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这个场地不是你该来的。”
江渔承看这士兵如此说话,看来那白莲教教主派人拿下他不过是不想他看见战争,而非是已经准备处决他了。不过这般真枪实战的干上一场,这个训练怕是非人般的折磨。
“怎么那么多血,是打仗嘛?”
“这是我们军里素来的传统罢了,闯了祸的兵们要战斗一番,活下来的就既往不咎,以后还可以和弟兄们训练,输了的嘛,也不过是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罢了。昨日小王爷来的时候,看的可是很开心啊。”
第七十九章 逃亡路上
“我今早没吃饭。”
原来那日顾非夜早晨去查探是发现了这么个情况,可如果是常规的话,那白莲教教主又何至于脸色如此不好。
“这样的战斗力,以后怎么上的了战场,既然早就犯下死罪,不若这场就全杀了吧!”
白莲教教主的怒吼声从前方传来,江渔承身后的全都士兵吓了一跳。这般严苛残忍的律例,也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先是让自己亲手杀了战场上的朋友,后又反悔欲把所有人全杀。真是恐怖至极。
“我昨日的确来看过,不过怎么教主如此心急,这训练慢慢来,这打仗不还远着呢嘛。”
“小王爷是有所不知啊,有消息说厉文帝已经下到江南了。”
“是要来清剿吗?”
“这倒没听说过,不过要是厉文帝途径此地,这可是不可多求得好机会啊!”
“为何这样说?”
“厉文帝途径此地后,我们就起兵,这样说不定还能活捉厉文帝呢。”
那士兵说完后得意洋洋,江渔承听在心里则掀起一片汹涌波涛,不过对方不过是个小兵罢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准确得消息。
“胡诌吧,那么容易就抓着厉文帝了,那我早就和如月双宿**了。”
“我这个人在军中都是以信著称,谁都有可能说谎,我是万万不会的,小王爷你就看着吧。”
江渔承心沉下去,胸口一阵闷痛,却面不改色对着士兵。
“你怎么知道的呢?”
“昨夜教主问了我怎么想,我就这么说了保不准教主就采用了我的意见了呢。”
看着这嘴大的士兵,江渔承心里暗骂了一句,强行摁住了自己想对他翻白眼的心。士兵就这么守在江渔承身边,哪里也不去。江渔承被人看管,感觉全身的不自然。
“我准备回去睡了,你们可还要跟着?”
“慢些,不能放他走。”
白莲教教主突然出现,这大喝一声,江渔承身旁的士兵立即又将江渔承给死死抓着了。
“我听着响动才来的,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抓小爷我?”
“小王爷,今日就先且对不住了,你不也曾对我说过吗,你选我家主人,不愿回深宫去了。”
白莲教教主说这话时,眼睛里的眼珠子越来越阴暗,仿佛失了眼白一般,犹如鬼怪般令人可怖。江渔承自觉此事不对劲,难不成南如月回信来戳穿了他的谎言?
“亏得小王爷戏演得好,否则还看不见今天的太阳。要不是刚才我在军营里收到回信,还不知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
“你写信问他?”
“自然!”
士兵听出了白莲教教主的话外音,此刻手上的力道加大了许多,惹得江渔承不听喊疼。
“教主,悬崖那里......”
一名还手握这勺子的厨子,从不远处狂奔而来,看见教主后停下去马上开始说话,奈何一路慌忙,气都没法喘上一口,还没说完就开始大喘气。白莲教教主不悦的看着面前慌张的厨子,一双黛眉拧成一条线。
“有什么话就快说!”
“悬崖那边,有人上来了!”
“报——正大门有人带兵硬闯!”
“看清楚是谁领兵过来了的嘛?”
“不是附近山匪,好像是朝廷军队。”
白莲教听闻后,一双吃人的眼睛朝江渔承剜过去。她一瞬间抽出自己腰间佩刀,明晃晃的刀片在太阳光照耀下格外亮眼,江渔承感受着脖子上刀片冰凉的触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小王爷,我要猜的没错,你这么些天的演戏,为的就是今日吧。”
“别激动,你搞清楚......”
江渔承刚一开口,白莲教教主便将她那刀刃离江渔承更贴近一些。江渔承不敢再张口说话,也明白此时境地,怕不是成为了白莲教手里的一名人质。
“所有人听我命令,全部人上阵的包括现在里面正在打的人。”
白莲教教主身上那种生杀予夺气场全然外泄,江渔承看着他眼前的白莲教教主,心里一万个懊悔当初在她面前撒的谎。不过要是不说慌的话,还就正应着刚才白莲教教主的那一番话,他江某人怕真是见不着今日的太阳。
“先带着他走。”
白莲教教主收回了她手中的佩刀,随之换来的是,江渔承身旁士兵取出刀来交叉着架在他的脖子上。今天早上的风冰冷至极,江渔承只感受马上自己的血也快要凉透了。
“这是谁?”
迎战出击的战士正在同白莲教的私兵战斗,突然看见一人被人拿着刀架着走过来,军中不断有人发出疑问。江渔承此时已经被他们套上麻袋在头上,官兵们自然是看不到他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
官府带兵来势汹汹,而且人数众多,不论是大门还是悬崖皆有数不清的人正在涌入进来。白莲教好不容易屯的兵根本扛不住。
“顾非夜不远万里亲临寒舍,带着如此大礼,令小女子实在是受之有愧,寒舍也有一份大礼送还给顾非夜。”
白莲教教主步步逼近顾非夜,两方的战士不停的在其中厮杀,白莲教教主和顾非夜似乎像是视而不见一样,忽略了血腥味直直向着对方看去。
“听闻厉文帝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当今最为纨绔的小王爷交付给你照顾。曾经我一直以为这是那家戏文里胡乱写的戏文,不料今日亲眼看见,倒是不知,顾非夜对小王爷有几分忠心呢?”
顾非夜听见白莲教教主这一番话,突然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被一旁的私兵在左肩膀刺了一剑。可是顾非夜似乎完全不知疼痛,眼睛瞪着白莲教教主身后被人用刀架着的头上还套着麻袋的人。
“堂堂一个白莲教,私自屯兵,竟还能够如此狂妄自大。”
顾非夜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白莲教教主,神情一派安然无事,不过那双不曾移动过视线的眼睛出卖了他。
“顾非夜自己送来的人,还以为我能找个假人来哄骗顾非夜嘛?”
白莲教教主是以为小王爷是专门为了打探消息而进来的了。
麻袋里的空气属实不是太好,江渔承脑袋被套在里面,鼻尖上不断有浓烈的血腥味来袭。
“你觉得你教内的这些兵,能支撑多久?”
顾非夜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些话,白莲教教主听后倒如鬼叫似的大笑起来。江渔承听见二人的对话,现在耳朵里全是身前老妖婆的尖笑声,弄的他全身很不自在,好不容易扭动了一下,那抓着他的士兵又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对,顾非夜说的没错,可那些兵再多,也比不了我身后这一个人。”
白莲教教主说着就转身用眼睛剜了一眼江渔承,江渔承感觉面前一股寒气飘过,阴森森惹得他心里发怵。
“照你这么说,既然已经知道失败无疑,还能这般自信,那肯定欲有所求?”
“顾非夜聪明人,小女子也不拐着弯子说话了。我希望现在顾非夜,能够给我们让道!”
顾非夜怎么可能会让道?话音一落,那抓着江渔承的士兵两人心照不宣的使劲捏着他,把江渔承疼的实在是忍不住叫出声来了。顾非夜双眼怒瞪着白莲教教主,也就僵持了一会,白莲教教主在顾非夜的避让下,带着江渔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所有人让道给她!”
“你在干什么!”
万没想到厉文帝也在其中,他看见顾非夜说让道给那老妖婆,急的喊出了声,然后立马从另一侧飞奔过来,准备阻拦白莲教教主。
“小王爷在他们手上。”
厉文帝刚到顾非夜身旁,顾非夜便无奈告诉了他这么一句。厉文帝听后,只觉得心下无力,看着白莲教教主大步离去的背影,气得直接用拳头砸向地面。
“派一队人马跟上他们。”
“是。”
厉文帝迅速从怒火中冷静下来,转身过去立即对顾非夜下了指令。顾非夜点点头,杀了一路后,集结了一队人马并派他们跟上了白莲教教主。
白莲教教主如手握免死金牌一样,一路顺畅的离开了白莲教教内。江渔承走着走着 感觉鼻子上的血腥味越来越少了。他知道,这是白莲教教主已经把他给带出去了。他日夜想着顾非夜能如神明脚踏云彩接他离开,那能想到这老妖婆劫持他当作砝码。
“呜呜呜......”
江渔承在被人带走时,在路上嘴里被身旁士兵往里面塞了个大苹果,江渔承试着咬断。刚才不敢当顾非夜面出声,害怕他心疼自己,现在走到了外面,江渔承是如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把他嘴里苹果拿了。”
士兵伸手拿走了江渔承嘴里的苹果后,直接将苹果扔进了草丛里。
“恶毒的女人!小爷我才不会跟你走呢!”
“小王爷别嘴硬了。现在的情况可是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
江渔承听后一时语噎,他现在被人架住,确实是由不得自己愿意与否。不过他依旧不服气,眼睛狠狠地盯着白莲教教主。
“走快些,后面可有人追着,一旦追上......”
白莲教教主说到一半停住了脚,转身来看着那两名士兵。眼神里一片死寂,周身散发的气息不似活人,阴冷至极,毫无生气。
“待我重来,你俩就当将军吧。”
“誓死追随教主!”
两名士兵立即大喊起来,现在她出了白莲教的门,意味着主动放弃了所有人,毕竟她心里明白自己那么点兵,根本同官府兵死磕不了多久,倒不如押着江渔承回南疆,去投靠南如月。
“你们要去哪里!”
“乖乖跟着就好了,再说那么多废话,再把哪个苹果捡起来塞进去!”
江渔承听了气得脑瓜子嗡嗡的,不过一想着那沾满了泥土的带着他之前口水的苹果,他心里就反感恶心。于是他选择将嘴巴乖乖闭上,倒不是他屈服他们要跟着走了,而是刚才白莲教教主说了后面还有人跟着,他江渔承还是有一线生机逃走的。所以何必惹得大家不开心呢。
“把他抬着走,我们过这条小溪流去。”
白莲教教主说完这句话,江渔承就被两名壮年男子抬起来了。气得江渔承嘴里直骂人,那两名士兵听不下去,故意将江渔承放低去,江渔承全身都浸在了溪水里,就那么不大宽的溪流,江渔承似乎感觉经过这里花费了一个多时辰一样。
“等小爷回去,要你们好看!”
“前提是你得回去,再闹现在把你杀了!”
一句话抛出,江渔承顿时就失了声音,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为此困扰,反正最后能回去就行。
“教主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南疆。”
“去南疆?这少说都要好几个月近半年时间。”
“不然呢?你告诉我还能去哪里,时间长短无所谓,人能活命才行。”
士兵没再接话,只是仍旧感觉得到心里不是很愿意,江渔承趁机拉拢刚才说话的士兵。
“只要你悄悄放了我,何苦去南疆那么遥远的地方呢,就留在这里就行了,还能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看,小爷可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你要救了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江渔承一时激动,满嘴都在向那名士兵承诺荣华富贵,不过还没说完,白莲教教主就忍不住扯下自己衣服的一条白布,死死的围在了江渔承的嘴上。江渔承再一次说不出来话了。
反正你这也就两名士兵,后方追来的人绝对比这两人还多。
“我们去前面那家茶馆歇着吧。”
“是!”
江渔承不知道这白莲教教主还能耍什么花招,竟然如此冷静,还能够抓着她去前面茶馆歇息。难不成是在等人?
江渔承被这两名士兵摁在板凳上坐着没多久,远远的就有个声音来了。
“教主,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江渔承看不到来人的面貌,不过可以看见地面上正有一双脚走过来,那鞋子是官府兵的,江渔承心里一凉。顾非夜派出的人马,是白莲教教主安插在他们其中的奸细。
“唔唔唔......”
白莲教教主见江渔承这次又想说话,而且身体一直在扭动,于是又让那两名士兵将他抬起来了。
第八十章 留宿一夜
江渔承以为又要过什么小溪流何啊之类的,整个身体止不住的扭动,那两名士兵实在没法抬他走路,于是只有让一个人将江渔承抗在了肩上。
“别动,这次不整你,抬你上轿子呢!”
说完后另一名没有抗江渔承的士兵大笑了起来,在乱动的时候,江渔承看见地面白莲教教主的鞋子踏上了一俩马车。他江渔承堂堂一名王爷,竟要被人扛着去往南疆,他要是落在了南如月的手上,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条命回来了。
念及此,江渔承像发了疯的一样拼了命的动,试图从那名士兵身上摔下去以图逃走。可是,江渔承好不容易如愿摔在了地上后,不知哪里又来了两名士兵,于是四名士兵,一人抬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就这样他还是被人抬上了马车里。那些兵把他全身绑成了个粽子一样,浑身上下一处都无法动弹。
“被劫持了还这么不听话!教主,我去附近药观买些迷药来,省了这一路弟兄们为这人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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