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鸿伏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别说话。”
说罢,他轻轻地吻了吻谭骁的耳畔。
谭骁听到一声低沉的喘息,钻进他的耳朵,在他的心里震得酥酥麻麻的。他说不出话,他挣扎了几下,却被紧按在桌上。冰冷的枪管抵在嘴里,他的牙齿在打颤,碰到坚硬的枪壳,发出像发电报时轻轻的敲击声。
他更加剧烈地呼吸,迷蒙地看着眼前,银色手枪模糊成一片银光,冷峭地在眼前闪烁,细细的涎水顺着唇角往下流。
盛雪鸿看见谭骁并不反抗,慢慢地将手枪撤走,转头塞进了他的后穴里。
谭骁死死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枪朝里一捅,他立刻爽得欲仙欲死,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腰,穴口一张一吸地吞着手枪。冰冷的、坚硬的手枪,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枪口上俱是凹槽和纹路,这样冰冰凉地伸进来,碰到燥热贲张的软肉,像一块冰袋贴在肿胀的肉上。他舒服极了,顾不得羞耻和愤怒,饥渴地耸着腰去吸。
盛雪鸿直盯着谭骁,看谭骁弓着腰朝后挺起,将扁长的枪口,从被捅成圆洞的穴口一点点朝里塞,那两瓣圆润的臀瓣挤着枪身,在他眼底下晃来晃去。
门外传来持续的敲门声,盛雪鸿拎着扳机,将枪身朝上提起,谭骁吞着半支枪,半悬空在桌边,耸着腰抬着屁股不停的吸。
桌椅的撞击声停止了,在一片室内的死寂之中,屋内的场景淫乱不堪。
谭骁沉溺在被持枪要挟的兴奋与恐惧中。那把枪是悬空的,随时要抽出去,因此他的心也是悬空的,像不远处的钟摆来回摇荡。但他无法停下,尽管这是一次半强迫的性爱,尽管他感到已丧失了理智,尽管门外有随时被发现的危险。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听话,越沦陷于盛雪鸿的掌控。他来回扭着腰,让枪声抵在更深的肉上,大幅度地边吸边摇,拽着盛雪鸿的手晃动。
这姿势在盛雪鸿眼里,充满了诱惑力。盛雪鸿挑起一截衣服,抓着他的侧腰,枪口旋转朝上一提,揸开一道缝,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阳物塞了进去。
咕兹一声,盛雪鸿插进又软又湿的巢穴。谭骁一下子牢牢吸着他,湿漉漉张开的肉片翻裹着茎身,像海绵似的挤在硬挺的阴茎上面。盛雪鸿每往前戳。那些肉片就像十分抗拒地缩紧,有股很强的力量在回弹,绞得盛雪鸿按着他的腰,拼命地往里戳。
谭骁又冷又热,冰冷的枪口和燥热的摩擦感同时涌来,但那种奇异的感觉在勾引着他,枪声的凹槽卡在肉缝里,左右拧动摩擦,可那长方形的条状物并不能完全伸到最里面,
第84章 84
盛雪鸿一插进来,他就如饥似渴地绞着那根直挺挺的东西吸,盛雪鸿抓着他的腰,耸身迭胯地抽,他就抖得更厉害。于是外面的敲门声好像一下子消失了,盛雪鸿被谭骁夹得又麻又酥,眼前一片星光闪烁,那种席卷全身的战栗感在来回奔涌,像遥远而陌生的宇宙回音。
真奇怪,这一切竟然都在寂静中发生。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好像只要此时此刻能在一起,就可以穿越漫长的黑暗,看到时空尽头的璀璨星河。
保卫局局长听不到应答,一脚踹在门上,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他没那么多心思探究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光景,如果晚上门还不开,他就找人把门给撬了。
待门外那人一走,盛雪鸿就把枪给抽出来,连带着勾出一条细长的银丝,于是那枪身像是被抹了一面机油,枪口灌水,油亮地浸泡在湿漉漉的水渍里。
谭骁被盛雪鸿翻过来,扒掉了外套,粗暴地解开扣子,摸着胸掐。
他浑浑噩噩地被摸,浑身都很烫,乳头挺立,被指尖揉搓着,开始无法遏制地轻声低唤。
盛雪鸿捂着他的嘴,谭骁愈发肆无忌惮地哼叫,他的哼声从盛雪鸿紧闭的手指缝里钻出来,袅袅地在方寸圆台上环绕。
呼吸声像一炷香,一缕缕地弥散开来,呻吟是伴随着呼吸抖落的烟灰。烟灰随意落下来,不经意地点着了,摧枯拉朽地烧起来。
谭骁发出的细微呻吟,像一根风筝的引线,牵着盛雪鸿飘飘欲坠的心。
盛雪鸿另一只手贴着谭骁的背,摸到他背上又潮又黏,浑身不正常地发热。谭骁的眼神很迷茫,虚空地落在远处,整张脸上挂满了虚汗,嘴唇泛白,一直都在打哆嗦。
谭骁任由盛雪鸿这样无度地榨取,没有半点反抗之心,盛雪鸿能感觉到那种无望的痛苦。
盛雪鸿松手了,他伸手摸了摸谭骁的脸,谭骁在他的掌心蹭了几下,那个动作充满了依赖。
温柔、隐忍、善良,谭骁就像是一只小鹿,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陷阱中。盛雪鸿侧搂着谭骁,岔开他的腿,他大腿内侧被磨得通红,红肿的皮肤上布满白沫,一些乳白色的稠液缓缓淌下。
谭骁几乎没有任何力气,随意任由盛雪鸿摆弄着。他感觉到一条腿被抬起,继而蹭到了湿黏黏的性器,两条腿触碰到的地方,湿润的黏液流的到处都是。
他已经射不出来了,精疲力竭。现在两腿摩擦着,只有一种干燥如火的感觉。空虚、颓丧、无能为力,偏偏屁股还夹着那根勃勃的厥物,上摇下晃,左右搅动。
一股膻腥味卷上来,奇怪的情欲翻腾,盛雪鸿还没有停,搂着他的腰大力抽插,他被顶得浑身都疼,却有点迷恋此时此刻的放纵。
他很难受,比起生理上的难受,心里更加堵得慌,他不知道待会儿下了这张桌子,他们到底还能不能一起回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刻,只是当隐藏的炸弹终于爆炸的时候,他仍需要时间来应对。
既然摊了牌,就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保卫局局长去了另一间办公室开会,开完会他经过这里,发觉门已经开了,于是特意朝门内看了一眼。
谭骁独自一人坐着,会议室里并没有其他人,他拿着纸笔,正在笔记本上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面前开了一盏绿壳的照明灯。
当天并不算冷,但此时还是早春,又已将近傍晚,仅凭那一点灯光的暖意,并不能使人感到温暖。墨绿色的灯罩子,透着橙黄色的反光,那基调是冷的。
谭骁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珠串莲藕套衫,在灯下专心地写字。他的姿态很端正,握笔的姿势也漂亮,一眼便让人觉得是教养非常好,自幼聪慧的那一类孩子。
保卫局局长不由得多瞄了两眼,谭骁那是一件藕粉色的衣服,很像是过年妈妈给孩子织的新衣,最上面两颗扣子开着。
这位局长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打个招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敲敲门,示意门外有人,并好心朝他喊了一句:“你不冷啊?”
谭骁反应很快,他募地关灯,合上笔记本,冲保卫局局长腼腆地笑了一下。
保卫局局长一愣,发现谭骁的脸色发白,如同黄疸病的病人。
“哟,你是不是生病了?”
谭骁发着愣,伸出手背,触碰了一下脸颊,低头掩饰说:“没事。”
那保卫处处长警觉:“下午你在办公室?”
谭骁随便扯了个谎,他淡淡地开口:“我下午在这里睡了一会儿。”
保卫局局长大步流星闯进门。谭骁不动声色,将笔记本塞进口袋里,保卫局局长仔细打量他一番,伸手就将他从座位上拖了起来。
谭骁脚下像踩着云,他起身时头晕目眩,一下朝前栽去,摔在了地上。
保卫局局长吓了一跳,大嗓门立即嚷嚷起来:“来人!叫医生!”
谭骁在发烧,烧得很厉害,摔在地上那一下他膝盖剧痛,许久没站起来。被医生和保卫处处长一起架着,送回了三楼他原本的房间。
保卫局局长在一旁絮絮叨叨,先是抱怨他为什么要脱衣服睡觉,铁定是着凉了,后又感慨他烧成这样,竟然还在工作,等赵部长回来一定给他记大功。
谭骁半点力气都没有,他哑声询问赵天去哪儿了,保卫局局长说有军区紧急会议,赵部长要紧急赶往南京,要过段时间再回来。
赵天不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谭骁谁都不能说,只能跟个闷葫芦似的憋在心里。
医生给他量了体温,体温高到近乎40度,说他受凉感冒,要他不要拼命工作,谭骁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笑得很温柔,小声致歉:“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医生好心询问:“谭处长,是否找个人来照顾你?”
谭骁摇摇头,他用虚弱的声音婉拒:“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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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骁宝宝伤心ing,要掉小珍珠了(⊙︿⊙)
第85章 85
他只希望能一个人静一静,如果非要有一个人,他只想要盛雪鸿陪着,他很希望盛雪鸿现在能陪着他,把他抱在怀里。
伤心是伤心,但谭骁对盛雪鸿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他的要求低到只要盛雪鸿能活着就好了,其余的,该被提醒的都被提醒过了,今天的事,早晚的事。
医生看他一声不吭,心事重重的模样,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好,你一个人好好休息,千万不要熬垮了身体。”
说罢,医生又补充道:“你还这么年轻。”
谭骁恍惚了一下。
还年轻,所以动不动就要为情爱伤神,所以会因此受伤,所以满脑子都是那个让他伤心的人。
谭骁没想到时隔没多久,他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一个人住的房间,而房间里原先大束的玫瑰,都已经全部枯萎,只剩下那些华丽的纸包装,残破的留下一地的痕迹。
医生看他还是低头不说话,兀自出神,便叮嘱他,待会儿配好的药会送到放门口。
谭骁却忽然又说:“麻烦找个人来,把房间里的花收拾掉,麻烦了。”
保卫局局长扬手一挥,示意立马叫人去办。
一段时间没住人的房间,本来就是要清理一番的。谭骁待他们都走了以后,钻进了被窝倒头就睡,他隐约听见有人进来打扫卫生,一些干瘪、破碎的花瓣落在地上,扫进簸箕里,发出沙沙的声响。
谭骁一睡睡到大半夜,他爬起来时浑身冒汗,嗓子跟冒烟似的干,胳膊腿腰还有屁股,哪哪儿都疼。
他晕头转向地摸向电话机,给王小姐打了个电话。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王小姐才接起电话。大半夜被电话吵醒,她尖刻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响亮地从听筒中传来:“谁啊!”
谭骁揉揉眼睛,低哑地开口:“我。”
“哪家的丧门星,半夜爬到你老娘面前撒野……”
王小姐显然没有听出谭骁的声音,破口大骂,谭骁不得不提醒她:“我是你姐夫。”
出于安全起见,谭骁并不会直接报自己的名字。王小姐愣了一下,缓缓回过神来,她尴尬地笑了两声,掩饰了自己刚才疯狂辱骂上司的行为。
王小姐抱怨道:“出什么事了吗?”
“73329154,你去找一趟马光宗,让他查查有没有类似的账户,如果不是在花旗银行开的,就去其他银行查。我知道他银行界的朋友众多,一个礼拜之内给我办妥。”
王小姐嘀咕了一句:“你怎么不亲自打给他?”
“他老婆……不知道他在外面搞情报。”
谭骁的喉咙剧痛无比,嗓子疼连着胸口也疼,那种疼痛感往心脏钻去,他现在心里也开始疼了。
王小姐冷笑:“他老婆也不知道在外面偷腥吧?那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老婆万一发现了我,岂不是要闹翻天了?天底下男人都一个样,真是难为领导体恤下属,马光宗可真不是个东西!”
谭骁无声地笑了一下,欺瞒会让人痛苦,坦诚也未必能好受一点,至少他现在心像刀绞一般难受。
盛雪鸿,你现在在哪儿呢?回家了吗?
王小姐怨归怨,办事不含糊,一口答应下来:“行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就去找马光宗。”
“找个合适的时间,不要打草惊蛇。”
王小姐哼了一声,揶揄着:“您还是别装了,三更半夜打电话来,能容许我再拖几天?”
谭骁有点儿恍惚,缓慢地说:“抱歉,我以为天亮了。”
王小姐的火气又上来了,阴阳怪气地说:“您过日子过糊涂了吧,打鸣的鸡都没叫呢!”
“不好意思,深夜叨扰。”谭骁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看到现在才不过三点零几分,大半夜打扰一位女士休息,也难怪王小姐脾气这么大。
“你好好休息。”
谭骁说罢挂断了电话。
之后他睡得断断续续,每隔半小时醒一次,还伴随阵阵耳鸣和眩晕。他在五点多的时候开始咳嗽流涕,并引发了偏头痛,于是爬起来洗澡,洗完澡又累得倒头就睡,从凌晨五点,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盛雪鸿不在,谭骁一个人很孤单,用两层被子严严实实把自己捂住,裹得像个虾球。
好处是,谭骁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烧退了,身上的病痛也减轻了大半。
只是睡得晨昏颠倒,又恰好在傍晚醒来,人会陷入巨大的失落。
谭骁爬起来,拉开窗帘,看到窗外金色的夕阳照进来。
已是早春,白昼渐长。天边的金色圆盘如火般寂静地燃烧,行将坠毁到山坳深处,将屋内映照出一片孤独的辉煌。而更远的地方,天幕的尽头,一片紫色的烟霞飘散开去,静悄悄地像一条河流,慢慢朝东边流去。
楼底下传来枪击声,操场上有人在射击,谭骁打开窗,让一些微凉的风和喧嚣声钻进屋子。
他转身,看到屋里摆着一束巨大的红玫瑰,不由得愣在原地。
红色的大朵玫瑰,撒着金粉,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不知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谭骁一瞬间脸红了,他又是鼻塞又是耳鸣,闻不到玫瑰花的香味,但他能感觉到一股暗香在屋内涌动。于是他十分害羞地低头,伸手在鼻子底下摸了几下。
红玫瑰,天底下最浪漫的花朵,这样大的一束红玫瑰,把整个房间都装点得浪漫极了。可惜送花的人不在,明明送来这样大胆而热烈的花朵,却像是胆小的孩子似的躲了起来。
谭骁知道是盛雪鸿送来的,他不会收来路不明的礼物。他慢慢地想起来,好些日子以前,他还收到过其他不同颜色的玫瑰,再猛地发觉,原来红玫瑰原先没收到,是在这儿等着呢。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医生来敲他的房门,替他量了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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