,不耽误你拍戏,你早点杀青,我要带个人见你。”
  “该不会是惹你生气的那个人吧?”裴椿一针见血。
  裴宴卿没有说话。
  “谈恋爱了?”裴椿下一句立刻接上,惊讶道,“卿卿,你该不会结婚了吧?”
  “……”
  不愧是亲生的,裴宴卿生怕惊喜没了,连忙道:“我真睡了,剩下的回来说。”
  裴椿干脆利落:“行,晚安。”
  是与不是,回国瞧一瞧就知道了。
  “晚安。”
  裴宴卿长舒了一口气。
  她去客厅倒水,路过对面房间门口,端着空水杯站了一会儿,刚刚压下去的怒火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裴宴卿转身离开。
  雨水磅礴,整座城市仿佛隐在雾中。高层外景玻璃窗上的水迹一股股往下流,沙沙的雨声成了最好的助眠曲。
  柏奚一夜无梦。
  屋檐的一滴雨水落在青石上,裴宴卿一身浅色运动服,戴着耳机在林荫道晨跑。
  俗世的喧嚣还没来得及打扰沉睡的城市,鸟叫声和泥土的清新扑面而来,仿佛置身森林。
  出了一身汗,神清气爽,裴宴卿回到家中,去房间洗澡。
  柏奚刚起,从次卧出来。
  两人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气氛似乎凝着了两秒。
  柏奚神情自若:“早安,裴小姐。”
  裴宴卿淡淡回了句:“早安。”
  她在努力忘记之前的不快,柏奚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的事,裴小姐是答应了吗?”
  裴宴卿背对她的身影沉默良久,慢慢转过身来,唇边竟浮起浅浅笑意。
  “柏小姐多虑了,我是性冷淡,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第十六章 
  柏奚的情绪向来不丰富,从她脸上很少能读出她心中所想。
  但这一刻,她罕见地表示出直接的惊讶。
  裴宴卿看见她清澈的眼睛里明白写着:真的吗?我不信。
  胡说八道的裴宴卿端出大满贯的演技,和她平静无波地对视。
  柏奚还是嫩了点,眼神渐渐不确定起来。
  “你真的是?”她蹙眉问。
  “如假包换。”裴宴卿眉毛都不动一下。
  “可是你昨天晚上明明……”柏奚仔细回忆一番,再次倾向原本的判断。
  “我说是就是,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
  经验为零的柏奚只能理解为:她就是想叫,和想不想要毫无关系。
  柏奚诚恳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多有冒昧,裴小姐见谅。”
  裴宴卿淡淡颔首:“没关系。柏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裴小姐请。”
  裴宴卿走进房间,反手带上了门。
  她抵靠在门背,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地接连深呼吸,过后不由自主地咬唇笑起来。
  原来和人斗嘴是这样的感觉。
  她素来与人为善,哪怕心中实在不喜,也会维持表面和气,谦逊礼让,这是她做人处世的准则。
  好在她的身世背景人尽皆知,虽性情柔和,但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若换个人,恐怕早就被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踩了多少回了。
  裴椿曾劝她不必克制,有她这个当妈的,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敢给她脸色看?何必戴这虚伪的面具?
  但裴宴卿一直没有和她说过,正是因为裴椿爱憎分明,她才不敢也不能分明。
  面具戴久了就镶在脸上揭不下来了,她本来也不完全像裴椿,是以少年老成,不争不抢,更别提逞口舌之快了。
  柏奚是个例外。
  古人说“七情六欲”,有情故有欲,有欲方为人。
  柏奚勾起了她的口舌欲。
  虽然裴宴卿一时生气说自己是性冷淡,噎得柏奚哑口无言,但不代表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对她来说是一箭双雕之计——
  首先当然是破除了对方荒唐的假设,什么在外面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想都不要想有这个可能;其次,裴宴卿不知道因为什么,柏奚每天都在想着和她在床上做运动,不是投怀送抱就是突然袭击,再这么下去,她要么抵挡不住稀里糊涂地从了她,要么反复刹车真的变成性冷淡,悔之晚矣。这下柏奚总不会再对她做出越界的行为了。
  她的逻辑都对,对正常人来说也该到此为止了。
  但柏奚的想法不可用常理来揣测,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
  裴宴卿洗完澡从卧室出来,闻见了排骨的香气。
  两份排骨面搁在餐桌上,浓白的汤底醇厚,一看就知道熬了很久。面条竟然是手工的,溏心蛋,比裴宴卿之前准备的早餐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宴卿“嗯?”了声。
  她记得冰箱里的高汤正好用完了。
  那只可能是昨天白天柏奚在家里炖的汤,又放进冰箱冷藏。
  一顿早饭而已,非要和她算得这么清楚吗?
  柏奚从厨房走出来。
  她搬来的时候只带了一身换洗的和一条吊带睡裙,现在身上穿的却是长及膝盖的玫红色真丝睡裙,系带松松垮垮地挽在腰间,风流婀娜,雪白的长腿走动,裙摆里若隐若现,像结在热带的雨果,介乎女人和女孩间的性感。
  裴宴卿坐在餐桌前,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和汤匙。
  裴宴卿尝了一口排骨汤,夸赞了一句,放下银匙,随口提起:“你昨天回以前的家了?”
  柏奚没听懂她“以前”两个字的暗示,答道:“是,收拾了些行李过来。”
  “昨晚问你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女人温和道。
  “你没问我出没出门。”
  “……”
  裴宴卿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一怔之后反而垂眸笑了声,语气染上宠溺。
  “好,这次是我马虎的错,下次不会了。”
  柏奚听得心中莫名一动,好像有一只蚂蚁不留痕迹地爬过,痒意一瞬即逝。
  她忍不住抬起眼帘,看向面前的女人。
  柏奚不是不知道自己昨晚那番话把裴宴卿气个够呛,她有洁癖,反过来就是觉得裴宴卿和别人在一起脏了。她明明有更温和的话术来提出这个要求,两人友好达成共识,天下太平。
  有一半原因是柏奚故意的,故意激怒她,故意让她对自己不满,这样她就不会对自己太好。将来她离开她,或者裴宴卿厌烦自己的那一天,她不会太难过。
  夏季昼长,太阳已经完全跃出云层,大手笔地将客厅涂抹成淡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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