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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脱乙女游戏(穿越重生)——琪风

时间:2024-03-04 10:01:23  作者:琪风
  听他支吾,南宫不念越来越奇怪:“在哪里?”
  白千雪道:“在莽苍山。”
  莽苍山?那不就是钟不念原本的门派吗?南宫不念更加不解了,忽地想到,他是因为氪金才开启的玩家主动权,但是此时,这具躯体还是钟不念的,难道在浮生镜中现在的幻象,并非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钟不念的?
  多半还是关于钟不念的什么人尽皆知的事,才会让白千雪反复提醒他不要动气。南宫不念转念一想,却是稍稍放下了心,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幻象反而对他本身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毕竟他并不是钟不念。
  想到这里,南宫不念提起精神,朝外面道:“白少侠,你用心皎将此钟破开即可。”
  白千雪语气里有些疑惑:“心皎是何物?我可用剑破开此钟,但是,师兄,你见到外面的情况后,一定要稳住心神。”
  南宫不念随口道:“当然是你的佩剑,心皎啊。”
  白千雪顿了顿,喃喃道:“心皎?师兄是觉得,可以给我的佩剑如此命名吗?我出生当日的星宿就是心宿,心皎此名,是来源于此吗?师兄,你居然……这么了解我。”
  南宫不念傻眼了,他忽然明白过来,白千雪问心皎是何物,是因为此时心皎剑尚未命名,而他适才这么脱口而出,不就改变了过去,变成他为心皎剑命名了吗?也不知这通操作会不会影响到剧情。
  又不能说破,南宫不念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扯了一句:“你心性如明月皎洁,此名堪配。”
  半晌,听到白千雪低声道:“多谢师兄。”
 
 
第67章 限制画面
  白千雪又道:“师兄,我要破开这口铜钟了,你小心些,不要被剑气伤到。”
  南宫不念应了一声,身子贴向铜钟侧壁,只听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之声,一道白色剑芒闪过,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豁口,大小足可容他离开这口铜钟了。
  白千雪收了剑,俯身凑到豁口边,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没有被我伤到吧?”
  南宫不念摆了摆手,弓着身子移动到那豁口旁,侧身挤了出去:“无事。”
  一从这口铜钟里出来,他便立即朝四周扫视一番。他们两人此时处于一座山顶的亭子上,那口铜钟就被放在亭子中央,朝阳初升,回首一望,便可见莽苍山的一座座山峰沐浴在金色的光华之中,气势恢宏,不愧是正道中的第一大门派。
  但与这让人震撼赞叹的景观相比,他们面前的这间亭子就显得颇为破烂了,几根柱子上的红漆脱落了大半,其上还有很多乱糟糟的涂鸦。
  那些涂鸦也都很破旧了,有些字迹已看不真切,南宫不念扫了一眼,忽然瞥到一根柱子上刻着“钟不念”三字,他有些好奇,朝着那刻字之处走近看去,视线却被一抹白色挡住。
  南宫不念看着挡在柱子前的白千雪,尚未开口,白千雪便有些紧张地道:“师兄,你不能看这个……”
  南宫不念奇怪道:“为何?”
  白千雪停滞片刻,才说道:“这会扰乱你的心神。”
  南宫不念氪了100好感度才买到【记忆水晶】,为了开主动权又氪了100好感度,此时有可能得知关于他这个魔教教主的过去,怎会放弃这个好机会?他立即用钟不念那种冷冷的语气说道:“幻象能奈我何?你让开。”
  白千雪迟疑片刻,南宫不念趁着这时候,立即走上去将他推到一边,看向柱子——
  “钟不念……谁家郎?”南宫不念轻声读了出来,只觉没什么特别的,为何白千雪会拦着他不让他看?他刚要转过头去,视线却扫到了这行字下面的另一排小字。
  “没爹又没娘。”
  这次他没有读出声,只是在心里默念,同时有些明白了浮生镜为何呈现出这样的幻象来,这大概是最能扰乱钟不念心神的情景了。
  南宫不念又看了看柱子上其余的字,内容都差不多,都是对钟不念的嘲讽和谩骂。他虽然不是钟不念,但心里也有些动容,眉头不觉蹙起。白千雪见状,在一旁低声道:“师兄,这些话……都是多年前的了,你不必介怀。”
  南宫不念“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过身,再度瞥了眼适才扣住他的那口铜钟,那钟两侧各有一条垂落下来的绳索,看样子这铜钟原本是被吊在亭子顶端的,不知为何绳索断了,将他扣在了里面。
  他走近了些,一手捞起那断掉的绳索,见断口的边缘很是齐整,心中便推测出了个大概。
  柱子上所刻的字的语气很像小孩子,想来也只有小孩子才会做出这种事了。否则莽苍山派堂堂一大正派,弟子们把功夫都用在欺辱嘲讽其他同门身上,还怎么练就除魔卫道的本事?再加上白千雪适才也说过,这些字都是多年前留下的,可想而知,必是钟不念在幼年时受到同门弟子的冷遇。
  而那铜钟上的绳索并非因老化断裂,而是被人割断的,联想起刚刚自己被扣在铜钟内,可以想见,此刻风光无限的正道第一弟子钟不念,曾经在莽苍山派过得并不怎么样。
  甚至很可能在年幼时,被同门故意捉弄,关在这口铜钟之内。这山顶的孤亭上,本就无人往来,南宫不念可以在白千雪的帮助下轻松从这口铜钟里脱身,而钟不念却没有这份幸运,被关在此,不知多久才被人发现。
  南宫不念不禁想到,若是此刻是钟不念站在这里,真有可能被这幅幻象图逼到窒息。
  白千雪见他蹙着眉,半晌没有开口,紧张道:“师兄,你没事吧?”
  南宫不念摇了摇头,对于他而言,虽然能想象出当年情景,却终究无法感同身受。他忽然揽住白千雪,接着抽出佩剑来,剑光闪过,霎时间四周的柱子、铜钟、亭子、以及莽苍山的壮丽景色都分崩离析,化成了一片尘埃。
  再睁开眼时,那朝阳之光已经不见,视野变暗了些许。南宫不念感觉到有人正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四周有着点点暗绿色的烛火光亮,他低下头,看到白千雪的面容也被火光映照成一片惨绿。
  察觉到他的目光,白千雪有些难为情地松开了他的手臂,说道:“师兄,刚刚那幻象,你居然能丝毫不受其影响,反观千雪,实属惭愧。”
  这般夸赞,南宫不念却受用不起,他心知肚明,能打破刚刚那幻象不是他心志坚定,而是因为那幻象根本和他没多大关系,只道:“只是运气好罢了。”
  说完,他看向四周,此时他和白千雪站在一条宽阔的走廊里,两边的烛火散发着暗绿色的光,脚下的地砖也是暗绿色的,显得诡异极了。
  白千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师兄,我们好像又进入了另一个幻象中,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人明明一人都已经历过一个幻象了,怎么还会有新的幻象出现?难道说,我们还有什么弱点,被浮生镜发现了?”
  南宫不念看向走廊尽头,道:“我也不知,去前面看看吧。”
  白千雪此时还未长成,身量比他矮上些许,虽然也曾多次跟随师尊及同门铲除妖物,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凶险诡异的境况,南宫不念看出,虽然他一直在克制,可身躯也在时不时地微微颤抖。
  他不禁心生怜爱,朝着这少年伸出手来:“抓紧我。”
  白千雪愣住了,抬起头看着他,不知所措:“师兄,这……”
  南宫不念索性握住了他的手:“害怕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不需要掩饰,现在就抓紧我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白千雪本在挣动的手渐渐不动了,黑暗中望向南宫不念的眸子闪烁着光彩,他跟着他一步步走到走廊尽头,心也不由跳得快了些,为了压制这种纷乱的感觉,他问道:“师兄,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如果是幻象,不是针对我们而产生的吗?可是,我好像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南宫不念微微蹙了蹙眉,走得更快了些。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个所在很熟悉,这阴森森的气氛、那些绿幽幽的火光和地砖,都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他有了一个相当不妙的猜测。
  转过走廊,便看到当中的一扇门,他一手牵着白千雪,另一只手推开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他更加确定了,这次的幻象绝对是针对他而来的,因为,他眼前这个屋子的陈设,与他在魔教的寝殿一模一样!
  他愣在原地好几秒钟,白千雪的视线扫了一遍屋子,最后落在案台上摆放的收魂伞上,显得惊讶极了,指着那收魂伞道:“师兄,你快看,那……那把伞,不是魔教的收魂伞剑吗?!”
  说着就拽着南宫不念走到了案台边,仔细看着收魂伞:“我在兵器谱上见到过图样,不会错的,就是收魂伞,与醉雪刀齐名,一正一邪。”
  南宫不念道:“不要乱碰,当心有诈。”
  “是,师兄。”白千雪点点头,随即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可是十八年前,魔教大败,魔教圣女身陨,收魂伞也不知所踪,怎么会在这里?这儿不会是……魔教吧?”
  南宫不念心道:你真聪明,一猜就准。正要回答时,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喘。
  两人当即停止了交谈,顺着那声音向内走去,即将走近时,南宫不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停住了脚步,便要拉着白千雪往外走。
  那声音是从几层飘摇的纱幔后传来的,纱幔之后依稀可以见到两个交叠的人影,低语声、谈笑声、还有那刻意压低的喘息声越发清晰。
  南宫不念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子,心里早已将翘掉的浮生镜妖骂了一万遍。这魔教寝殿的布局他再清楚不过,纱幔之后,便是他的床榻,而此时,那床榻上居然有人,还是两个人!他们在做什么,那暧昧的声音那般明显,他怎能想象不出里面是怎样一幅旖旎之景?
  这是针对他而产生的幻象,从穿越进游戏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会阴错阳差地攻略白千雪,而现在,那浮生镜妖残存的法力已经精准地发现了他的弱点,并且如此直接又凶猛地对他采取了攻击!
  南宫不念不需要看就知道,那床帐后面的两个人,必定是身为魔教教主的他和长大了的白千雪。
  想到这里,他老脸通红,脑袋晕晕,抓着白千雪就往外溜:“走!快走!”
  然而此时的白千雪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不明所以地道:“师兄,为什么要走?那里面好像有人,我们不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吗?说不定可以发现打破这幻象的办法。”
  南宫不念语无伦次地道:“不能看,不能看!绝对不能看!看了会闪瞎眼,限制级画面,少儿不宜!”
  白千雪不解地看着他:“师兄,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南宫不念简直想将他打晕直接拖走了,正在想是否可行,魔教寝殿内忽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阴风,穿堂而过,将那层层纱幔吹拂而起,白千雪霎时睁大了双眼。
 
 
第68章 不许再提
  适才南宫不念观察过,这魔教寝殿内的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哪里会有过堂风?一想便知是浮生镜妖残存的法力在故意捣乱。这阵风来得又怪又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连阻止都来不及了,层层纱幔瞬间被吹得翩飞起来,那隐藏在纱幔后的朦胧人影也豁然清晰。
  床榻之上,是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那白衣人将黑衣人揽在身下,唇角在他耳边轻蹭着,渐渐划向颈部,微弯的唇角冷不防在那黑衣人修长的脖颈间啄了一口,黑衣人浑身一抖,一手穿过那白衣人散落的长发,揪着发尾甩来甩去,在指间转着圈,一边轻笑着,另一只手忽然攀上了白衣人的肩部——
  他一只手如常人无异,另一只手却仿佛是死人的枯骨,森然冷冽,稍一用力,指骨前端便戳破了白衣人的衣衫,他再动了动手指,那白衣人的衣衫便如遇到刀刃般,瞬间被划开了大半,变得衣不蔽体了。
  白衣人将脸埋在他颈部,忽然停了下来,黑衣人歪着头瞧他,低声笑道:“怎么?划伤你了吗?”
  那白衣人道:“没有,好像有人在。”
  闻言,黑衣人将头转向一侧,看向纱幔外。
  虽然南宫不念早就猜到那床榻上是怎样一幅没羞没臊的场景,但亲眼见到,还是大吃一惊,只觉三观尽碎,当场石化,都忘记要带着白千雪开溜了。就这样,他与黑衣人来了个直勾勾的对视。
  那黑衣人发白如雪,气质诡异,看到他还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不是魔教教主又会是谁?南宫不念注视了他好几秒钟,最后如遭雷劈一般,猛然惊觉:这游戏实在是太雷了,就算被雷劈八百次,也比不上它雷人的程度!
  南宫不念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瞥了一眼白千雪,只见这少年双目睁得大大的,也已经彻底呆住了,怕是万万没想到,纱幔之后会是这样春光无限的图景。
  黑衣人又将头转了回去,也不知究竟有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不速之客,嗤嗤地笑道:“哪里会有人?莫不是……你反悔了不成?”
  那白衣人一愣,忽地加重了力道,在黑衣人颈部厮磨起来,弄得他又疼又痒,连连告饶,白衣人方才停下动作,顿了一顿,又低声道:“不对,我还是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说完,他便要抬起头来。南宫不念登时大惊,这白衣人的声音,和长大后的白千雪完全相同,但他适才一直伏在黑衣人颈间,没有露出正脸,所以此时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小号白千雪虽然看得呆若木鸡,却并不知道这白衣人的模样恰好就是几年后他本尊之貌,否则,只怕他就不仅仅是发个呆而已了,直接昏厥过去都极有可能。
  想到这里,南宫不念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飞速在掌心汇聚了一股灵力,突破而出,朝向那床榻上的黑白两道身影击去,但即将击中之时,适才那股阴风忽然停了下来,纱幔也随即落下,挡住了他这一击。
  说来也是奇怪,若是寻常,他这一掌击去,那纱幔早就碎裂无疑了,但此时那纱幔却还在微微荡动,依旧完好如初,想来也是幻象的特殊性,在某些场景之下,灵力毫无作用。
  但好在纱幔挡住了白衣人即将看向他们的脸,南宫不念刚松了一口气,耳边忽地又有风声响过,竟是那股阴风再度吹了过来,纱幔也随即飘扬而起。
  眼见那白衣人即将与白千雪打个照面,灵力又发挥不了作用,更何况南宫不念也没剩多少灵力了,再浪费下去恐有危险,他当即大喊一声:“白千雪,不要看他!”随即便扑向白千雪,双手牢牢遮住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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