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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大佬追星法则(近代现代)——雍年

时间:2024-03-03 08:29:35  作者:雍年
  何臻扬沉默地立在原地,没动。
  江逾疑惑道:“怎么,还有话要说吗?”
  何臻扬看了他一会,走了。
  这样的举动放谁身上江逾都会觉得莫名其妙,但何臻扬做出来却让他觉得合情合理。
  他目送何臻扬回到唐茂华身边,唐茂华问了何臻扬什么话,何臻扬摇摇头。
  江逾这才发现自己和他们站的是对角线,几乎是整片场地里最远的距离。何臻扬千里迢迢过来就为了听自己的墙角,也是挺有闲情的。
  江逾吃准有唐茂华在何臻扬不敢造次,心理负担少了许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鱼得水地穿梭在整片场地中。
  偶尔能强烈地感受到一道目光钉在自己身上,刺得他浑身升起毛骨悚然的冷意。但他并不在意,何臻扬玩得无聊了,自然就会收手。
  然后重整旗鼓,下次再战。
  这场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甚至还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舞会。江逾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勉强带着笑容跟着鼓掌。
  他司机说对了,他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从早上开始就有了征兆。晚餐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一应俱全,他却几乎没吃几口。
  胃里一阵阵绞着,疼痛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弯下腰。他缓了缓,快步向卫生间走去,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等他撑着洗手台大口喘气时,何臻扬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身后。
  江逾的眼眶还是红的,脸色苍白,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散乱地垂在身上。何臻扬看上去有些讶异,但没说话。
  “被人干了。”江逾微微一笑,“就刚才,在这里。”
  他动了下手,手指上的戒指和大理石台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头和镜子里的何臻扬对视,脸上表情放荡:“人多才好玩,不是吗?”
  何臻扬没接话,眼底还是黑沉沉的,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胃里的感觉还是不太好,江逾扶着腰直起身,轻声笑道:“哑巴了?”
  何臻扬终于开口,说话不太好听:“江总可真是个人才。”
  “过奖了。”江逾推开何臻扬,“借过。”
  何臻扬刚才的表情太过精彩,可惜他暂时没有条件细细品味。
  嘴里充斥着酸涩的酒精味,身体虚弱得无法支撑他正常走路。吃下去的食物在胃里翻江倒海地作乱,过一会却又因吃得太少而产生痉挛。
  大厅里还在莺歌燕舞喋喋不休,江逾却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最好人少一些,不然又会引来无关紧要的嘘寒问暖。
  于是他和郑总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场了。
  外面还有些散客在聊天,江逾路过他们时强打着精神一一道了别。
  他走出庄园,找了处显眼的高地等司机。身后传来脚步声,很急很快,然后在他身边落定。
  江逾此时已经没有精力陪何臻扬玩了,连看都没看一眼,但是把身体站直了。
  额头上冒着虚汗,被晚风一吹,身上又开始发冷。他苦笑着想,这样回去会感冒。
  何臻扬站了一会,冷声开口道:“江总不是很尽兴吗,怎么不多留会?”
  这回换江逾不说话了,只有粗重的呼气声做回应。
  何臻扬又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江总在等夫人来接吗?”
  江逾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我今晚可没来沾惹江总,江总别到时候又说我对你余情未了因爱生恨,高抬我了。”
  江逾第一次觉得何臻扬是这么吵闹,像是在不断拨弄他大脑里的某根弦,嗡嗡作响。
  “何臻扬。”江逾用气音叫道。
  何臻扬立刻闭了嘴,看向他。
  江逾皱着眉艰难地开口,声音又轻又细,刚出口便消散在空中:“我疼。”
  江逾其实很想再走几步,至少要远离台阶。但他已经无法做出这样的动作了,整个人狼狈地滚下去,身体被一级接一级地磕碰着,最终躺在地上不动了。
  何臻扬猝然瞪大了眼睛,三两步越下台阶,冲到江逾身边。
  “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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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臻扬:啊,干坏事了O.O
  好爱狗血ovo
 
 
第76章 逾哥
  林韬白赶到的时候,何臻扬正望着抢救室的门发呆。
  他大步走过去,拎起何臻扬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拳就要向何臻扬脸上砸去。何臻扬没有躲,甚至还身体前倾,把自己往林韬白手里送。
  林韬白的拳头在即将碰到何臻扬时停了下来,说:“算了。”
  何臻扬重新坐回椅子上,两只手撑着头。
  “怎么搞的?”林韬白问他。
  何臻扬老老实实回答:“他晚上一直胃不舒服,我看到他好几次都用手捂着,但是我没管。他晚饭也没吃,喝酒又喝得很多,去卫生间吐了一回,然后就成这样了。”
  林韬白冷笑一声:“说得倒是挺轻巧。”
  何臻扬不说话了,低下头抠弄自己的手指。
  林韬白顺着他看过去,“你手怎么了?你也摔了?”
  “江总的血。”何臻扬在裤子上蹭了蹭,“他嘴角流着血,我给他擦了一下。”
  他呼出一口气,声音颤抖:“我有点后怕。”
  抢救室外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有些在打电话,也不乏有像何臻扬这样吓傻的。何臻扬全身都在抖,指甲扎进肉里,掐出一片红。
  “我也挺怕。”林韬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出事就被你遇上了,是不是还要赔偿你精神损失费?”
  何臻扬机械地摇头,目光空洞。
  林韬白侧了侧身,盯着何臻扬认真问道:“何臻扬,你能不能带给他点好?”
  何臻扬被骂了也不生气,等林韬白重新转向抢救室,才小声地说:“可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胃病从来没有发作过。”
  晚上的急诊依旧人来人往乱作一团,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家属的哭声和急救床的滚轮声交杂在一起,同时还伴随着几声争执。
  何臻扬就在一片吵闹声中开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韬白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得有些懵:“谁?”
  何臻扬咬着下唇,用了很大力气才开口:“江总爱人。”
  林韬白愣了一瞬,“成熟、优秀、独立、事业有成,三观很正,和江总很合得来。”
  何臻扬沉默了一会,说:“哦。”
  他抬起头,“那他对江逾好吗?”
  林韬白肯定道:“好,特别好,特别会照顾人,江逾和他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江逾想得到想不到的细节他都能想到。”
  何臻扬的手在衣袋里动了动,又说:“哦,那挺好的。”
  江逾这一跤摔出了胃出血和脑震荡,加上一些并发症,在ICU里躺了两天,第三天才转入普通病房。何臻扬寸步不离地陪着江逾,几乎没怎么合眼,累了就在江逾床边趴一会,醒了就继续盯着江逾看。
  与他一起看的还有各个护士。在病房里住了没两天,何臻扬把护士站的护士们全都认了个遍,也不知道她们是来看自己的还是看江逾的。
  何臻扬刚开始还耐心解释道“他是我的老板,有老板娘”,后来就麻木了,只是变得更加警惕。
  “何先生昨晚又没睡啊?”小护士笑吟吟道,“不愧是大明星,做什么事都这么认真负责。”
  何臻扬只是看着她手里的针管,提醒道:“麻烦下手轻一点,他怕疼。”
  “知道啦,不过觉得他疼的人只有你。”小护士趁何臻扬放松注意,一针下去扎入了江逾手里。
  何臻扬倒吸一口凉气。
  “点滴快打完了叫我,别又一紧张擅自把他针管拔了。”小护士提醒道,“注意休息。”
  何臻扬“嗯”了一声,伸手捂上江逾的输液管。
  江逾皮肤薄血管浅,手上已经布满了青紫的针孔,冰凉的液体再一输进去,手背就会肿得可怖。
  如果这样可以减轻江逾的痛苦,他就算站着捂一整天输液管,也绝不会有怨言。
  江逾输液要输两袋,何臻扬又把速度调得很慢,输完后一下午就过去了。何臻扬让护士撤走输液的器具,又让她把门带上了。
  病房里只剩仪器运作的声音,冰冷机械。江逾的高级病房里有沙发,但他固执地坐在江逾床边的椅子上,手机也不玩,就呆呆地看着江逾,从脸到身体,再从身体到脸。
  江逾以前就是瘦的,但由于经常健身,身材修长匀称,线条流畅又有致。而现在的江逾躺在床上竟像是一页薄纸,看不出任何起伏,连呼吸都是浅的。
  江逾的气色也没有以前好了,眼下一片青黑,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脸颊肉又不见了,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
  何臻扬整了整江逾的头发,越看越烦闷,之前自己当宝贝供着的人,不过是两年没见,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吃饭了,何臻扬。”林韬白进来,把外卖放到桌子上,“你江总以前说你爱吃年轻人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给你点了份毛血旺,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多少吃点吧。”
  他替代了何臻扬的位置,边看江逾边和何臻扬聊天:“好吃吗?这辣味太冲了,你再吃两口,江总都能被呛醒。”
  何臻扬说:“好吃,谢谢林总。”
  “好吃就多吃点,谁也不敢亏待江总他相公啊,是吧?”林韬白想也没想就说,“慢点吃,怎么没人管你,一整天饭也想不到吃?你也想和江总一起输营养液?”
  何臻扬小声说:“和江总一起殉情也不错。”
  林韬白听到了,“别瞎说,公司还等着你这棵摇钱树赚钱呢,而且要死也别带上江总,医院里说这个不吉利。”
  何臻扬闭嘴了,专注吃饭。
  他吃完后收起包装袋,又不死心地问道:“江总真的结婚了吗?”
  林韬白转头,奇道:“要不要看看他们的结婚照?”
  何臻扬没接话,出门把垃圾扔了。林韬白暗自松了口气,对江逾说:“你家小朋友太难带了,我不玩了。”
  何臻扬扔完垃圾洗完手,又站到江逾床边,和林韬白一上一下注视着江逾,目光几乎要把江逾盯穿。
  林韬白坐了一会,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何臻扬否认:“没有,我就看看。”
  林韬白求饶道:“我也就看看,求你别再挤我了,我快要被你挤上床和江总躺一起了。”
  何臻扬慢吞吞“哦”了一声,和林韬白拉开距离。
  林韬白找医生过问了一遍江逾的情况,没坐多久就走了。何臻扬确实希望他走,一是两人半生不熟的状态太尴尬,二是他实在太珍惜和江逾的独处时间了。
  何臻扬坐下来,小心翼翼地覆上江逾相对完好的左手,用指尖蹭了蹭江逾的手背。
  再往下就是江逾骨节分明的手指,他把它们攥在手心里,却不敢看。
  那圈白印太过明显,他甚至连它距离指根几毫米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把手探入衣袋里,取出江逾进抢救室前被摘下的戒指。银白色的金属冰冷,和江逾温热的手一点也不搭。
  这戒指可真丑,除了一颗夸张得土气的钻之外毫无特色,不过一看就是江逾这种成熟的人喜欢的风格。相比起来他那个可是太幼稚了,还天真地让店家在里面刻字,以为这样两个人就能永恒。
  何臻扬心里发酸,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窗外已经夜幕降临,楼下是一片清静的花园。他目光幽深地回头看向窗外,缓慢起身踱到窗边。
  他把窗户开了半边,新鲜空气大量涌了进来,却没有吹醒他混沌的大脑。他手里捏着戒指,抬起手。
  只要把它扔掉,它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江逾的手上了。
  楼下没有人,天又是昏暗的,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知道这枚戒指去了哪里。
  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只需要稍微用力一掷,压在心里的一团积云就能被拨开,此后再也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何臻扬把手伸出了窗外。
  他特意看了一眼病房,没有监控。比他手指小了一圈的戒指被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他快要松手了。
  他闭上眼,风拂过面颊,令他有种不知置身于何地的错乱感。他像是孤注一掷又可怜缺爱的勇者,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踽踽前行。
  他睁开眼,理智逐渐回归。
  何臻扬把戒指收好,坐回江逾身边,重新抚上江逾的手。江逾无法回应他的越界,因此他更加大胆,浓烈的占有欲要把江逾整个人笼罩。
  最终还是从两手交叠变成了十指相扣。何臻扬擅自把江逾的手和自己的手锁在一起,背德的快感呼啸而来,冲击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令他的整个胸腔震荡作响。
  他忽然不服输地想,凭什么江逾的现任能正大光明地拥有江逾,而他却只能在江逾昏睡的情况下,如同窃贼一般偷得一瞬自欺欺人的温情。
  他又昏了头似的,幻想起如果江逾现在还和自己在一起,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江逾不会这样清瘦,也不会天天被负面情绪缠身,疲惫到没有精力顾及身体。唐茂华也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坎的,他已经和唐茂华交换条件了,再努力争取一下,唐茂华根本就不是问题。
  问题是,江逾到底有没有想和自己在一起过。
  何臻扬其实很想把这个问题问清楚,江逾醒着的时候不敢问,睡着的时候又问不出。
  何臻扬盯了江逾许久,哑声开口:“江总。”
  江逾闭着眼睛没有应答,面容苍白又安静。
  何臻扬泄了气似的,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把头埋在江逾的臂弯里,像一只离了群手足无措的鹿,小声嗫嚅道:“……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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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臻扬:无助且能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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