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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最强魔神在线开挂(原神同人)——糖霜橘子皮

时间:2024-03-05 08:49:40  作者:糖霜橘子皮
  钟离洗漱完毕,敲了敲绫人的窗子:“绫人,成功了!”
  那个声音听不见人说话,直接对话也不要紧。
  绫人:“啊?”
  绫人恍惚坐起来,推开窗子:“你说什么?”
  颅内的声音轰的炸开「啊啊啊醒啦啊」、「好看好看好看」、「耳朵好色哦」,钟离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绫人的耳朵,大小恰到好处,但哪里色了?
  钟离好气又好笑:“咳咳成功了,我脑子里有那个声音了。”
  “你没事吧?”
  “哼,有事的是它。”
  不是钟离吹,对付用意念攻击的对手,那是手到擒来,敢进他的意识就是进牢房。先由它聒噪几天,等弱点暴露还不是手拿把掐哼哼哼。
  绫人打了个哈欠,从桌上抽出一封信:“终末番搜集了许多「溾」的情报,我总结出了一些,你可以看看。”
  熬了一夜吧,钟离接过信:“你继续睡吧,等我回来。”
  早餐,不再是腌堇瓜。
  是梅渍小堇瓜。
  用过斋饭,钟离告别托马,径直去约好的浪船处。平藏早等在那里,活波的少年满是精神气。
  钟离递给平藏一坛梅渍小堇瓜:“托马做的。”
  好吃到炸。
  托马真乃贤妻,普通的食材顶级的美味,尝过后,别的堇瓜都没法吃了。
  没想到平藏一看见罐子就捂住嘴巴。
  “不喜欢吃?”
  “拿远,赶紧拿远,不想再见到这种黑不溜秋的坛子罐子什么的,犯恶心。”平藏跑远几步,拿袖子使劲扇风,深呼吸缓过劲来。
  “哈原来你也会难受呀。”
  昨晚看了许多资料,那藏纳于坛子或罐子的、滑溜溜的、肉质带着腥味的、咕噜咕噜咕咚咕咚嘶嘶滋滋,类似字眼,传输到脑神经,不自觉就想象了出来甚至能闻到,然后胃也跟着就咕咚咚地抽开来了……
  驾驶浪船的渔夫打招呼:“两位运气真好呀,今天没有起雾。”
  平藏:“但愿顺利,出发吧。”
  钟离跳上船,颅内的声音已经炸了「坐船」、「三个人」、「不想走」、「好大的海」、「啊啊啊啊啊我就是大海的王」。
  “你怎么了总莫名其妙地笑?”平藏搓着手臂以示毛骨悚然。
  “想起,有趣的事。”
  钟离轻敲了一下脑袋,颅内的呐喊小了,成了白噪音背景。作为魔神,总有许多权能是凡人无法企及,比如消减或屏蔽某些意念。
  小可爱们~之后更新时间暂定18:00~~
 
 
第42章 
  稻妻站18
  【第四二】
  一帆风顺,直抵鸣神岛-稻妻城。
  找到了茶厂在北街巷设立的售茶据点:小广茶寮。
  女店长笑容满面地接待他俩。
  钟离观察,「被迫营业的微笑」,这种微笑出现在种种营业场合里。
  平藏:“您是悠英店长吗?”
  店长的微笑上翘:“正是,请问二位有什么需要?”
  这位店长妆容精致,跟平松崇夫妻怎么看也不像同龄人。据平松崇说,妻子则江和店长往来虽少,交情不浅,年少时都当过采茶工。也是,人生际遇不同,生活平静才能留驻容颜。
  平藏说明身份,直言来意。
  店长倒会察言观色,问什么答什么。
  小广社长的房产置业遍布稻妻,但多数时间,都住在知代山崖的一处老别馆里。他早年丧妻,无子女,和寡母住。「亲密交往对象吗?社长身边偶尔会有十七八岁的女子,咳,是偏好吧」,这两三年,小广社长不常来稻妻城,便不太清楚了。
  平藏接过地址名片:“您从茶厂调到这个茶寮,有一二十多年了吧?”
  “不知不觉三十多年了。”店长微笑。
  时间对上了。
  “您记得则江吗?”
  “则江?当然记得。”店长微讶,不再微笑。
  说来话就长了,平藏单刀直入:“您知道则江和小广社长的关系吗?”
  你跟社长至少认识三十年,别说什么都不知道。
  “呃。”果然店长迟疑了:
  “是很了不得的关系吧。”平藏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我是天领奉行的侦探,被我说出来你可就不妙了」的样子,他最会诈人。
  店长:“其实……是姐弟。”
  “嗯?”
  没想到是姐弟,小广对则江的照顾又合理了起来。
  “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俩的父亲,就是我当采茶工时的茶厂社长。”店长顿了一下,说得更直白,“老社长抛弃则江的母亲,娶了小广社长的母亲。”
  “则江跟小广社长的关系好吗?”平藏明知故问。
  “很不好。”
  则江痛恨那母子俩。
  “不过,小广社长对姐姐则江还不错,可能出于补偿心理吧。”店长是局外人,看得清楚。
  老社长去世后,小广社长接手了几乎破产的小茶厂,很快做大,又扩张了许多产业。但他依然延续父亲的做法,逐月支付给则江抚养费,金额远比比以前大。
  「明明痛恨那一家,却不停地接受金钱。」
  或许源于这种复杂的心情。
  则江隐瞒了身世,告诉丈夫自己在茶厂工作,钱的来路有了说法。也难怪平松崇从没提过,他一直不知道妻子跟小广家的关系。
  ——那么则江「因采茶而摔伤」的说辞就可疑了。
  ——因为她压根儿不用采茶。
  显然小广社长说了谎,莫非他为了节省每月的抚养费,将则江推下悬崖?
  店长犹豫:“未必,则江也许是主动去山崖的。”
  “为什么?”
  “这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说又不知对谁说,正好今天说出来。”带着遗憾,店长说出故事的另一版本,“则江的女儿意外去世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在女儿下葬后,则江久违地来茶寮叙旧。特地说,她在女儿身上闻到了一股腐烂海鱼的味道,想去茶厂山崖那边看一看。
  “稍等!”平藏让店长稍停。
  腐烂海鱼味道有什么说法或来由吗?为什么稻妻城发生的事,则江要跑去北岸的山崖?以及,为什么她会专程找店长说这些事。
  店长干脆从头说起来。
  知代山崖。
  位于鸣神岛的最北边,俯视茫茫大海。
  崖边产药用茶,三十多年前,不知哪里吹来的「少女采茶,茶有体香,药性更佳」的谬闻。小茶厂遂招揽了一批少女采茶,两人便是彼时认识的。但只采了两天茶,则江便劝说店长不要再干下去了。
  “不是辛苦。崖上的坑洞那么难闻,你不觉得诡异吗?”则江拧起眉头。
  “难闻?”
  “你待会儿下去仔细闻一闻。”
  店长一心采茶,从没注意过。她吊着绳索采茶,看到一个浅洞。说是洞,就是崖壁凹进去一个坑。她皱起鼻子嗅了嗅,海风夹杂海腥的寻常味道,没有腐臭啊。她使劲凑前,甚至鼻子快贴到崖壁上,也没闻到。
  上来后,则江急切地问:“闻到了吗,就是那种腐烂海鱼味道。”
  “没有啊。”
  只有海风的味道。
  “你的鼻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这么大的腥臭味……算了,别管了,咱们回吧。”则江不安地催促。
  “哦,好的。”店长慌忙说。
  店长是个敏感的人,越想越诡异。恰好,茶厂准备在稻妻城开个茶寮推售茶叶,她主动请求调过去。之后,她定居在稻妻城,再没有回茶厂。
  店长原以为,只是年少时的一段插曲。
  没想到子女都长到采茶的年龄,又听到-腐烂海鱼的味道-这个词。
  「……梨沙的身上有那种腐烂海鱼的味道。」则江拧起眉头。
  店长一惊。
  她抑住惊讶,找着理由:「……是井里的鱼腥味吧。」
  「不,入殓师很用心地清洗过,洒了香水,还铺满玫瑰花。」则江异常冷静,「那天你来跟她道别,没察觉到很难闻的味道吗?」
  「确实没有呢。」
  店长的头皮发麻,记得告别遗体时,厅堂的玫瑰香水味异常浓烈,浓到忍不住打喷嚏。她心想,就像未曾绽放就提前结束的花期,少女的离逝,让父母如何释怀啊。
  「则江,你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店长劝慰。
  「别人也没闻到那味道。」则江黯然。
  讲述完往事,店长轻轻蹭了一下鼻翼:“我去检查过,我的嗅觉很正常。不过则江说的腐烂海鱼的味道,从没有闻到过。”无论哪一次,都没有闻到过。
  得知则江跌下悬崖,她不意外。
  则江怀着失去女儿的悲恸,终究还是去原初的地方寻找答案。
  平藏和钟离对视一眼。
  心中有数了。
  “小广社长的为人怎么样?”平藏问。
  “怎么说呢,能力很强又性格刻板吧。”店长说得很官方。
  “他的体味重吗?”
  “体味?”店长疑惑了一下,“一般吧。非要说的话,那种中年以后疏于打理自己、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油腻是有的,不算过分就是了。”
  起身离开时,平藏问:“你听过海傀儡吗?”
  店长:“那是什么?”
  出了茶寮,钟离问:“刚才店长说谎了吧?”
  一直是那种营业性的微笑,偶尔哀伤,直觉就是假的。
  平藏的食指敲了敲额头:“就我看来她没说谎。钟离,你是不是分不清人的情绪?为什么每一个人的表现,你都要问,是真的还是假的?”
  “呃。”
  “那么,你能分清神里家主的真实心情吗?”
  “……”还是聊海傀儡吧,那个好懂。
  绫人的情报里说:「海傀儡,由「溾」的一缕灵魂滋长而成,可被感知。感知程度因人而异。有人通过嗅觉,有人是声音,还有触觉、直觉。感知度最强的人可与海傀儡通灵,即,可以沟通。」
  “则江闻到的,应该是海傀儡的残留痕迹。”钟离说。
  “嗯,我不好下结论。”超出专业了。
  小广现在的别馆住址,跟采茶的知代山崖在一条线上。
  考虑到距离远近。
  两人把拜访小广的行程往后放一天。
  趁下午的时间,先去同在稻妻城的「千加村中学」辖区警署,查阅一下少女梨沙去世的卷宗。
  警署里。
  负责此案的同心仍在职。
  同心强调,当年的调查绝对没有偏袒,很多证据证明,那晚男孩没有跟踪梨沙。男孩,没权没势没父母,只有一个老奶奶。此案后,奶奶带着男孩搬离了稻妻城,并改名为山野佑未。
  法医的鉴定书上说,少女跌落井后,头撞上井底的建筑垃圾,被凸出来的钢筋刺中了脑袋的要害,当场身亡。
  在钟离强烈要求下。
  同心带他俩来到出事的那口井。
  当年的废弃建筑,如今是小商场。水井被很好地装饰起来,旁边栽了一棵绯樱。花落井中,据说极美。
  钟离打开屏蔽。
  放大了脑子的声音。
  也许远离了绫人,声音终于不是恋爱脑了,一路上窸窸窣窣,说着「人好多」、「好烦」、「什么时候回岛上啊」。
  到井口附近时声音骤然高了:「好恶心」。
  钟离:……
  恶心什么,本是同根生,你们都是「溾」的意念灵魂啊。
  钟离扶着井口,探头往下看。
  脑子里的声音一下哀嚎起来:「讨厌这个地方」、「啊啊讨厌这里」、「我要爬回岛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钟离的颅内一瞬间激荡着啊啊啊啊。
  平藏:“你是什么感想?”
  钟离:“它有病。”
  在场的第三者-陪同而来的同心,脸皮一抽就要发作。
  钟离:“咳咳咳,好端端的商场设计一口水井,不是有病是什么。”
  同心:“哦,起先设计的是民宅。”
  钟离的手指探不到任何痕迹或气息,看来,这声音更能探知到同类逗留过的痕迹。他手一撑,跳下井里,井里被很好地清理过,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井口的两人猝不及防:“诶,你干什么?”
  钟离:“找证据。”
  钟离眼一闭,打开意念沟通。
  「啊啊啊啊为什么跳下来,好恶心,让我爬!」声音凄惨地尖叫,好似恨不能生出七八只手来往上爬。
  「别喊了!」钟离说。
  一瞬万籁俱寂。
  真正意义上的死寂,连呼吸都没有。
  「你能和我通灵?」声音仿佛伸出触角试探。
  「能!」
  声音片刻沉寂后又裂开了:「为什么你能通灵,他却不能?我不要你,我要他!让我去找他呜呜呜啊啊啊啊!」
  「滚!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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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稻妻站19
  石壁很干净。
  钟离手指一划,过往浮现:
  咚——
  奔跑的梨沙突兀地摔下井底,头猛地磕在建筑垃圾上,闷哼一声,又试图爬起来。
  有人探下了脑袋。
  不是少年。
  而是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男的中年,女的依稀是少女。
  男人往下扔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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