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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近代现代)——图南鲸

时间:2024-03-07 09:23:54  作者:图南鲸

   《退订》作者:图南鲸

  文案:欺负老婆后被退婚了。
  ……
  岑真白自小性子冷淡,聪慧认真,坏就坏在有个爱赌的爹,为了钱竟将他一个omega卖给霍家长子当媳妇。
  第一次见面,岑真白就被霍仰的高大所震慑,alpha冷着一张英俊的脸,背着箭桶,身上的T恤微微汗湿,显出修长有力的线条。
  霍仰对他极度不满,居高临下宛如在看垃圾,“不许碰我的床,滚地上去。”
  岑真白被迫从市里最好的高中转学,在新学校他被孤立,蹲下捡起被扔了一地的书时,看到站在外侧高高在上的霍仰。
  更是当了霍仰四年的专属受气包,顶替打架斗殴的罪名,送饭带水当保姆,陪罚抄书一个不漏。
  还因alpha那该死的信息素失渴症,随时随地送上脖颈被咬。
  但后来,霍仰捉弄人的兴趣竟落到了他身上。
  趁他洗澡丢掉他的衣服,更衣室不小心扯烂他的纽扣,睡觉时把果汁洒他枕头上。
  还用标记压他,看他被强势的信息素弄得抬不起头的样子。
  ……
  一日,霍仰看到岑真白的课本里夹了一张给他的情书,他勾起嘴角,恶劣道:“小穷鬼,真想跟我结婚?”
  自此,岑真白越发努力赚钱。
  霍仰:为了配上我,他真的好爱。
  终于,岑真白郑重地来到霍家,把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
  在alpha扭曲又期待的眼神中———
  “我来退婚。”岑真白说。
 
ABO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追妻  HE
 
 
第1章 “乞讨滚去别家。”
  滴答。
  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费力地拎着猫的后脖子,翻过臭水沟的栏杆。
  猫的脚刚碰到地面,就四肢生风地跑了。
  水顺着少年的裤脚滴下来,打湿了一小片水泥地,岑真白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过一旁放在地上的书包和校服外套走了。
  身上传来阵阵臭味,脏污在白色校服上异常刺眼,他在巷子路边找到了一个水管,不管不顾地往自己头上浇,冰得打了好几个冷颤。
  可这股味道似乎淌进了他的血液,到了最后,他干脆一把脱掉上衣,放在水管下用力搓洗。
  联盟二区的十一月份正是冬天冷的时候,风宛如一把把冰刀,刮过他单薄的脊背,穿过湿透的布料刺向omega的骨肉。
  呼出来的白气变成冰霜,岑真白本来没打算去救的,只是站在栏杆旁看着,因为他只有一套校服,直到一个大爷操着浓厚的口音经过,“那猫叫一天了,吵死了!”
  小卖部的王阿姨听见这呼啦啦的水声,连忙跑出来。
  这水管在她铺子旁边,理所当然是她的,她一边心疼水,一边又怕岑真白报复,只能大呼小叫的:“可怜见哟!岑志斌终于把孩子打傻咯!”
  岑真白没管她,自顾自往里走去。
  路边堆满了垃圾,一些饭菜汁水顺着台阶往下流,逼仄的楼房完全隔绝了阳光,岑真白身穿白色校服静静走在阴暗下,像极了在下水道缓慢蠕动的白色蛆虫。
  巷子最里边是一栋简陋的自建房,他和岑志斌住在二楼,还没靠近,就听见了房东一如往常地在催房租,“再给你三天,还交不上我直接赶人了!这都欠了多久了,四个月了都!”
  岑志斌穿着个松松垮垮的藏青色背心,他一脸讨好地给房东递了一支烟,露出一口长期吸烟留下的黄牙,“诶哟您就再宽限一段日子嘛,要不是那死婆娘卷走了我所有的钱,还留下那畜生崽子,我至于这样嘛。”
  胡说,岑真白一言不发,明明是自己赌没的。
  其实岑志斌底子不算差,不然也搭不上那个貌美的omega,只不过后来发福,也不装了,相由心生,面容就变得猥琐了。
  岑真白的妈妈只能说是清醒的,选错了alpha,及时止损,在遭了几次打后,毅然决然地连儿子也不要地跑了。
  房东裤腰上挂着一串沉甸甸的钥匙,他叼着牙签,“宽你妈,就三天,没有钱,我连人带东西把你们扔出去!”
  岑真白低着头,从两人身后走过,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岑志斌本来就烦,余光一瞥,在房东那受的气蹭蹭往上涨,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对着岑真白就是一巴掌,“畜生玩意!我放在桌子上的房租钱是不是你偷走了!”
  alpha力气很大,情绪无常,岑真白被扇得跌坐在地上,嘴角立刻裂了,他耳朵嗡嗡叫着,却只想冷笑。
  桌子上不是酒瓶就是烟头,哪来的钱。
  岑志斌扯住岑真白后颈的衣服把人拎起来,吼道:“说,是不是你拿的,搞得你老子房租都没交上!”
  房东见惯不惯,他们这边,棍棒底下出孝子,小孩不听话就得打。
  岑真白鼻子底下流出一条血痕,他说:“没钱,没拿。”
  见岑真白不配合,岑志斌越发恼怒,粗鲁地提着人上楼。
  岑真白脑袋还晕着,手脚一下下地往楼梯角磕,很快就泛起了淤青。
  房东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走了,腰间的钥匙发出叮当响。
  说是出租屋,不过是三十平的小单间,潮湿难闻,墙壁发霉,地上堆满了烟灰和垃圾,无数蚊虫在积水上盘绕。
  岑志斌不会去打扫,岑真白自然也不会,他熬了十六年,还有两年……
  只剩两年,他就可以彻底逃离这里,去别的城市刷碗赚钱也好,一边兼职一边上大学也好,只要离开这里就行。
  岑真白挨打时总是一声不吭的,他护着脑袋蜷缩在地上,湿哒哒的校服沾上越来越多的灰尘与污渍。
  直到牌友的一个电话打来,岑志斌才停了手,临出门前还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摔在地上,差几厘米就砸到岑真白的眼睛。
  很冷,岑真白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踉跄着站起来,他抬手想脱掉校服,却一下躬起了腰,一股钻心的疼自肋骨往外传递,他捂了捂,怀疑是不是被岑志斌踢断了。
  走起路来才发现是哪哪都疼,他找了个盆,把校服泡了进去,再不洗干净晾起来,明天早上就干不了了。
  洗手盆上方是一面沾满了白印的镜子,岑真白抬头,看镜子里的人苍白得犹如一具尸体,嘴唇被冻得乌紫,眼角一大片淤青,额头开了个口子,血迹已经流到鬓角了,连原本长什么样子都分辨不出来了。
  岑真白重新垂下眼,血有点糊眼,他随手一抹,继续奋力搓着衣服。
  结果衣服还没挂起来,门外忽然传来了许多脚步声,下一秒,门被岑志斌砰地一声打开。
  岑真白扭头,首先看到的就是岑志斌喜笑颜开的脸,之后才是身后将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人,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和四个几乎顶着门框的黑西装,压迫感极强。
  岑真白瞬间就竖起了浑身的寒毛,进入警惕状态,他敏锐地感觉到,除了中年男人是beta以外,其他都是alpha。
  中年男人看到岑真白的凄惨模样,也愣了下。
  在场唯一笑着的就是岑志斌了,他第一次这样喊自己的儿子:“真白,赶紧收拾下东西!”
  岑真白的视线落到了岑志斌手上的那一沓钱,还有外套口袋,裤子口袋,全都鼓鼓囊囊的。
  中年男人看着他,说:“你好,我……”
  岑真白没让他把话说完,他突然屈起手肘,依靠自己的体重狠狠往窗户撞去,哐当一声,碎片划过岑真白的手臂和脸。
  两层楼的高度,他先是肩膀着地,后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到墙了才停。
  薄薄一片的玻璃窗破了一个大洞,十六岁的少年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动作大戏,只留下男人目瞪口呆,“这孩子……”
  岑真白咳嗽着,脚好像有点扭到了,但没有时间管,他跌跌撞撞往外跑。
  岑志斌把他卖了。
  而他是一个omega,总该不会是什么好去处。
  社会上,alpha占人口的百分之二十,虽说在《omega保护法》的实行下,omega人口占比由百分之五上升到百分之十,但有市场的地方,就有血淋淋的交易。
  身后很快响起了交叠的脚步声,岑真白腿瘸着,自然跑不过成年人,这样的下场必定只有被抓住。
  他咬了咬牙,忍着疼加速往巷子转角跑,那里是废品站,有很多纸箱,他把自己摔了进去。
  那些人在路口停下了。
  岑真白屏住呼吸,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血液里散发的信息素早就暴露了他的位置,但中年男人抬了抬手,制止了这场“追击战”。
  “抱歉吓到你了,”中年男人就这么站在路口说了起来,他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也的确就是小孩子,“我是霍启上将的管家,霍启上将的儿子患了信息素的病,我们通过普查,发现你的信息素和霍仰少爷的百分之百匹配,也就是说,你的信息素对少爷的病有缓解作用。”
  无人回应。
  纸箱堆下,岑真白则被这一消息砸懵了头,他微微睁大了眼,霍、霍启上将?那个祖辈是第二星的开星元勋、世代从军、如今仍在一线的霍启上将?
  虽然岑真白的身体仍紧绷着,但潜意识的,他的戒备心减退了一大半。
  “霍启”这个名字就是有这种魔力,任随便一个第二星的公民听见了都会如此。
  星元147年,二十多年前,第七星攻打第二星,一时间,炮火连天,血肉横飞,是年仅25岁的霍启带领38艘战舰逼退敌军。
  岑真白两岁的时候,第七星有卷土重来的趋势,霍启开着战舰在第二星上空连续盘旋了一个月,直接在空中击退,没让战火延续到地面上,是第二星当之无愧的大英雄。
  岑真白没有亲眼见过,但从小听周围长辈们讲神话故事般的讲过几百遍。
  中年男人:“之后你就寄养在霍家,生活上的所有费用由霍家出,你可以继续读书,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仍旧是一片寂静。
  “更不用担心我们做违法的事情,《omega保护法》在实施,具体的你可以等江嘉能主任回来后,和她面对面沟通。”
  江嘉能,omega,霍启的妻子,在军队担任一级文员。
  自《omega保护法》实施以来,外加omega的强烈抗议,大家慢慢地不再用alpha的姓氏去称呼omega,不再叫江嘉能为“霍夫人”。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中年男人都怀疑少年是不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时候,那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想提一个要求。”
  “请讲。”
  岑真白知道,他压根没有选择,他没有成年,没有钱,没有住所。
  十六岁的少年费力地从垃圾堆爬出来,站在阴暗处,只露出一点瘦削的下颌线,他说:“我要和岑志斌断绝关系,等他老了,我不会赡养他。”
  男人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像在赞赏,“可以,我们这边会请律师帮你解决。”
  —
  岑真白没有行李,提着书包和湿淋淋的校服就可以走。
  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想过来扶一下,却被岑真白躲过,他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你喊我陈叔就好。”
  omega平平地“嗯”了一声,他第一次坐上这么高档的车,整个人缩着,尽量靠着门边。
  陈叔察觉到,少年不是怕脏了这车,而是一直戒备着,估计一不对劲就要跳车。
  二星贫富差距大,除了中心的那一小块,其余都不被富人放进眼里,甚至岑真白住的那一边被叫做贫民窟。
  车程两个小时,岑真白就绷了两个小时,他看似盯着窗外,实则压根没关注外边的景色,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隔壁的男人身上。
  漫长的一段路,车子停下了。
  印入眼帘一栋五层别墅,岑真白捂着自己的肋骨跟着下车,佣人恭敬地接过他手上的两袋垃圾。
  陈叔登记了他的虹膜信息,教他怎么用这个虹膜识别器,之后便进了别墅,留岑真白一人在外尝试。
  别墅的大门很高,岑真白安静地仰了仰头,却看不到顶,大门之后的世界是否是另一个地狱,他不知道。
  指尖有点发抖,被他硬生生按下,说到底,再怎么装冷静,也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罢了。
  识别器传出声音:“好了你试试。”
  岑真白回神,他学东西很快,指尖按下#号键,一束蓝光打在他的眼球上。
  与此同时,他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
  是一个alpha,omega敏感地察觉到。
  “喂。”
  那声音很冷,很硬,又带着嚣张与浓浓的不耐烦。
  “乞讨滚去别家。”
 
 
第2章 “滚出去!”
  空旷的地方风更大了,岑真白冷惯了,没有半点缩着身体,他回头,视线还要往上再抬个十厘米才能看到来人的脸。
  陌生的alpha就站在他身后,眉眼英俊带着少年气,只是此刻真的很烦的样子,明明是冬天,身上却仅套着一件薄薄的运动T恤,插着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岑真白,背着的箭筒放置着几支箭,脚上穿着的白球鞋上还有一个黑乎乎的鞋印子。
  岑真白没几件衣服,每一件都是洗了又洗,缝了又缝,从小学穿到现在,短了一大截。
  此时此刻omega穿着一条洗到褪色的牛仔裤和开了线的黑色外套,外加刚刚又在地上打滚又钻纸箱的,脸和身上都沾着不少灰尘。
  看着最惨烈的还要属脑袋,横七竖八地贴着白色纱布,额头一块,侧脸一块,扒开头发捂着头皮一块,弄得原本柔软的头发都逆方向炸起来。
  脸颊和眼睛的位置高高肿起,几乎看不出原貌。
  脸上还有血印子,可以看得出来努力处理过,但由于血迹已经干掉,所以无论怎么擦都黑黑红红的,像浅浅的胎记,一大片地刺在侧脸上。
  的确是乞丐没错。
  “听不见吗?”alpha不耐烦道,“滚开,别挡路。”
  就在这时,门前的识别器滴答一声,伴随着机械声“虹膜识别成功,欢迎回家”的响起,alpha的表情立刻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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