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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夹缝求生皇帝自白(古代架空)——之谨

时间:2024-03-04 09:41:36  作者:之谨

   书名:一个夹缝求生皇帝自白

  作者:之谨
  标签: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正剧、古代、HE、第一人称、主受视角
  简介:我是个皇帝。在成为皇帝之前,我是皇帝他弟。
  。
 
 
第1章 1
  一
  我是个皇帝。
  二
  在成为皇帝之前,我是皇帝他弟。
  三
  对,什么篡位啊,谋逆啊,造反啊,都差不多这么回事吧。
  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弄死他,他就得弄死我。
  你不信?
  我跟你讲,先皇后是我早死的亲娘,当朝右宰是我外公,西北军元帅是我大舅,都转运盐使是我小舅。我外家姓谢,出身会稽谢氏,与是时另一大族琅琊王氏有三代姻亲,这么说吧,这天下还姓他齐没姓谢就证明谢氏足够忠君了,就连我那倒霉哥哥想立皇后都得先就着姓谢的,你说说,要你是皇帝,你怵不怵头,你怵不怵?
  四
  其实我那倒霉哥哥啊,估计是乐傻了才会下手搞我。
  谢氏忠君,又肯把谢家女嫁给他当皇后,这投诚的意思很明显嘛。虽说立长不立嫡确实于礼不合,但当初我那皇帝老爹力排众议要立他为太子,谢家当时都不搞他了,又怎么会等他登基了再搞?
  再说他娘皇贵妃是皇帝老爹真爱(不然他也不会比我先蹦出来),虽然碍着谢氏没法立为皇后,但我娘活着时候柔弱似柳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死了在皇帝老爹心上也是了无痕迹,他娘隆宠后宫代掌后印,和真皇后也就名份上的差别而已。况且后来我那皇帝老爹快死的时候估计心里早有预料,啥也不怵了,下旨封贵妃为后,俩人高高兴兴过了俩月帝后生活,没几天皇帝老爹就翘了,继后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
  所以这么来算,倒霉哥哥也是嫡子,就是嫡得没我久没我纯,但名分上他没问题,能力没问题,外家虽不及我但也是朝中肱骨,他要是接受了谢氏投诚,未必不能当个政绩斐然的英明君主,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屁股底下的位子还没坐稳,他就要搞我了。
  五
  我知道,搞我是表,搞谢氏为实。
  但我的倒霉哥哥诶,你拿啥搞这么大一个世家啊?
  谢氏一门才俊,朝廷文武之首都是谢家人,虽然民间的确已经有“只知谢氏,不闻天家”的风气,但这种情况你不就更得小心慎行了吗?皇帝老爹为求天下安定忍了一辈子,你不想忍,就算担心徐徐图之会被掐死在襁褓里,那也应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历朝历代都有国策为世家所累的情况,可上者诸心,最下等才会杀人。
  况且再想理清政事打压世家,也不能找北边鞑子帮你干活啊?
  可他要是能想明白,也就没有今天我坐在这个位子上了。
  但我也很不愿意啊。
  这皇帝哪儿是正常人干的活啊,心得脏,手得狠,亲弟弟也能说下杀手就下杀手,处理朝事也是立场为先对错在后,就更不用提什么一年到头天天都要工作没有休息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光是被舅舅逼着下旨抄家杀头我这心理关都过不了,我从小就胆小心软,小时候听要杀鸡都能做噩梦哭上半宿,更别提让我杀人了,还是我亲哥哥的一大家子,我后半辈就别想睡觉了!
  可最后,我还是哭着被小舅握着手在圣旨上按下了大印。
  哥哥诶,你可害苦我了。
  六
  嗯?
  你问我一个饭来张口金枝玉叶的皇子小时候哪儿能看杀鸡?
  还没看出来吗,我是穿过来的啊!
 
 
第2章 2
  七
  其实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胎穿还是借尸还魂,但我意识到自己上辈子作为天朝普通公民的一生已经结束,皇子齐文裕的一生由我接手时,齐文裕的生理年龄已经有十岁。我醒来时头上裹着好几圈白布,躺在床上动一下都头疼,有个小太监候在我床前,看见我醒了,怪叫一声连滚带爬跑去叫大夫。
  大夫来了我才知道我头上的伤是因为几个皇子下课之后蹴鞠,有个伴读力气太大一脚把球踢到我头上,我当场就晕了过去。虽然太医恭恭敬敬地禀报说那伴读受了罚被赶出宫去,但我看看我醒来这半天屋里也就来个医生,都没个正经的主人来看我,我就估摸着这孩子虽然是个皇子,但在皇宫里没什么分量。
  没人来也挺好,正好让我熟悉熟悉环境。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开始在屋里转悠,兴许是记忆融合得不错,我对整个屋子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书桌上的笔墨位置拿得也很顺手,写字时手也很稳。可是等小太监给我送上了午饭,我才发现饭菜的口味竟然和我上辈子基本一致,连我其他的小的生活习惯小太监都能一一顾及。
  这就有点怪了。
  几天之后我伤愈回书房上课,瞧着那群哥哥弟弟又陌生又熟悉的脸走神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让我背书。
  齐文裕的书我看过,就很神奇,他六岁的弟弟都开始看《论语》了,他还在学《三字经》。《三字经》嘛这谁没背过几句,老师起了个头,我就顺着背了几句,背着背着发现所有人都惊奇地看着我,那白胡子老师捋着胡子连连点头:“好,好,二皇子虽遭意外,但倒是因祸得福开了窍了。”
  我给他夸蒙了。
  下学时那个小太监接我回住处,我一问才知道这齐文裕出生时就痴傻,虽然能读书写字,但远比正常人差了许多,所以十岁高龄还在学启蒙读物。有人说是皇后怀孕时身体不好药石用得太多胎里带毒,伤了孩子心智。皇帝老爹原本知道自己多了个儿子还挺高兴,但知道我是个傻子之后就再没看过我,我那皇后亲娘因此抑郁更重,久病不起,在我四岁那年病逝了。
  八
  我去,这阴谋可就大了。
  寻常孕妇怀孕大夫看病都不敢给开重剂,更何况是素来体弱的国母皇后,怀的是皇室嫡子。那药必然有问题,兴许皇后后来早早病逝的缘由在此也不一定。
  但毕竟皇后亲娘死了好多年,我一个傻子虽然无人顾及,但吃穿用度都不像被苛刻,看起来当初下手的人并未对我赶尽杀绝。可综合下来一看,皇后之死未起波澜,我也无惊无险地活到了十岁,怎么看都像是利益妥协的结果。这特么就很要命了,我这突然不傻了,简直就是找死了吗?
  我现在装傻还来得及吗?
  虽然我满心杂绪,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皇后,我脑海中就隐约浮现一双温柔的眼眸,拂在脸上温热的手掌,柔软的怀抱……
  我不知道那是齐文裕的记忆,还是是我记忆。这小小孩童本应在父母膝头无忧无虑的童年尽付与成人间的利益纠葛,如今我以一个成年人的认知旁观,也只觉得满心酸楚。
  那是齐文裕的过去,如今,也是我的过去。
  九
  但是问题来了,我还要不要继续装傻?
 
 
第3章 3
  十
  这毕竟是个回忆杀,我现在既然能当上皇帝,那必然没继续装傻。
  但要说没装,那我肯定不能说我是个穿越的,如果算上我傻了的十年,当时怎么也算是个中年老哥。
  我正发愁一介无依无靠的十岁小孩接下来该怎么在这深宫后院活下去的时候,贴身照顾我的小太监忽然从门外跑过来跟我禀报:“殿下,小公子来看您了。”
  ……小伙子你这不对哦,叫别人叫得那么亲,你到底是谁家的属下?
  然而没等我质疑他,那位“小公子”便已经径直推门进来,我抬头一看,一股酸意直冲双眼,眼泪刷啦地下来了,嘴唇颤抖着就叫出了声:“娘……”
  我去,这小公子长得和我皇后亲娘太像了!
  可是长得虽像,脾气倒是差得很远,我皇后亲娘柔得像水一样的桃瓣眼长在他脸上就只剩一分明艳,余下九分全是讥诮,更别提我当时情感战胜理智,伸手就要朝他怀里扑,却被他一只手按住我的额头死死顶住,一边还嘲笑:“想不到二皇子从前傻了便罢,现在脑子好用了,还在四处认娘?”
  我,尼玛,快放手!
  兴许是感觉到我挣扎,小公子一甩衣袖放开手,皱着眉掏出手绢擦了擦那只手,走到一边坐下:“离我远点,坐下说话。”
  他这突然一松手,我就因为惯性扑倒在地上,抬头就正看见他居高临下斜睨着看我,看得我那个气,这人谁啊这是,怎么这么牛气轰轰啊!
  小太监连忙跑过来扶我,小声跟我介绍:“殿下,小公子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和娘娘长得极像……您也不是第一次认错人了。”
  我顿时就没话说了。
  想想也是,都是老爷们,我要是被个小孩三天两头哭着喊着叫娘也得看见那熊孩子就生气,更何况这小公子一看就是备受宠爱从不吃亏那种高门公子,要不是我现在身份是个皇子又是他外甥,估计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我咽了咽口水又坐回了座位,小心翼翼看他:“……舅舅?”
  那小公子正对着刚送上来的茶杯发脾气,没办法,整个屋子就住我一个十岁小孩,有那好茶叶也分不到我这儿,能送上来的茶他自然看不上眼。他扔了杯盖,听见我叫人,抬眼看我,又翻了一个白眼。
  啊,我看出来了,他是真不待见我。不过他这么讨厌我偏偏又来看我,必然是有要事不得不当面来和我说。想我孤苦伶仃的没娘小皇子一个,皇帝爹靠不住,到现在见过亲人的也就这好脸色都没有的舅舅。可他们既然放了眼线在我身边看护我,想必是不会害我,那我之后活命大计少不了要靠他们。这么一想,我一下子就精神了,露出个欣喜难抑的笑脸:“舅舅此来有什么事吗?”
  小公子,也就是我小舅此时终于正眼看了我,虽然看起来依旧不太高兴,举手之间却好看得让人在意不得那点异色:“方才是容玉失礼,请殿下勿怪。不知殿下近来可好?”
  我赶紧点头:“好好好,吃得好住得也好,要是能不读书就更好了。”说完我又做了个露齿傻笑的表情,力图让我只是聪明了点的傻蛋形象深入人心。
  小舅笑着点了点头,这一笑就有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于是,就更像我娘了……我眼睛一直,他立马敛了笑:“殿下这次伤了脑袋,虽说因祸得福神识清明了,却不知从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我脑袋上的雷达立马立起来了。
  真要说,之前那十年的事我现在一回想都模模糊糊,但要说不记得,还真记得不少,就是我人都认不全啥都对不上。可他这么一提,难道从前的我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唉,我也记不清了,只觉得像是做了场梦一般,醒来我便这么大岁数了。”我囫囵说道,一边还用手捂着额头皱眉,“真要说,我只记得我娘亲……和舅舅您长得真是极像。她可是很早就去了?”
  小舅轻轻点头:“死者长已矣,殿下莫要过分伤心。”
  我也只好难过地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
  如此我又艰难地同小舅闲聊了几句他便告辞,我到最后都没搞清楚他是来干什么,难不成真是来关心大病初愈的外甥的?
  而后我送他出门,正迈过门槛时他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低头在我耳边说道:“殿下,我谢氏一门,向来是忠君的。”
  我心中一紧,但随即满头问号:什么玩意儿?上来就王炸吗,什么忠君,你跟我一十岁小傻子说这干啥?
  我抬头再看他,小舅却笑着朝我拱了拱手,随后便大步迈出门去。
  十一
  谢。氏。忠。君。
  我那时只觉得这个小舅真非一般,或许他背后的谢氏果然非凡,兴许是猜出我是换了一个人,便要让我去争一争权力,开点方便之门什么的。
  我却未曾想到,从前往后,那么多鲜血淋漓、翻天覆地的波折,竟都因这四个字而起。
  谢氏。
  好一个忠君的谢氏。
 
 
第4章 4
  十二
  你们先别被我说得吓着啊,我跟你说啊,我小舅,他……他长得可好看了!
  嗐,他长得像我娘,怎么可能不好看。
  小舅大名叫谢储,字容玉,我十岁那年他也不过刚十七岁,刚刚在京城乡试中摘得榜首,还是来年殿试呼声最高的状元候选人。谢储从小就是京城有名的神童,长大后又因为长得好看,被人评了个“京城四公子”之首。这么多荣耀加在身上,人狂点傲点那都是寻常。
  可你猜谢储怎么着?
  他听朋友谈那京城四公子的名号,眼皮也不抬,只淡淡说了一句话:“哪儿来的东门烤鸭,也敢攀着谢氏的名头自抬身份?”
  我给大家翻译一下,这东门烤鸭是说京城东门边有一家挺出名的烤鸭店,自称自家鸭子皮薄膘厚,烤出来皮酥肉嫩满嘴流油,长久成了京城一绝,但因为吊炉烤鸭烤的时候要往里吹气,慢慢这个词在京城人嘴里就成了油脑肥肠胸无点墨爱吹牛皮的代名词。可是和谢储一起被提名的其余三位也都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京城贵胄,他这么一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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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要说这谢氏真不愧是簪缨世胄有傲的底气,就说我外公一家,我外公本人就是状元及第,谢储后来殿试也果然摘了魁首。我大舅谢修要不是弃文从武估计也会是个状元,可什么叫文武双全,说的就是我大舅,半路出家还能当上大将军。
  话扯远了,说回我小舅。
  可想而知,我小舅这家世这能力这外貌,虽然性格差了点,倒也不失是位名门贵公子,不出意外未来是能接我外公的班的。却不知道谢家怎么想的,谢储在翰林院待了没几年,竟然自请外放了。当然后来再看这确实是一手妙棋,打了自以为万事周全的姓齐的这群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当时我还是深深为谢氏的大局为重身先士卒感动了,送谢储送过了十里长亭,还很是拘了一把男儿泪。
  再想我和小舅第一次见面,我除却被他的外貌惊了一惊,又被他拿个话头吓了一吓,倒也对他没什么意见,哪怕是前面被他明着嫌弃,但怎么说,这种大家公子举手投足就比旁人要好看上那么几分,我虽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对,但真让我挑毛病我却也什么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不怎么说人家世家公子就是不一样呢,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出身,就算多活了那么十几二十年,也是比不上的。
  那时天气业已入秋,我走到门口送别小舅,看着他行姿优雅地沿着红墙往外走去,望着望着便出了神。我记得上辈子去首都旅游,也恰好是个秋日,我到旧皇宫博物院闲逛,沿途金瓦红墙,想来无论哪个世界的皇家也都是这样的审美。那时我看青黄的枝叶树影婆娑斑驳落在红墙上,觉得真是静谧又美好,如今同样的景致,却只觉得萧瑟肃杀。大约这就是心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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