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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近代现代)——图南鲸

时间:2024-03-07 09:23:54  作者:图南鲸
  岑真白感觉手上提着的保温盒有三四斤重,勒得他手掌都发疼,强烈怀疑陈叔是在喂猪。
  他一进班级,瞬间所有在课室的人都看了过来。
  岑真白可谓是在星际立高出了名,大家都知道,有一个贫民窟的omega转学来了。
  但同时,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留言开始满天飞,传得最多的,还是说被哪个有身份的中年男人包养了,大家又开始猜,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因昨天霍仰的那番话,林子坝也忍不住地去看。
  只见omega从过道走来,他睫毛长,却不浓不黑,白皙的尖下巴藏在厚厚的外套里,冷,且白,显得整个人都很疏离,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在乎,什么东西都不会放在心上,什么人都抓不住他。
  林子坝怎么代入,都想不到这张脸会做出在景山一号桥那边跪一天的疯批行为……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岑真白走到霍仰的桌子前,把保温杯放到上边。
  班里的学生面面相觑,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他和霍仰认识?”
  “怎么可能认识啊,我们和霍仰都同班两年了,看人家搭理过我们没?这omega估计是想勾搭上一个后盾,最近何舰不是想弄他嘛。”
  岑真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他,但听不清,窸窸窣窣跟老鼠似的,他垂下眼,转头在自己座位坐下了。
  “喂。”
  坐着的椅子腿被踹了一脚,岑真白身体一晃,他平静地转过身。
  他们这一列靠窗,光斜着打进来,霍仰五官立体,脸上明亮区与阴影区分明,他脸臭得很:“拿走。”
  岑真白便把保温杯拿了回来,挂在书桌侧边。
  “你看,霍仰没收吧……”
  “我都替那omega尴尬,怎么想的。”
  “他其实去找何舰不就行了?何舰不刚好对他有意思?”
  “你傻啊!霍仰不会弄他,但换了何舰,这不就是送上门被弄……”
  “诶!舰哥!”
  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进来,音频一下子炸开来,这么吵的,只有何舰那一批人。
  “舰哥,你猜我刚在校门口看到了什么?”
  何舰:“什么?”
  经过岑真白的观察,何舰在班级里的身份应该算高的,但跟着何舰的那些好像查无此人。
  他是发现了,哪怕在学校,也有着很严格的阶级与等级差异,这些学生看人,会自动先将你的家族背景列在你的头顶上,然后再将你分为三六九等。
  比自己厉害的,可以巴结;比自己差的,可以践踏。
  那个beta装模作样地凑到何舰耳边去说,声量却一点不小,“咱们超白的转学生,今天早上从一辆翎狼上下来呢。”
  翎狼,军产车,有钱买不到,必须得家里有准将级别以上军人的才能购买,是一种高级身份的象征。
  只是,准将以上的人可不少。
  不过倒是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岑真白的确被什么中年男人包养了。
  众人开始哄闹,拖长了的“哦”声接连不断,还有人拍桌子的。
  林子坝和宋迟彦看了一眼霍仰。
  霍仰被吵得烦,站起来,从后门出去了。
  何舰过来了。
  一直在话题中心的岑真白,却是连头都没抬过,只专心写着自己的题,他左手边放着一套卷子,右手边是一个小本子,只要遇到什么有疑问的,立刻在本子上写下来,课间去问老师。
  “诶,”何舰一把抽走omega手里的试卷,调笑道,“你要不说说,你一个月多少钱?”
  岑真白笔还卡在试卷上,这下直接被撕烂了,他看到何舰丢垃圾似的把那张破卷子往旁一甩,然后试卷在空中向上挣了下,直直飘落地,被一双昂贵的球鞋踩在脚底。
  “那要不,你说说,包养你的那人是谁?”何舰笑出声,“我们向上举报下,说不定能大洗盘哈哈哈哈哈?”
  岑真白缓慢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何舰。
  联盟的外伤药研究得很发达,omega涂上没几天就好得七七八八,只依稀看出下巴上、眼角旁还有一点淡淡紫色印子,反倒衬托得那张冷淡漂亮的脸越发白。
  “操,”何舰盯着看了一会,忽然凑近,“说真的,要不要跟了我?我不比那种老头好?”
  他玩过很多类型的omega,无论再怎么装冷装欲擒故纵,到手了都是娇滴滴的,可岑真白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雪花,生性对那些沾染了欲望的事情不感兴趣。
  可就是把这种人弄到床上,看他誓死不从、羞耻愤怒却不得抵抗的模样,才叫人血脉喷张。
  岑真白没说话,只静静地坐在那。
  “你他妈是哑巴吗,”再次被无视,何舰火了,他踹了一下岑真白的桌子,笔又掉了好几支,“给你三秒,说话!”
  岑真白还是不动。
  何舰看起来很想打人,但对omega,他一个alpha是万万不能先动手的,丢了面子。
  最后又是扬了岑真白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卷子和书,还被踩了好几脚,黑乎乎的。
  他们站着,岑真白低头去捡,他刚碰到一张卷子,想捡起来,可同时,一只脚伸出来,踩在卷子上。
  是何舰,他笑着,想看omega露出一点别的表情。
  岑真白面不改色,松开了手去捡其他的。
  但他捡什么,何舰就踩什么。
  到最后,岑真白只能蹲在原地,他不想自己的每本书都沾上何舰的鞋印。
  站在他身旁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看乐子,嘻嘻哈哈的。
  岑真白在无数个影子底下,他垂着眼,有点发呆,余光中,有什么刺眼的东西反射了一下。
  岑真白回神,是别人鞋子上的金属挂件。
  什么时候才上课?他仰了仰头,透过层层叠叠的腿,他看到霍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最外圈。
  背后是阳光,岑真白看不清霍仰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而只有一眼,便厌倦地挪开了视线。
  上课铃声终于响了,人群渐渐散去,没了阻挠,岑真白快速把东西捡起来。
  手一顿,他看到了一只在地上躺着的通体漆黑的钢笔。
  这不是他的,估计是被波及到的后座———霍仰的桌子有点歪了。
  岑真白收回手,把书搬到桌子上,坐下了。
  过了一会,岑真白听见霍仰“操”了一声。
  与此同时,是林子坝的大呼小叫:“卧槽!爆墨了!你他妈别甩啊!”
  然后是宋迟彦的啧啧声,“三万块没了。”
  下课后的何舰又来了,他抬脚,踢了踢岑真白前座那人的胳膊,后者立刻识趣地起身让位。
  岑真白本想去找老师,被拦住去路时轻轻地皱了下眉,他被人按着肩膀重新按坐在座位上。
  岑真白忍无可忍地甩开:“别碰我。”
  “哈,”何舰新奇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见你皱眉。”
  吵死了。
  后座的霍仰粗鲁地从书包里掏出降噪耳机戴上,世界瞬间安静了。
  他感觉腺体里的信息素开始堆积起来了,心里压着个小火苗,看什么都憋着气。
  何舰坐上前座的椅子靠背,弯腰,手肘撑在岑真白桌子上,几乎大半个人都越到岑真白那边去,“比拉着个脸好看多了啊?”
  自从世界上有了六种性别之后,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就很强了,特别是alpha和omega。
  像学生这种集体,没有密闭的私人空间,所以大家都默认,每一张桌子就是个人领地。
  alpha这样撑在omega的桌子上,是属于性骚扰了,是会留下味道的。
  严重一点,有身份的omega会采取法律手段,但显然何舰没把岑真白放在眼里。
  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扑打在岑真白脸上,他呛咳了一下,都没来得及开口,只察觉眼前一晃,哐当一响,鬓边的发丝被风吹动了一下,紧接着何舰就在他眼前摔了出去。
  飞得很远,从倒数第二排磕到了讲台台阶。
  可见这力度之大。
  察觉到身后有人,岑真白愣了愣,缓缓侧了侧头。
  霍仰绷着锋利的下颚线,声音冰冷:“别他妈在我眼前烦。”
  作者有话说:
  霍儿子勉强加上0.5分!目前得分是—99分!恭喜!
 
 
第9章 “你可以走了。”
  走廊喧闹,班上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没人敢说话,大家都没搞懂突然这一出是什么情况。
  五星上将与上将是一个级别的跨越,整个第二星只有十几位五星上将,第二区只有两位,而霍仰就是其中一位的儿子。
  联盟总统的儿子们也不在这,可以说,霍仰在星际立高,身份与地位无人可以超越。
  可是,霍仰平时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从不回答问题,从不大声喊叫,从不仗势欺人,连朋友也不交,出出入入的只有宋迟彦和林子坝。
  霍仰没动,大家大气不敢出。
  霍仰都快气炸了,他死死盯着何舰,还不解气,想冲上去把人往死里揍,他宛如一只野兽,躬起背龇牙咧嘴的,发出威胁的嘶吼。
  你竟敢在我的omega身上留味道!
  在一幅静态的画面中,只有岑真白一人站起来,他拿着卷子,从霍仰身边走过,去找老师去了。
  因omega这一动作,霍仰猛地回神,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岑真白,然后固定在自己领地,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再好好地、完全地沾染一遍他的信息素才行。
  只是手抬到一半,他的理智骤然归位,他空白了片刻,随即掩饰地把左手插进校服口袋里,很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是,”林子坝也不懂,“您老干什么?”
  霍仰胸口起伏着,竭力压抑心中的暴虐,“看他两个大龅牙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腿拦不住。”
  “……”林子坝道,“人家只是两个门牙大了点,不至于大龅牙吧……”
  妈的,霍仰暗骂一声,身体又先理智一步行动了。
  alpha的鼻子都很灵,他能闻到何舰搭在岑真白桌子上时恶意散发着信息素,这瞬间让他的身体启动应激机制。
  有alpha垂涎你的omega。
  那一瞬,他的大脑只有这一句话,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踹完了,只剩下个收腿的事儿。
  霍仰盯着自己前边的座位看,何舰的信息素还在上边盘旋。
  到时候omega回来一坐,那恶心死人的汽油味必定要黏上去。
  霍仰深吸一口气,决定忍。
  何舰也懵了,胸口钝痛,他摸了摸,怕是胸骨肋骨裂了。
  平时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竟挣扎着自己爬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上了岑真白的位置。
  霍仰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何舰转过身,这下手脚倒是放得好好的,一点没碰到霍仰的个人领地,他斟酌着开口,“霍少,你是……看上这个omega了?”
  清醒的霍仰一下瞪过去,“看你妈。”
  何舰点点头,“那就是单纯打扰到你了?”
  霍仰一点话都不想说,“滚。”
  “行行,”何舰礼貌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霍少。”
  ——
  岑真白不知道后续教室发生了什么,数学最后的那一个知识点他已经弄明白了,现在恶补的是化学。
  课间十五分钟还是太短了,每次一眨眼就过去了,他踩着上课铃声回到教室,才想起来忘记预留时间去清理何舰留在自己位置上的信息素了。
  而霍仰和霍仰的同桌已经快退到贴近后墙的柜子了。
  岑真白只能快速翻找出这节课要用的书,站到后边去。
  这一来,就直接站到了霍仰旁边。
  霍仰看着黑板,头没有动,开口:“滚远点,一股恶心的味道。”
  岑真白听话地拿上书,走到另一边去了。
  这节课班主任上,他看到岑真白,一怔,“真白怎么站到后边去了,脚不是还没好?”
  岑真白摇了摇头,“只是困了,没事的。”
  他一点都没想过将被霸凌这件事告诉老师,没有用。
  这里的学生老师管不住,告诉的后果也只有麻烦被找得更多。
  像何舰这种人,岑真白在贫民窟看得多,要不更狠地打回去,要不像个死人一样不作声。
  “我们明天会进行一次小考,”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考试时间,“上午语文,下午数学,后天上午英语,下午综合,历时两天。”
  岑真白认真起来,没有什么比考试更能检测他这段时间的学习进度了。
  这节课下课,教室里的学生都起身离开了,勾肩搭背去食堂或者校外吃午饭。
  学校的午饭是要钱的,可能因为食材和厨师用的都是上等,所以比公立学校的价格贵了个五倍。
  岑真白去吃过一天,要了一个蒸鸡肉和菜心,就花了他八十多块,之后他就再也不去了,选择用小卖部填报肚子。
  虽然霍家往他的校园卡里充了很多钱,但岑真白没打算用,能省则省。
  今天他的午饭倒是有着落了———早上被霍仰拒绝的那一罐早餐。
  星际立高的午休时间有三个小时,霍仰他们打算去校外吃,隔了一条街的商场里开了一家新的地道菜,特别火爆,去晚几分钟都得排一两小时的队。
  可又有人招呼他们去打球,林子坝很纠结,想打又想吃。
  这时,霍仰点了下前座的人,“喂。”
  岑真白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在喊自己,他停下用酒精擦桌子椅子的手,慢吞吞地转了个头。
  “你终端给我。”霍仰道。
  岑真白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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