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总是在他面前流露出难以察觉的脆弱,让舒北总是忍不住去保护顾钰,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舒北都会挡在顾钰面前。
可惜……
曾让他心动的人,早死在每一次的期待破灭和一次次冒火后的谩骂。
第81章 在他心里兔子并不是没重量的
人可能有时就是这么贱,在的时候不在乎,不在了,发神经一样,都想求着对方回来。
大抵说得是顾钰。
三天前
公司劳累一天,回来后只想抱着软乎乎的小兔子,哪曾想到一推开门,就见着一群佣人跪在院子里,像是提前训练好似的。
但仍旧受不住来自心里的那份恐惧,头低着,连同肩膀都在轻轻打着颤。
“都跪着干嘛?”声音压抑的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却在寒风中更显几分萧瑟。
恰好此时几片落叶不合时宜的落在顾钰的面前,他垂眸凝视,眸光多少不耐烦。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为首的女人听闻顾钰的声音,立马哭出了声,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地上,仿佛是水晶球般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叶……叶先生他跑了……也不是,就留下这一封信,我们都没拆,留着给您。”话语间还带着一丝哽咽。
而身后的佣人们也纷纷站了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钰皱着眉,目光阴沉,看着这些熟悉的人,心底升腾出一股无名怒火,却又无处释放。
“顾总,您先别生气,说不准叶先生只是有点事……暂时临时走了呢?”
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的切尔诺有些失态,见着顾钰手还提着包,眉头紧锁,下意识把东西放好。
走过去,凑近顾钰耳朵旁说道。
顾钰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浮现出几分慌乱,却很快掩盖住了,转身便往楼上跑去。
而原先跪着的女人,则是露出了迷茫。
跟切尔诺去了书房,顾钰过来时,随手在客厅里拿了杯咖啡。
好像是某位细心的女仆掐着点,或说每隔几个小时临近下班的时候就换一批,就是吃在嘴里,好像过于甜了点,默默拿起勺子,搅拌了下,抿了抿唇瓣,却是不愿再喝一口。
“那鬼家伙写的信有什么好看的,多半又是来气我的。”
顾钰喃喃自语。
这一信现在还让他给捏在手里,不由觉得像极了烫手山芋,连着一颗心都烫得动弹不得。
“顾总,我知您是个念旧的人,可是您在这方面吃了多少亏,而今贺先生也回来了,可那……”切尔诺劝慰道,说到一半望到顾钰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拉黑。
要是再把“可那毕竟是你的白月光”说出去,怕是自己这个月的工资要克扣一半进去了。
“合约?不还没解么,他的签名没落上去,虽然我并不想用这种最拙劣的法子逼他在我身边。”顾钰说着,狠厉的眯了眯双眼。
切尔诺一惊,随即笑道:“是是是,法子多的很。”
“行了,你下去吧。”顾钰挥了挥手,示意切尔诺退下。
“那顾总,今晚我陪你去参加舞会吗?”切尔诺问道。
顾钰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等会儿送杯热牛奶过来。不要加糖,这咖啡太甜,谁冲的?”
声儿淡淡的,切尔诺听着胆战心惊,他揣测不了顾钰此刻的心情,看样子还不错,若不是时不时会皱着的眉头,敲上去令人战战兢兢,唯恐在他面前说错话一样。
“是……是纳尔”娜。
人名还没说完,手里就递过来热乎乎的东西,还有杯儿盖子的,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响声。
正当疑惑,切尔诺就听到顾钰在吩咐自己:“下次让她不要加糖,我喝不惯太甜的,新来的?注意点。”
顾钰说着,便往卧室走去。
切尔诺看着顾钰的背影,微叹了一口气,真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位爷脾气好的令人怀疑人生?
哦对了,那封信……
好像顾总还没打开来看,别对方又写了一堆触发他雷电炸毛的事情,表示心脏不好,受不得一星半点的ci激。
切尔诺想着,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端着还热乎着的咖啡走了出去。
而在顾钰回到房间的瞬间,原本还一脸淡漠的人,猛地抬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之中,星辰点缀,月亮高挂,顾钰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的竟是舒北的容颜。
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舒北刚醒来,精致苍白的面庞上,一双眸子泛着冷光,却依稀能够看出其中的哀伤,而他的唇角却勾勒着一抹浅浅的弧度,那张脸,美得叫他窒息。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即使是许久不见,但再次相见仍旧会触动心中最柔然的地儿,酸疼的,摸了摸还是有些麻木的错觉。
纵使只是模样近乎九成的相似。
而且每天都盼望着他能够回来,但又害怕他回来。
记得最近发生的事
也是近来一周
舒北在看到顾钰晚归的时候,脸色一僵,但是很快恢复常态。
[你回来了啊。]
这话,好像舒北不止一次说过,感觉对方畏惧自己的同时又在悄悄欢喜自己,偷偷摸摸的,而顾钰也在享受小兔子爱慕却难以开口表白的隐晦。
当初的话似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鲜活,历历在目,想着至此,手上抓着信封的力度不由自主多用了几分力气。
信都快给捏变了形,迟迟不敢拆,迟钝着,仓促间笑出了声。
那会儿,他还有空调戏那春心萌动还不知如何是好的蠢兔子。
[难道你不能值得让我回来看?]顾钰挑了挑眉。
[我?]舒北怔了怔,随即苦涩的笑道,[顾钰,别闹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单独来看我,是想要了?]
因为顾钰曾对舒北说过,在他面前不要扭捏,作为床伴,要是太纠结放不开,会少很大乐趣。
偏偏小兔子又是性子内敛的一个人,放不开,顾钰头疼,不过也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让他学得动不动就开始跑火车,在聊天上面,也是能够把对方说得面上害躁。
顾钰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荡在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嘲讽与讥笑。
[我为何要喜欢你,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玩物罢了。叶舒北,要是没了我,你会怎么样?]
[合约没签。]舒北指尖微抖,死命的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否认。
可惜顾钰并未否认,[嗯,没签,可不是迟早的事?]
一颗心到底是凉了半载,再怎么捂都捂不热的零散,只得小心翼翼的捧着,舒北在顾钰这边受的苦,不多,心伤着的次数,才多。
这才有切尔诺无疑间说出的话:你伤他的次数难道还不够多吗?
一愣,眼睛瞪得老大,[你!]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骗我?你根本就不会回来是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忙罢了。]
[先生,你可真是个混dan!]舒北心里气不过,一拳捶在了墙壁上,指甲划破皮肤流血也丝毫不管。
舒北愤恨的盯着顾钰,仿佛要在对方身上戳个窟窿般。
[我混dan?]顾钰轻蔑一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顾钰的眼睛是狭长的桃花眼,瞳孔幽暗深邃,犹如万丈深渊,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的鼻梁挺直,薄唇紧抿,透露着强势霸道。
[叶舒北,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一句话
堪比来自地狱使者最后一击的灵魂质问,舒北那会儿整个人都像是神游一般,神情恍惚,根本没听清顾钰在说什么。
倒是接下来对方得动作令他吃痛地抽泣一声。
顾钰松开了钳制着舒北下颌的手,修长漂亮的手指顺势抚mo上他的脸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场戏,你欠我的债我会慢慢收回来,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会让你衣食无忧。]
[呵——]舒北笑了起来,[顾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凭我是你的金主,我能掌握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妹妹舒沫的命。]
[你威胁我?]
——你怎么总这样只知道威胁人?
第二句,是顾钰在微信上收到小兔子最后的留言,于上月十八号,晚上六点五十十七分。
后来,人是还呆在这,感觉得到,兔子在躲自己,只要他在,舒北就能一天闭不出门,问就是不吭声,推门去看,就是在睡觉。
只有顾钰走了,舒北才会从那龟壳里面出来,前提两者不要惹毛,毛了之后就是鱼死网破的情况。
那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舒北伤心难过关我什么事?这信上些什么又如何,看了也是烦我心,我明明喜欢的人……”
是贺瑾啊。
“咚咚咚——!”
关着并且反锁的门给敲响了。
警惕、敏感、多疑多虑,基本把这些全部负面情绪的形容全能放在现在的顾钰身上,他当真是被舒北搞得狼狈尽然,还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情绪会被兔子所影响,面对他忽而的离去,还因为自己,心里头更是觉着空落落的难受。
蓦然,抬起了头,眼眶有些红肿,眼睛更是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破碎感占满。
在屋外的人是贺瑾,他喉结滚动了下,其因沙哑又干涸:“阿瑾,有什么事?”
“我听切尔诺管家说你回到家就反锁在里面,是遇麻烦事了?能否跟我说说?说不定能够给你出出主意。”
两个人的长相近似,声音却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舒北虽柔和但充斥着不容抗拒的硬气,贺瑾冷傲却不失固有的温柔。
两者乍一看颇像。
软绵绵的声音让顾钰心头一软,正要将人搂进怀里安慰,门刚推开,对方就一把抱住自己。
亲昵的行为,让顾钰措不及防,心上人如此主动,呼吸都给这么一抱彻底凌乱。若眼前人是舒北,他大可放心大胆捧着这张脸吻他个天荒地老。
可他是贺瑾。
才抬起的手,又没骨气地垂了下去,就是害怕,害怕给吓跑对方,或许舒北对他的感觉就是这种。
对,信封。
然后这个遇到心上人脑子就不大好使的男人犯傻了,同手同脚且不说,还当着贺瑾的面拿起床上那一封信,不动声色还是把它锁在了柜子里。
不看
也不想直接撕碎。
做完这一切,顾钰一抬头就对上蹲下来抓住他双手的贺瑾。
“能说说嘛?这么久不见,你都变了好多。”
能不多呢?整整三年不见,思念入骨,若是思念有声,必将震耳欲聋。
顾钰叹了口气,忽而就明白妲己的魅惑性了,祸乱宫廷,扰得帝王君心为博他一笑,费尽心思。
“阿瑾。”
顾钰叫着对方的名字,伸出手指,勾勒着贺瑾俊美的轮廓,语气轻柔而缱绻,让他的内心瞬间酥麻了。
“疼疼我吧……”
“什么?”
贺瑾刚准备说什么,就见眼前的人眉目微凝,随即俯首压住了他的嘴,辗转吮/吸。
紧接着贺瑾浑身僵硬了一下,很快便缓和过来,手臂环绕住他的脖颈,回应他。
结果两人都重心不稳栽倒在地,贺瑾倒在顾钰的身上,以上位者的姿势压着。
反客为主
但动作可谓相当的熟练。
贺瑾的舌滑入对方口腔中肆虐,勾缠着对方,不停吮/吸,仿佛要将彼此融化,直至顾钰喘不过气来才退出。
额头抵着他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顾钰,我想你了……”
想吗?
如果不想,又怎会放弃国外一群帅哥,跑来把这条要跑的鱼儿给抓回来。贺瑾没说话,只静静望着他,眼底浮起一片水光。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要将时光都停驻在这一刻。
良久,顾钰终于先败下阵来,他别开了视线:“阿瑾,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带再回来了。”
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狠的话,就是贺瑾逃他去了国外。
顾钰这个男人太聪明了,聪明到贺瑾不敢与对方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他生怕自己一旦陷进去,便会永远爬不出来,这样太累。
无论是谁。
他不懂,明明自己也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纳他。
对方这极其轻微的回避有些下意识行为,哪怕如此,还是让贺瑾怔了下,他有预料,没想到,有了准备,心尖儿还是隐隐作痛。
看来要尽快把他的心给抓回来,要是再放任下去,怕是不仅仅只是对那性叶的念念不舍。
第82章 念旧,他念的人一直是兔兔
拥着梦寐以求苦苦追了几年的心上人在怀中,却总有那么一股怅然若失是怎么一回事?顾钰不清楚,又或者说,他现在的心早就乱了套。
而那罪魁祸首,至今为止还在逍遥法外。
舒北,贺瑾,竟一时半会,没法明确认定到底是谁能够让他欢喜好一阵子的人。
对于贺瑾的执念早在十几年前,少年时的心动,就注定和这个人没法断开的情缘。
别看顾钰生长在名门世家,可他注定童年不快乐,补课补到天荒地老。
他从来都是听话乖巧的,只因为这样能够得来爸妈的一句表扬,除了称赞,他还能得到什么,连过一次生日都要佣人陪他,他的父母可真是大忙人。
而他,从未觉得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直至遇到贺瑾。
他喜欢贺瑾,但是同时又有些觉得舒北才更像是能够征服他的欲望,贺瑾太过平凡,就好比一杯白水,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精彩足以让他一直心动。
难道得到了,就不在乎了?
应该不是。至少顾钰觉着自己不是这种特别花xin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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