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过分,是我不好,梧宝你别气了,生气伤身子,要出气你打我。”
看到凑到自己跟前的大脸,云秋梧到底是气不过,伸手狠狠掐了一把。
掐了脸还不够,云秋梧还要掐耳朵,把陆远的两只耳朵都掐了一遍,成功地让陆远收获了两只红彤彤的耳朵。
“以后不许这么凶,不许故意吊着我。”云秋梧板着脸,看上去凶巴巴的,一只手掐着陆远的一只耳朵。
陆远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好好,都听夫郎大人的,梧宝说什么就是什么。”
心里却在想小夫郎就爱口是心非,他的身体比他可要诚实多了,给出的反应无疑是愉悦的 。
不过这次确实太过了些,从头到尾都很猛烈,怪不得小夫郎会这样。
“还有一样,你以后也别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云秋梧想起来后补充道。
真不知道夫君从哪儿弄来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怎么外头还有专门卖那些西的,简直是,简直是不知羞,没眼看,看一眼都臊的慌。
“不好吗?”
“可是梧宝你明明挺喜欢。”
云秋梧扭过头去,“才没有呢。”
发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至此,云秋梧没再说什么,显然是默许了。
陆远了然的笑了笑。
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呢,毕竟小夫郎的身体反应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到底是喜欢还是排斥,口头上说的不算。
经过这一遭,云秋梧是彻底地见识到了自家夫君的心眼有多小,都在床上了,还抓着炒猪肝不好吃的事情不放,早知道他就不说那句话了,一句话惹得夫君要和他算账,然后又说错了一句话,让他吃了好大的苦头。
云秋梧心安理得地在床上躺了一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聊了还有陆远给他讲故事,吃饱后懒洋洋地窝在陆远怀里,好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夫君。”
“嗯。”
“夫君。”
“我在。”
“夫君。”
…….
云秋梧每喊一次,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喊,陆远脾气很好地每一次都应,无论多少次都没有不耐烦。
“梧宝。”
“嗯?”
“叫哥哥好不好?我想听。”
在情事中神志全失一个劲求饶的时候,云秋梧一会儿“夫君”,一会儿“相公”的,有时还会喊“老公”,这个叫法是陆远告诉他的,因为云秋梧对陆远以前生活的世界很好奇,问过他。
但昨晚上,云秋梧不知是怎么想的,忽然冒出来了一声“哥哥”,也有可能他什么都没想,毕竟那个时候他脑子都不怎么清醒了。
对云秋梧来说,只是他随口胡喊的。
陆远听着却觉得新鲜又顺耳,还想他多听几声“哥哥”。
云秋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故意大声嚷嚷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没有长耳朵。”
他才不要如了夫君的意,喊他“哥哥”呢。
夫君昨晚上对他那么坏,现在还想自己喊“哥哥”,哼,做梦去吧。
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听不见听不见,我听不见。”
云秋梧放肆起来,仰头冲着陆远露出一个得意嚣张的笑,成了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陆远嘴角露出无奈的浅笑,眼中一片纵容。
不喊便不喊吧,谁让是他理亏呢,小夫郎心里这会儿还有怨气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夫郎没耳福
不过当天晚上,云秋梧还是让陆远如了愿,趴在他耳边,喊了他一声“哥哥”,声音又软又勾人。
陆远微微一愣,忍不住把人抱得更紧。
自家小夫郎真的太乖太软了,让他没有办法不喜欢。
“不许弄我,我还难受着呢。”
云秋梧警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裳。
夫君莫不是要出尔反尔,又要弄他了吧?
不行的,他受不住。
夫君行,那是夫君厉害。
可他不行,因为他不厉害。
陆远抬起小夫郎的下巴,在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柔声道:“睡吧,放心睡,你没点头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的。”
云秋梧定定地看了陆远几眼,似乎在思考陆远话中的可信性。
不能怪云秋梧疑神疑鬼的,而是陆远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可信度,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但真正做到的次数屈指可数,以至于他在云秋梧心中的信誉一再降低,如今已经岌岌可危 。
“睡不着吗?要不我唱歌给你听”陆远摸了摸云秋梧的眼睛,忽然兴起,想要唱歌哄人睡觉。
云秋梧连连摇头,闭着眼睛,钻进陆远怀里准备睡觉了。
听夫君唱歌,他还能睡着吗?可千万不能让夫君唱,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陆远“啧”了一声,还觉得怪可惜的。
他刚想到了一首很适合哄人睡觉的歌,谁知小夫郎不要他唱。
小夫郎没耳福啊。
大约唱歌跑调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其实唱歌没有在调上,明明五音不全偏偏以为自己拥有天籁歌喉,陆远从没觉得自己唱歌难听过,相反,他一直以为自己唱得不错。
没人听,陆远没有自己唱歌给自己听的兴致,而且是晚上了,会影响身旁小夫郎的睡眠,陆远惋惜了一会儿,便也不再当回事儿,两人一夜好眠到天明。
熏腊肉最好是用松树枝,今年气候比往年要暖一些,趁着第一场雪还没有下下来,陆远上山砍了几捆松树枝回来。
猪肉提前用盐腌制了几天,入了味,陆远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用来熏烤腊肉。
还有灌香肠,陆远也没忘记,弄了一大盆香味十足拌好的肉片,一点点地灌进清洗好的干净肠衣里。
看陆远灌了一会儿,云秋梧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上手灌香肠了,因为感觉怪好玩的。
“夫君,让我试试,我还从来没有灌过香肠。”
香肠也不是每家人都会灌的,因为费肉,云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没分家之前一大家子人,灌了香肠都不够分的,很多时候都不灌香肠。
“行,你来试试。”
陆远也不拦不要云秋梧动手,最多就是浪费些肠衣,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云秋梧做得还挺像模像样的,成功地灌了一大节香肠出来。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在,云秋梧又拿起新的肠衣开始灌香肠。
陆远用细线给香肠打结,并把香肠绑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末了再用针在香肠上扎几个孔透气。
所有香肠都灌好后找个通风的地方挂好,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了。
腊月刚进入中旬,慕九来陆远家辞行,说是要离开这里回家去了。
临走之前,慕九不死心地又试图劝说煽动陆远和他一起上京城,既能游玩,又能过年,一举两得。
陆远再一次拒绝了。
明白自己是真的劝不动陆远后,慕九终于死心。
“我还会回来的,陆兄,你且等着我回来。”慕九信誓旦旦道。
陆远微微皱眉,有些嫌弃地道:“那还是别了吧,我这里庙小,伺候不起你这白吃白喝的大少爷。”
倒不是慕九真的有多能吃,多难伺候,而是陆远真心觉得这个人挺多余,偏偏这个闪闪发亮的电灯泡还不觉得自己多余,每每打扰了他和小夫郎的二人世界还没有自知之明。
“陆兄,我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慕九幽幽发问,感觉自己心上被扎了一刀。
想他在京城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没谁不喜欢,怎么就混成了这样呢。
慕九是百思不得其解。
陆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慕九自行领会。
无言便是最好的回答,慕九懂了,顿时更难过了。
得,他还真是挺招人嫌弃的。
“对了,陆兄,红薯的事情我已经帮你上报给朝廷了,最迟明年开春就会有消息了。”
慕九也不是自作主张,瞒着陆远把红薯的事情上报给朝廷,事先是和陆远商量过的,陆远点头了,慕九才上报。
虽然慕九完全可以瞒着陆远,让他不知情,但那样做会伤到两人的交情,所以慕九并没有那么做。
他要是真那么做了,即便心是好的,是好意,陆远非但不会不领情,只会觉得慕九多管闲事,随意插手自己的事情。
陆远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慕九来的时候,赶上腊肉刚熏好,好歹是认识的人,陆远对慕九看似嫌弃,其实是有把慕九当朋友看待的,送了几块腊肉给慕九。
“这怎么好意思,我是空手来的,还拿这么多东西走。”
慕九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动作却很诚实,一点儿都不推辞,照盘全收。
这副口不对心的样子简直了。
走之前,慕九往陆远手里塞了个东西,“陆兄,这块令牌你收好……”
陆远谢过后,把令牌收了下来,
从陆远家离开的第二天,慕九就启程离开了。
熏好腊肉,灌好香肠后,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了下来。
一夜之间,大地染上了一层纯白。
屋子里有火炕,火炕烧起来,睡上一晚上都是暖和的,不会冷,白天还可以烤火,炭盆里的火总是烧得旺旺的,在室内一点都感受不到室外的寒冷。
云秋梧没事成日里躲在屋子里,轻易不出门,真像是在猫冬了。
“夫君,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云秋梧都没出门,但就是感觉外头在下雪。
陆远推开窗户看了一眼。
还真是下雪了。
“嗯,是下雪了,还挺大的。”
作为一个北方人,陆远看多了雪,因此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病的小夫郎
云秋梧却和他不一样,虽然这里基本上年年都会下几场雪,但他那个时候感觉除了冷还是冷,冷得全身都在发抖,直打哆嗦,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的雪景,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要堆雪人,打雪仗,巴不得冬天赶快过去,春天赶紧到来,天气早些暖和起来,就没有那么冷了。
而且一到冬天他手上就会长冻疮,手指变得又红又粗,有时候还会流血,还疼。
他曾经最讨厌的就是冬天了,也很讨厌雪。
但是今年,云秋梧被陆远养得很好,一直吃得饱穿得暖,连手上的冻疮也没有复发,早晚都涂冻疮膏,对雪就没那么讨厌了,反倒有些喜欢,看到沈家门口堆了个雪人的时候,便跃跃欲试地也想要堆一个雪人。
“夫君,我们也堆一个雪人好不好?堆一个比星哥儿家的还大的雪人。”
云秋梧扯着陆远的袖子晃个不停,巴巴地看着陆远。
陆远瞥了他一眼,神色温柔地吐出冰冷的拒绝,“不好。”
小夫郎想堆雪人,那么怕冷还堆雪人,也不怕把自己给冻着了。
闻言云秋梧期盼的目光转为失望,忍不住低声叹气。
陆远见不得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一软,到底是不忍心,又道:“你不能堆,我帮你堆一个雪人。”
不就是个雪人吗,沈烈都可以给陆星堆,他当然也可以给小夫郎堆,他陆远的夫郎,何须羡慕别人。
虽然不能自己堆,但家里能有雪人,云秋梧已经知足了,于是里三层外三层穿得厚厚的,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手里揣着手炉,站在屋檐下指挥陆远堆雪人。
陆远以为云秋梧想要堆一个大雪人,起码要有沈烈家的雪人那么大的,但没有,云秋梧指挥他堆了一个不算大的雪人。
“夫君,你看这雪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啊,要不我们给它找个伴吧。”
白茫茫的雪地里伫立着一个雪人,配上时不时飘落的雪花,确实有那么几分孤单的意味。
“可以。”
陆远很快又堆了一个雪人出来,两个雪人并排站着,同样圆乎乎的雪白身子,脸上有着微笑的弧度,看起来似乎在笑。
陆远拍拍手,“这下行了吧,雪人不孤单了,能回屋了不小心着凉。”
云秋梧高兴地““嗯””了几声,踮起脚尖亲了陆远一下。
“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陆远笑道。
他忍着,直到进屋后才把小夫郎给抓过来,抱在怀里,肆意亲吻,好好亲热了一番,美名其曰为帮忙堆雪人的奖励,不能光干活儿没有奖励不是。
大冬天的,愣是给两个人都亲出了一身的火气。
很多时候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陆远昨天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小心着凉”,今早起来就发现躺在身旁的小夫郎脸颊红红的,嘴唇却是苍白的,嘴里还难受的嘤咛着,一摸上去,手下的肌肤热度高得不正常。
陆远立马就反应过来小夫郎是发烧了,大约是昨天在外面逗留的时间久了着凉了。
没有时间耽搁,陆远把人收拾好后带人人出门了,把人放在牛车里躺好,自己驾着牛车往医馆去。
所幸云秋梧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看过大夫后,没多久高烧就退了下来,还有些低烧,陆远便把人给带回家,还拿了几副药。
云秋梧在回去的路上脑子清醒了不少,生病的人身上没什么力气,醒着也只是老老实实地窝在牛车的一个角落里,眉眼耷拉着,心想自己这身子可真不争气,以前生活不好都捱过来了,今年的冬天基本都闲着,连洗个菜都是烧热水洗的,结果自己居然还着凉病倒了。
牛车忽然停了下来。
片刻后又重新开始驾驶。
进村后,还没到家,牛车又停了下来,依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回家后,云秋梧问陆远,才知道陆远在半路上碰见个问路的人,因为要去的地方同路,都是桃溪村,所以就捎了那人一段路,进村以后给那人指了指村长家所在的方向,之后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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