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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云枳哥!”
栾云枳脱下自己的手套给即也戴上,用指背蹭了蹭他的脸颊,倒是不太凉“穿这么少,不冷?”
“奚市不冷。”即也介绍道“这是陆寻桉。”
“哥,云枳哥。”陆寻桉跟着即也叫。
即非“…”
谁是你哥?!
“你好,我们之前见过。”栾云枳微笑回应。
“是。”陆寻桉又道“跟大哥也见过,四年前。”
即非挑眉,他居然记得“嗯,你好。”
“直接回家吧,你们肯定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我叫人晚上来家里做饭。”即也道“云记还是圣和?”
云记是即非喜欢的,圣和是栾云枳喜欢的。
“都不要,叫湘格。”即非道。
即也一愣,他本来以为即非会说圣和,因为栾云枳喜欢,差点只定他们家“呃,我没有预约,要不明天?”
陆寻桉碰了碰即也的手背“我搞定。”
栾云枳瞥了即非一眼,幼不幼稚!
陆寻桉笑笑,就即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最近一直在拍戏,还没带即也去过。”
即也“?”
即非在栾云枳的眼神催促下开口“试试小也能不能吃惯你家的饭,没别的意思。”
“大哥放心,即也吃过我做的菜,不用将就厨子。”
即也这才听懂,湘格应该是陆家的酒店“哥…”
即非瞪了他一眼,怎么?
即也默默转回来,敢怒不敢言。
陆寻桉握了握即也的手,没事。
即也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
到了家,栾云枳悄悄跟二人解释“你们别见怪。”
陆寻桉“云枳哥客气了。”
一顿饭四人聊得还算和谐,即非渐渐放了心,看来伍胥的话有一定可靠性,陆寻桉大概不会玩弄即也的感情。
那就算分开半年,也不至于分手吧。
“这次过来,是有事和你说。”即非对即也道。
即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即非为什么这么正式“...什么事?”
“云枳找到了治疗你手伤的办法,你和我们回去,最多半年,就能痊愈了。”
陆寻桉听到倒是很惊喜,只要半年,即也就不用再受陈年旧疾的病痛了,好事。
“...”即也抿了抿嘴唇“我现在这样也不影响什么…反正都不用拉琴了。”
陆寻桉本来工作就忙,他要是再去了海市,两人真的就很难见到了。
即非蹙眉,还真不愿意“即也,你云枳哥常和我说,你是个大人了,你有分寸,我凡事和你商量尊重你的意见,可你现在说这种话,这是有分寸吗?”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折腾…”
“是没必要还是不想离开他?”即非冷下脸,每次看到即也旧伤难忍疼的说不出话时,他和栾云枳都心疼的不知怎么办好,现在好不容易有办法了,他居然说不想治“你们的感情连半年的考验都经受不住吗?”
即也生怕即非一激动把当年的事也说出来,乞求之意满溢而出“哥…”
不要,不要让他在陆寻桉面前那么狼狈,他在还没有资格为陆寻桉受伤时受伤,这是他最不想让陆寻桉知道的事。
“大哥先别生气,即也当然要去,怎么可能不去。”陆寻桉道。
“陆寻桉…”
即也很怕,他怕陆寻桉只是一时兴起和他在一起,更怕这段感情维持不了多久,如果他这个时候走了,陆寻桉本来就海没有很喜欢他,都用不上半年,生出的那点喜欢可能就淡了。
陆寻桉看向栾云枳“云枳哥,如果把治疗时间往后推迟几个月的话,会有影响吗?”
“几个月的话不会有太大影响,不过还是不要太久,越早治疗越好。”
“那能不能这样,我这部戏还要再拍五个月左右,到时我陪他一起去。”陆寻桉跟即也十指紧扣,让他安心。
即非视线落在陆寻桉脸上“你认真的?”
“当然,复健肯定很辛苦,大哥和云枳哥都那么忙,也不可能时时陪着他,我能。”
即非态度缓和下来一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即也一眼“那就这么定吧,不早了,我和云枳先走了。”
“嗯?”即也以为即非还在生气,委屈巴巴道“哥…你要带云枳哥去哪啊…?”
都来奚市了,为什么不在他家里住啊。
“去老宅,不耽误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即非伸手在即也眼角蹭了一下“多大了,还掉眼泪。”
陆寻桉道“大哥和云枳哥别走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即也也想陪陪你们。”
即非看了眼即也“好吧,别委屈了,让你男朋友笑话。”
“是你先欺负我的。”即也跟栾云枳告状“哥,大哥欺负我!”
陆寻桉看即也这么撒娇十分新鲜,简直有点不想回去了。
栾云枳笑着摸了摸即也的头“先送你男朋友出门吧。”
因为要走陆寻桉把车停在了门口,即也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陆寻桉拉过来摁在车门上吻住了双唇。
即也瞪大眼睛,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看。
“看不到,放心。”陆寻桉有点后悔了,真不该答应让即也回来陪即非和栾云枳,要不在车里?
唉,算了。
“…唔…”即也要喘不过气了,轻轻推了一下陆寻桉。
陆寻桉搂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即也察觉到了一丝不情愿的意味,于是道“等我哥他们回去,我就去找你。”
陆寻桉被取悦“嗯,我走了,回去吧,明天晚上有一个商业应酬我爸让我去,陪我去吧,我过来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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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卧室。
即非对栾云枳道“他嘴都肿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栾云枳放下手里的书“你行了。”
第26章 算账账账账
即非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正严实业的老板组了个局,非要他出席,即非这趟来不是来工作本来不愿意去,但对方三请四请也不好再推辞。
即也听说后道“陆寻桉也收到了邀请函,一会儿来接我。”
“那我和你云枳哥先过去,你们到了联系。”
即非虽然还是不太习惯即也已经成了陆寻桉的人形挂件,但也只能答应。
许多人得到即非要来的消息都想方设法要来邀请函,甚至有不少人远道而来,只为了见即非一面。
孙海彬就是如此,同样生活在海市但他根本没有机会能够接触到即非,还是通过以前的朋友知道了这次的事,连夜赶过来,一入场就直奔即非。
即非正跟正严实业的老板寒暄,孙海彬便在中间人的引荐下凑了上来,也顾不上冒昧不冒昧,开始说起正准备做的项目。
他离开奚市后到了海市,这两年才站稳脚跟,各类关系还没有走通,新项目亟需大笔资金,如果能得到日昇的注资,靠上这棵大树,以后的路都会好走不少。
“以后还要仰仗您提携。”
即非公事公办道“孙总不必过谦,先把项目书发过来看看吧。”
孙海彬拦住服务生,拿了香槟要跟即非和栾云枳碰杯。
栾云枳没有伸手,孙海彬一愣,就算是即非带来的人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出都出来了,社交的酒都不喝?
“我爱人不喝酒。”即非提醒着孙海彬他的视线落在栾云枳脸上太久了。
孙海彬被即非警告的眼神吓退,连忙道“啊,对对,烟酒这类东西还是少沾的好。”
即也和陆寻桉的出现在年轻人堆里引起不小的骚动,还引来一位不速之客,即也看到那张脸,眼神顿时冷厉起来,下意识的就要挡在陆寻桉身前。
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就是不想让人在陆寻桉面前出言不逊。
陆寻桉握了握即也的手,即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点过激。
孙鑫上次被陆寻桉吓得不轻,转念一想现在这么多人,陆寻桉总不会当众发疯,便又摇着尾巴上去了“即也,好久不见啊。”
即也“不算久,你整容的疤还在呢。”
“你!”
即也平时待人虽然不热络,但总归是礼貌又绅士的,陆寻桉心里了然,他这样八成还是因为孙鑫曾经对他恶语相向,小孩还挺记仇,可爱。
陆寻桉瞥了一眼孙鑫的右手“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
孙鑫看到陆寻桉的脸就想起不由得恐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陆寻桉玩味的笑意更是让他毛骨悚然。
孙鑫看到孙海彬跟在即非旁边过来像看到了救星“爸…”
孙海彬对孙鑫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分不满“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还不和即总打招呼。”
“…即总?”
孙海彬对孙鑫的表现很不满意“你今天怎么回事,这是日昇集团的即非即总,你哥呢,让他赶紧过来。”
孙鑫还有点晃神“哦…哦,我给他打电话。”
“什么时候到的?”即非对即也和陆寻桉道。
即也“刚到,正要去找你们。”
孙鑫听到这边的对话,震惊的看着即也,即非?即也?难道他们两个…“你…”
陆寻桉很快捋清状况,看样子即非并不知道即也的手伤是被谁弄的“大哥跟孙家认识?”
即非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看陆寻桉这态度也该猜出不对劲儿了“第一次见。”
“孙总的小儿子跟我和即也是旧识。”
孙鑫此刻非常后悔,刚刚到底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们,紧张的看着孙海彬,陆寻桉一定会把事情说出来的,他哪里想的到海市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居然跟即也有关系。
陆寻桉显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可能看着即非跟孙家合作“当初阿也就是被他弄断了手指。”
陆寻桉这话一出,所有人视线都落到了孙鑫脸上。
孙海彬更是意外,什么情况?
当年莫名其妙收到奚高通知儿子被开除,没几天禾利就开始对付孙家,愣是让他们在奚市生活不下去,举家迁到了海市,竟然又给碰上了?
栾云枳拉起即也的手问他“是这样吗?”
即也点了点头。
即非脸色即刻沉了下来,对正严实业的潘霖道“潘总,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即总,即总…”孙海彬在后面喊,要去拦即非,如果真的被他这样走了,他同时得罪日昇和影陆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出去,以后他在商界还怎么混下去!
潘霖身边的人把孙海彬拦住,为他引荐的人是潘霖的表弟,此刻也一脸的尴尬。
“以后别什么人都来往。”说完,潘霖出门去追即非,当晚叫人准备了厚礼送到即非府上,称招待不周聊表歉意。
孙海彬没有控制住当场给了孙鑫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不该带你出来!给我滚回家里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要出门了!”
“爸…”
“滚!”
第二天早上,即非和栾云枳坐早上的航班启程回了海市。
潘霖怎么想都觉得陆寻桉叫的那句“大哥”不太对劲儿。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种种证据指向陆寻桉就是跟即非的弟弟在一起了,而且还一同出席公开场合,证明两家都已经默认二人的关系。
对于即非,潘霖是有意结交,对于同在奚市的影陆集团,潘霖更是不想得罪,于是主动登门拜访昨日并未出席的陆承。
陆承被潘霖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弄懵了,便把陆寻桉叫了回来。
“爸,妈。”陆寻桉收工到家都九点了,看到潘霖才明白为什么他爸打电话叫他回来“潘总来了。”
“昨天的事,还没有当面跟小即总道歉,听闻他不太喜欢应酬,寻桉替我代为转达一下歉意吧。”
“潘总哪里的话,您也不是特意请了他们,毕竟我们的恩怨您也不知道,可以理解。”
陆承心道这小子讲话还挺多弯弯绕,以前不知道他们有仇可以理解,要是再被看到他跟孙家有往来,那就是故意的,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警告。
“那就好。”潘霖对陆承道“公子海涵,我也是不希望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让咱们有了嫌隙,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了。”
潘霖一走,陆寻桉就遭到了陆承和聂澜骄的盘问,陆寻桉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说即也为了维护他被人欺负,本来演奏家之路一片坦途,结果毁于一旦。
“嗯?你们那么早就互相喜欢了?那怎么才在一起呢?”聂澜骄不解道。
“...妈,你有时候可以不那么刨根问底。”
“快说啊。”
“这件事我也是前不久才完全弄清楚的,不过即也以为我不知道,将来带他回来你们也不要提,当年他是要跟我表白,但我没有赴约,后来他就去了海市,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也是今年才重逢的。”陆寻桉决定一次讲清楚,否则日后见了即也,可能真的要说岔。
“我懂了,就是他喜欢你,为了你被毁了手,但你压根不知道,连表白都没有去听,一别数年,他痴心不改,放弃了在海市跟家人一起生活回来找你。”聂澜骄缕出一条时间线索“但你还以为人家接近你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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