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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恨(近代现代)——秋宥呦呦呦

时间:2024-03-06 09:00:07  作者:秋宥呦呦呦
  纪聿礼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又坠入睡梦。
  那条布满冰霜、泥泞的道路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他麻木地向前走,像在攀一座雪山,刺骨的冰刃连绵不断地拍打着他光裸的四肢,忽然感觉到手腕处正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摩挲着,像是被蛇信子危险地舔舐。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心跳如擂鼓,偏转视线,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宋怀川正给他淤青的手腕上药,他锋利的侧脸在温暖的光线下显出几分不真切的温柔来,神情专注。
  纪聿礼浑身酸痛,但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令他安心。
  他反手抓住宋怀川的手,在宋怀川惊诧地抬起眼时轻声唤道:“哥哥。”
  宋怀川俯下身来吻他,纪聿礼压下他脖子,张开嘴加深了这个吻。
  在彼此闭口不谈的不安里,亲吻是最高效的安定药。
  宋怀川问他:“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想去的地方?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
  “带你出去走走。”
  纪聿礼并不知道这些天宋怀川都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即将带来的又一个大厦倾倒。他只是快乐地上网做攻略,看各种旅游视频,在第三天和宋怀川说想去云南。
  宋怀川把最终版的文件发给了姚警官:“我只能找出这么多,剩下的需要你们调查,谢谢。”
  然后和傅鸿卓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纪聿礼被绑架的事情。
  “什么?!李兴平那家伙,项目都没完成就敢对你们动手了?纪聿礼没事吧?啧,要不我来看看你们。”
  “不用了,傅哥。”宋怀川打断他,“他没事,不用特地过来。但是有件事我得和您提前说一下,我举报了成华集团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不出一个月应该就会有结果,我很抱歉,也许这会影响到您的公司,但是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李兴平。”
  傅鸿卓立马道:“没事,我理解的。你不用内疚,他们如果真干那些事,迟早会倒,我这段时间想想办法把项目丢出去,还来得及。”
  “谢谢。”宋怀川轻声道谢,“我怕成华集团他们听到风声还会找上我们,所以我打算带着纪聿礼先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
  “去哪?”
  “云南,纪聿礼说想去那儿玩。”
  “也好。”
  他们又聊了些事,挂断电话,宋怀川在楼道里站了一会,转身推门回家。
  纪聿礼正裹着被子睡得香甜,宋怀川坐到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
  时针指到四,宋怀川靠在床边,腿上放着笔记本和笔,边订机票边看住宿。
  他已经四天没有睡个好觉了,每当闭上眼,纪聿礼消失在房间的画面就会反复出现在眼前,睡了几分钟很快就从梦里惊醒,一定要转身摸摸纪聿礼的脸,确认他还在,然后紧紧拥入怀里才能停止恐惧。
  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纪聿礼忽然呢喃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翻了个身,抱住宋怀川的腰,含糊道:“你怎么又没睡啊?”
  宋怀川放下笔,摸摸他的头发:“嗯。”
  纪聿礼揉眼睛:“睡不着?”
  “嗯。”
  纪聿礼打了个哈切,坐起身,靠在宋怀川的肩头:“那我也不睡了,陪你熬夜。”
  宋怀川亲了下他的眼睛,道:“不用,你睡吧,我过会就睡了。”
  “骗人……”纪聿礼困倦地拖长音,“你为什么会失眠?”
  宋怀川随意编了个理由:“可能是怕半夜又有人撬我们家门锁吧。”
  “会吗?”
  “说不定呢。”
  纪聿礼冷笑一声,咬了口他的肩膀:“又哄我。”
  他打了个哈切,眼里漫起氤氲水雾,看着乖巧又柔软:“那你什么时候能不怕呢,胆小鬼?”
  宋怀川沉默了一阵,吻了吻纪聿礼的鼻尖:“可能……等我不需要再害怕的时候。”
  第五天,宋怀川收拾好了两人的行李,打车前往云城机场。
 
 
第39章 39.旅居
  清晨,阳光透过稀疏云层,柔和地洒在被花草环绕的院落中,微风拂过,房檐上的风铃发出清脆声响,和鸟叫此呼彼应。
  二楼回廊下,宋怀川穿着薄绒卫衣目光专注地在笔记本上敲打,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曲线,手边放着一杯温热的花茶。在他身边,纪聿礼蜷缩在摇摇椅上睡觉,漂亮的眉眼恬淡地紧闭着,半张脸埋进毛绒毯子。
  忽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怀川眼前一晃,一个白色大型生物越过他,猛地扑向纪聿礼。
  纪聿礼被砸醒,闷哼一声,艰难地撑开眼皮,带着起床气瞪身上那只对着他吐舌头的萨摩耶。
  “死狗,滚开。”纪聿礼推了一把萨摩耶的脑袋,毯子盖过头顶翻了个身。
  萨摩耶绕到另一边,咬住毯子往下拉,眼巴巴地望着纪聿礼:“汪!”
  纪聿礼一把捏住他的嘴,闭着眼睛道:“别叫,让我睡觉。”
  “球球找你出去玩。”宋怀川对球球招了招手,球球立马听话地蹲到他脚边,吐着舌头哈气。
  球球狗如其名,是一只身圆如球的萨摩耶,是他们隔壁屋子一个女漫画家养的狗。
  “不去,滚。”纪聿礼困倦道,“让它妈自己带出去玩,我溜腻了。”
  宋怀川抚摸着球球柔顺的猫,抬了抬眼:“昨天不是还说要骑他去花田么,你忘了?”
  “……”纪聿礼安静了几秒,坐起身,一脸不耐烦,“好吧,勉为其难带它去走走吧。”
  他抓了抓头发,从躺椅上站起身,矜傲接过球球嘴里的牵引绳,懒洋洋趿拉着步子牵着球球出门玩去了。
  宋怀川望着一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轻轻地笑了下,拎起杯子喝了口茶,抬眼望向不远处被阳光笼罩的大片田野。
  距离他们租下云南这家院子的其中一间房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们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里远离城市化,每天睁眼就是蓝天树木,阳光比云城更加温暖和煦,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宋怀川没有再找兼职,而是提早研究起金融和股市——不久前A大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他被保送到数学系,放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项,一是继续深入研究数学,二是提早确定自己的选课和就业方向。宋怀川选了后者,他决定往金融方向发展,于是除了赶早市买菜或者陪纪聿礼出去玩的时间,他几乎都留在院子里看书、研究。
  而纪聿礼的生活就丰富得多,他成天往外跑,一会环洱海,一会逛古城,和本地的阿嫲混熟后光明正大地蹭吃蹭喝,最近还结识了不少朋友,包括那只精力旺盛的萨摩耶。
  他给纪聿礼申请了休学,纪聿礼现在的成绩连参加高考的必要都没有,不如留着高中在读这一头衔,等他有能力再回过头来做打算。
  云城的纷争暂时远离了他们,傅鸿卓时不时会发来消息,告诉他成华集团的现状,他们现在慌得焦头烂额,法院的最终结果还没出,但股票已经跌至谷底,估计距离申请破产清算也不远了。
  宋怀川说,等李兴平入狱了,我会去看他的。
  过了一个小时,院门被推开,宋怀川在二楼都能听见球球亢奋的叫声。
  看来他们回来了,今天这么早?
  宋怀川往楼下望去,就见一抹蓝盈盈的身影冲进楼里,一愣。
  纪聿礼原本米白色的毛衣染上了蓝色,他裸露出来的手掌、脖颈、以及隐隐约约的下半张脸都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蓝色颜料,在他脚边,球球全身蓝到发绿,只有兴奋吐出的舌头是粉色的。
  脚步声哒哒地从一楼延伸到二楼,宋怀川只能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接着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球球被关在门外,两条腿站起来挠着门,嘴里发出委屈的嗷呜。
  宋怀川合掉笔电走到自家门前,垂眸和球球对视了几秒:“……你们掉染缸里了?”
  球球:“汪!”
  宋怀川敲了敲门,门里传来纪聿礼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许进来!”
  宋怀川默然片刻,拉起球球的狗绳:“走吧,先把你带到你妈妈面前。”
  他牵着染了色但傻乐的球球找它妈,球球妈妈海盐发出一声尖锐暴鸣。
  宋怀川开门回了自家房间,哗哗的水流声中,纪聿礼埋头在洗手池里洗脸。他走到纪聿礼身后,从镜子中看见纪聿礼媲美阿凡达一样蓝的双手。
  “没事吧?”宋怀川问。
  纪聿礼用力地搓着脸,深呼吸一口,抬起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他脸上也没有幸免,蓝色呈放射状遍布在上面,像是一个幽默的刺青。
  宋怀川有点想笑,纪聿礼立马一个眼刀飞来:“你在笑我?”
  宋怀川正色道:“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他好好的蹲在扎染店门口看游客们扎染,结果一只蝴蝶飞过来,球球去追,突然一个脑瓜把纪聿礼撞扎染缸里了,然后球球可能看着好玩,也跟着跳了进去,砸得他半天爬不起来。
  纪聿礼挤了两三泵洗手液往脸上糊,泄愤似的用力搓脸和手。
  宋怀川撩起他衣摆看了眼:“我觉得你应该先把衣服脱了。”
  纪聿礼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掀开上衣——在毛衣的浸染下,他的上半身已经变成了蓝色,他又慌忙地脱下裤子,依旧是蓝色。
  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阿凡达。
  脸反而是受伤最轻的。
  纪聿礼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活了!”
  宋怀川手指抵着鼻尖低头咳了两声,借此掩饰嘴角的笑意,安慰道:“没事,植物染料没几天就会自己褪去的。”
  “那我这两天都要蓝蓝地活着吗?”纪聿礼很少这样伤心地哭,看来这次真的有点伤自尊了,“我好丑啊呜……”
  宋怀川伸手拿过架子上的浴巾,裹到他赤裸的身上,义正言辞道:“不丑。”
  “可是我这么蓝……”
  宋怀川正经道:“蓝得多好看,一般人都没有这个肤色。”
  纪聿礼眼眶含泪,抽噎着说:“你觉得好看?”
  “嗯。”宋怀川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愿意和这样的我做爱吗?”
  “……愿意。”
  “你迟疑了。”纪聿礼幽幽地盯着他,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一眨眼便顺着脸颊滑下去,“那你能对着我硬吗?”
  “可以。”
  “那你现在硬一个。”
  宋怀川:“……”
  纪聿礼抽了两下,别过了脸,非常伤心和失望似的落下眼泪。
  宋怀川看不下去他这委屈巴巴的样子,抹了把他的眼泪,亲了亲眼睛:“哭什么,我帮你一起洗,今天肯定能洗干净。”
  纪聿礼低头看看自己连甲缝都是蓝的双手,更加想哭了:“我不相信。”
  “相信我。”宋怀川把他抱上浴室的洗手台上,挽起袖子往浴缸里注热水。
  透明的浴室玻璃墙很快氤氲起雾气,纪聿礼裹着浴巾闷闷不乐地坐着,时不时看着自己蓝色的身体叹气。
  等浴缸里灌满热水,宋怀川往里面抛了几个泡泡球,放进纪聿礼,拿着浴球在他身上搓。
  搓了半个多小时,纪聿礼身上浓郁的蓝终于淡化了许多,透出本来白皙的肤色,因为用力的揉搓而泛着红,脸颊也因为热气飘上红晕。
  宋怀川身上也沾上了水,干脆脱了衣服,一起坐进浴缸。浴缸足够大,随着他的加入而溢出了水。他们面对面坐着,彼此无言地干着手中的工作。
  但是不知怎么的,澡洗着洗着就变了味。
  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漂浮的泡泡如浮萍一般在水面上晃晃荡荡,跟着水流滑出浴缸。
  纪聿礼跪在浴缸里,随着宋怀川的动作前后摇晃,浴缸滑得他几乎跪不住,两双手紧紧扒住面前的浴缸边,受不了地叫唤:“轻点……轻点……”
  宋怀川滚烫的身体压下来,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伸手固定住他的小腹,动作微微放缓,全身的肌肉紧绷,克制着不把汹涌的欲望全部没入纪聿礼的身体里。
  纪聿礼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体位,这个姿势进得太深,总让他肚子有点疼。但是宋怀川似乎很喜欢,因为进得深。
  “啊、啊……”纪聿礼喉间发出甜腻的呻吟,脸上渐渐染上欲色,后面吸得紧,绞得宋怀川愈发硬胀。
  不再是在不隔音的二手房里做爱,纪聿礼渐渐学会了打开自己,知道宋怀川喜欢听他叫,他便叫给他听,叫床声好听又勾人,和床下矜贵优雅的纪聿礼判若两人。
  纪聿礼的背上渐渐显出图案,随着他的喘息而呼吸张弛。宋怀川两手就能握住他的腰,看着身下的人浑身雪白,肌肤覆着一层水液,关节处泛着肉欲的粉,在灯光下犹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腰身收窄,臀肉却饱满挺翘,臀缝中间的穴口被磨得殷红,撑开一个浑圆的弧度,柔软地包裹住他凶猛的欲望。
  宋怀川的呼吸愈发粗重,一个用力顶到最深,如愿听到身下的人发出可怜的一声呜咽,浑身颤抖起来,内心掌控欲得到极大满足。
  纪聿礼往前躲,却被捏着腰动不了分毫,咬着下唇挨了一阵急促的操弄,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太深了,疼……”
  宋怀川转过他的脸,温柔地吻住他的唇,一只手按了按纪聿礼抽搐的肚皮:“不深。”
  唇齿随着性器的频率一起温柔地侵略,纪聿礼压抑不住的哭吟都被堵在纠缠的舌尖,微阖着眼睛,泪水划过下颌,汇进浴缸翻腾的水里。
  纪聿礼跪不住,宋怀川把他翻了个面抱进怀里,从水中站起。水流哗哗地从两人交合的部分滴落,宋怀川将他抵在玻璃门上,从下至上地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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