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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翟钰的信息素是毒药
夏之凛没动，不敢直接走掉，也不敢看翟钰的眼神。
翟钰继续装可怜，“给我抱一下可以吗？”
夏之凛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没有直接拒绝，翟钰的胆子就大了些。
他没站起来，身子挪了挪，仍然坐在沙发上，却直接挪到了夏之凛的正前方。
一把抱住夏之凛的腰。
夏之凛绷着脸下意识挣动一下，翟钰的双臂把他牢牢圈紧，他挣不开。
“你……”夏之凛正想说什么，翟钰立即打断他：
“别动，就抱一会儿……就当是为了安抚剂，抽血很疼的……”
夏之凛心绪有些乱，但还是不忍。
毕竟自己没有给翟钰准备安抚剂。
“可以释放一点信息素吗？”翟钰在夏之凛的腰间拱了拱，像是撒娇。
夏之凛感受到腰部那人轻微的动作，觉得头皮发麻。
翟钰的语气低沉，蕴含着沉溺在某种情绪中的迷离感。
性感、无害且具有诱惑性。
夏之凛鬼使神差地释放了一些安抚型信息素。
enigma久违的再次闻到了被自己标记过的人的信息素，整个人灵魂都在颤抖，翟钰一动不动的，渐渐地将夏之凛搂的更紧。
客厅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翟钰受到夏之凛的影响，不知不觉也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不仅如此，翟钰松开圈住夏之凛的双手，轻轻一拉，夏之凛跌落在沙发里，和翟钰一并坐着。
虽然对翟钰这个动作有些许不满，但翟钰没有继续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夏之凛也就不计较了。
“和我说说话，夏之凛。”
“说什么？”夏之凛抬眼瞧了翟钰一眼，发现他眼睛闭着。
坐着的翟钰身高上没有了压迫感，抓着夏之凛的肩膀，脸靠在对方的颈窝里。
看着有些迷醉。
夏之凛不明白：有这么舒服吗……
果然enigma对信息素的依赖很强。
算了，看在安抚剂的份上。
“我半年前回临城，以前在abo国际安全中心特殊外勤组工作。”翟钰自顾自讲起自己的事情。
夏之凛安静地听着。
“爸爸身体不好，父亲一直想让我早点接手公司，他想多抽点时间陪爸爸。”
夏之凛了然：富二代放弃公职，回国继承家业。
“之所以还继续留在安全中心，是因为有些事情没做完……父亲一直在催我，但我要调查的事情没什么进展。”
“……之前是我姐帮着管理公司，现在她也有些烦了，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她也天天来催我……”
夏之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翟钰絮絮叨叨说了几分钟。
夏之凛维持着一个姿势，有些累了。
他刚想挪动一下身体换个位置，突然闻到一股enigma的信息素。
夏之凛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立马用力推开翟钰。
翟钰愕然愣住，他不明白为什么夏之凛会这么抗拒他。
后知后觉，夏之凛感知到翟钰释放的也是安抚型信息素。
不是压制型的。
夏之凛眉头微皱，看了翟钰一眼，“不要释放信息素。”
“对不起……”翟钰神色黯然，他以为夏之凛也会需要些信息素。
“你该回家了。”夏之凛说。
翟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规规矩矩坐好。
没有要走的意思。
夏之凛：“还有什么事情。”
翟钰看着夏之凛，眼神灼灼，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夏之凛冷冷道：“留宿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没有你的信息素，我睡不着觉。”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把你的睡衣给我。”
夏之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翟钰。
翟钰死皮赖脸：“要你穿过的。”
“没有。”
“枕头也可以。”
“翟钰，你在开玩笑吗？”
“只要有你的信息素的东西都可以。”翟钰眼神真挚，恳求意味很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enigma对信息素的依赖很强的，我真的很难受。”
夏之凛想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可是看翟钰的架势，不满足他他不会善罢甘休。
翟钰看着夏之凛：“……床单也可以。”
“床单更好信息素更多，说不定可以维持十天半个月。”
夏之凛一看时间，快十点了。
为了尽快打发翟钰离开，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三两下把床单拆了，胡乱卷成一团，塞给翟钰，示意他赶紧滚。
夏之凛刚新买了一床四件套，原本的四件套已经用了一周了，正准备明天拆下来换洗。
这床被单，刚好符合翟钰的需求。
翟钰抱着那团被单，有些意外，他原本觉得夏之凛不会答应。
“你的手机号码，我还不知道。”
夏之凛快速报了一串数字。
翟钰笑了笑，马上报上自己的电话号码。
夏之凛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但翟钰知道他肯定记得住，所以没有说第二遍。
“我走了，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夏之凛点点头，脸上已经表现出不耐烦。
翟钰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客厅，走到院子的时候，中途还停下来将脸埋在被单里，深深吸一口，像个变态。
夏之凛远远看着翟钰离开的背影，觉得翟钰有些滑稽。
翟钰看起来很开心。
其实夏之凛不讨厌翟钰的信息素，甚至喜欢。
刚才感知到翟钰的信息素的时候，那股清冽的高山雪松味已经很浓郁，说明翟钰释放信息素已经有几分钟了。
夏之凛起初是沉浸在翟钰的信息素当中的，甚至有些迷失，后来才被理智警醒，表现出了抗拒。
夏之凛想着这些天关于翟钰的各种事情，觉得心乱如麻。
他猛地一下子喝完一整杯水。
走到置物架前边，拿起那个残破的杯子看了两眼，又放回原处。
心静下来了些。
翟钰对自己的依赖也好，自己不排斥翟钰的信息素也好，都是信息素本能驱使的。
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只是因为信息素而已。
洗漱完毕，夏之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有些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
他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翟钰给他的安抚剂拿了出来。
深褐色的瓶子，没开灯的环境下黑乎乎的。
夏之凛躺回床上，轻轻扭开瓶盖。
一股浓缩上百倍的enigma信息素猛然侵袭过来。
更轻洌，更冰凉也更纯净的高山雪松的味道。如身在高原雪山，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被净化过，只有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将夏之凛沁润透……
深入骨髓。
夏之凛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有片刻迷失。
他深吸一口气，急忙拧紧瓶口，并将那瓶东西塞回抽屉，锁上。
夏之凛闭上眼睛，试图逃避着什么。
翟钰的信息素是毒药。
翟钰也是。
他不能堕落。
第13章 你的信息素味道变了
几日后，夏之凛主动打电话给医院，询问关于自己的手术进展的事情。
却被告知，他的腺体清洗手术做不了了。
“钱医生，请您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夏之凛皱着眉头，捏紧手机。
对方的说辞不外乎是危险性高，术中可能出现意外。
总之，钱医生建议他不要做这个手术。
最好和标记自己的enigma达成和解。
“能和那个enigma成为固定伴侣最好……”
“实在谈不拢，想办法说服他和你交换安抚剂，挨过三年，临时标记会自动清除。”
钱医生没有给夏之凛过多的解释，借口有病人要处理，很快便挂了电话。
夏之凛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下。
如果临城最好的医院都不能给他做手术，他要怎么办？
去国外？
NC研究员的身份有些敏感，出国很不方便。
而且如果那样，研究所其他人肯定会知道自己的事情。
夏之凛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沉郁。
“凛哥，为什么事发愁呢？”周轩走近，拍了拍夏之凛的肩膀。
夏之凛看向他，浅浅一笑，原本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随和。
在别人眼中，夏博士总是没什么情绪起伏。
少言寡语，典型的一个高冷刻板的研究员。
别人都说夏之凛不好亲近，但周轩从来不觉得。
周轩了解夏之凛，他觉得夏之凛只是对别人不感兴趣。
只要主动和他说话，他也乐意搭话的。
“没事，最近没休息好，有点累。”夏之凛语气淡然，一如既往的沉静。
周轩早就看出夏之凛不对劲。
从之前那次调休回来开始，夏之凛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出来。
“你之前调休那几天到底干了什么？”周轩好奇的眼神明目张胆地看着夏之凛，赤裸裸的质问。
夏之凛微微低头，试图躲避这个问题。
周轩继续追问：“你谈恋爱了吗？”
夏之凛心下一惊，立即否认：“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说？”
太离谱了。
“我当然是……猜的。”周轩不正经地笑笑，带着戏谑的腔调继续试探：“不是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你别乱猜。”夏之凛语气恢复淡然平缓。
他拧开手里的瓶装水，缓慢地喝了一口。
周轩站在一旁，欣赏着夏之凛侧面的轮廓。
高低起伏得当的侧脸，好看的下巴，滚动的喉结，颀长的脖颈……
傍晚的阳光斜射过来，给夏之凛的侧面轮廓描上一圈金色的光晕。
真好看。
周轩带着微笑，倾慕的眼神从不掩饰。
“凛哥，后天我发情期到了，你能陪我吗？”周轩丝毫没有羞赧之意，大大方方提出邀请。
他们认识很久了，夏之凛也一直知道周轩的心意。
他已经好几次委婉拒绝了，可周轩仍然执着。
而如今，夏之凛彻底失去了标记一个omega的能力。
“周轩，对不起……”
周轩苦笑，每邀请一次，他就会得到夏之凛的一句对不起。
“好吧，我真可怜。”周轩强装无所谓的耸肩，依旧会让夏之凛心生愧疚。
但他不能欺骗周轩，他对周轩没有那种感觉。
他希望周轩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凛哥，能抱我一下吗？”
周轩又耍无赖了。
以前也是，每次夏之凛拒绝他之后，他都会求夏之凛给一个拥抱。
夏之凛每次都不忍拒绝。
那样周轩就有了慰藉。
周轩知道，只有他能抱夏之凛。
这个特权能让他获得一点点满足。
夏之凛迟疑了一下，照例伸手轻轻抱住了周轩。
周轩在夏之凛背后轻笑，“凛哥，我喜欢你的信息素的味道。”
以周轩和夏之凛的交情，互相之间是知道对方信息素的。
夏之凛也知道周轩的。
周轩的信息素的味道类似水蜜桃，带一点酒精味。
“但是凛哥，你的信息素味道好像变了。”
人在放松状态下不会刻意屏蔽自己的信息素，加上周轩胆大肆意，抱着夏之凛的时候不露声色地凑近夏之凛的腺体闻了一下。
周轩松开夏之凛，好奇地朝着他眨了眨眼。
又是个一击即中的追问。
“怎么会变，是你的错觉。”夏之凛冷静地回应。
被标记后，信息素会产生变化，当然这种变化是很微妙的。
周轩从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已经看出了一点端倪。
周轩善于观察人，特别是观察夏之凛。
不过夏之凛不想告诉他，周轩也不想继续追问。
“下周我妈过生日，你会来吧？”
“当然。”夏之凛一口答应下来。
往年周紫岚过生日，夏之凛都是到场的。
夏之凛从私立高中毕业后直接被瑞士最好的理工学院录取，后成为周紫岚的研究生，被周紫岚带着一起进入NC研究所。
在研究所工作期间，他顺便考了博士学位，导师也是周紫岚。
算起来，夏之凛和周轩认识也快六年了。
——
第二日上午，夏之凛抽空去了一趟医院。
他还是希望在临城做腺体清洗手术。
起初钱医生并没有说不能做，他要弄清楚，到底为什么他会改口。
如果只是风险的问题，他都可以接受。
“医生，我愿意承担一切风险。”夏之凛看着钱医生，眼神坚定。
钱医生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我真的无能无力。”
“您之前不是说对我的情况进行会诊吗？其他医生是怎么说的？”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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