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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龙会出手(玄幻灵异)——宴不知

时间:2024-03-06 09:01:44  作者:宴不知
  此时的宋以鸣格外紧张,目光根本不敢移开擂台半寸,因此,有两人在他们身后的石台子上坐下时,他也没在意。
  直到身后传来一句话:“他们为什么会比试?”
  宋以鸣回头,便见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长辈四五十岁的年纪,从未见过。此人虽眉眼带笑,可眼底有自有几分威严之气。
  另一个……郁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这位郁大人郁臻,宋以鸣是见过的,当时白昭华去了侯府玩,郁大人独自来了国公府,说是查看府内是否藏匿邪魔。
  毕竟是皇上的意思,陈国公对他敬如上宾,这人也没任何为难,只是进入白昭华的沉香院后,多停驻了一段时间才走。
  这位郁大人没有任何官职,宋以鸣和他又不熟,便只颔首算是招呼过了,然后回那位长辈的话,从两人二月份湖边的矛盾说起。
  赵宣衡这次微服出访是临时起意,当年替他解决鬼疫的郁臻在消失两年后又重新出现,还在这种京中乱象频出的关头,他便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看来上天也在保护着他的大魏江山啊。
  他见识过郁臻的本领,这次也就没带别的皇家侍卫,只想着在高人的庇佑下,好好看看外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结果一出来,就被这里的热闹吸引了。
  听宋以鸣说到白昭华在湖边脚踹商贩时,他并不意外,这些权贵子弟平时从不把百姓放在眼里,骑马踩死人的比比皆是,不高兴踹一个商贩再寻常不过。虽说不是君子所为,但也算是这群纨绔子弟的日常操作了,他心中不悦,但也不至于为这种事大动肝火,只觉得那定宁王世子实在有些挑事。
  他虽久居宫中,但对定宁王世子的德行还是很清楚的,那赵柯给太子做伴读时,有次出事为了撇清自己,害死了几个无辜太监,当时还小小年纪,却眼都不眨。面上彬彬有礼,可从不是什么纯良之辈,这种人他自小在宫里见得多了,只要不过火,也睁只眼闭只眼了。倒是没想到这赵柯居然会打着给商贩鸣不平的由头去教训陈国公的独子……
  不过,能让卞大将军和陈国公结仇,也是个好事。
  正如此想着,又听宋以鸣闷声道:“今天若是输了,无论他们怎么说,我们国公府绝不会让漓儿下跪,这事本就是他们不对!”
  赵宣衡问:“此话怎讲?”
  宋以鸣为了缓解紧张,便也和他聊起来:“这事说来话长,得从去年上元节说起……”
  几人听他娓娓道来,等听完了,脸色各不相同。
  原是去年上元节,白昭华出去疯玩,当时天黑了,他玩得忘了性,街道人又多,一不留神就和侍卫们走散。
  人潮拥挤,他的发带在挤撞间不见了,只好披头散发地往回走,路上远远看到旧友,觉得非常丢人,就捂脸挨着巷子阴影往前跑。
  岂知那巷子里有个收摊的小贩将他看作了女子,以为是哪家小姐乔装改扮出来玩,便一路尾随,趁他弯腰整靴的功夫,从背后扑来,竟作出拖人进巷的举动……
  白昭华反应过来,气得大叫,把人掀翻在地,又打又踩又挠。那小贩发现他是男子,苦苦叫饶,声音大,倒是把寻找白昭华的侍卫叫了出来。众人赶去时,那小贩却钻进人群逃跑了。
  可好巧不巧,就在今年二月,游湖的白昭华便在湖边发现了那小贩身影,上前抓住一顿打骂,然后被定宁王世子和卞成续看到了。
  沉默间,还是同行的江不成道:“那你们为何不向那世子解释?”
  宋以鸣苦笑:“世子当时只是说切磋,丝毫不提那小贩,我们怎么解释?再者,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只是个由头,毕竟在此之前,定宁王世子从未管过这等事……当时让漓儿落水的还是卞成续,漓儿咽不下这口气,只恨不得把人杀了,哪还会向人解释?”
  明竹一听,也跟着气道:“我们少爷虽然任性,可从未犯过大错,只不过老是着了别人的道,闹出些笑话而已。想当初表少爷听到他踹那小贩,我们尚未解释,他第一反应就是必有前因,哪像卞成续,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还心狠至此……”还要再说,蓦地听一道微沉的声音问他:
  “那小贩什么模样?”
  ……
  白昭华上场后就开始活动筋骨,同时扫视着对面那人的行头。
  卞成续换了一把新剑,亦非凡品。
  台下有懂行的看着两人的长剑讨论起来,卞成续本就是使剑的顶尖高手,拥有宝剑也不是稀奇之事。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昭华腰间那把剑上。
  剑鞘泛着犹如月光般的色泽,所用材质必定绝品,虽还未出剑,可一看之下,谁都无法移开目光,也不知使用起来,会是怎样的威力。
  却见台上白昭华拿下那剑,随便往上一举,笑道:“此为小白剑,你们都看仔细了。”
  众人:“……”
  你那副得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就不觉得这名字很随便吗?
  白昭华展示完自己的小白剑,这才又看向卞成续,笑意渐收。
  两人同时向中央走去。
  卞成续咬牙道:“不要自不量力,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白昭华笑了:“既然是我过去的好兄弟,那就清楚我最在乎什么,你觉得,我现在可能放弃吗?”
  闻言,对方眼里燃起了怒火:“你还敢提过去?”
  白昭华挑眉笑道:“有何不敢?”
  “你……你和渝王世子所做的桩桩件件,你心里清楚!”卞成续脸一冷,“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方落,便见白昭华长剑出鞘,破空而来。
  卞成续毫无意外出剑避开,回头一望,那道白影却没追着他来,而是轻松挽了个剑花,仿佛以此蓄力般,又一个呼吸间,那银白剑尖竟滕然震出一股剑气,由慢至快,好似在撼动风云……待他反应过来,一道金色阳光被剑身折射而来,那把“小白剑”和那道白影也一齐朝他飞来——
  那剑气……怎么可能?!
  卞成续神色凝固,死死盯着那团剑气,只觉得思绪一片空白。
  剑光中,他全身都在剧烈地发热,疯狂抗拒着那段正不停侵占他脑海的画面……
  七年前那天。
  母亲留给他的玉佩被渝王世子在围猎时踩碎,又踢到马粪之中。
  他回府后几日几夜没睡,拼命练剑。
  十岁的白昭华找了过来,他却不理,没命地练剑。
  小白昭华听小厮说了他前因后果,一跺脚去抢过他的剑:“岂有此理,我要去找他算账!”
  一群小厮急忙去拦,全被小少爷狠狠推开,直至他上前摁住那少爷的肩膀:“不可为了我得罪渝王,再说了,就算你得罪的起,你又打得过那世子吗?”
  小少爷一下就红了眼睛,瞪着他,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他一怔,看得心里发慌,要去给他擦眼泪,登时就被一拳头捶开。
  小少爷不甘心地一吼,长剑出鞘,凌厉挥出,刹那间剑气恢弘,可下一刻,痛叫一声,就将那剑丢开了。
  卞成续过去帮他吹手,心里却震惊不已:“你刚刚……”
  小少爷气鼓鼓地挠着头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好像凭着记忆就挥了出来,可之后剑就好烫……哼,想必是我梦里学了最上乘的剑法!”他拍拍衣袍,盯着那把剑道,“渝王世子敢折辱你,是知道你武艺再强也拿他没办法。他敢折辱我的朋友,是知道我纵然敢向他挑战,也打不过他……你且等着,我白昭华早晚会使出最绝顶的剑法,叫他们不敢看轻我,也再不敢看轻你——”
  与此同时,卞成续猛地被周围的骇然尖叫拉回了神。
  日光刺眼,一片落叶飘至眼前,却被袭来的剑气震开,白昭华一下又一下拆开他那有所保留的剑招,冷笑道:“卞成续,你可把我看得太轻了!”
 
 
第10章 断义
  卞成续瞳孔紧缩,根本来不及思考,后退一步,旋即关节紧抓剑柄,全力应对。
  台上两人打得格外激烈,台下围观的全都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
  “开玩笑的吧?”
  “……这白昭华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能和卞小将军打成平手?”
  “怎么就平手了?”刘季风摇着扇子大笑,“明明是昭华兄占上风!”嘴里炫耀着,心里却犯嘀咕:白昭华这么深藏不露的吗?还是说这台上的不是白昭华?难道陈国公找了个易容高手?可那眉眼间的神气可是和白昭华如出一辙呀……
  “占上风个屁!”突然有人反驳,“快看!卞小将军要把那小霸王打趴了!”
  众人探头一瞧,果然,台上的白昭华脚下一滑,剑尖也行错了方向,转而刺入地面!
  “好!”大多数人本就提前买了卞成续赢,当即一片喝彩。
  那边宋以鸣等人瞬间吸气,无一不脸色发白。
  宋以鸣抢先冲到擂台边缘,欲要救下白昭华,才要跳起,台上情形骤然一变!
  白昭华一手撑地,在对面剑尖划过来的前一刻,笔直地倒立起来!众人惊诧间,他却笑着一个翻身,纵跃着躲开再次刺向自己的长剑,居然一边倒退着躲,一边扯下了脚下的干净靴子,往台下一挥——稳稳砸到了不久前带头喝彩的几人头上:“虽不中用,但很中看,替你爷爷保管好了!”
  那几人也是世家子弟,当即骂骂咧咧地拿下鞋子,可一看鞋底,全都哑然失语。
  刘季风看这群人竟没发出嘲笑之语,好奇地凑过去,随即高声道:“娘嘞!昭华兄居然没穿比武的鞋子!”
  那双靴子材质甚好,款式也漂亮,可鞋底却没什么防护作用,平时穿出去玩乐倒是舒服,可在如此重要的比试中,一般人是万万不会穿此鞋上场的。
  擂台石面本就光滑,这靴子连防滑的铁钉都没有,比试时你来我往的速度快如闪电,岂不是很容易摔跤?
  “这……”
  原以为是卞成续把人家打趴下的几个世家子弟彻底不出声了。
  台上,白昭华转眼又加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
  卞成续一看他那双赤着的脚,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双眼赤红地拼杀过去……
  岸边的柳树一阵颤动,台上轰隆巨响,剑光闪电般倾出,逼得靠近擂台的人纷纷后退。
  片刻之后,众人眯眼看去,就见那两人已接近湖边,其中的卞成续身上居然出现了几道血痕,他神色显而易见的急躁起来,却偏偏伤不得白昭华半分。
  打到这种地步,输赢已见分晓。
  白昭华的速度丝毫不见放缓,他逗人玩似地,负身而立地追击过去:“你的剑在抖,你的心不静!你开始怕我了?哈哈哈……”
  卞成续手上青筋暴起,双目死盯着那股剑气,竭力一挥,横扫过去——竟再次被对方化解,而此时,白昭华彻底逼近至他身前,脸上却再没了之前的笑意:“卞成续,你的手又抖了,我就这么令你害怕吗?”
  “闭嘴!”
  “你这么生气,那我更要多说了。”他歪头看着他,“你自认天资甚高、无人能及,你不同流俗,而我等器小之人你不屑为伍。可你又着实矛盾,你视自己为君子,却又不愿屈尊与那些登门的寒士结交,你瞧不上为了仕途不得不献媚的寒门子弟。你看你眼界如此之高,那可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世人没有烂的资质,只有小的境界!”说罢,剑气横扫而去。
  欲要去救人的宋以鸣乍得耳闻这段话,蓦然定在原地。
  ……没有烂的资质,只有小的境界。
  犹如当头一棒,他捂着头,魔怔般念着这句话,直到有人嫌他碍事,一把将他扯了下去。
  同一时间,被剑气击中的卞成续面容扭曲,鲜血从他嘴角蜿蜒而下:“够了!”他嘶吼着,也不顾剑气威慑,拼力一击,竟有玉石俱焚之势——
  两把剑“哐”地碰撞到一起,卞成续不要命了一般疯狂往前,他眼眸一闪,忽见那把银白剑尖荡起了一丝令人发寒的黑色雾气,脸色骤变,也是这一瞬间,白昭华看他发起了疯,也不玩了,直接用蛮力把人往下一压,顷刻间就让卞成续单腿跪下!
  台下一片哗然。
  赵柯猛地站起来!
  这种场景是他如何都没想到的,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正要想些办法改变局势,却见台上的白昭华速度极快,毫不留情便踹向卞成续半曲着的另一条腿!
  对方闷哼出声,身子一颤,已是强弩之末,就这么被逼得……跪下了!
  “天呐……”
  “这……”
  喧哗中,人群陷入了一股说不清的混乱。
  岸边刮起了风,湖面波浪阵阵。
  卞成续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分明不冷,可整个人都像是被冻结了,他一动不动,缓缓抬起眼帘,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失望道:“你为了赢,居然走这般邪魔外道……”
  “邪魔外道?”白昭华语气好笑地退开一步。
  卞成续满脸屈辱地执剑起身,却见白昭华手往腰间一甩,将剑入鞘。
  擂台旁边的赵柯以为他这是要走,急声道:“输赢不论别的,只论谁先离开擂台,白昭华,你可还没……”
  那个“赢”字还未喊出,台上便掀起风浪。
  白昭华收剑后,就在卞成续起身的同时赤手空拳冲过去,待对方一提剑,两指唰地夹住剑刃,猛地一个翻转,他们一同翻身,就在这个间隙,卞成续被他抢走了剑!
  台下众人一看,大呼完蛋。
  怪不得白昭华要收剑,原来是要抢对方的剑用。卞成续没了剑,自然是输定了。
  只见台上又起了风——白昭华拿着卞成续的剑挥出一股凌厉剑气,震落了不少树枝,他后退几步,笑着把剑扔了,转而接住空中落下的一根树枝,就这么和人过起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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