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舒北算是彻底服了顾钰。这人完完全全就是个机器吧?还是会吃醋,占有欲强到让舒北几乎想要抓狂的那种机器。
再在顾钰的别墅里这么待下去,估计舒北就要疯掉了。好吃好喝,什么东西也不缺,还不用背广告词儿,按理说舒北这种懒哈哈的性格,绝对会吧把这地方当天堂。
奈何,顾钰太有本事,愣是让他一个大好青年成了纵欲过度,懒懒散散的超级咸鱼。
属于动都不想动,像是刚上战场狠狠打了一仗,畅快淋漓但已经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够撑起身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顺带让对方认为自个儿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请求莫要继续折腾。
第48章 这个姑娘兔兔有点眼熟
终于,有一天,在和顾钰一起吃饭的时候。舒北正奋力地夹着一块盘子里仅剩的鱼刺身,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的顾钰突然开了口:
“明天我就要出差了,你如果想去工作,我不会拦着。”
好家伙,虽说舒北也承认,自己就是被顾钰包养的小情儿,可是小情儿也是有自己的自尊和事业的好不好?!怎么说的好像是赏赐他去工作一样?
说好听点,舒北心情温和好说话如白兔那是在顾钰面前装得乖巧形象,说难听点,他脾气火爆,就像个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一言不合跟人干架都是在所难免的常事,有自己的想法心事,狡诈如一只小狐狸似的。
这不
此刻
心里在骂娘,可表面上的舒北却乖顺地点了点头,“好,我明天会搬走的。”
反正能走,总好过一直像是给软禁在这似的。
听舒北这么说,顾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放下手中的餐具,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只是我不会经常回来,懂了吗?”
不懂,也不想懂,反正佬您高兴就好。默默在心底吐槽了一番。
后,耐着脾气,又仔细去听了听他说话的内容,打了个哈欠,慢半拍的舒北总算是听清楚顾钰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就不是赶他走呗?舒北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一回他们顾总还挺有良心,没直接让他吃完这口就卷铺盖走人。
“我知道,这里太远了,不适合我住。”舒北垂着眸子,依旧在很有演技地卖惨。
“随你。”顾钰也没有坚持,继续吃着桌子上的早餐。
甚至没有花出一点时间liao起眼帘,去看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儿,穿得是正常的睡意,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子没全部扣上。
若隐若现能够看出这些天,顾钰在他身上耕田过后的痕迹,是一片狼藉,狼狈沾染,却是眉眼末端都给燃上酡红的晕色,久久难以抹去痕迹。
这般,不太愉悦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些。
可顾钰还是闷着,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一丝动容,淡漠得跟千年寒冰,走到哪儿都是那样冷死人不偿命的狠劲儿,不好招惹。
“嗯。”舒北点了点头,心里狂喜一通。谁懂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谁乐意住在别人家?
下午,顾钰乘坐车子走后,没过多大一会儿,舒北就收拾出了自己的东西。提着行李箱,跟管家说了一声,打了一辆车,舒北迅速离开了顾钰的别墅。
一整个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得到自由的解脱,可惜的就是昨晚真没睡好,到现在眼下还是一片淤青,瞳仁是怼了好久的焦距,才终于回神轻微转动着。
困倦一直朝他涌来,眼尾处的红晕,越发的明朗惹人注目。
车子司机是个年轻的姑娘家,她长得还不赖,不过好像是眼光高还是怎的,自打舒北上车以后,就没过多在他身上停留视线,只是依旧跟寻常拉单一样。
“去哪?”姑娘冷不防忽而呛住这么两个字词。
刚坐下来还没系上安全带的舒北便听到姑娘的问话,回道:“医院,风金医院。”
目的地是医院,舒沫所在的那所医院。
便是一脚踩下油门,车速直接拉满,唰地一下,瞬间从原地窜了出去,这车窗子还没摇上去,深秋的天,即便是在大白日,也是能够感觉到有丝丝凉意入了骨。
尤其是
这会儿还下着雨。
登时
几滴雨水砸在脸上,下意识颤了下眼睑,连睫毛都给沾着水花弄湿了,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感和脆弱。
这下姑娘不由自主还是把视线留意到舒北的身上,瞥了一会儿,在减车速的同时,帮他把车窗子摇了上去,微凉的冷风忽而没了,舒北还不习惯了继续眯着眼。
没觉擦不适应,摸索半天没摸到关窗子的开关,舒北不免觉着有些过于尴尬,他咳嗽几声,才缓缓道:“谢谢……”
“客气了,叶先生。”姑娘脸上是带着墨镜,这下还有空腾出一只手来推了又推。
红润的嘴唇似有若无勾起一道弧度,舒北瞧了一眼,觉着眼熟,在思考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以至于忘了对方居然能够直接叫出自己的姓氏。
偏头看向窗子外,舒北望着敲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水珠子,一时期间望得有些迷糊了眼。偶有几片零碎稀散的叶片或多或少掉落在地上,混着一摊水。
叫人分不清是该心疼叶子被水弄脏,还是叶子打扰到水的宁静。
等了将近半个钟,姑娘幽幽开口简单明了粗暴地说着:“到了。”
都快给等睡着的舒北又一个哈欠,泪眼婆娑,只觉得这眼皮子有千斤重,什么时候合上都说不准。
稀里糊涂下了车,准备关车门,一只皓白的手已然伸了出来,有一把黑色雨伞,是舒北的。
“叶先生,你记性好像不太好,您的东西记得要带走。”
修长的手指落实到舒北的眼中,可他没有立马去接过,而是迟疑了少许,最终这股子火辣辣的视线对上姑娘的眼,二者虽都夹杂着看似和善友好的笑,但总得来说,都是彼此在试探。
“你,我们是不是先前见过几次面?能否把墨镜摘下来?”
故意伸手停在姑娘拿伞的手的下边,迟迟没有动作。就是在等姑娘一个答案,在少许的静默当中,姑娘姑且是不耐烦了,干脆把手一松,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瞬间从她的手里掉下来。
下意识本能反应,舒北把它接住。
偏偏就是这个空挡,姑娘朝他比了个say goodbye的手势,笑容此刻才算是彻底展开,不得不说真实宛若一朵玫瑰花,带着荆棘。
危险又迷人。
按理说,舒北是很容易记仇的一个人,对于记忆这一块,他还不至于过目就忘的地步,但他思来想去,愣是没从记忆当中,找着跟刚才女子类似的人。
那么她是谁呢。
又为何要如此神秘,还怕他认出她似的,连墨镜都不愿摘掉。
第49章 兔子情人
因为长期住在这家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认识舒北。一见到他,纷纷跟他打起招呼。
“你妹妹最近的情况很理想哦。”负责舒沫治疗工作的主治医生走过来,微笑着对舒北说道。
“只要等到配型的骨髓,是不是就能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了?”闻言,舒北期待地问医生道。
估计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中的碎光貌似比平日更亮了些许,是有些不敢问得忐忑积压在心中,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欲言又止,但好在总算是给说出了口。
和煦暖阳缓缓从外头照进来,混了点清冷的幽风,吹得袍角都在微微晃动,以至于地上斑驳的碎影子也跟着一同摆动着。
零星点点。
其实
很多病人的家属都是这样,只要听到医生一句好话,就会有很好的设想。医生听多了这种问题,此时微微一笑,并没有选择泼舒北冷水:
“是有家属说的这个概率的,只要恢复的好,保养得当,没什么不可能的。”
通常医生不会欺骗病人,要是真大病,无药可救,倒也没欺骗的必要,不如干脆下达个死亡通缉令,在这一时间里该吃吃该喝喝,享受最后的在人间的时间。
对此
听了医生的话,舒北很高兴。走进妹妹的病房,看到一名穿着白衣服的护工正在为妹妹梳头。舒沫的脸色相比先前没得到医治还很多,有了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神采奕奕,但当然跟正常人还是不能相比较的。
有些虚弱。
不过
舒北见着这样的舒沫已经是很高兴的一件事了。
在问过妹妹后,舒北得知,这个护工是顾钰特地请来的。
闻言,舒北心里有些复杂。
为何又是顾钰,说白了,白任不是很想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和人,不想过多于这个人牵扯上关系。
毕竟……
顾钰对他,真的很好。只是,他却不能有过多的肖想。
因为,他们只是金主与情人之间的关系。
若是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金钱作为纽扣联系的动力,可能舒北第一个就要把顾钰给一脚蹬开,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会喜欢在别人身下。
做着不情不愿还得装着心甘情愿的暧昧,那叫折磨人,舒北其实或多或少也了解过情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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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还在埋怨,说自己金主是个怎样的大bt,一天到晚拉着他各种play。这种评论一个两个,起初舒北还以为他们是在添油加醋,胡编乱造。
但随着评论越来越多类似于这些的,舒北隐约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保养情人的,多少心里有点不太正常,就例如顾钰,还想的出找一个酷似自己白月光心头痣的美好人物。
当真是以为天上月镜中花难找,就找个相近的敷衍了事。
竟一时半会
不知该笑他好呢,还是该同情他好呢。
杵在门口片刻。
见病人的家属到场,那名护工收拾好了地方。对舒北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走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许久没有见过面的兄妹两个。
自己的想法太多,而且又是面对舒沫,舒北一下子就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他有点神情厌倦地坐在舒沫床边的椅子上,两双手搭在床榻边远撑着脑袋瓜子,想得出神。
连续叫了他三次的舒沫终于忍不住,开腔,一开口,声儿都是充斥着无限的埋怨,巴掌大的小脸很是不悦地皱在一起。
第一次
如此近距离去看自家老哥,舒沫还是觉得舒北长得眉清目秀,至少,晃眼间瞧过去,还有些姑娘家的秀美。
但不能原谅他对自己还能几次三番心不在焉,冷哼着道:
“哥,医生说我的病情有在好转,可你……怎么你这一副表情。”
涣散的瞳仁
因了舒沫的这一番话,幽幽回神,先是茫然地转动了一圈,最终意识到是舒沫在说话,又将眼眸重现落实回她的身上。
脸上就差要把“怎了”这两个大字写上去,入目一片茫然无措。
因为采取了不算保守的治疗,舒沫原本浓密乌黑的长发已经稀疏了不少。舒北用宽齿的木梳,一下一下缓慢地梳着妹妹的头发,心里涌起莫名的酸涩。
最初还没有得这个病的舒沫,在他的记忆依旧鲜亮如初,一点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丝毫模糊。因为见过了舒沫青春洋溢,健康快乐的美好模样,就更见不得她如今的苍白病容了。
偏偏舒沫并没有察觉到哥哥的情绪变化,而是很开心地念叨着一些她以为舒北会喜欢听到的闲言碎语。
“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住的房间里,从铁窗向外看到的那棵大榕树吗?医院里也有这样的树呢,看起来比以前孤儿院里的那一棵还要古老呢。”
她说得是孤儿院的环境,只是那时的他们就已经被孤立,两个孩子瘦弱好欺负,偏偏就是一张脸长得比谁都俊俏漂亮,得了其他孩子的嫉妒,没事做就来整他们。
所以说在孤儿院的那些年。
度日如年
世上人心哪有这般好,无非是有利用的价值,或是用来作为赏心悦目供人取乐,打从院长得知舒沫患了白血病,那是第一个要求她离开。
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边打工还要给自己治病,说出去谁信,这简直就是在把她往死亡的道路上推。
舒北本身就跟沫是兄妹,关系很亲。
便是自动要求跟舒沫一起离开,才流浪的这些年,那才叫一个苦,累死累活,一天打三份工,也就勉为其难维持生机,至于要交舒沫的医药费。
那就是在痴人说梦。
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昂贵的把他卖了都不值这么多。
好在遇到了温以轩,好在这些年李丽对他的肯定和坚决要把他捧红的决心亦有无意间偶遇顾钰,造就现在被包养的情况。
人生没这么糟糕难道不是,几次在逆境中,舒北总是能够化险为夷,就是觉得自个儿一天到晚惹事,颇为头疼。
第50章 兔子的计划
“是吗,你是怎么看到的?”听完舒沫的话,舒北短暂地陷入了回忆,记起了那棵窗外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童年总是美好的,哪怕他们的童年只有护工阿姨的看护,并没有爸爸妈妈的陪伴。
“陈阿姨用医院的轮椅带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医院公园的树。”这些日子,那名姓陈的护工一直都很照顾她,舒沫很感激她。
“出去看看太阳,挺好的。”舒北心情略微有些复杂,他没想到顾钰会这么贴心地替他解决后顾之忧。
“对了,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一见那个资助我们的好心人,可以吗?”一直以来,舒沫都记挂着这个好心人,她并不知道顾钰帮助他们是要收取代价的,而是单纯地以为帮助他们的只是一个有钱的好心人。
这世间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所有的好处都是与付出成正比,从来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出现。
微微张开嘴唇,舒北瞳孔的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暗沉了下来。
不想过多牵扯顾钰,要不是目前卡里的钱还不算特别富裕,舒北早就带着舒沫远走高飞,去一个那家伙找不到的地,换个名字身份,好好过完下辈子。
那么该怎么推辞找个合理的借口还得要信得过去。
在妹妹看不见的地方,舒北默默露出了一个苦笑。他不敢想象,如果舒沫知道了自己的看病钱是他做旁人情人赚来的,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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