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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龙会出手(玄幻灵异)——宴不知

时间:2024-03-06 09:01:44  作者:宴不知
  那普通的树枝,宛似一把利刃,在空中荡起气流。
  短短瞬息,卞成续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脸上再无血色。
  无力,痛苦,恐惧……
  剑法至高,才能清楚地看到白昭华的力量有多令人恐惧。
  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
  那些曾在一个月前施加给白昭华的,现在……成百上千倍地回来了。
  几个呼吸间,两人都又打到湖边。
  赵柯着急得下了座椅,再一眨眼,就看到那道白影扬起手中树枝,一个用力,卞成续便猝然往后倒去,“嘭”地落入湖中。
  身体落水的那一刻,卞成续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放缓。
  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世界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看到岸上的少年笑着朝他伸出手,他下意识摇头,他本能地想要躲避,然而——那只手却扯住他的衣袍,旋即用力一撕,嗓音响亮:“方才那一下,叫一力降十会,这一下呢,叫割、袍、断、义!”那断裂的衣袍被他往天上一扔,“双方都断义,才叫恩断义绝嘛!”
  不……不对……
  他徒然睁大眼睛,双唇一颤,本能要说些什么,可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咕噜噜的水淹没了。
  全场寂静。
  赵柯脸色极差,双手紧握,恨铁不成钢地让人赶紧去把水里的卞成续捞上来。
  卞成续会水,到现在还不游上来,很可能是伤势严重,他不能真让人死了。
  没人宣布结果,可台下每个人都知道,赢家是谁。
  这样的尴尬场景,赵柯一点儿都不想多待,刚要遁走,台下这时忽然传来掌声。
  众人循声望去。
  鼓掌的是个身着黑底镶金丝祥云纹锦袍的英俊男子,此人身形高挑,因此在人群里颇为突出,他脸庞轮廓清晰,薄唇线条锋利,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犹如无底深渊,让人不敢久视。
  这人嘴角带笑,可全身却氤氲着一股让人不适的森冷气息。
  他一字不发,只是鼓掌。
  被突然围观,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忙捂住脸,嘴角抽搐地单手拍腿鼓掌。
  众人一瞧,也立马跟着鼓掌。
  刘季风一边鼓掌一边高喊:“昭华兄赢了!小公爷赢了!哈哈哈……”
  气氛一到,掌声震天。
  赵柯远远看了眼湖边被扶起的卞成续,那人一上岸就倒地不起,双眼睁着,虽未昏迷,却好似死了。
  他只好宣布:“白昭华……赢了,恭喜!”
  说罢要走,却被冲过来的一群侍卫拦住了去路,他刚想问谁这么大胆子,人群后的贺兰祐便走出来:“既是如此,还请世子向漓儿道歉。”
  赵柯讥禁不住笑起来:“道歉?”
  贺兰祐:“我想,普通切磋没必要把人往水里扔,想必世子当初是以为漓儿武艺低下,恨铁不成钢,方让卞成续把漓儿扔进寒冷的湖水之中以此激励,可漓儿因此大病一场,世子不应该道歉吗?”
  说起这个,赵柯就有了底气,他看周围有不少凑热闹的贩夫走卒,也大声道:“贺兰大人此言差矣,我又不是他们老师,怎会无缘无故让他们切磋,不过是偶遇你表弟仗势欺人,看不过眼,想让他吃个教训罢了!”
  “哦?是么?”贺兰祐往旁让了一步,赵柯嘴角还未翘起,就见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人,正是京兆尹沈大人!
  这家伙怎么也在?赵柯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沈大人朝定宁王世子微微作揖,然后就让身边的随行打开一张画卷,只见那画卷上是一张极其眼熟的男人脸……赵柯仔细想了下,才想起这正是被白昭华湖边欺辱的小贩。
  他莫名其妙:“这……”
  沈大人道:“此人名叫李老三,是个走江湖的淫贼,正是小公爷上个月脚踹之人,世子自然认得。李老三与一年前的少女投井案密切相关,一直没能缉拿归案,敢问世子最近可否见过他的行踪?”
  赵柯愣住,看看贺兰祐,又看看那沈大人,心里一时发凉,嘴硬道:“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大人笑着说起原委:“去年上元节夜里,一位公子被那李老三误认为落单女子,欲要行不轨之事,好在那公子有些拳脚功夫,只是李老三被打后趁着人多逃脱了。那公子的手下报官后,负责此案的人听了大致描述,判断那人就是附近一带少女投井案的嫌凶李老三,常借贩卖胭脂的便利接近女子,本官一个月前已经问过了那位公子,只是依旧没有头绪,只好再问问世子了。”
  那公子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呆呆地看向台上穿鞋的少年,又看向此时脸色发青的赵柯。
  又过了片刻,只见那下不来台的定宁王世子讪笑着说了句“不知”,转身就往台上去了,对着白昭华拱手低头:“白昭华,先前湖边一事,对不住了!”
  白昭华终于穿好了靴子,抬眸,结果只看到了赵柯僵着身子落荒而走的身影。
  那边卞成续还有一丝意识,全身湿淋淋的,血和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他抬手还想挣扎着什么,贺兰祐不知何时走了过去,冷笑着对他说了一句话,人就再也不动了。
  小厮们扶着卞成续进了马车,帘子落下时,那双血红的眼睛仍盯着白昭华。
  白昭华根本不看那边,抱剑挺胸道:“早知这么简单,就光脚来了,这下把我喜欢的鞋都弄脏了!”
  “……”
  台下的刘季风跳起来挥舞扇子:“昭华兄,你可太威风了!今儿我做东,就在云安阁!各位都来啊!”
  一半盼着白昭华出丑的世家子弟灰头土脸地走了,另一半见风使舵的也跟着吆喝祝贺。
  宋以鸣等人已经耐不住,奔上擂台围着白昭华关切询问。
  不远处的树下。
  赵宣衡看身边男子一直望着台上那位少年,忍不住笑道:“且不说今日之事,纵然那些关于他的传言全是假的,可被人传得如此不堪,想来也是个不会做人的小傻子,这种人啊……早晚会吃苦头。”
  男子眼珠微转,可怖至极地垂至下方,瞥他一眼。
  赵宣衡正要起身,忽然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袭来,登时机警起来,扫视一圈又想到郁臻在一旁,邪魔都不敢近身,又何况刺客?这才重新放下心,也端详起台上那道白影。
  实在没想到,陈国公的废物儿子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这次微服私访,真是很有收获啊。
 
 
第11章 问心
  自那日比试结束后,卞成续一连三日都没出过门。
  卞雨娴过来给他送汤药,看他怎么也不喝,忍不住叹息:“兄长当初何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志向不同,也该有情义在,以前你和昭华哥哥关系以前那般好,若不是把人逼急了,他何至于这般对你呢?”
  床上的人怔了片刻,道:“你也觉得我错了?你和他面都没见过几次,竟就知他是个什么人?你真是比我还了解他。”
  “你……那兄长好好保重吧。”卞雨娴看他说话夹枪带棒的,起身带着丫鬟走了。
  窗外下起了雨,忽大忽小,一阵雷鸣后,雨水在屋檐下凝成一条水线,淅淅沥沥不至。
  卞成续望着窗外,耳边回响着那日贺兰祐对他说的话:“渝王世子已活不过多久了,卞小将军是不是要送他一程?说不定能解开心中一些疑惑。”
  疑惑?
  他有什么疑惑?
  过去一切,清清楚楚,他没有任何疑惑!
  如此想着,一股郁结之气猛地滚上来,卞成续顿时俯身“呕”了一声,当即吐出一口血。
  小厮吓得冲出去叫人。
  他眼神空洞地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有人进了屋,是父亲。
  男人坐在他床边,瞧着他的模样,痛道:“不过输了一场比试,大丈夫何至于此?”
  卞成续面无表情,仿若未闻。
  “罢了,你要是想死,就继续不喝药吧!到时候谁都知道你小子因为输了一场比试给生生气死,那才是名垂青史!”卞琨明继续道,“我是不明白,以前渝王世子……哦,现在也算不得世子了,那赵哲以前那番欺辱你,也从未见你气成这样,你现在又是何必呢?”
  听到赵哲的名字,卞成续脸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卞琨明一看,忙继续道:“你应该还不知道,赵哲要被赐死了,渝王为了自保,已舍弃了他,这下谁都救不了他,他曾那般羞辱你,如今这般下场,你可否觉得痛快了?”
  谁知卞成续一下子坐起来:“赐死?哪天?”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
  狱卒领着一个满脸苍白的男子走到其中一个牢房门前,道:“卞小将军,您尽量快点儿,别让我们为难。”
  卞成续应了声,待狱卒离开,拢了拢肩上的斗篷,朝牢门靠近一步,终于看到那张久违的脸。
  囚禁在里面的男子丝毫没了往日的尊贵,他一身脏乱的囚服,头发也乱糟糟地散落着,那双看向他的眼睛,却一如既往地猖獗阴毒。
  “啧,卞小将军怎么也做了这等落井下石之事?真是让我意外。”
  卞成续无声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道:“白昭华没来看过你吗?”
  牢里的人影突然僵住了,转眼又笑道:“这是何意?他和我又无仇怨,为何要来看我笑话?我欺辱你,可又没欺辱他,相反,我还很喜欢他!”
  卞成续双拳紧握,只觉得胸口一股火气扑上来,嗤笑:“到如此地步,还冥顽不灵!”
  他转身就走,笑话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开始在意贺兰祐那么一句话……
  突然。
  “你还记得白昭华是怎么和你分道扬镳的吗?”
  卞成续动作滞住。
  他眉头紧皱,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过于失态。
  一年前在国子监读书,只因为几句拌嘴,白昭华便记恨上了他,每逢遇到,都视他为陌路。
  他心高气傲,也不愿低头。两人一起长大,并不是没有吵架冷战的时候,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好,卞成续便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
  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白昭华居然和渝王世子混到了一起。
  白昭华的狐朋狗友本就不少,卞成续当时纵然愤怒,也并没有要与他断交的想法。
  他只当是小少爷故意气他。
  直至那日,他在国子监一处隐秘的院中听到一群人对自己的调笑。
  渝王世子和白昭华,便是其中之首。
  白昭华说:“谁和他是好朋友了?不过是我的一条狗,卞家那落魄户谁瞧得上?是他死皮赖脸攀着小爷,想让小爷罩着他罢了。谁知这不长眼的货色,还真敢给我脸色瞧!”
  白昭华还说:“他妹妹啊?嘁!整天护成那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呢,其实就一副倒霉相,看一眼都倒胃口,我瞧着……还不如你带来的那个小丫头呢!”
  一群人哈哈大笑。
  白昭华又说:“悄悄告诉你们,卞成续这么讨好我,其实就是想借着情谊和我家结亲,我爹是谁?把他妹妹嫁给我,那不就是未来的国公夫人?他那点儿小算盘还真当我不知道!”
  渝王世子忽道:“那你想娶吗?”
  白昭华:“娶?当妾我都不要!”
  有人问:“这是为何呢?我看卞成续年少有为,他日有了气候,他妹妹也未必匹配不上国公府。”
  白昭华一听,顿时呸了声:“你们谁想娶,赶紧娶了去!别在这笑话我了!那丫头八字凶得很,一看就和她娘一样是个短命鬼,到时候死我府上了倒是不要紧,影响了我家风水可就坏了!日后成了第二个卞家,你们谁受得住?”
  其余人捧腹大笑。
  他们就是那天割袍断义。
  白昭华看他突然冲出来,吓得一跳,忙缩着脖子往渝王世子身后躲,嚷嚷着:“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你们赶紧给我作证!”
  “……”
  愤怒到了极点,已经没什么可愤怒了,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失望与厌恶。
  他那时看着白昭华如此滑稽的场面,甚至笑了出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白昭华,你懂吗?”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哈哈哈哈……”
  此时灰暗的牢狱里,卞成续没想到有一天会从赵哲口中听到这句话。
  “卞成续,你爹难道一次都没告诉过你,你妹妹差点儿就要做了我的侧室?”
  卞成续心中一沉,回头看向他。
  “你那什么表情?哇……不会吧?”赵哲夸张地一笑,言语间对他轻蔑始终如一,仿佛自己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将死之人,还是昔日狂妄的渝王世子,“白昭华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你又怎能不知道?!”
  空气里,响起急促的呼吸声。卞成续的表情冻结了一般,一步步靠近牢门。
  “怎么?想杀我?求之不得!快来,这样老子临死前还能捎带一个,哈哈哈……”
  卞成续:“你方才说什么?”
  “说什么?说你妹妹原本要成为我侧室的事?你真不是装的?哦,那就是你父亲看你平时那么护着你妹妹,想必得知消息后怕你大闹王府,就没敢告诉你,可纵然如此,你也不该丝毫没察觉才是……让我想想。”赵哲走到牢门前,顽劣地欣赏他脸上的巨大变化,“是了,你父亲那时候得罪了定宁王,已是自顾不暇,哪还能顾得上女儿婚事呢?不,应该是你们所有人都顾不上,你不仅顾不上,你那时应该还在苦恼,要如何让定宁王放过你父亲?定宁王倒是很欣赏你,可定宁王与陈国公向来不和,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几句求情就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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