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对方的好意当做驴肝肺,顾钰心里堵了下但还是没用把那股子失落流露在脸上。
以至于有位保镖觉擦出氛围不太好,一抬头就看到这两别扭的男人站在一起,至于舒北,看了眼顾钰,不做声,盯着自己受伤的手一个劲地瞧。
担忧会不会碍着之后的恢复,手膜拍摄代言的话会有所耽误。
姗姗来迟的许桉看着手里一坨还滴着水的毛巾想着还是递了过去。
这塞来带去的,最后还是落到舒北的手里,小兔子浑身不适,这一冷一烫,活像是从鬼门关走了那么一回,好在这大冬天穿的也多。
说是一杯全洒在他身上,皮肤沾着的区域也不多。
就是。
“北北你好像裤子也湿了。”李丽终于发现哪儿不对劲了。
此言一出,在舒北附近的四五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好像还是裤裆。”李丽默默地补充完。
就连平时面不改色的许桉,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像是在说:哥们,你还好吧。
可能舒北都没办法忽略这件事,面子有点挂不住,倒是耳尖子泛红:
“可能是刚才不下心渗透进去的,没事今儿我穿了两条,估计这外裤吸水能力好,我没……”
这声儿越说越小声。
啪地一下反倒是身后的门让人给推开,这保镖多半要给扣工资了,瞧把顾钰都给吓了一跳。
同许桉商量了下,许桉点了点头,跟顾钰在说:
“少爷,外边记者赶跑了,你们是要继续在这还是先回去?”
“回去吧,我这湿答答的也难受。”
顾钰嗯了一声,把外套脱下来,忽而的附身让舒北浑身一怔,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舒北多少是有些抵制的,但又是蠢蠢欲动的动心。
用袖子环住舒北的腰,在后边打了个结。
“还能不能走?你这毕竟算是挺大的伤了。”顾钰开口问,随后不顾对方意愿。
强行来了个打横抱起。
第148章 兔兔热搜是上了下,下了又上
好不容易从顾钰的别墅跑出来,还没舒坦多久,又给捉了回去,与其这般,还不如换个法子更让人心服口服些。
到底是有太多的原因,舒北不好跟顾钰叫板,一路上有许桉开着车,他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便觉着那胃翻江倒海。
他是真不喜欢坐车,尤其是密闭的。
顾钰曾讽过他:“贱就有贱的活法,名贵的车子反而坐不惯,就喜欢坐三轮车?”
说起这个,舒北也懒得争辩。
关于自己的身世,舒北十分模糊,老院长同他说起是父母双亡,没人领养就扔到孤儿院给收着了。
野孩子。
没人要的。
车子里有暖空调开着,舒北闻不惯车内,执拗地要开窗子,顾钰这一次奇怪的没有阻止,这窗子倒是一下给拉了下来。
措不及防,吃了一嘴的冷风。
头发也跟着吹得相当的凌乱。
一冷一热,最是受不住。
舒北打了个哆嗦,胃更难受了。
边儿坐着的顾钰在忙着手机,只是一抬眸见到舒北脸色不好,把手伸向舒北:“你怎么了?”
舒北忍住恶心感,摇摇头,声音有点哑:“没什么,晕车,没办法,晕的厉害嘞。”
说完,舒北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顾钰被吓坏了,赶紧拍着舒北的胸膛安慰:“没事吧?”
舒北摆摆手表示没事。
让许桉车子看慢些,尤其是遇到咯噔得地方,避免让车子摇晃,许桉有苦说不出,这坐车子,本就是摇摇车,但少爷这么说了,勉为其难第服从吧。
轻轻揉弄小兔子的胃,顺时针方向揉,不见好转,倒是自己的左手被舒北给牢牢抓着。
像是溺水之人见到的一根救命稻草。
正这会,顾钰递来了一长条薄荷糖,无糖味的,也是舒北经常吃的一款。
“你吃一粒缓缓。”
舒北听话的吃了一颗,稍微好受了点,再看顾钰,对她笑眯眯的,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一瞬间,舒北竟然忘记了顾钰之前对他所做的事情,也忽略了自己此刻抓着他的手。
这个举动,似乎有点逾越。
看着本来面如菜色的小兔子,耳尖子微微透着一缕红晕,顾钰侧过脸来,伸手拨弄对方额前的刘海。
那被小兔子抓着的手没被松开,能够明显感觉到舒北的紧张。
“你老是喜欢一个人抗下来,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记得找我,好吗?”
拒绝顾钰示爱的28天,顾钰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再会对着自己叫出别人的名字,也不好逼迫自己,喜欢别人喜欢的东西。
[因为你就是你,不是他的替身,你跟他到底是不同的。]
舒北低垂着脑袋,不敢看顾钰的眼睛,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车厢里只剩下彼此呼吸声,舒北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顾钰却忽然靠近。
却没有吻舒北。
近乎两人的唇瓣是擦肩而过的,原来是舒北上车这么久没有系安全带,顾钰见着顺带帮他系上。
只是在抽身那会儿,舒北听到顾钰若有似无的感慨:
“连晕车都是一样的,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和阿瑾是亲人。”
舒北的瞳孔缩了下,却没有反驳。
那鼻尖淡淡的薄荷清香以及较为明显的烟味突然就成了浓重得苦涩,积在心尖儿,再也化不开的那般,难受。
车子不出意外停在了顾家门口,舒北下了车,“我没有亲人,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你查过我,你不会不知道。”
见着顾钰坐在车里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舒北迟疑了那么几秒钟后,还是多嘴了一句:“还有你不下车么?”
“你先进去,累了就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可能晚点回来,或者就不回来了。”
有钱人的世界,主打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讲真情,必然输的一塌糊涂。
同一天内,两次失落。
还有什么能力再去喜欢这样让他欢喜悲伤的人。
朝着顾钰点点头。
顾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直至看不见,这才拿出手机打电话,语气慢吞吞的,没了之前的温柔缱绻:“阿瑾……”
“能不能答应我,别再找舒北麻烦了?”
局内人自顾自地忙活,殊不知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可若是真陷入了这趟局内,又如何能明辨是非。
苦笑众生,不到头来染了一身骚的人是自己。
站在别墅二楼的舒北,看着底下那辆车子停了好久,才开走,这一走,那原本期待的心终于死掉了。
洗完澡后,小兔子郁郁寡欢,穿着浴袍站在阳台上。
夜幕渐深,星光点点,月亮隐约浮在云层上,散发着莹润的光辉,偶尔露出一角,像是半梦半醒间的人,随时准备破茧而出。
今年春节的月色特别的美,月圆人团圆,舒北却是个例外,唯一的亲人舒沫去了唐家,姑且从今往后,他只能独自一人度过每个除夕。
不过他也习惯了,只当今年的除夕和往年没有区别罢了,毕竟这个年代,谁不是独自熬过去呢。
打算再坐一会,就去睡觉。
正这当
放在边儿桌上的手机响了,凑过去一看,是舒沫打过来的,出国前与出国后,一切都像是变了,而他偏偏还是这般,什么都没变。
“哥啊。”
“嗯?”
“新年快乐。”
“你喝酒了。”
“唔……刚刚喝了一杯,你呢,怎么样,新年好不好呀?”
顾钰沉默了许久,舒北也等待着,直到最后,顾钰说了一句:“挺好的,你呢,也该学会照顾自己了,我们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你不需要融入太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哥,祝你幸福哦!”
挂断电话,舒北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一阵冷风吹起了衣摆。
他转身回房,躺床上的那一刻,舒北想,也许自己真的会幸福吧。
这一过了年,万家灯火其乐融融,赶隔壁着,都能听着喜庆的说话声,到了晚些,尤其是临近十二点,鞭炮烟花声震耳欲聋。
把舒北给惊醒且不说,还没听到这会儿有人把门给打开了。
还是看得有个黑影子赫然闯入自己的视线,才恍惚反应过来,进了个人。
舒北怔愣了下,骗开视线,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黑漆漆的,顾钰没有开灯,只能借助月光隐隐约约瞧见对方模糊的轮廓,声音压低了些许:“没有。”
“什么没有。”
“我没有喝酒,也没有出去鬼混。”
“哦。”
第二次的反应依旧这么平静,平淡到像是顾钰再说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没必要露出更多复杂的情绪。
舒北侧眸望向顾钰,月色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透着些微凉薄:“我没权问你,你去了哪,又跟谁在一起,你也不必跟我汇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可是金主包养的关系。”
顾钰沉默良久,舒北也没催促。
只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洒满整间屋子,他的神色淡漠疏离,没有丝毫的表情,只剩下冰冷。
这大过年的,外头的鞭炮声显得格外的讽刺。
“抱歉。”
顾钰突然道歉。
舒北怔住,“……”
“是我的错。”顾钰低低的解释。
舒北皱眉,“你有什么错,顾家说什么永远都是对的,谁人敢不听?”
“可我这的示爱,你不就没听么。”对方轻声叹了口气,因为两人在床上的关系。
不小心给摁着舒北手表上的按钮,顾钰先前录制好的99次我爱你,就在这较为喧闹的地方响了起来。
舒北的瞳孔猛地收缩,顾钰的脸在清冷月辉越发的朦胧,“我只是……算了。”
想要挣脱开顾钰给到的束缚,就着这被压到的姿势再往后退,小心翼翼的,但还是让顾钰给抓着了,便是搂着他的腰,比之前二人身子贴的还要紧。
顾钰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想要试一试,给我一个月时间。”
“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可你相信吗?我只是想试着对一个人好一点……”
舒北感受到腰部传递的力量,那温热的肌肤让他僵硬着身体。
“可惜我做的都不够,所以只能用别的法子补偿你……”
“……”舒北不知道顾钰到底要干什么,可是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顾钰,松开我,我们谈谈,行吗?”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如果是错的,那我希望它是个错误。”
舒北怔了怔,感受到顾钰环在身上的力量,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些酸涩,又有些难过,“你这算求婚吗?”
顾钰摇头:“不算。”
“那算什么。”
顾钰深吸一口气:“求婚的意义,在于诚恳、虔诚、真挚,以及一份不变的承诺。”
舒北挑眉:“你想求婚?”
“嗯,但我怕你拒绝。”这会他的语气很坚定。
两个想要努力靠近对方的人,总因为个别原因某种“眼见为实”,把互相伤得遍体鳞伤。
是舒北先义无反顾欢喜的顾钰,后又有顾钰的回应,可往事历历在目,把他从别墅里摔倒门外,还“贴心”地把他的行李一起扔出来的时候。
就已经对这个人太过失望。
再次拒绝顾钰的示爱,像是情理之中,没有半点意外,连寻常的亲昵都像是逾矩,舒北见他离开屋子,还顺带了句:
“记得把门给关上。”
一夜无眠
放炮竹的声儿直至凌晨两点才结束,舒北盯着手机看了好久,刷视频看聊天记录,还有查百度。
东看西看。
到最后快要抵不住倦意打算关下手机,余光瞄到屏幕末端有一条热搜,好像还瞧见了自己的名字。
点击进去一看。
[疑似包养,被泼咖啡]
舒北愣了,看完全文,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笑容渐渐扩散,蔓延到了眼睛里,最后凝聚成一滴泪珠掉落到枕头上,消失不见。
这件事闹得到底不大,二来是那服务生先动的手。
原以为这条热搜至少也要在网上挂个三两天才下的来,却是第二天睡醒之后,再去查网,有关这件事的消失匿迹。
除了这处烫伤,以及脏了的,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衣物,无不在告诉他,昨儿顾钰莫名其妙杀过来的事是真的。
大概这热搜真的一度暴火过,李丽都给他扔来截图和关心的话。就是有一张截图是在警局,拍摄角度称不上好,偷pai来着的。
顾钰也在里头。
嗯……在做笔录。
见迟迟不回消息,李丽干脆打了个语音电话,一接通,还是不吱声。
“怎么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人欺负你?!”李丽着急的声儿就从那边传了过来,“谁啊,告诉我我非得去削他不可!”
“没人。”舒北揉了揉额角,“就随便想想,没什么的。”
李丽翻白眼:“你这敷衍我敷衍习惯了。”
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吸了口气,“你这热搜来的快去的也快,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先前两次的黑热搜搞得我,现在都怕你上去了。”
“人红是非多,习惯就好,要是按照以前的性子,那服务生还由得到顾钰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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