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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禁区/我真没打算掰弯你(穿越重生)——荒川黛

时间:2024-03-04 10:06:00  作者:荒川黛
  下午雪停了,路上有环卫开着铲雪车清扫积雪,郁霈拢着围巾从路边的奶茶店买了杯热奶茶。
  “诶你?你不是……”女店员指着他,惊讶地瞪大双眼。
  店里人很多,郁霈不想被人围观,竖起食指在唇边一靠,“嘘。”
  女店员脸一下涨红,被撩得五迷三道快昏过去了,结结巴巴问他:“您要要、要什么饮品呢?我们有、有新款的芋……”
  郁霈微微弯眼:“芋泥抹茶四季春,三分糖。”
  女店员红着脸,火速点单一指:“请扫这里。”
  “谢谢。”郁霈取餐离开。
  回到学校已经快六点了,宿舍里冷清得让他有些不适应,莫名又想起下午陆潮在这儿亲他那一下。
  那双眼幽深凌厉,带着嚣张的侵略欲。
  郁霈强行把他从脑子里丢出去,一回头又在桌上看到那枚蓝钻袖扣,顿时憋了口气,明知他现在玩不了手机还是发了条消息泄愤。
  不料陆潮居然秒回:“宝贝儿,这才多久就想我了?”
  郁霈一怔,紧接着电话就进来了。
  他指尖在拒绝上停留了许久,终于还是挪到了接听,陆潮嗓音低哑含笑:“埋怨我不在家呢?一个人空虚寂寞冷了?”
  郁霈:“我有暖气。”
  “……郁大先生,您老浪漫过敏吗?”陆潮刚下飞机,一头钻进出租车里跟师傅报地址,边跟人抱怨:“师傅您评评理,谁家对象出差俩月想都不想的,有这说法吗?”
  师傅立即化身情感判官,冲后头扬声:“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啊。”
  姑娘。
  郁霈抵着牙尖,觉得这人再不治治就无法无天了。
  他一声低笑,压软了嗓子:“潮哥,好冷啊。”说完立刻挂断电话,面无表情把手机一扔,换衣服准备直播去了。
  那头的陆潮一脸呆滞,眨巴眨巴眼,傻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艹……
  期末考要连续考三天,结束后就放寒假。
  平城大学的寒假算长的,满打满算有接近一个半月,郁霈稍微估算了一下,他也就只能清净这一个寒假。
  开学陆潮又要回来了,他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把那枚价值连城的袖扣放进戏箱里,上了锁。
  -
  寒假第二天,也就是叶崇文介绍的演出当天。
  晚会七点钟开始,郁霈开场戏,他得至少提前三个小时上妆,到会场时天还没黑,远远就看到布置隆重。
  陈津小声说:“地方好大啊。”
  严致玉的助理Anna领着两人去化妆间,路上不由自主多打量了两眼,心说怪不得严致玉特地交代,这个小玉佩长得确实漂亮。
  人虽冷淡,却不削弱美貌,反而更吸引人。
  “郁老师这是您的化妆间,需要化妆师帮您化妆吗?”
  “不用,烦请您给我一壶热水和水盆。”
  Anna不明所以:“热水?好的您稍等。”
  陈津掏出几段老榆树皮用剪刀剪碎了,歪头看郁霈慢条斯理一步步打底色揉红,绯红眼尾艳红的唇,一笔笔勾勒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老大,我听说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个女人,据说二十多岁就接手公司了,特别厉害。”
  郁霈正在勒头,疼得不想说话便抬了下眼作为敷衍,伸手接过处理好的片子细致贴上,左右看了看发现手法没有退步。
  因是晚会,郁霈选了一折寓意教好的《麻姑献寿》,刚换完衣服门就响了,Anna提点:“郁老师要上台了。”
  郁霈轻吸了口气,缓步上台。
  本以为会是音响播放伴奏,却没想到主办方居然请了一整个乐队,他只惊讶一瞬就被清脆锣鼓声拉去注意力。
  京胡悠扬缠绵,但众人都有些犯嘀咕,周年晚会居然挑了个京剧做开场。
  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严致玉望着台上娇娆纤细的“麻姑”莲步轻移手腕微转捏起兰花手,娇俏歪头时清亮袅娜的唱腔丝丝缕缕飘出来。
  小玉佩身段娇娆纤细,小嗓绵软勾人心弦,双手合十微微下拜间端庄灵巧,尤其听见“饮一杯能增富命”时有人还下意识跟着喝了口酒。
  艳丽戏服下露出白色裙摆一角,行动间春色荡漾,郁霈云手回收缓缓合十绽开笑意倾身下拜,“愿年年如此日不老长生。”
  严致玉位置绝佳,还特地戴了副眼镜过来,看他笑眼矜持含蓄盈盈下拜,心都快揉化了,想也没想就从手上拔掉一只戒指丢到台上。
  Anna魂都要掉了:“严总,那戒指上头是您上个月拍来的粉钻,一、一千多万!”
  京胡声渐灭,Anna的声音也不算太小,郁霈下台前扎扎实实听见这一句,脚险些崴了。
  作者有话说:
  陆潮:看见没,看见没,这还不是爱我爱的要死?
 
 
第54章 孤舟抵潮(四)
  “小郁老师有对象吗?”
  回到化妆间。
  郁霈被勒头的带子扯得太阳穴都疼, 但掌心里的那枚戒指才让他更加恍惚,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这么大方。
  “陈津。”郁霈思索片刻,说:“你去和人打听打听, 今天的听众里头有一位穿着浅紫色西装的女士,问问她是何人,我想亲自向她致谢。”
  陈津应声出去, 接着门就被人敲响了,Anna探头进来:“郁老师您方便吗?”
  “方便,您请直说。”
  Anna松了口气,没想到他还挺好说话,“我们严总是个戏迷,就是刚刚冲台上扔戒指那位, 她想见见您不知您愿不愿意?”
  郁霈也没卸妆, 就那么站起身:“您请带路。”
  “哎不用不用。”Anna忙撤开身子, “严总说得尊重您, 她亲自过来了。”
  郁霈看向门口优雅高贵的女人, 略微颔首:“您好。”
  “呀, 本人比台上更漂亮。”严致玉笑意盈盈,一摆手让Anna先走,“我聊一会儿就回去。”
  郁霈:“……”
  严致玉真是越看越喜欢, 先前直播看了不少,扮上还是头一回, 这腰这手这身段儿, 如果说镜头里那个是淡然的高岭之花,那么这个就是娇俏乖软惹人疼惜。
  严致玉强行端出一派稳重优雅, 矜持地要了个合影, 然后开始明知故问:“对了听说小郁老师是在平成大学读书?”
  这事儿不是秘密, 郁霈也没藏着掖着,记起陈津方才的唠叨里似乎有一句:严致玉的儿子也在平成大学。
  他笑了笑客套:“我相信您儿子一定与您一样非常优秀。”
  “嗨。”严致玉一摆手:“他呀,除了调皮就是捣蛋,从小到大那主意比他个头都高,长得一般般成绩也一般般扔人堆里巴拉半天都找不着,也不知将来能不能找到媳妇儿。”
  郁霈:“……会有的。”
  严致玉笑了笑:“小郁老师有对象了吗?”
  “还没有。”
  严致玉也没多问,笑说:“我还有事儿就不耽误你卸妆了,一会儿忙完去三楼餐厅吃了饭再走,我让Anna给你安排车。”
  郁霈:“多谢。”
  严致玉翩然离去,郁霈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但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索性没再多想,因为他头皮被扯得快裂开了。
  每次卸妆拆片子拆胶布都是一场酷刑,郁霈长松了一口气,换回自己的衣服才觉得找回魂魄。
  回到清河班已经快十点了,郁霈让司机在街口停车,他去买点药。
  从药店出来时,余光瞥见在不远处摆摊的女人,摊位很小很旧,看着很有年头了,在雪堆旁边更显破败。
  冬日深夜,街道上空荡荡的,但也不甘心这么早收摊回家。
  他走过去要了一份山楂球,女人朝他笑了笑,往里头多放了一把山药豆,用手比划了半天。
  郁霈没听懂,一道小心翼翼的少女嗓音从身侧冒出来:“我妈妈说这个山药豆很好吃,您尝尝喜欢的话下次可以再来。”
  “多谢。”郁霈付款时多给了一份山药豆的钱,不由得望了灯下的女人一眼。
  她穿的破旧但岑忧却干干净净,他有些动容,隔着摊位看她:“学戏对你们来说不是好选择。”
  女人点点头,又比划着,“我知道,但忧忧喜欢学戏,我不要求她能回报我什么,我能养活自己和他爸爸,我想让她能跟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样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而不是被我们拖累,造成一生的遗憾。”
  郁霈看见女人眼角的泪痕,她似乎觉得失态,扭头抹了下眼角又回头和他笑:“我不是道德绑架您,是忧忧没那个福气。”
  三人“说”着话,不知从哪儿跑来个醉汉,问了两遍价格见没人搭理自己便开骂,差点儿连摊位也一并踹翻。
  岑忧被吓得躲到妈妈身边,醉汉挥拳相向,母女两人下意识抱在一起闭上双眼。
  郁霈一把攥住他的手硬生生向后一折,脚尖猛地一扫男人瞬间躺在了雪地里,酒醒了大半,“你……你谁啊你!”
  郁霈眸色冷淡,居高临下看着他:“不想死就滚。”
  男人脑子混沌眼前重影,虽觉得郁霈年轻瘦弱但又觉得不太好惹,连滚带爬丢下一句“有种别走”溜了。
  郁霈淡淡看向岑忧母女:“你们没事吧?”
  岑母摇摇头,对他比了个谢谢,然后弯腰将雪泥里的山楂打扫了扔进垃圾桶,一滴眼泪在灯光下悄然坠落。
  郁霈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每一颗山楂球都能压垮她脆弱的身躯,但刚才那男人的拳头都没打碎她保护女儿的勇气。
  “岑忧,你真的喜欢这一行么?”郁霈问。
  岑忧像是没听明白,愣了愣,点头。
  “你唱一段给我听,唱你觉得自己唱的最好的。”郁霈在她跟前坐下来,拿出手机靠在桌上,示意开始。
  岑忧比上次更紧张,但她隐约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于是连连深呼吸了好几遍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和他鞠了一躬。
  纷纷雪夜,昏黄灯光下映照红衣少女脚跟触地放平脚掌踮起脚尖,缓缓慢慢前行,兰花手正好迎着光,腕花一绕行过石桥。
  小嗓细软,指尖拨着无形的扇子一点一拍悠悠侧身,眼神缠绵流连。
  ——贵妃醉酒。
  一小段唱完,岑忧脸都红了,在漫天雪地里很轻地喘着白气看郁霈:“我、我唱完了。”
  郁霈:“你以前学过吗?”
  岑忧小心点头:“学过三年,后来……没有钱就不学了,我在手机上看过老师教学,唱、唱得不好。”
  岑忧和初粟不一样,她天分不高,这几句哪怕是在她这个年龄也只能算勉强过关。
  郁霈望着她,“你知道进这行等于什么吗?”
  岑忧轻轻点头,又摇头。
  “等于你年纪轻轻就会有一身伤,如果倒嗓了那又等于白学,即便是学好了出师了也有可能养不活自己,你想过么?”
  岑忧脸白了白,下意识去看母亲,见她朝自己笑,又回过头看郁霈:“我不怕,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郁霈在心里叹了口气。
  “行吧,明天早上到清河班来报道,迟到了可要受罚的。”郁霈走到摊位前,看岑母把他被打翻的山楂球原模原样又装了一份,拿起来笑了笑:“那这算拜师礼了。”
  母女两人都安安静静的。
  郁霈走出几步,忽然听见寂静夜里一声欢呼,以及响亮的:“师父好,师父再见!”
  郁霈莞尔一笑。
  一个徒弟是带,两个徒弟也是带,郁霈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收到手了他才知道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岑忧刻苦又努力,初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半个月教下来,初粟挨骂次数直线上升,嗷嗷喊他偏心。
  郁霈畏寒,拢着厚围巾和热水袋靠在门边教学,抽空提醒:“初粟,你再去师妹那儿手欠我就抽你,一边儿练你的把子去。”
  初粟立即跑了。
  郁霈前两天把收岑忧那晚的视频发出去,评论区纷纷打听小姑娘是谁,灯光落雪里的“贵妃”甚至还掀起了一阵模仿热潮。
  郁霈回复是新收的小徒弟,评论区再次炸锅,纷纷问他怎么才能拜师,以及“230个月大的宝宝还能拜师吗”。
  郁霈抿唇笑了笑,回复:不能。
  官方趁着热度开了一个#雪中戏#话题挑战,邀请郁霈当做发起人,帮助评点最后的冠军。
  郁霈刷着手机,忽然看见一条嘲讽:收徒?自己翅膀还没硬就敢收徒了?人家毓祯大师都不敢到处收徒,现在的傻逼网红有张嘴就敢说。
  这条评论下聚集了不少呼应。
  ——确实,唱得也很一般啊,比林祖差远了。
  ——不是,你们吃点好的吧,真没听过好东西就在这儿舔,搜一搜林祖的原声修复吧,比他唱得好多了。
  郁霈点开最上面的那条,极缓慢地打字回复:嘴不用来说话,用来骂人?
  瞬间ko。
  临近年关,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下来。
  他打算给岑忧和初粟买件衣服,便给赵诚打了电话询问,他说最近年终财务忙不过来,要再等几天。
  上次演出的酬金已经结清,郁霈手上还算宽裕便也没催得太急,抽时间给叶崇文买了份茶叶道谢,结账时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约没赴。
  下午雪稍微小了一些,郁霈买了束花去疗养院。
  推门前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唱腔,他搁在门上的手顿了顿,确定了那道声音是自己,才敲了两下门。
  “请咳咳咳……请进。”
  郁霈进门,打眼看到病床上那张病入膏肓的脸,瘦削、苍白,眼窝凹陷,活像是一具会呼吸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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