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吉利数字都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年考进A大的分数,希望你也能考上A大,越来越优秀。”
林池的眼睛笑成弯月,果然,房浦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浪漫。他回答说:“好,但是你要记得等我,等我毕业回来陪在你身边。”
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收到一条转账。房浦和给他转了八千块钱,在电话里说:“现在你的压岁钱比房轩安的多了。”
林池疯狂心动,心脏砰砰如擂鼓。声音强装镇定,嘟哝说:“我可没说要跟房轩安比压岁钱。”
房浦和轻笑,电话里的嗓音低沉好听,温柔地说:“你是没说过,但我想这样。”
太犯规了……
甜蜜的眩晕袭来,林池兴奋到在床上打了个滚,随后立马给房浦和发了一个520的红包,所有要表达的心意全部藏在里面。
****
客厅,一群人围着嗑瓜子、打牌。小姨悄无声息地瞟了眼在阳台接电话的人,随口地对房轩安说:“轩安,你哥哥是谈恋爱了吗?”
“没吧,我没听他说。”
“这么长一通电话,还是除夕夜的晚上,不是对象打来的,还能是谁?”
牌桌上的其他亲戚点头,赞同说:“我看像。不过浦和从小就性子闷,谈恋爱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说。”
“所以我问的轩安啊。”她转头再次问身旁的少年,“你不知道这事?”
房轩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什么时候有空,偷偷跟你哥打听一下,让我们也知道个底。”
“好。”
“看你哥谈一次恋爱可真不容易,你可别学他,上大学后遇上了就谈。”
“我还早,不急。”
“不早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大学生了,喜欢就追,好好把握机会,年轻也不怕犯错,多谈几个就知道喜欢什么样的了。”
房轩安哑言,他的喜欢早就有了类型,只不过不敢告诉对方。他偏头看向阳台的哥哥,脸部轮廓半明半暗,嘴角上扬,嵌在漫天星辰的夜景里宛如一幅画。
第37章 38
刘玉的亲戚不多,再加上林池今年高三,就没让林池跟自己一起走亲戚,只让他在家好好学习。
但是小区的隔音效果不好,过年期间整天都闹哄哄的,白天是来客人的招待声,小孩玩闹的尖叫声,到了晚上则是一片麻将声。
林池嫌吵,打算年初三就回公寓那边。他把这件事情跟房浦和说,房浦和沉默几秒,说晚上来接他一起过去。
“你不在家多待几天吗?”
房浦和不答反问:“你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不。”林池老实道:“我想跟你一起。”
不知道房浦和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林池是深刻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受。整个心都寄存在那人身上,吃饭时想,睡觉时也想,巴不得时刻都在那人身边。
刘玉知道他要走的事情,没有留他多住几天,只问:“什么时候走?”
“五点多吧。”
“那吃完饭再走吧,我早点弄。”
“好。”
刘玉再次下厨做饭,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后,让林池不用管桌上的残迹,说:“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别把书落在房间里了。”
“嗯,都收拾好了。”
“那你到沙发上去等吧,这里不用你收拾。”
林池去厨房洗手,出来后坐在沙发上给房浦和发信息,问他还有多久到。几分钟后,刘玉站在厨房门口跟他说:“家里的洗洁精用完了,我去楼下商店买瓶洗洁精。”
“好。”
“走之前记得把门关好。”
“好,我知道。”
林池闲着没事干,刚打开斗地主,看见房浦和回信息说到了。他收拾东西,提着行李箱下楼,衣服没多少,箱子里装的大多是学习资料,稍微有点重。等他挪动到小区门口,远远看见房浦和的车停在路边。
黑色大衣,身材笔直而又修长,迈着长腿朝他走过来。几日不见,房浦和看上去更帅气了,浑身上下每处地方都熠熠闪光。
林池飞快跑过去,脸上洋溢着漫无边际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扑进房浦和的怀里。
脖子上还围着男人给他买的围巾,下巴抵在胸膛,仰头用星星眼望着房浦和。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问:“过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唯一不足就是非常想你。
两人站在车边拥抱片刻,房浦和让林池先上车,自己走过去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车里的暖气很足,林池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等男人上车。
天色灰暗,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路边行人很少,裹紧衣服在寒风中行走。
房浦和很快就启动车,开往公寓。车窗外的景象在缓缓移动,他瞥了眼后视镜,发现一位身着鲜红色棉袄的路人在后视镜里缩成一个红点,直至完全消失。
刚一回到家,林池站在原地不动,小算盘都表现在脸上。等房浦和锁好门转身,他像头小饿狼扑了上去,整个人跳到房浦和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圈住男人的脖子跟他接吻。
暧昧细微的水声打破房间内的寂静,房浦和双手托住他的屁股,往前走了几步,把人放倒在沙发上。亲吻中断,林池很显然还没有亲够,正疑惑,看见房浦和拿遥控器打开家里的暖气,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问:“你打开暖气做什么?”
“怕你冷。”
“我穿了这么多衣服怎么会冷。”林池跨坐到他腿上,眼睛漾出笑意,直勾勾看着他问:“还是你想做什么?”
房浦和漆黑的眼眸平静,视线细细扫过他的五官,说:“是想做些什么。”
顿时呼吸一窒,那句半带玩笑的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房浦和会直白地承认。而且男人的眼眸深邃,专注与他对视时,眸子里有万般情深。
林池凑近,鼻尖轻轻相抵,暧昧的视线下移,注视男人的薄唇却又不主动亲他。只是眼里含笑,眼尾微微上扬,悄没声地说:“那你想做什么?”
声音缠绵勾人,这回房浦和没再说直白的话,也没有行动,就是看着他。视线交织,如同带有温度擦出火花。房浦和的脸依旧冷淡矜贵,唯有眼睛映出深情,无形之中早就吻了他千万次。林池实在是受不住他这张脸的诱惑,微微侧脸,将人压在沙发上亲吻。
嘴唇是凉的,呼吸是热的,房浦和的专属气息萦绕在鼻尖,林池细细品尝,探索朝思暮想的美味。吻到后面忘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还不够,想要更深入的交融在一起。
房间的温度回暖,林池还穿着羽绒服,后背泛起蒙蒙的细汗。脸颊也微微泛红,不知是情欲作祟还是单纯热的发红。
隔着布料,林池熟练地抚摸滚烫的硬物,从他第一次上手,到如今已经打过无数次交道。眼看那物在手中膨胀开来,林池解开皮带,有模有样地疏解,耳边是男人紊乱的气息,他不安地蹭动,脑袋搁在男人脖颈处,坏心眼道:“说你想我了。”
想听房浦和情动时候说的情话。
房浦和没说话,林池继续说:“就一次。”
“我都说了那么多次,我喜欢你,我爱你,全说过了。你就说一句给我听听,好不好……”
他知道以房浦和的性格不会说这种直白的情话,但得不到才会更想要。
男人的嗓音有些哑,问:“你呢?”
“我当然想你了,天天都在想。”
房浦和额角蹭动他的鬓发,说:“要是不想就不会过来陪你。”
话刚说完,林池如狼似虎地亲吻男人,表达满腔的爱意。他微微起身,脱掉裤子,扶着昂扬器物缓缓坐下,完全进入的瞬间,林池仰起好看的脖子发出一声喟叹。
天彻底黑了下来,街灯准时亮起,对面的楼房零零散散亮灯,小孩吵着要下去玩,爸爸走到窗边往下望,跟他说:“你看,小区里都没有小朋友出来玩。”
“不要,爸爸陪我下去玩。”
妈妈走过来望了眼外面的天色,看到对面的光亮,说:“过完年,好多人都回来了,对面的灯都亮了不少。”
“那肯定。”爸爸抱起小孩,无奈道:“走,爸爸带你出去转一圈。”
女人再次望了眼窗台,只见白亮的灯光,不知一对兄弟正在陷入浪潮。
第38章 39
后面两天,两人仿佛热恋期的情侣,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除了家里哪儿都没去。他们在沙发上亲吻,在餐桌旁做爱。唯有的一点清醒时间,房浦和让林池去书房学习,结果没过半小时,这家伙又跑来撩拔他。甚至无需说什么,只要某个瞬间的眼神对上,就情不自禁吻到一起。
家里每处角落都残留有他们做爱的身影,垃圾桶的避孕套肉眼可见地增多。房浦和怕林池身体承受不住,没想到这家伙反而乐在其中。甚至越来越放肆,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行为也颇具挑逗性。
年初六的那天,房浦和接到电话后要外出一趟。临走前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说粥在电饭煲里保温,记得吃早饭,自己很快会回来。林池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继续埋在枕头里睡觉。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林池穿着单薄的睡裤,上半身套了件宽松的毛衣,随意地踩着拖鞋去厨房找吃的。喝完热粥,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扑,掏出手机给房浦和发信息,问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宽松的睡裤滑落一截,露出纤细匀称的小腿肉。毛绒绒的拖鞋挂在脚上,随着小腿动作在空中摇晃,要掉不掉。就在这时,玄关口传来门铃的声音,拖鞋的动作一滞,从光滑的脚背上摔了下去。没想到信息刚发出去,房浦和就回来了。林池坐起身,胡乱将脚塞进毛绒的拖鞋里,几步跑去给人开门。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
话音猝然消失,林池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几秒后,脸色转为苍白,不安道:“房轩安,你怎么来了……”
房轩安穿着过年的新衣服,右手提着红色礼盒,站在面前。刹那间,礼盒摔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摔炮闷在水里炸裂。房轩安也很惊讶,眼珠子瞪得圆鼓鼓的,问:“林池,你为什么会在。”
“我哥家”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视线下移,见林池单穿一件米色的毛衣,领口松垮,白净的脖子上挂满红痕。脑袋嗡的一声响,大脑一片空白。
死寂般的沉默,房轩安的表情凝滞住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刺眼的痕迹,转而变得狰狞。林池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幅骇人的表情,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颈,向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房轩安一把推开房门,也不顾林池是否来得及躲闪。他像个强盗冲进家里,疯了般踢开卧室的门,床单凌乱,双人枕头紧挨在一起。拉开衣柜,尺码不一的衣服宛如正在相拥。
甚至垃圾桶里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秽物。
两分钟,他剖开这所公寓,发现它藏起来的细节。遍地是两人生活的痕迹。牙刷、拖鞋、避孕套,任何细节都在赤裸裸地袒露,他们同居已久。
如果不是小姨好奇,让他拿着礼盒过来探访,他根本不会想到,哥哥不对外公布的情人是自己的暗恋已久得不到的人。
房轩安扯出凄凉的笑,看着林池说:“我还在想我哥怎么把门锁给换了,原来真的在家里藏了人,怕我发现。”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他脑海里面浮现出很多往事,心酸道:“元旦那天,你是回去找我哥了吧?”
林池不敢出声,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我就知道。”房轩安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脸部的肌肉抽搐,眼睛溢满痛苦,“所以你从来都没有女朋友,不给我看照片,不让我跟她见面,是因为那人是我哥,是吗?”
渐渐的,眼睛红了一圈,声音梗塞,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在我家见面,你们就互相看上了是吗,然后怕我知道,瞒着我谈恋爱,瞒着我同居……”
房轩安肩膀抖动,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结合在一张脸上,说:“你们瞒得好辛苦啊。”
林池发现不对劲,弱弱地询问说:“房轩安,你……”
“凭什么啊。”房轩安吼了一声,眼泪瞬间哗哗淌下,一米八的少年脆弱得不成样子,“不是说要讲究先来后到的吗……”
“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房轩安埋头痛哭起来,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哭道:“林池,那是我哥啊!”
林池从来没见过房轩安失控的模样,更没见过他哭成这副惨样,泪流成河,声音越来越小。他在房轩安面前蹲下来,一手搭在后背处,问:“房轩安……你没事吧?”
低头瞥见房轩安的脸色不对劲,五官扭曲,表情十分痛苦,捂着心口像是要发病了。他赶忙跑到茶几的抽屉翻找以前的药,结果没找到。回想起来可能是过年大扫除扔掉了。
林池后背发凉,生怕房轩安情绪激动有个好歹。他手忙脚乱地找手机,越慌越乱,不知道把手机丢哪儿了,明明刚才还拿在手上。他焦急道:“你等等,我马上打电话。”
拿起抱枕,扔下抱枕,他终于在沙发的缝隙里找到手机,拨号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紧张到语无伦次,说了两次才说清楚公寓地址。同时跑去扶住房轩安的身体,说:“你不要激动,别激动……”
****
手术室外,林池独自来回走动,两只手不安地搅动在一起。来得匆忙,他甚至没时间换衣服,只披了一件羽绒服,下半身还穿着单薄的睡裤。好在羽绒服是长款的,能稍微帮他抵挡冷飕飕的寒风。他裹紧衣服,等待房浦和赶过来。
不知为何,接连给房浦和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占线的状态,第三次才打通。而且总感觉房浦和接电话时的反应有些怪,但又说不清楚哪里怪,只是跟早上出门的语气有很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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