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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暗处，有个人阴阴地笑了：“尸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叶钧弦仍在这世上，您就无法直接继承宫主之位。”第25章 烨老板的条件
崔阳好一些了，烨璃命大家继续返程。回到桂桂坊时崔阳已经好了一大半，只是仍然嗜睡，嘴没完全消肿，需要吃流食。他要吃流食，烨璃就亲口喂，两人一个愿意吃一个愿意喂，边喂边亲黏黏糊糊，耗时越来越久。
不过，烨老板的秘密仍然没人能解开，谁也不知道烨老板是怎么给世子喂药喂汤的。而且大家发现，烨老板的喂食技巧进化到连汤匙都不太需要了。
崔阳中毒时曾狠狠地抠过椅子和地面，弄断了九根手指的指甲。现在指甲长出了一些，很有长丑的嫌疑，崔阳自己没什么反应，烨璃先不干了。
烨老板命令一月研制良药，否则就别领月银。给孩子吓坏了，一月每天来看一次，眼见崔阳的指甲回归正道才松了口气。
今天下午两人正给指甲换药，烨璃推门而入。崔阳赶忙伸出残疾手乱晃，就跟奶狗子晃尾巴似的：“我以后真的做不了作业了吧？！”
烨璃小心翼翼地捧过狗爪，仔细看了看又小心亲了亲：“谁说的，一定能。”
“……”崔阳无语凝噎，心想咱俩都这么铁瓷了，能不能说句以后不用做作业了，能不能？！
烨璃又凑近了些，用嘴碰了碰他的脑门：“想不想出去透气。”
崔阳说话比刚中毒时利索多了，只是唇舌还没痊愈，发音没那么清楚：“我可以出拒了！”
烨璃点点头，等崔阳上完药，长手兜住他的肉屁股给他托抱起来。
崔阳臊得差点没掉地上，设定里叶钧弦抱宋荻是公主抱，现在烨璃抱他却像抱着一只宠物猫，人和人的待遇相差这么大，搞得崔阳两条长腿不知道如何安放。
烨璃掰开他的腿让他骑自己腰上，崔阳更不好意思了，把头埋烨璃颈窝，不是很敢四处乱张望。
七拐八拐，两人到了桂桂坊北边的厨房。
崔阳有点紧张：上次遭罪的原因就是在厨房下错了药，难道今天烨璃校长要做实地教育？
主厨大师傅小跑着过来，短胖手指一伸，就跟打哑谜似的：“出门左转右转再右转。”
崔阳还没听明白呢，烨璃则简短地说：“好。”
崔阳好奇地看看大师傅再看看烨璃，大师傅也看着他，眼神特别新奇，好像神奇的食材出现了。
崔阳做贼心虚：“咱们去哪啊？现在还能回拒吗？”
烨璃：“不能。”
崔阳虚弱地：“啊……有点头晕。”
烨璃星眸亮亮地朝他一瞅，摆出了要让崔阳做作业的严肃劲。不用多说什么，崔阳就明白自己的小九九全被看透了，赶紧：“诶，突然我又好了！咱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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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拐，从厨房的后门出了桂桂坊。按照大师傅的指点，他们来到一座小院，一开门——
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一片绿色环境，小溪流水的，青草长得半人高。
最惹眼的是几头大牛带着几头小牛在吃草，目测是水牛。
原来是片生态养牛场。
烨璃掂了掂怀里的肉屁股：“喜欢么？”说着把崔阳放下，让他练练站立。
崔阳扯着受伤的舌头：“这是桂桂胖（坊）的流（牛）肉吗？”
烨璃：“它们分明是牛，不是牛肉。”
崔阳努力控制舌头，慢慢地问：“……这是，桂桂坊的漏（肉）牛吗？”
烨璃：“不是肉牛，是奶牛。”
崔阳愣住了，心头跟被卷发棒烙了一下似的，刷地一下就七拐八拐地热了。
大概十多天前，崔阳被烨璃搂着喂汤，随口说了一句“好想喝牛奶啊”。
按照设定，《虐恋》里面没牛奶这种东西。崔阳伤着舌头说不太明白，烨璃问了好半天才弄清那玩意儿是什么，十分震惊。
崔阳本以为这事说完就过去了，没想烨璃放在了心里，认真地勘察，专门辟了块牧场产牛奶，没有奶牛就找了水牛。
现在，烨璃笑笑地搂住他，眼里满是要星星都给摘的那种宠：“以后阿阳天天有牛奶喝。”
崔阳简直快要哭了：“我随口说说的。”你不用这么放在心上……
烨璃柔软的嘴唇在他脑门碰碰：“阿阳说的事，怎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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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反复煮沸消杀了好几次，端上来。水牛奶更浓，脂肪更厚，晾凉以后一层奶皮跟牛奶布丁似的。
崔阳的嘴没好，只能喝奶，烨璃就帮他把奶皮吃了，吃了第一口就愣住：“真的好吃……”
星星一样亮的眼睛闪了几下：“阿阳那个世界真的很好。”
崔阳表示礼貌：“没有没有，一般一般。”
“难怪你想尽办法要回去。”烨璃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低声说着，垂下头用汤匙搅了一下牛奶。
崔阳没听清楚，缓缓转动目光：“啊？”
再抬起头时烨璃已经恢复原样，把崔阳搂到怀里喂奶喝，还用嘴唇碰碰他的鼻尖，轻轻地揉揉他。
当天晚上睡觉，烨璃搂崔阳搂得有点紧。
崔阳的一双熊掌不太好放，只能背对着烨璃侧躺，两手往前伸着。烨璃的声音从后方的黑暗中传来，听起来有点发闷：“阿阳，我决定了。”
崔阳艰难地转过身，支着熊掌，认真地看他。
烨璃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好看，仿佛点亮日月星辰，一直看到崔阳的灵魂里：“我决定同你合作。”
崔阳没太明白。
烨璃：“阿阳受伤之前曾说过要拿聂人危一事当投名状，要我信你。”
可惜失败了……没抓找聂人危，后来的一串事简直没法看。提起这个崔阳就自惭形愧，他不敢看烨璃，把自己缩成一团团，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弱小。
烨璃摸摸他的头发，为他盖了盖被子：“我决定收下这份投名状，同你合作。也就是说，我帮你拿无极宫的宝物，你帮我走剧情，助我夺回无极宫的继承人之位。”
啊？天啊！
烨老板这是什么判断逻辑？
崔阳眨巴了半天眼，等明白过来烨璃说的是什么以后当场就咧着嘴哈哈哈了，笑得很艰难，但是停不下来。
烨璃也跟着抿嘴笑：“能回去就高兴成这样？”
“嗯嗯嗯！”崔阳兴奋地点头，合起熊掌作了两下揖。
不为人知之时，烨璃晃了晃黯然的眼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帮你不能白帮，我有个条件。”
崔阳：“好呀好呀，什么条件。”
烨璃：“回去之前，你要做桂桂坊的老板。”
“……？”这是什么奇怪的条件。
我的脑子不是已经好了吗……？！
崔阳的残疾嘴都张大了。
烨璃翻身跨到上方，强健的身躯将崔阳拢在双臂之下：“你没听错，现在我传位于你，以后你便是桂桂坊的新一代老板。”
第26章 阳阳老板闪亮登场
当桂桂坊的老板，不就是当，男老鸨？
崔阳一没有烨璃那副见谁揍谁的本事，二没有俊棠那种业务技巧，别说让他当老板，让他看别人光屁屁都要晕菜。
他吓得当场就就要痿，一脸表情非常精彩，身上没一处地方能硬起来。
烨璃被那他怂样逗笑不行，忽然有些头痛，出去缓了半天。
回来时烨璃身上带着淡淡的水烟香，一上来就给崔阳做逻辑性教育：“阿阳你说，我后续走剧情，是不是要以‘叶钧弦’的身份现身。”
是这么回事啊。崔阳半张着嘴，迟钝地点头。
烨璃把他压回床上，鼻尖贴着鼻尖吐露热气，烟草香辣轻轻地缠绕：“我又当叶钧弦又当当桂桂坊的老板，是不是风险很大。”
崔阳被压得浑身酥软，只顾傻乎乎点点头，觉得小叶子言之有理。
烨璃的笑眸里全是陷阱：“阿阳绑架了我，是不是还没还完账？”
好像也是……崔阳窝在烨老板的长臂之下缩成小小的一团，渺小地再点点头。
烨璃长眉一扬，温润的唇贴住崔阳的耳朵：“那阿阳还不快接手桂桂坊老板之位，帮我解决后顾之忧？”
就这样，崔阳突然成了桂桂坊二代老板，他的贴身恩客就是烨璃，以“叶二少”的身份闯荡江湖。
烨璃心无旁骛地走剧情，帮助崔阳穿回去。崔阳则要学习全套的青楼管理。
鉴于每位桂桂坊的工作人员都有个文雅的艺名，崔阳也得来一个。他在这方面没什么造诣，把各类书籍搬出来摘抄了好多，照猫画虎起了几个，全都是香啊，雅啊，雅痞啊那些。
烨璃全部不喜欢，默着脸不给回应。下人们跟着起哄，也一致反对。
崔阳：“造反了是吧，兰心兰悦，怎么连你们也反对啊？”
这两个骑墙的家伙完全和烨璃统一战线，兰心笑笑地给出了个主意：“其实哪用诸多复杂呢？世子这么可爱，小太阳似的，干脆就叫‘阳阳老板’吧！”
烨璃听得星眸一亮，看看崔阳粉嘟嘟的甜宝脸满意地笑了，压着声音叫了一声：“阳阳——”
嘶——
满场人的耳朵可能都怀孕了。
“阳阳老板”的花名因此全票通过。
崔阳心想：这文雅吗？还不如我起的那些个呢吧？！
阳阳老板上岗的第一天就要工作。
打工人很擅长这些，崔阳跟烨璃要了桂桂坊的账本熟悉业务，翻开一看，繁体竖排，从右往左。
他直接就傻在那了。
烨璃知道崔阳看不懂，把他抱在腿上，长长的手臂绕到前方一页页为他翻账本，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美其名曰：“阳阳，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师父了。”
崔阳被叫得没脾气了，缩在师父怀里，没多久身上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脖子脸蛋儿都红了。
他的身上潮乎乎，一会儿蹭蹭屁股，一会儿扭扭大腿，再一会儿就被烨璃在屁股上拍了一下。
“好好看账簿，做什么呢？”
崔阳被打了屁屁，委屈巴巴的：“我热了……”
回头一看，烨璃鼻尖儿上也沁着汗，脸颊有些发烧。撞上崔阳的目光，他立刻看向别处，将人换了个姿势斜抱着：“好好看，不许打岔。”
经历一个星期，崔阳天天和烨师父抱一块儿看账簿，姿势换了一百零八回，终于把账本看完了。
这天管理人员开会，阳阳老板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
第一，桂桂坊的人员成本略高，再扩张时需引入一批低成本的新员工。
第二，桂桂坊的全国分坊账目汇总有点慢，要统一培训一下。
烨璃听完，拿指腹在他红彤彤的甜宝脸上戳了戳：“好，阳阳说要招便宜的新人，我们就去。”
桂桂坊招收新的服务人员有专门渠道——同朝廷合作。
朝廷每年都会惩罚一定数量的犯人，包括贪污、犯错的官宦家庭，其家眷有不少会进入特殊行业。桂桂坊是特殊行业的翘楚，有责任帮朝廷吸纳罪人。
这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朝廷渠道提供犯人的日子，阳阳老板来选种子员工。
来到选人地点，崔阳直接惊诧了。
选犯人家眷么，他以为是在那种脏乎乎臭烘烘的地方，哪知是京郊一座隐秘的花园。
崔阳伤还没全好，烨璃不准他自己走，抱小狗子似的给他抱进了花园。沿途可见小桥流水，修竹灵石，跟一座大公园似的。
两人七拐八拐走了好久才到达目的地，是一座宏伟殿堂。进了大厅可见七八位老板模样的人，每位都坐在一个半封闭的小雅间里。雅间之间由屏风隔开，四处站着花枝招展的随行人员。
果然是来选犯人家眷的，全都是“那种工作”的同行。
崔阳默默地在那震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别太没见识。
周围的人也很震惊，因为崔阳是史上第一位被人抱进来的老板。
“请问您是……？”同行老板甲过来社交。
跟在旁边的俊堂笑道：“这位是我们阳阳老板，桂桂坊的最新任当家大老板。”
崔阳趴在烨璃怀里礼貌微笑。
同行老板乙也凑过来了，直勾勾瞅着烨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叶二少……？”
烨璃以前深居简出，没和这些人打过照面。现在他决定帮助崔阳，就大大方方地一笑，默认自己是叶钧弦叶二少。然后帮崔阳整理好太师椅上的小垫子，扶他坐下。自己则大氅一甩，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
最近江湖有传闻“叶钧弦和崔阳世子好上了”。老板乙看见烨璃和崔阳，以为自己见证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颤巍巍地问：“叶二少您和阳阳老板……？”是真的吗？
烨璃点头：“恩客。”
崔阳：“……？”
这一行讲究察言观色，老板乙马上表示恍然大悟，做出一个“我懂”的表情，笑着平行后退到自己位置上，拿出一把袖珍的白玉小扇子扇汗。
等待的时间里，烨璃有事出去了一次。
趁他不在，老板丙窜到崔阳面前，表情有点难以置信：“世子？长乐侯世子？”
崔阳十分紧张地想：现在小叶子没在，这个人又要问点啥？
想到这位老板丙也是娱乐场所的负责人，他突然有点害怕——对面这么咬牙切齿的，穿过来以前的那个崔阳是不是欠人家钱啊？
第27章 人上人
崔阳赶紧欠身：“我欠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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