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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位教皇(玄幻灵异)——大叶子酒

时间:2024-03-05 08:48:48  作者:大叶子酒
  这让小卢克蕾莎相比起养母,总是更害怕养父,哪怕她还小,她也知道不论是父母还是身边其他人,他们都格外紧张冕下的身体状况,如果被爸爸发现她替冕下偷酒,爸爸一定会让她顶着妈妈书架上最厚的那本书站在门口唱歌的!
  “嘘,那我们谁都不说,约尔不会知道的,如果他要惩罚你,你就来找我,或者去找你的阿斯塔西尼亚阿姨。”
  阿斯塔西尼亚脾气火爆,对女性有着近乎无底线的宽容,又最喜欢小孩子,约尔如果敢在她面前说要“惩罚”女儿,已经成为了翡冷翠医学院院长的女人是真的会抄起手术刀和他决一死战的。
  教皇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得到对方一个眼神亮亮的笑容。
  但是……当然,拉斐尔在心里默默地想,约尔倒霉了之后紧跟着倒霉的就会是自己,阿斯塔西尼亚可不会因为他是教皇就宽容地放过他“怂恿”小孩的错。
  小姑娘贴心地将玻璃罐子抱起来,拧开盖子,将香气四溢的蜂蜜酒倒入金壶中,她的手不那么稳,许多蜂蜜酒洒了出来,拉斐尔只是笑着看,没有说什么,等小姑娘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拉斐尔给她让了个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呢?”
  卢克蕾莎乖乖地坐在拉斐尔身边,掰着手指数:“海盗的故事听完了,银行家的故事也听完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视线自然地落在窗外,夜空绽开了大片大片璀璨的烟火,几乎要点亮整座城市,这让她轻易地看见了伫立在教皇宫旁的那座灰色高塔,在各种各样漂亮的彩色里,它就像是一支黯淡的蜡烛。
  “那座塔是什么?”
  小姑娘问。
  拉斐尔愣了一下,他顺着小姑娘的视线看过去,沉默了很久,彩色的烟花照在他的瞳孔上,淡紫色的虹膜上仿佛盛开了灿烂的鲜花,而鲜花中始终顽固地立着一支苍白的蜡烛。
  “那是……”
  拉斐尔顿了一下。
  “那是圣塔。”他轻声说。
  “里面住着什么人呢?是女巫吗?她会在里面熬魔药吗?会把公主抓进去吗?”小姑娘迅速开始联系她听过的与“塔”有关的童话故事。
  拉斐尔摸了摸小姑娘柔顺的棕色卷发,笑了一下,压低声音:“亲爱的,这是一个秘密,我只告诉你。”
  卢克蕾莎立刻用小手捂住嘴,含混地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教皇微笑起来:“那里面住着一只傻乎乎,但是非常勇敢的夜莺。”
  卢克蕾莎困惑地看着他,小女孩听过夜莺的鸣叫,养父给她讲过夜莺的故事,那是一个令她感到悲伤的故事,小小的夜莺为了爱情付出了生命,将滚烫的血浇在玫瑰上,催生了这冬日里不愿绽放的花朵,卢克蕾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是吗,那真是糟糕,其实我也不喜欢。”教皇仿佛笑了一下,非常短暂,像一个错觉。
  卢克蕾莎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按照教皇的作息,人们开始进入狂欢之前,他应该已经沉入梦乡。
  此刻,整个世界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翡冷翠、集中在这个一生光辉灿烂的老人身上,他缔造的历史毋庸置疑将成为岁月里最为明亮的宝石,在所有人都为他的诞生欢欣鼓舞的时候,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中间,闭上了眼睛。
  他的梦里将会响起海潮和温柔的歌声,也许还有洒着阳光的林荫道路,他会回到青春年少的时候,导师耐心地在前方等着他,一切痛苦和疲惫都被抹去,在这一天,他值得拥有世上一切幸福。
  番外还有一篇,下一本开《丹青令》,欢迎大家进入专栏收藏,《丹青令》篇幅不会很长,大概二十万字完结,下一本在快穿题材的《配角想不通》和玄幻反玛丽苏题材的《仙界屠神kpi榜单》以及大概是现代马甲文的《如何创建怪物公司》中犹豫,后两本目前只有一个笼统的想法,文案啥的都还没写,大家就先看看名字吧,感觉哪本更对眼缘呢?
 
 
第145章 
  番外·一千年后
  2058年四月十六日,翡冷翠神圣博物馆,金色王冠大厅。
  被誉为世界十大博物馆之一的翡冷翠神圣博物馆一年接受游客超五亿人次,撑起了翡冷翠财政收入的一半,但这座博物馆最为珍贵、著名的藏品大都收藏在金色王冠大厅里,而这座大厅除非一些特殊时候,否则并不对外开放,不少历史爱好者甚至整年整年地蹲在神圣博物馆的官网下面,就为了等到金色王冠大厅开放,然后临时订机票飞到翡冷翠。
  今天是金色王冠大厅难得的对外开放日,为了庆祝圣西斯廷一世诞辰一千周年,教廷承诺今年将会不定期地开放金色王冠大厅六次以上,这让全世界的历史学家都沸腾了,翡冷翠的旅游业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迎来了高峰,据说教廷秘书厅已经不止一次接到来自市政厅的抗议信。
  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谁都知道教廷现在的圣座是圣西斯廷一世的狂热追随者,他为此选择了同样的尊号——尽管这在教廷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事实上,这一千年间的“西斯廷冕下”多达三十一位,平均每三十年就会出现一位“西斯廷教皇”,这让现任的西斯廷三十二世既心酸又骄傲。
  金色王冠大厅中大量储藏着圣西斯廷一世时期的遗物,这些千年前的藏品哪怕到了今天都依然闪烁着时代的光辉,所有研究教廷发展史和世界史的学者都绕不开这个特殊的年代和特殊的君主,他缔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国度,也将古老腐朽的时代拖拽进璀璨的新世纪。
  “我们即将看到的是圣西斯廷一世冕下少年时期的宗教学作业。”教廷对金色大厅的开放抱着最严肃的态度,他们选择了翡冷翠神学院的教授来做讲解员,这些教授大多还是教皇宫中的职员,他们的每一节课都座无虚席并且很难抢到。
  这位修女装束的中年女教授示意人们去看她身边的玻璃展柜,为了保护这些古老的羊皮卷,玻璃柜中的湿度温度调节在恒定状态,冷光照在泛黄古旧略有缺损的页面上,修长弯曲的字迹如同藤蔓挺拔地生长:“这是一份研究维塔利安三世宗教改革法案的论文,当时他与维塔利安三世的父子关系还是一个秘密,维塔利安三世将他带在身边,年少的西斯廷一世参与了大量相关法案的改革和起草,他或许不是主持者,但必然是经历者,所以他的所有思考和记录都对我们研究维塔利安三世时期的改革有着重要作用。”
  “后世的学者们认为,这一时期的经历奠定了他未来的改革方向,因为他的父亲为他试出了错误的道路。”
  “这一年,他十四岁。”
  人群中发出了低低的感叹,能千辛万苦挤破头进入这座金色王冠大厅的游客大多具备基础的历史素养,他们有的人甚至对圣西斯廷一世的生平倒背如流,但在确切地听见这个年龄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这是人类对于少年天才和伟人天生具备的崇敬之心,他们认真地透过玻璃凝视展台上的羊皮卷,羊皮纸上的字迹有些晕染,边沿破损,还有明显的折痕,但是透过上面漂亮的字体,人们仿佛能看见久远的时光之前,那个少年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稚嫩的思想留在纸面上,他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将创造怎样的辉煌和奇迹,但命运正悄悄地将他引上那条光明的道路。
  叙拉古的经济、政治在他在位期间获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医学水平往前猛跨了一个世纪,更不用说随之而来的人权平等,亚述在他的影响下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独立于君主制外的立宪政体,这几乎为后世的政治进步开创了一个新世纪,而未来再没有谁能拥有这样全方位的功绩,学者们将他的执政时期称为中世纪与近世纪的过渡期,他彻底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光明的未来。
  “圣西斯廷一世的生平一直非常清晰,但有两处较大的缺失,一处是他出生到被维塔利安三世从贫民窟找到带入教皇宫时,一处是他十四岁生父逝世到他加冕教皇时,前者一直是一个谜团,谁都想不明白,理论上在亚述出生的西斯廷一世为什么会在翡冷翠被找到,关于这一点有非常多的猜测,不过目前都没有合理的史实证明,而后者,完全是因为他被卷入了维塔利安三世改革的政治风暴。”
  修女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被她带领的游客们于是也跟着停在了另一处展台前。
  玻璃柜里放着一本薄薄的书,封面缺失了一半,上面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残存的那一半只看得见“诗集”两个字,扉页写着“赠拉法,愿永恒星空伴你左右”,这里的文字和封面的字体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和西斯廷一世的笔迹很相似,但诗集上的字迹更加锋利,圆润的弯曲处宛若修长的藤蔓,优雅舒展地生长着,光是从字迹中就能看出书写者傲慢、矜持的影子,像是旧时代最典型的贵族。
  “……这场由于维塔利安三世遇刺而引发的政治风暴把没有实权却参与了改革全程的拉斐尔拉入了一个糟糕的境地,他被当时的教廷判处流放和囚禁,尽管他当时在法定意义上距离成年还有几个月,但可惜的是当年并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于是冕下就被囚禁在了坎特雷拉城堡——这一处城堡在四百多年前因为战争而被毁,现在只留下了建筑残骸,根据历史记载和复原图,这座城堡显然并不是一处适宜居住的地方。”
  她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城堡复原图:“由军事堡垒改造而来的建筑不考虑任何舒适度,他被囚禁在塔楼上——那里原本是瞭望塔,里面只有一个储藏室改造而来的房间,他不被允许走下塔楼,长达四年的时间里,他在这一处不到三十平的地方度过,每天的食物仅仅够果腹,只有最冷的时候才能点燃壁炉,这使得他的身体健康遭遇了毁灭式的打击。”
  她的语气沉郁下去,哪怕这些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一位伟人身上,而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这也会使得任何一个具备同理心的人悲伤愤怒。
  “他们差点谋杀了世界的未来。”人群中有人咕哝。
  “你的话很有英雄史观的倾向,”有人吐槽了一句,“虽然我并不是不赞同你说的话。”
  修女看了看他们,没有对他们的讨论发表什么意见,继续说:“幸运的是,他并不是真的孤身一人,他的导师在这四年里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和支持,我们无法想象当时的波提亚大家长是如何进入被严密封锁的坎特雷拉城堡的,也许花费了金钱,也许是另外的办法?反正总不会可能是爬墙。”
  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人群中配合地响起了笑声。
  “尤里乌斯·波提亚从外面给被囚禁的冕下带了许多书籍,其中大量书籍由他本人撰写或抄录而成,这本诗集是目前唯一留存于世的证明,也是尤里乌斯·波提亚早期唯一的笔迹,这位教育出了圣西斯廷一世冕下的导师本人也是了不起的政治家、经济学家、历史学家、文学家,而从他唯一的教学成果来看,他也是一位伟大的教育家,有多少导师能耐心地为自己前途未卜的学生抄录一本无关紧要的诗集?”
  “诗集中的大部分诗都找不到出处,毕竟那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作品,除了一些名垂青史的诗人,多数诗人都已经湮没在了历史的尘埃里,翡冷翠神学院的文学研究处花费了一年时间,整理出其中可以辨认的部分,整合成一个集子,博物馆和教皇宫的游客休息处都可以购买。”
  讲解员适时地在末尾小小打了一个gg。
  人们贴近玻璃,屏住了呼吸,辨认着上面模糊的笔迹,一个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满头白发的老人眯着眼睛,念着上面古老的文字。
  “……如是星空璀璨,
  如是白昼升起,
  如是日月起落,
  如是奔赴江海,
  他的声音苍老缓慢,一字一句地念着那些千年前诞生的诗句,写下诗句的人和阅读它们的人早就化成了黄土,谁都不知道谁创作了它们,但写下这些文字的人必然有着坚定温柔的心,才能将爱凝固成日月东升西落般永恒的自然规律。
  后面的文字已经模糊成无法立刻辨认出来的一团墨水,作为讲解员的修女补上了最后一句,声音平和:“……如是我来此见你。”
  一种悠长温柔的情绪轻轻地笼罩住在场所有人,短暂的沉默后,人群再度往前,很快,属于珠宝的璀璨光线映入了人们眼中,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响起。
  镶嵌着大量珠宝的冠冕和权杖安放在暗红天鹅绒的底座上,除此之外还有样式各异、从繁复到简约的王冠和首饰,这些都是圣西斯廷一世使用过的,一件白金色的华丽长袍展开,历经了千年,上面的钻石和珠宝仍旧在冷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猩红底子的斗篷悬挂在一旁,仿佛能让观者感受到绒毛柔软的触感。
  “圣西斯廷一世的加冕冠以及加冕袍被储藏在教皇宫上百年,直到西斯廷二十九世决定将它放入金色王冠大厅展览,它们才获得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上面的钻石大多经过了替换,有一些是等比例的复原品,珠宝匠人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对比出相似度最高的钻石进行替换,使得成品恢复了它刚刚诞生时的光辉。”
  “亚述战争时期,翡冷翠和亚述之间保留下了大量往来书信,这些书信基本都是冕下与波提亚阁下之间的交流,从中我们能体会到顶尖的政治家的绝妙思维,我们可以看到那些后世著名的律法是如何从一个雏形中诞生、而后成长为时代的中流砥柱的,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名字、律法、条文从他们的笔下流淌而出,逐渐变成我们所熟悉的东西。”
  “很多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决定的内容是否会推动那个时代走向正确的未来,我们可以看见他们的忧心、恐惧、忐忑以及犹豫,然而他们最终做下了决定,于是历史便成为了我们所熟知的样子——这或许就是历史的美妙之处。”
  “在加莱分裂事件结束后,整个叙拉古大陆趋向统一,圣西斯廷一世的领袖地位被确认,但他本人却迎来了或许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信赖的导师死在了著名的翡冷翠大叛乱事件中,而为了平息这场叛乱,他忠诚的朋友及伙伴、仲裁局局长费兰特阁下付出了余生的自由,冕下亲自判决他终身囚禁的命运,这使他保留了性命,但很难说这是不是一个仁慈的决定。
  “因为那位著名的‘教皇猎犬’寿命长达近七十岁,冕下逝世三天后,圣塔的看守者发现了这位囚徒的死亡,这意味着他在那座圣塔里被囚禁了四十多年,谁都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苦熬过那么漫长的岁月的,而意志力坚定的他居然一直没有因为孤独和寂寞而做出自尽的行为,于是这种生活就变成了漫长的酷刑,曾经有过四年被囚禁经历的圣西斯廷一世在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是否有过犹豫?他对费兰特的判决是仁慈还是残酷?也许只有当事人才能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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