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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脱乙女游戏(穿越重生)——琪风

时间:2024-03-04 10:01:23  作者:琪风
  南宫不念捂着心口,那一阵阵真气混杂其中,如若不去压制,任其释放,今日莽苍山派上的幸存之人还不知有多少会丧命。于是,他转了个身,脚步虚浮地向殿外走去,鲜血从腰腹对穿的血洞中汩汩流出,他每走一步,都感到一阵剧痛。
  必须……离开,尽快离开这里……
  但那正派众人见他如此失神,都以为他是强弩之末,哪里会放他走?很快便将他围在当中。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一个人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他身旁。南宫不念连忙看去,这人面容上笼着一团血雾,正是花子蹊,想来是前番他将楚临所言放在心上,一直躲在暗处,看完了莽苍山派的这出大戏。
  还真是不到关键时刻不出场啊。
  南宫不念稍感安心,思绪虽乱,仍不忘吐槽。那正派众人便和他的反应截然相反了,一见花子蹊出现,纷纷大惊失色。迷蒙之间,南宫不念听到人群中阵阵喧哗。
  “是血溶渡者!”
  “这个钟……呸!南宫不念是有备而来,早就和魔教勾结到一起了!”
  “背叛正道,不知廉耻!”
  ……
  花子蹊对南宫不念道:“你先走。”
  南宫不念微微颔首,凌乱的内息让他无法多言,他转过身,身后那阵阵争斗之音逐渐远去。他不知自己有没有用轻功,也不知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就这么一路离开了莽苍山派,跑到一片旷野上时,终于没了气力,仰头倒在了荒草之中。
  天开始飘雪。
  昏沉之中,他感到全身冰冷,却无力睁眼,雪花渐渐将他的身躯覆盖。良久之后,他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替他将脸颊和眼睫上的积雪拂落,又除去他衣襟上的落雪,碰到他腰腹上的伤口时尤为小心,就像是怕弄疼他。
  南宫不念抬起左手,森然的骨节握住了那人一只手腕,两只手相碰,他想从对方身上获取几分温热,却忽然想起,自己这只白骨嶙峋的手,是无法被焐热的。所以,他又松开了手。
  他的身躯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行了多时后,放到了一个干燥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双眼,内息已然平静,唯有腰腹的伤口还疼得肆意。
  他艰难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一间亭子里,不远处一个白衣身影静立,正看着亭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南宫不念心中一动,低声唤道:“小白。”
  那人的身影仿佛凝滞住了,半晌后方才转过身来,垂眸看向他,却是静默不语。
  南宫不念明白,只怕白千雪如今再也叫不出一句“师兄”了。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开主动权本是怕白千雪受伤,结果反而害死了他那位师兄,将一切都搞得一团糟。
  南宫不念垂下头,说道:“对不起。”眼前忽然剑光一闪,他缓缓抬眸,看到心皎剑锋正指向自己,他愣了愣,喃喃道:“你要杀了我吗?”
  白千雪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道:“那一掌,你本是要杀我,最后又为何忽然收回?为何要杀他?你还不如……杀了我……”
  南宫不念唇角微动,却不知该说什么,要说是他事到临头后悔吗?要说那都是意外吗?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好又说了一遍:“对不起。”他闭上眼睛,“你要为同门师兄报仇,就杀了我吧。”
  一瞬之间,他感到一道剑芒从他眼前掠过,却倏然击向了亭外如织的雪幕。白千雪还是无法对他动手。他睁开眼睛,看到白千雪将心皎收鞘,止不住又道:“小白。”
  白千雪道:“南宫不念,我不能再和你站在一起了。”
  南宫不念只觉心内一痛,轻笑一声,道:“我明白。对不起。”
  白千雪转过身,走下那雪中孤亭,道:“那三人都已安然离开莽苍山派,应该很快就会来寻你。”
  南宫不念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道:“谢谢。”
  白千雪脚步微滞,似是想回头看他,最终忍住了,道:“你……一切小心。”
  南宫不念又道:“谢谢。”
  他看着白千雪的身影在风雪中与他渐行渐远,眼底不由一片氤氲,那不安分的真气似乎又开始在心口乱搅,他不堪忍受疼痛,抬起一掌,拍向胸口,竟是将自己直接拍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漫长的回忆终于要结束了~
 
 
第130章 留到最后
  再睁开眼时,南宫不念吓了一跳,因为他眼前是一颗悬浮的鬼头。
  你好啊,叫丧鬼!
  他刚看出这颗头是谁,想打个招呼,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连忙戳系统:“系统,怎么回事?不是开主动权了吗?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这具身体了?”
  系统:“亲亲,当前为关键剧情体验模式,您现在所处的时间为:与白千雪分开的七日后。主动权已过期,如您需要,可重新开启,需扣除100好感度,请问您是否开启?”
  奸商!南宫不念暗暗吐槽,果断拒绝:“不用了。”
  反正现在也不是什么生死关头,何必白白浪费好感度呢?他随着钟不念的视线看向四周,感觉面前场景有点熟悉,正迟疑间,听到叫丧鬼嚎了一嗓子:“呜呜呜呜,教主醒了!”
  接下来,视野中出现了一抹娉婷身影,钟不念皱着眉,气息有些不畅:“蝶骨兰?这是在……”
  蝶骨兰笑吟吟地道:“教主,这是兰香院。您受了伤,寝殿也尚未修好,渡者就将您先送到我这里来照顾喽。您感觉好些了吗?”
  钟不念额角一阵隐痛,不解道:“血溶渡者……是他将我从莽苍山派带走的?楚临呢?还有,你为何叫我教主?”
  蝶骨兰一一答道:“是渡者拦住了那些围攻的人,您离开莽苍山派之后,晕倒在一个孤亭里,渡者找到了您,将您带了回来。楚仙人受了些伤,不过没有大碍,也一同回圣教了,正在休养呢。莽苍山派发生的事我们都知道啦,您是圣女之子,本就该是教主。”
  话音刚落,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了些,钟不念抬眸看去,只见朱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一只手掌里火苗正旺,上方托着一只煎药用的陶锅。
  “蝶骨兰,你看看,这药是不是好了啊?火候够不够?”他口中问着,一抬头,便见钟不念已然醒了,微微一滞,道,“教主,你没事了?”
  蝶骨兰挡在朱焰面前,瞧了几眼那陶锅:“可以了。你去把汤药倒在碗里吧,再拿给教主。”
  朱焰点点头,熄了掌心的火焰,托着那陶锅又走了出去。钟不念缓了缓气息,纳闷道:“我记得他以前很讨厌我的。”
  蝶骨兰道:“教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烧死奚将军之后,渡者查出是朱焰传授给你的驭火术口诀,就将他罚去做苦役,直到前些日子,知晓你是圣女之子,才将他放了回来。阴差阳错罢了,他怎么还敢讨厌你呢?”
  两人正说话间,朱焰已端着瓷碗又回来了。钟不念喝完药,对他颔首:“多谢。”朱焰一愣,尴尬地摆了摆手,“没什么。”又道,“教主,外面有人想见你。”
  钟不念道:“是谁?”
  朱焰道:“全四。这个人烦死了,每天都要来问你醒了没有。”
  钟不念点了点头:“他也一起到魔……圣教来了啊。”
  朱焰道:“楚仙人许给他的报酬,早就都给他了,他还赖着不走,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钟不念道:“让他进来吧。”
  朱焰尚未出去传话,全四便从门边探出个头来,朝几人笑了笑,连忙走了进来,对钟不念行礼道:“公子……不对,现在该叫教主啦。”
  钟不念道:“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全四从袖中掏出个小罐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钟不念榻边,钟不念道:“这是什么?”
  全四道:“是圣女的……莽苍山派那日太过混乱,只来得及找回这么多。”
  钟不念神色一滞,将那小罐子抱在手里,良久后说道:“你等我醒来,将此物亲手交给我,可是有所求?”
  全四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只是希望教主日后能照拂我一些,我在莽苍山派说的那些话,未免……夸大其词,辰玑子一死,莽苍山派弟子或许会找我寻仇……这……”
  钟不念道:“谁若是找你麻烦,就是与我为敌。”他瞥向朱焰,“找几个人保护他吧。”
  朱焰应声,便带着全四离开,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这么一点事直说不就好了,还要影响教主休息。”
  “这不是听教主亲口说比较放心嘛,楚大侠给我那么多钱财,我若是被害死了……”
  “凭你和教主的关系,谁敢害你?”
  ……
  声音飘远,眼前的画面也渐渐碎裂,再睁眼时,面前是深不见底的绝命崖,耳畔风声烈烈。
  楚临站在对面,说道:“阿念,带我下去吧。”
  钟不念微蹙着眉:“前辈为何要再回那寸草不生之地?留下来不好吗?”
  楚临摇头:“我并非魔族之人,对世俗权力也没什么兴趣,如今恩怨了结,我还是回崖底度日比较习惯。”
  钟不念道:“崖底不通音信,前辈若是有事,或是呆得烦了,想要离开,我亦无法及时知晓。”
  楚临温声笑道:“应是不会有什么事,十余载都不觉得烦,而今心无挂碍,又怎会觉得烦呢?”他顿了顿,“阿念若是担心,就时常去崖底看看我吧。”
  钟不念瞥了眼断崖,微微叹了口气:“我会的。若是有能工巧匠,在这绝命崖上修建一条来往的通道就好了。”
  楚临笑道:“谁会愿意去瘴气弥漫的绝命崖底?修了也是白白浪费。”他看向钟不念身后所背的收魂伞,又道,“阿念,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再用这把收魂伞剑了。”
  钟不念抬眸看他,似是不解,楚临道:“邪气对人的心念影响至深,在莽苍山派时,你已然控制不住心神了。”
  钟不念微微点头,揽住楚临,纵身落向绝命崖底。
  风声止息后,楚临对他道:“阿念,就送到这里吧。”
  钟不念弯下腰,拜别道:“多谢前辈。”
  楚临笑着扶起他:“不必谢我,我是为了我自己,反将你卷了进来,尚且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钟不念摇了摇头,目送楚临走入了雾霭之中,才飞身离开绝命崖。
  魔教属于他的寝殿尚未修好,他本是要回兰香院,半路经过高耸的魔教大殿,便走了进去。那些把守的魔兵见到他,纷纷噤声不语,他沿着木梯攀爬而上,到了被他用火烧过的那一层楼,停下了步子。
  这一层有几名修缮的魔兵,正在敲敲打打,可楼宇烧得太过厉害,瞧去仍是一片狼藉。那几名魔兵看到他,忙停了下来,恭敬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钟不念扫了眼那被火烧得黑漆漆的木梁,挥手道:“这里不必修了,你们走吧。”
  众魔兵一愣,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钟不念走到窗前,推开仅余半扇的窗扉,抬眸望向夜幕,上弦月隐藏在云层中,昏昏暗暗。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沉稳的步音,来人并未故意隐瞒身份,在他身后道:“为何不让他们修了?”
  钟不念道:“不喜欢这里,修好了我也不会来的,不必白费功夫。”
  身后那人道:“伤好了?”
  钟不念略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那隐在血雾中的面容,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大可袖手旁观,待我死了,继续统领圣教便是。”
  花子蹊停滞片刻,道:“家父曾是圣女属下。十余年前那场圣教浩劫中,他本该保护圣女。那时我刚出生不久,母亲于战争中丧命,圣女于心不忍,便让父亲带着我逃走。”
  “我父亲出于私心,就这样做了。他逃出正派围攻,被一名农户所救,便隐瞒身份,与那农户结为金兰。而后几年,那农户娶妻生子,我也与他儿子做了兄弟。如此风平浪静十余年,最终我父亲还是被正派发现了行踪。那农户夫妻俩,还有我父亲都被正派中人所杀,只有我与小弟躲在地窖里,逃过一劫。”
  “家父生前,最后悔之事便是当年有负圣女。所以,我会帮你。”
  南宫不念这还是第一次听花子蹊讲这么多话,心内颇为吃惊。钟不念也微觉怔然,顿了顿,问道:“你那小弟是谁?怎不见他?”
  花子蹊道:“他叫隋安。因家父隐瞒魔族身份,才连累他家遭此横祸,他对我恨之入骨。当年他只有六岁,却执意离我而去,如今我亦不知他在何方,这七年间,我除了练功、复兴圣教之外,就是在找他,却一直苦寻无果。”
  钟不念想了想,道:“那现如今他该是十三岁了,我帮你一起找。”
  花子蹊摇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钟不念扬了扬眉:“怎么?”
  花子蹊道:“你在莽苍山派太过招摇,正道诸派决议讨伐圣教,檄文都张贴出来了,参加的人要在檄文上签名,现在那签名已有三千了。”
  钟不念笑道:“三千?看来是武林正道中所有门派的弟子都签名了吧?倒是很有面子。”
  花子蹊微微摇头:“听闻有一人未签。”
  钟不念来了兴致,奇道:“哦?是谁对本教主这般倾慕?”
  花子蹊道:“摘星阁,白千雪。”
  钟不念忽地发出了一阵轻快的笑声:“哈哈,我当是谁!”
  花子蹊道:“他不签,被封含清罚跪山门一月。”
  南宫不念的心蓦然一坠,在那雪中孤亭内,白千雪明明说过此后与他分道扬镳,却未曾想到,直到此时,白千雪竟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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