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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标记我吗?(玄幻灵异)——雪光寒

时间:2024-03-03 08:23:22  作者:雪光寒
  他喟叹着,说出了刚才那个不可言说的心思:“我好想吻你。”
  月色朦胧又生动,像是被滚水烫过,薄霜都化成水。裴子晏细细看了塞维尔许久,末了懒懒松了手,任凭自己踮起的脚落地,看起来好似要往后倒去。
  塞维尔一惊,伸手拦腰抱住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逗了,另一只手已经势不可挡地抚上了那白皙的后颈。裴子晏被半托半抱着换了个方向,避开了尸体,被抵在粗粝的树干上。
  他只觉眼前一黑,头晕恍惚,四周好似有什么变了,来不及细想,腰上的手臂收紧,颈后的手抚着下颚,他的脸颊被抬起,塞维尔俯下身吻了他。
  那一瞬激烈的海风裹挟着浓重的妄求席卷了他的渴欲,那吻深又沉,他不由自主、也发自内心,热忱回应了海风的邀请,乌木玫瑰,海风与酒,烙印成艳阳般的炽热痕迹。
  一旦开了头,就再难停下。
  裴子晏沉沦在乌木玫瑰的味道里如痴似醉,嗅闻着其间淡淡的海风气息,Omega本就天生对Alpha有臣服性,更何况他们极端的适配,这让他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挂在塞维尔身上。
  他已经无暇再去琢磨其他,只能一边体会,一边回味,体味那交融的触感,回味那种从灵魂深处蔓延而来的颤栗。
  “老师。”塞维尔唇齿间发出低沉颤抖的声音。
  声音里蔓延而出的情愫,让裴子晏感觉仿佛置身沙滩,被烈日照耀般的温暖,那热意灌满他的血管,他觉得自己几乎立刻马上就要到发情期了。
  他略微抬起头,此刻看见了远处的小木屋,是完整又崭新的样子,屋内漏出柔和的光影,他明白过来,他又被带进了塞维尔的精神域里。
  只是此刻的精神域和现实重合。
  他引颈仰头,企图呼吸一点可以让他稍稍清醒的新鲜空气,但是塞维尔落在他颈畔的温度让他沉得更深。
  “够了……”裴子晏颤抖着说。
  然而,把他抵在树干上的塞维尔分寸不让。他甚至再一次感受到了某些不可说的部位正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塞维尔把头埋在他如雪的颈侧,用只有裴子晏听得见的声音说:“老师,你好香。”
  这话听得裴子晏浑身犹如冰消骨溶,但他支撑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捂住了塞维尔的嘴。
  或许是感受到裴子晏的羞赧,塞维尔终于放开了裴子晏,他趁着夜色望他,看见了裴子晏湿润的眼波和微红的眼角,他的手指触到裴子晏的面颊,像是在触摸什么千万年一见的珍宝。
  “老师……”塞维尔喃喃着。
  裴子晏感到面颊微痒,握住了塞维尔的手,又笑起来,“怎么了?”
  塞维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单手更深的抱着他,裴子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千丝万缕的混杂情绪,那情绪复杂得让他忍不住想吻他更多。
  但在外面进入精神域多少让裴子晏有些不安,他们甚至还在尸体边上,他缓了片刻央着塞维尔要出去,塞维尔没有为难他。
  离开木屋的时候一脸冷静,但是回来的时候裴子晏一脸赤红,还有些喘,像是累的。单纯的肖越没有多想,甚至没注意到裴子晏的外套变了样式,他正忙着照顾林贤星。
  林贤星确实安静了下来,正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昏睡,但睡得不安稳,似乎已经要醒了,还有些发热,好在肖越那里退热的药物管够,他已经给林贤星用了,只等药物起效。
  “你受伤没?我这里有药。”看见裴子晏回来,肖越担心地问。
  裴子晏摇摇头。他不仅没有伤,唯一的血还被擦得干干净净,裴子晏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干净过,指尖上全是塞维尔帕子丝滑的触感。
  肖越看裴子晏的表情从担心,变成了惊讶,沉吟了一会儿又变成信任,最后笑起来,“还好有你。”
  “你还好吗?”裴子晏记得肖越刚才也有些反应。
  肖越点点头,“我还好,就是腿软,我通知我哥了,他应该快到了。”
  裴子晏记得肖越的哥哥,那个给他做机甲的机甲师,叫肖琦。他能跟克林克搭上线也是因为肖琦。
  没多久,肖琦果然来了,一脸神色慌张,进屋就找肖越,“小越,你没事吧?”
  肖越摇头,“我还好,还好有子晏,他救了我和林贤星。”
  肖琦冲他感激地致意,“谢谢。”
  “应该的。”裴子晏笑了笑,帮着肖琦将肖越扶起,“你今晚跟你哥哥回去吧,我来照顾林贤星。”
  肖越犹豫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回去,如果他有别的情况,我可以临时处理一下。”
  裴子晏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点头,“好,那我们带他回寝室。”
  有肖琦扶着肖越,裴子晏也就撒了手,去看林贤星,他这会儿似乎也朦朦胧胧地醒了一点。
  裴子晏取过肖琦带来的水,给他喂了一点,林贤星也更清醒一点,察觉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我……好了……吗……?”他脸上凝结着狼狈的汗珠,一脸难以置信。
  “嗯,没事了。”裴子晏神色如常。
  这句话在林贤星心底回旋了许久,他缓缓从中悟出了什么,像是更深的难以置信,又像是某种期待,他嘴唇微颤,“他……死……了?”
  裴子晏又喂了他一口水,“死了。”他确认着,表情冷静,像是有人再问他吃过了吗,他随口一答“吃了”。
  肖越和林贤星的表情都出现了一瞬的空白,毕竟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比不得裴子晏这样身经百战,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
  但这一夜大家也算共患难,所以他俩也很快从震惊的现实里缓过来,将空白的表情咽了下去。
  肖琦缓缓顺着肖越的背,安抚了他一会儿,他想到的事情更深。来的路上他确实闻到了血腥味,暂时没空去寻源头。
  “尸体呢?”肖琦问,“我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你处理。”
  林贤星也反应过来,伸收拉裴子晏的袖子,“你别慌,我也可以帮你。”
  肖越刚才看过了裴子晏冷静的样子,现在看他好像也不是很慌,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总觉得裴子晏有办法。
  所有人都关切地看着他,裴子晏心里升起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感觉到有些新奇,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替他着急杀人的善后问题,他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毕竟不管在角斗场还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只想着要活下来,对方死去代表他能活,代表他获胜。真要说起来,这种杀戮到更像是属于他的生活方式。
  裴子晏从这种表现的差异中,渐渐悟出些细微的差异,他跟面前这些人的差异。
  他面前的三个人都是普通人,有着最基础的人类社会的观念,他们跟他所处的成长环境不同,所以,面对同一件事情的考量也会不同。他觉得无伤大雅的事情,对方会觉得慌张、害怕,因为他们比他具有更多的社会性和人性。
  “人性”,裴子晏咂摸着这个词,心底生出些奇怪又诡异的感觉,好像他将自己跳脱出了世界,好像他不是人一般。
  因为对面三个人此刻正神色各异地盯着他,所以裴子晏也不好沉默太久,他安抚性地笑了笑,打消了他们的担心,“有人帮忙,你们不用担心。”
  肖琦松了口气,也不多问了,“那就好。”
  抹平了所有的担心,裴子晏便试图把林贤星扶起来,却有人敲门。裴子晏抬头看去,意外地看见了顾麟。
  顾麟站在门口,视线一扫,落在裴子晏身上,“已经处理好了。”他顿了一下,“公爵让我送结合阻断剂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只针剂。
  裴子晏没有关心怎么叫“处理好了”,他目光落在那个药剂上,他曾经很想要这个药剂来延缓他的发情期。
  他接过顾麟手里的药,递给肖越,看着肖越给林贤星使用了。
  “谢谢你,子晏。”林贤星似乎终于放松下来,感激地看着裴子晏,然后又看向肖越,“也谢谢你,肖越。”
  肖越笑了笑,“不用谢。”
  一切都结束了,肖越给明夏轶报了平安,一行人准备回寝室,看见裴子晏扶林贤星,顾麟走过来帮忙,“我来吧。”
  因为顾麟是Bate,所以林贤星也没有拒绝,因此裴子晏空着手率先走出了屋子,然后看见了月光下的背影,塞维尔只穿着衬衣,夜色将那道背影勾勒得清俊。
  裴子晏走到塞维尔身后,探头看他,“等我?”
  塞维尔看他一眼,“走吧。”
  “哦。”裴子晏笑起来,背着手跟塞维尔并肩走着,月光落进他的眼睛里,晃成明亮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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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梦境(8)
  一行人走回宿舍已经很晚,因为性别问题,顾麟并不能上楼,所以裴子晏接过了他手里的林贤星,然后向塞维尔及顾麟告别。肖越也送走了肖琦,走过来帮忙搀着林贤星。
  等进了电梯,林贤星终于忍不住了,拖着半死不活的残躯,也要拉着裴子晏八卦,“你,你什么时候……嗯?”
  裴子晏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凌乱的发型,满脸的灰迹,破洞的衣服,很佩服他这种八卦精神,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说从一千多年前开始。
  他正准备大概说个时间敷衍一下,林贤星语出惊人,“我今早就看你穿了塞维尔老师的衣服。”
  “什……什么?!”沉默着偷听的肖越闻言一下没忍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裴子晏的脖颈,能看见的地方很干净,被衣领挡住的地方若隐若现。
  裴子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没忍心告诉林贤星其实现在也是,甚至外套也是。
  虽然没说,但是林贤星凭借自己八卦的直觉,仔细看了一眼裴子晏现在穿的衬衫和外套,看见了那清晰的肩章、暗纹和制服制式,忍住不对裴子晏竖起拇指。
  肖越不知道脑海里脑补了些什么,幽幽地问:“你们完全标记了……?可是你身上没味。”
  林贤星默默补充,“塞维尔老师的信息素本来就没有味道。”
  肖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裴子晏看了两人一眼,若无其事地回:“他有味儿,但没完全标记。”
  肖越、林贤星两脸呆滞:“哦……”
  肖越虽然有些震惊,但他的医学本能忽然在他脑海中虚晃了一下,“没完全标记,但是想要对方的衣物,就是有筑巢反应,这种情况……好像如果两人匹配值很高的话,临时标记也会有筑巢反应。你们……?”
  林贤星瞪大眼,“很高是多高?”
  裴子晏轻咳一声,学着塞维尔的话,“好像机器最高也就只到100%。”
  肖越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古往今来能到100%的也就三对,什么叫“也就”?
  林贤星继续呆滞,嘴里喃喃,“……了不起。”
  裴子晏将林贤星送回房间,自己也终于能得到片刻的休息,在这疲惫的夜里,他又一次从梦中得到了一些属于过去的启示。
  他在宴会上。
  许多陌生的面孔向他举杯,向他致意,大部分不认得,有些面熟,有些能在他看过的历史中对上名字。
  他顺着回忆走,隐约察觉将要发生什么。
  下一秒,人群中有人朝他举枪射击,四下潜伏着的影子向他袭来。
  他的身体甚至比他的警觉更先反应过来,偏头躲过流弹,侧身旋步躲过偷袭的刀光剑影,再停下的时候手里已经握着樰了。
  樰在他的引导下,在变得混乱的宴会中,勾出一道道带血色的鲜亮光带。开枪的人不少,但他总能避开,流弹会误伤别人,但哪怕弹壳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将樰抛出又收回,每次收回的路上,总有头颅落地,或者是碎裂成片的躯体。
  有人尖叫,也有人逃跑,有人躲避流弹,也有人是在躲避他。
  因为他身边总是在流血。
  最后一个人在樰的疾光里倒下,那人在落地前就已经变成了藕断丝连的两节,内脏如坍圮的建筑,血污漫了一地,一直浸染到不远处某个少年脚下。
  那少年金发碧眼,体型瘦削,透着病气,长着一张他极为熟悉的脸,一脸恐惧地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他看着那张脸上的恐惧,鲜有地愣了一下。
  另一个人影冲上去,捂住了少年的眼,“海曼,没事了,没事了。”
  人影抬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朝他说:“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观感,这不是在战场,不要这么……夸张。”那人斟酌许久,才挑出一个不那么夸张的词来形容目前的场面,“海曼吓到了。”
  意识到那少年不是塞维尔,他奇怪地松了一口气,也很快认出说话的人是缪尔·莱恩,第一任莱恩公爵,也意识到他被捂住眼睛的少年是海曼·莱恩,第二任莱恩公爵。
  他目光四顾,发现满目都是血,血浸入地毯,让地毯变深,撒在墙上,混在墙纸的花纹中,墙纸变得污秽,空气中的铁腥味盖过了香水、信息素和食物的味道。
  地上四处横陈着支离破碎的躯干和湿腻的人体器官,宛如屠宰场。
  他仿若没察觉着这场面哪里不对,奇怪地问:“怎么了?”
  缪尔语塞,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招人来送走了海曼,解释道:“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你观念里是常态的东西,在人类的观念里是难以接受的。至少,人类很难接受自己的同类被这样屠杀,哪怕对方是敌人。你可以简单的杀死他们,不要弄成……好几片。”
  说到最后,缪尔都有些无力。
  “之前不也这样?”他疑惑。
  缪尔解释,“那是战争,战场上死亡是常态。现在是宴会,宴会不能这样,别人会恐惧你。人类的恐惧会产生不好的后果。”
  “那我就走。”他皱起眉,显得不解,而后又变得无所谓,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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