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有气无力道“不送你下去了,你走吧。”
“我得是心多大才能刚发生了那种事还把你自己扔在这离开。”江睿与忽然觉得在祁真眼里他好像就是个傻子“你这换门禁前肯定是不能住了,找个酒店将就一晚?还是去我那?”
“送我去酒店吧。”
江睿与猜到祁真不可能去他家,幸好他有酒店,要不然还真不放心。
“你不想问问,他为什么有我的电梯卡吗?”
江睿与撇撇嘴“这还用问?追你不成开始玩阴的了呗。”
祁真看着江睿与嫌弃的脸轻声笑了出来,本以为江睿与会误会他和卫旻的关系呢,大半夜的上门,还拿着他家的电梯卡,真的很难不让人遐想吧。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江睿与难得的一本正经“祁真,我跟你认识时间比他长吧,虽然中间没什么联系,高中时说过的话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不过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呢,你现在能相信我了吗?”
祁真微愣,江睿与这视线太炙热他一时有点承受不了,偏过头故作不在意道“我知道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不用再解释了,我本来也没有不信。”
缓了一路,祁真虽然还心有余悸,但好多了“他是我大学的同学,也是我曾经的同事,后来去做了导演,去年的《十丈红尘》就是他拍的。”
江睿与在心里啧了一声“知道,商业片导演。”
“大学时我们一起拍过东西,刚毕业的时候他没片子拍,租不起房子,我就把隔壁那套借给他住了,他走的时候有把卡片还给我,没想到偷偷复制了。”祁真冷静了一点道“不过不是入户电梯,其实也没什么事。”
“这还能叫没什么事,他要是守在门口死活不走,你还不出门了?”江睿与气不打一处来“你以后别不理我了?”
“...”祁真无语“我哪天不是坐你的车回家的?”
“和第一回比,这就约等于不搭理。”
“...”祁真白眼,现在开始后悔当时多少有点色/欲熏心了,说时迟那时快,祁真直接往床上一躺,留给江睿与一个后背“慢走,不送。”
“好了,不逗你了,车留给你,你这几天先开我的。”江睿与揉了揉祁真的头发“我走了。”
祁真摸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在心里吐槽江睿与刚才那样好像在逗猫似的。
哼,看在他今天晚上还算穿的很帅的份上,就让他摸一下好了,就这一次。
祁真头发半长,十分顺帖,他表情放松时,嘴角微微上翘,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很乖,相当具有欺骗性。
以至于总有人想在他头上褥两把,祁真不仅飞速躲开还要回以一个无情的怒瞪,久而久之身边的人都知道,祁总的头发是不能碰的。
酒店的经理听说江睿与过来了,还包了十九楼一整层后赶紧从家里赶过来“江总,您来了。”
“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上十九层,看紧点,服务人员挑几个信得过的。”
“好的,江总。”
“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明白。”
第23章 阴魂不散
祁真想了又想觉得换门禁也不靠谱,干脆换房子住算了,看了两天整个人烦躁的要死也没有选出来,想着问问即也。
即也问他怎么忽然要换地方住,这才提起被卫旻找上门的事儿。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当时江睿与正好在把人赶跑了就没和你说。”
“那你以后也要告诉我。”即也叮嘱道“你这几天睡的哪里?”
“酒店。”祁真停顿了一会儿道“好像是江睿与的酒店。”
“怎么不来我家?”
“...”祁真“那是陆寻桉的家,睡不惯。”
即也叹气,他好不容易追上陆寻桉,祁真还是怕给他们两个平添误会“房子我帮你看,明天给你方案。”
“不用那么急。”
即也“嗯”了一声,祁真猜测他大概没听进去,可即也的效率太高,一大早酒店前台打电话问他有一位姓“即”的先生来找他,让他上楼吗,祁真看了看时间,才九点。
“最后筛选出了两套方案,璟城别苑,离地铁站步行十分钟,环境好,住户少,有别墅也有小多层,门禁严格。”
“广安华府,在地铁口附近,商业圈里,高档小区。
“我的建议是璟城公馆,虽然离商圈有点远,但坐地铁很方便,广安华府是高层,低层可能有点吵,13层以上还行。”
祁真愣愣道“你看了一夜?”
“没有。”即也轻声道“不至于,我们一会儿就去看看房子吧?”
“行,正好我下午没事。”祁真问道“陆寻桉在剧组?”
“嗯,他们在赶进度,元旦之前会一直拍。”
“那正好,晚上有一个酒会,你陪我去吧。”
“酒会?你们圈内的吗?”
祁真“不算是,别人送我的邀请函,一个收藏家牵头办的小型拍卖会,听说请了不少人,我们就当过去玩。”
即也“行。”
-
“那不是即轻么。”祁真看着不远处跟人碰杯的人道。
即也自从那次去公司后,再也没跟即轻见过面,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
即轻回头正巧跟即也对视上,两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也转让股份至少在价格上没有吃亏,这样的场合,如果被人拍到两任总经理不和,恐怕会被揣测有矛盾影响日昇的形象。
即也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即轻却忽然眼神一黯,扭开头走了。
祁真的火噌的一下上来了“他还装上了?这要不是你堂哥我打爆他的狗头!”
“别管他了,走吧。”
祁真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哼,算他命好。”
“祁总,留步。”
“徐姚?”祁真低声道“她疯了吗?”
即也听名字耳熟“是上次买热搜的那个?”
“嗯,会会她。”
徐姚和她的经纪人吴成快步过来,吴成堆了一脸讨好的笑开口道“祁总、即总,借一步说话?”
几人到了走廊,吴成拿出他们刚刚高家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一枚钻石袖口“祁总,上次的事有点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计较了吧。”
“误会?有什么误会?照片不是你找人拍的?新闻不是你们让人写的?”其实徐姚想拿消息置换当热搜,用祁真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估计原本应该是跟别人的,结果碰上了他和即也,一看能带上陆寻桉也算有价值。
吴成面露尴尬“祁总,您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姚姚快点给二位道歉。”
徐姚一双眼睛顾盼生姿,就算祁真看她再不顺眼也要承认这是一双美人眼,此刻挂上泪水,还真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祁总,我不懂事儿,给你们添了麻烦,我已经接不到综艺了,您知道的,我本来就没什么演技,全靠上综艺撑着,您可怜可怜我。”
徐姚是选秀出来转型的小花,演了三年戏了,可上了镜头还是僵硬,不过没什么演技这句话可不能说了,她现在就演的挺好的。
徐姚不该轻易得罪一个一线平台的大牌策划,祁真混出名堂时,徐姚连选秀都还没参加,到底是背后有人捧就开始肆无忌惮。
祁真忽然察觉到问题,那她现在为什么低头,捧她的人不管她了?
“东西你拿回去,我差你这点玩意?华世的所有项目永远不会跟她合作,这点不会变,就算将来我不干了,她也别想再上华世TV,至于其他的,你们凭本事吧。”祁真带着即也离开。
吴成在背后激动道“谢谢祁总!”
“喂,张哥,徐姚之前是谁在捧?”祁真一出门就打给圈内的朋友。
“信达老总梁威,不过前不久那事儿之后,不知道怎么梁威跟她闹掰了,我还以为你搞的呢。”
“不是,我哪有那么大本事。”祁真轻声一笑“信达是做什么生意的?”
“建筑材料,老牌企业了。”
祁真完全没有头绪,不是他干的,当然也不是即也,这就奇怪了。
没一会儿,张左给祁真发了消息“信达最大的客户是影陆集团,最近跟他们停止了合作关系。”
影陆,原来是陆寻桉…
“知道了,谢谢张哥,有空找你喝茶。”祁真放下电话“宝贝,陆寻桉好大手笔啊。”
“陆寻桉?他怎么了?徐姚的事…他也插手了?”
“是啊,我只是在业内封杀她,你家陆寻桉直接弄了她背后的人,好一个擒贼擒王。”
即也完全不知道,陆寻桉这么做跟他会有关系吗?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是因为他被牵扯其中了吗?
“烦死了,我们回去吧,好兴致都被这些人弄了。”
祁真不愿意去陆寻桉家里住,自己家又回不去,总去酒店也不是那么回事,即也提议“那你去我那吧。”
祁真“也行,陆寻桉今天晚上是不是不回来,那你陪我,嘿嘿。”
“嗯。”即也开车到家,门卫对即也道“即先生,您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刚刚有人找您,我没有见过就没让他进,他没留名字就走了。”
“好的,谢谢你。”即也疑惑,除了祁真他没有什么别的朋友,谁会来找他?
“小真!”
卫旻骤然出现,吓了两人一跳,即也上前一步把祁真挡在身后“你怎么进来的?”
“在外面等了你们小区的人,跟她说我是卫旻,来找女朋友想给她一个惊喜,她就带我进来了。”卫旻坦白“小真,我知道昨天的人是谁了,你不要和他在一起,我现在有钱了,我养得起你!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不知道,我是来找即也的,我猜他应该知道。”
祁真冷眼看着他,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给卫旻留最后一丝余地,可现在这点情面彻底被卫旻自己撕碎了,他不该来找即也“卫旻,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管你是怕你?”
祁真忽然强硬起来的态度让卫旻很不适应。
“小真,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卫旻扑通跪在祁真面前吓了两人一跳“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不比那个江睿与差,你相信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祁真拿出手机对着卫旻拍了几张照片“你猜我把照片卖给狗仔,会赚多少钱?。”
卫旻笑了起来“好啊,你高兴怎样都好。”
他这话一出,即也都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卫旻疯了吧。
祁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他知道卫旻疯,但他居然连自己的前途都不在意,那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
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要一直被他这样纠缠?
“啊也,你先进去,我和他谈谈。”
即也看了看祁真“你们谈吧,我去回个电话。”
即也在一旁跟陆寻桉通话,眼睛始终盯着祁真这边。
“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吗?”陆寻桉敏锐的问,即也和他说话还走神可是第一次。
“嗯…就是那个骚扰过祁真的人,他现在我家门口。”
“他找到你那去了?”陆寻桉都不用问就知道即也是带祁真过去他家里。
“你…”即也连忙安抚陆寻桉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没事,祁真在和他谈。”
陆寻桉表情阴沉“你们打算怎么办,万一他就是不肯走呢?”
“不会的,那我就叫保安把他带走,放心吧。”
“好,那你不要挂电话,半小时后如果他还不走,我过去。”
即也有点后悔告诉陆寻桉,幸好二十分钟后,卫旻离开了。
晚上,江睿与问祁真有没有再被骚扰,祁真淡定的编瞎话“当然没有,他又不知道我在哪里。”
“骗人。”
“你…”祁真放弃了,直接问“你怎么知道?”
“你和即也关系那么好,我要是他,我就去即也家蹲你,肯定能蹲到。”
“...”
“不是让你找我吗,为什么没说?”
祁真无所谓道“打发掉了,他真想做什么的话,叫你也来不及吧。”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江睿与眼神微冷,一味退让确实治标不治本,卫旻敢再找上门就是没打算善罢甘休。
“对吧。”祁真浑然不觉江睿与话里的真正含义“况且我和即也两个人还能打不过他啊?”
江睿与没有继续揪着卫旻的事不放“你们晚上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去参加一个拍卖酒会,没什么意思,还碰见了仇家。”
“商礼组织的那个?早知道我也过去了。”
“我和啊也是去玩的,你来就是应酬,还是不来的好。”
江睿与温声道“即也不用应酬吗?”
“人走茶凉,我算是看透你们商人了,跟娱乐圈一样,都是踩低捧高,现实得很。”
“那是没人知道他哥是即非,这就叫有眼不识泰山。”
“听起来你很知道?”
“陆寻桉在准备跟家里摊牌,担心他爸妈一时接受不了,不过谁家能不愿意即非的弟弟进门呢,就算他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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