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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担心雌君给我挖坑(穿越重生)——三山走马

时间:2024-03-05 08:47:04  作者:三山走马
  吾命休矣!
  而在顶层的长廊上,西泽尔不紧不慢地走到感应门前,将鞋子取下,唇角勾出危险的弧度,金灿灿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
  就像是捕食者看到了心仪的猎物,想象着那一丝鲜血的甘芳,就足以让他兴奋到浑身颤抖。
  西泽尔·格里菲斯上将的对外形象向来是高岭之花、冷血杀神,因为联邦需要树立这样一座丰碑,塑造一只带有神性的虫族形象。
  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西泽尔·格里菲斯的性格有多么恶劣。
  这从方才对夏歌彻头彻尾的戏弄就可见一斑。
  在他还对夏歌含情脉脉时,夏歌还能笑着调侃他——对外闷骚,对内明骚。闷是伪装,骚是个性,如果又|骚|又|浪,那更是床|第间的情|趣。
  而现在,夏歌怕西泽尔玩死他。
 
 
第5章 他说他爱我
  夏歌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活像个无知无觉的洋娃娃。他现在简直万念俱灰,懒得动,懒得思考。
  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
  偶然回忆起新婚时那段甜蜜时光,再想到如今惨淡光景,更是难以呼吸。现如今他这红玫瑰被自己生生作成了蚊子血,夏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多年情情爱爱,到如今反目成仇。
  本以为一切恩怨,上辈子已经了断了,西泽尔折腾自己也折腾够了。
  若是说非得血刃自己才够本,夏歌自认与西泽尔也没什么血海深仇,这样做算是过火了。
  今生再来这一遭,夏歌只感到心累。
  西泽尔打开舱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夏歌。
  脏兮兮、灰蒙蒙,如垃圾星降落的尘埃雪,想让虫在指尖碾碎……
  夏歌瞳孔一缩,看到了遮挡光源的高大身影。银发如同清冷月华,金眸如同炽热恒星,厚重的白色军大衣悬挂金色链扣,能将夏歌整只虫包裹的长度仅仅垂到雌虫的小腿,最顶端的扣子紧紧束缚住咽喉,包裹住蜜色的肌肤,贲张起伏的肌肉,将他的野性恣睢敛藏,整个人被衬托得冷冽又优雅。
  “我的小公主,逮到你了。”西泽尔终于咬住了心怡猎物的脖颈,现在要将他带回巢穴慢慢享用。
  高大雌虫的阴影笼罩下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占据夏歌的感知器官。西泽尔弯下腰,一手搂住雄虫的脊背,一手在腿弯处一勾,将雄虫整只轻松抱了起来。
  雄虫没有挣扎,安静地靠在雌虫的胸脯上,柔软的发丝和脸颊剐蹭着坚硬的金属链扣。
  舱室外的白袍骑士团分列两行,如沉默的守卫,一个个就算再好奇眼前的情况也做到了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西泽尔抱着他年轻的雄主,返回属于自己的领地。
  古代雌虫都有筑巢诱捕雄虫的行为,他们用自己漂亮的翅翼,华丽的眼状纹理、亮闪闪的甲壳吸引雄虫。一旦无知懵懂的雄虫靠近,就会被预谋已久的雌虫拖入巢穴,强制繁衍。
  一些占有欲强的种族甚至会囚禁雄虫,让他终其一生也不能离开雌虫一手建造的爱巢。
  雄虫终究是娇弱的物种,他们可能会因为强制的性|行为被吓到精神力枯竭,在抑郁中自我消耗,无法进食,身体排斥吸收营养,最后凄惨死去。
  尽管如此,雄虫无法适应外界恶劣的环境,仍然是虫族社会的共识。
  但西泽尔·格里菲斯是个异类,自小家境优渥,享受精英教育,又身居高位多年,使他面对雄虫全然没有其它同性的卑微谦恭,反而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雄虫可能因为他外在的一切粉饰被吸引,却被他深藏骨髓的冷漠吓退。
  对于夏歌,他自有考量。
  目前联邦的政治形式波谲云诡,无论是所谓平权运动,还是对兽族发动的战争,都是转移内部压力的手段,于是西泽尔选择让雄虫远离处于政治中心的自己。哪怕是偏远星系的辛苦劳作,对夏歌而言也即是保护、又是锻炼。
  然而当他看到雄虫苍白的面容时,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此时被任何一支势力率先发现雄虫,结果都难以控制,在其它势力的干预挑拨下,唯有将雄虫越推越远,才能掩饰自己的软肋。
  与其这样,不如将雄虫养在自己身边,屏蔽一切窥视,寸步不离。
  夏歌被西泽尔带到军舰上指挥官的专属休息室。
  房间很大,入目是一片洁白,清冷没有烟火气,仅仅满足了休息的需要。
  夏歌从恍惚中回神,却是越想越气,前世今生种种记忆涌入脑海,让他无法冷静对他所谓的雌君,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棒不留情面。
  但强压焦躁下,问出的却是最无关紧要的话。
  “你的反叛军抓到了?”
  西泽尔将夏歌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为他解开斗篷,“这件事只是顺带,主要目标是你。”
  夏歌冷哼一声不领情,“出动军舰来拦截一艘小小的运输船,西泽尔军团长真是大手笔。”
  西泽尔笑得欠揍,甩下大衣,解开两科扣子,冷峻的军雌形象迅速瓦解,“出动月神号是为其它事,但发现你的踪迹确是意外之喜。”
  “无论哪件事,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你要我做什么,将我继续流放,还是……”
  西泽尔修长有力的手扣住夏歌摸向腰间的手腕,暧昧却力道不减地从嫩滑的手背摸到纤长的手指,一根根将雄虫的手指撬开,将那个银色手柄握在手中。
  “按理说,雄虫不该拥有这么危险的玩具。”
  夏歌只来得急唉唉的叫嚷两声,保命武器就被西泽尔锁在抽屉里。
  “亲爱的,你现在看起来脏兮兮的,快点去洗个澡,变得香喷喷、白净净的,我们才好说话。”
  西泽尔轻轻哄着,夏歌却因为他那句亲爱的全身发麻、脊背窜凉。
  “西泽尔,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想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如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夏家会给你……”
  “乖,去洗澡。”西泽尔打断夏歌的话,用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
  夏歌逃也似的奔向浴室,将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脱下,坐在早已放好水的浴缸里。
  他将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在水下,郁闷地咕嘟咕嘟吐泡泡。被西泽尔抓了个正着这种事只在他的噩梦里出现过,现在这情况,恐怕算是噩梦成真。
  他越想越茫然,大力搓揉自己的肌肤,试图清洗从垃圾星带来的一身风尘。白皙的皮肤被他搓得发红
  他眼尖地发现旁边浴筐中除洗浴用品外,多了有一个嫩黄色的蛋状小东西。
  他拿了起来,按下侧方一个按钮。
  巴掌大的蛋咔哒一声弹开,变成了一只顶着蛋壳的小鸡。
  将小鸡全部浸没在水中能装水,按按鸡头能从鸡喙处喷水。
  有趣的小东西,但怎么也不该出现在白银之刃军团长的浴室里。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突然拉开。
  一道水流从小鸡口中喷出,不偏不倚落在来虫的胸口。
  上将大人脱了白色的军装外套,只余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水流射得很准,如同早有预谋,恰巧就到了那一点上。白衬衫被濡湿,内里没有内衬,很快显出一片肉色,甚至还有那一处激|凸。
  夏歌的笑凝固在脸上,捏着小黄鸡的手开始发抖。
  他怎么看西泽尔脸上的笑容都想要杀虫。
  “我来送个衣服,却没有想到还有惊喜”
  夏歌的脸色又红又白变个不停,“那你也不能随便进来!雄雌授受不亲!”
  “你看上去很喜欢我给你准备的小玩具。”
  西泽尔直接走进浴室,将衣服搭在架子上,背对着夏歌将湿透的衬衫褪下,雕塑般肌肉线条流畅的蜜色背肌瞬间占据了夏歌的全部视野。
  “我记得你不是这种寡廉鲜耻的淫|荡雌虫!”夏歌脸涨得通红。
  “我记得,我们仍然是法律确定的伴侣关系。更何况,你身上的哪一处,我没有见过?”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勾引。
  “流氓……”对上刺头军雌,伶牙俐齿的夏歌也被堵得说不上话。
  不知为何,梦中那烫到指尖的体温再一次侵入夏歌的脑海,他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梦中的、过往的,某些不能言说的片段。
  他好像要吻自己,好像要……
  然而幻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西泽尔只是取了一条浴巾给自己重新披上,这让夏歌松了一口气,看来西泽尔不至于色令智昏。
  “不过,雄主也应该履行相应的义务了”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夏歌抬起了头,如同被闹铃惊醒般从幻想中脱身。
  某些残酷的记忆让他的心脏冷静下来,他忍不住有些讥讽地说:“什么义务?流放的义务?”
  西泽尔半蹲,揉了揉雄虫柔软潮湿的发丝,有些爱不释手,“据我所知,你在荒星遭遇□□未遂后,就有严重抑郁倾向,当地政府没有给予雄虫足够重视,才导致了你的精神崩溃和逃离。这是官方的失误,你有什么过错?不仅要处罚办事不力的官员,更要给予你丰厚的补偿。”
  夏歌怔在原地,内心翻江倒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上一世……上一世可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更没有人为他开脱,只有一双双推手,将他推向悬崖。
  他下意识否定自己,“我可是犯了叛逃罪。”
  西泽尔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在精神崩溃时做出的选择怎么能定罪?更何况,你是一只雄虫。”
  “不是平权了吗?怎么还搞性别对立那一套?”
  “我们拒绝不公,不代表忽视差异,抛却特权,雄虫向来是弱势群体。”西泽尔的话滴水不漏,如同最冠冕堂皇的演讲词。
  夏歌有些崩溃,他总感觉这样莫名的洗白让他上辈子遭的罪成了个笑话,他有些承受不住这意外之喜。
  他快哭了,“那你呢?你难道就不恨我了?”
  西泽尔掐住夏歌的脸,温热的指腹陷入双颊的肉里。
  夏歌感到刺痛,偏头想躲开。
  “当然恨……”
  恨他如孩子般的天真残忍,因为好事者的教唆怂恿就将他的心意踩在泥里;恨他的如风般的难以掌控,而多智者最厌恶事情不按自己的计划发展。
  夏歌,成了他辉煌一生唯一的变数和软肋。
  不知为何,夏歌听到这句话,突然安了心,他都唾弃自己这种受虐心理。
  他这么骄傲的人,厌恶他才是正常的。
  然而西泽尔话锋一转。
  “但更爱。”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在夏歌心里乍响,四肢百骸,无一不被震得酥麻。
  有什么搞错了……
  一定错了……
  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设局害我!
  你既然喜欢我,上辈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歌想对西泽尔大喊大叫,如疯子一般倾泻自己的不满,想狠狠撕咬西泽尔,尝到血的腥味,但他却如哑巴残废一样一言不能发一动不能动。
  过于强烈的情感冲击让夏歌浑身颤抖,再加上这几天的奔波劳累,身体和精神的疲惫到达顶峰。
  他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第6章 情敌
  夏歌再次睁开眼睛时,“月神”号已经登陆主星。
  从边缘星系到主星,至少耗时五天的航程,却在夏歌双眼的一张一阖间过去了。
  顿时,一股勃然的愤怒冲上夏歌的大脑。
  西泽尔的副官李约尔扫描权限进入休息室,便对上了夏歌气得通红的眼。
  “西泽尔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放到休眠舱里!”
  这意味着夏歌在相当一段时间中无知无觉,只能在昏睡中任人摆布,这与将自己的咽喉置与野兽獠牙之下有什么区别!
  不知从何时起,夏歌已经讨厌透了这种未知的不安全感。
  李约尔是一名有着棕色的卷发和碧色的A级军雌,脸上习惯性地带着老好人的笑容,他替自己的上司辩解,“‘月神号’在第八星系第二卫星附近进行了一次空间跃迁,上将担心您的身体无法承受,于是给您吃了药,放在保护舱里,并没有将您放入休眠舱。”
  夏歌A级的身体强度让他面对空间跃迁时只会有头晕恶心等轻微症状,西泽尔的自作主张让他越发认为自己昏迷前听到的一席话只是西泽尔让他放松警惕的烟雾弹。
  西泽尔·格里菲斯,作为一个优秀军人的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政客,作为军部推选的内阁议员之一,他向来是语言艺术的专家,每一句话可能是为引诱人达成自己的特殊目的。
  “让他自己来解释,他怎么不来见我?”
  “西泽尔阁下正在与雄保会和检察院商酌关于您的事宜,在此期间,暂由我将送您抵达密林古堡。”
  格里菲斯家族从帝国时期起就有培养家侍的传统,在格里菲斯的正统血脉仅余西泽尔一人的情况下,仍然从各星系挑选了一批孤儿从小进行培训选拔。传闻其竞争的激烈程度,好比瓮中养蛊。
  李约尔是这一批孤儿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他在军中是西泽尔的执事官,在政务上是西泽尔的秘书,在生活上是西泽尔的管家。
  夏歌从来不会因为他惯用的一张好人脸轻视他,但也不会因为他的不可小觑优遇他。
  “为什么去密林古堡,他是想软禁我还是隔离我?”密林古堡居于格里菲斯家的族地,密林环绕,依山傍水,在不知情者眼里,甚至是不少哥特恐怖故事的发生地原型。
  “上将说,密林古堡环境幽美远离城市的喧嚣,适合您静养心病。”
  言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盒子递给夏歌。
  “这是什么?”
  “上将还说……”李约尔清了清嗓子,模仿西泽尔低缓如夜的语气开口。
  “你将我为你精心挑选的礼物转送给他人,我是会伤心的……”
  深情款款,拉长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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