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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近代现代)——图南鲸

时间:2024-03-07 09:23:54  作者:图南鲸
  管家陈叔通过摄像头看到了外边的场景,连忙迎出来,“少爷,你回来了,这位是……”
  “啊……”alpha扯了扯嘴角,“原来是你啊。”
  什么?
  岑真白不解,突然,他闻到了一点浓烟的味道,像是在秋天这个季节,山火肆虐,烈焰焚烧着干柴树枝,霹雳吧啦作响,很呛。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哪里着火了,直到几秒过后,岑真白才反应过来,味道来源于面前的这个alpha。
  alpha在不熟悉的omega面前不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其实是非常冒犯的一件事,要是释放的量再大一些,岑真白都能大叫“非礼”了。
  年轻气盛的alpha在用这个方式告知岑真白他那不加掩饰的嫌恶,当然还有另一种意思———施压,好让对方识趣一点自己滚。
  信息素之所以叫信息素,是因为不用开口,别人就可以通过这种外激素接受到许多不同的信息,开心的、讨厌的、不怀好意的、勾引的……
  经科学研究,omega对于感情情绪和接受信息素的敏感程度是alpha的三倍高,是beta的16倍高。
  曾经有十几名omega描述过,当他们感受到alpha散发出的恶意意味时,首先是心悸,再就是强烈的害怕,肩膀上仿佛瞬间被放置了千斤顶,重得让他们手指抬起来都难。
  更何况两人是百分百匹配度,互相感知的连接只会更灵敏。
  岑真白顿时心跳加速,omega脆弱的身体感知到了危险,发出高频尖叫,分泌的激素让他被动地染上恐惧。
  还没成年的alpha身上的气息已经足够吓人,他冷声道:“滚。”
  岑真白看到alpha攥紧了拳头,他思考,对方揍上来的话,他要不要躲。
  管家道:“少爷,这是主任的吩咐。”
  alpha半点不听,英气的轮廓越发冷硬,蔑视地看着岑真白:“我说滚。”
  信息素越来越重,像座山一样砸过来,岑真白仍然心悸着,可他表面平静,与alpha对视几秒后,转身走人。
  陈叔哪能让人走,连忙上前一步堵住岑真白的路线。
  就在这时,alpha的手机响了,看表情,他原本不想接,可看清来电人后不得已把手机放到耳旁。
  那边的人似乎是说了不合心意的话,总之alpha的表情越来越差。
  好半晌,电话才挂掉。
  “操。”alpha冷着一张脸,暴躁地薅了一把头发,之后也不看岑真白,自顾自侧身进门。
  经过时,肩膀撞到了岑真白的。
  岑真白感觉一块硬铁直直地撞了过来,冲击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脚踝本就崴了,这下没站住,直接摔倒在地上。
  alpha头都没回。
  肩膀发钝地疼,但omega的表情变都没变过,他半垂着眼,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自己站了起来。
  陈叔反射性伸出手想扶,“没事吧?”
  alpha离开后,犹如千斤重的威压消失了,岑真白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躲开,他摇了摇头。
  “少爷脾气不大好,”陈叔说,“再加上得病之后,很多omega都蓄意接近他……”
  岑真白不太在乎,陈叔的话从他的左耳进到右耳出,完全没入脑子。
  陈叔道:“主任说我们直接进去就行,脚还好吗?”
  岑真白点头,脚踝更痛了,瘸得更厉害了。
  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悄无声息。
  别墅前有一大片草地,草叶茂盛翠绿,养得很好,建一个四百米操场绰绰有余。
  陈叔带着他坐上自动驾驶车,平稳地越过草坪,在门口停下。
  诺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alpha也不在,估计回房间了。
  房子和岑真白想象的富丽堂皇或简约冷清不同,装修风格算得上温馨,地板和家具大多都是原木,浅色的胡桃木,色调非常舒服。
  放眼望去,清新的颜色也很多,餐桌上的几株兰花,门口旁的一棵小叶子树,电视旁的不知名竹子。
  点点生活气息,让omega绷了许久的精神无意识放松了一点。
  陈叔听从江嘉能安排,叫来了私人医生,重新给omega处理伤口和检查脚踝的伤。
  好在只是崴脚。
  原本还想全身检查一遍,可岑真白看到布满了整个房间、一个个都不认识的仪器,说什么也没有放下警惕。
  僵持之下,陈叔只好作罢,他将omega带上三楼,一一向他介绍。
  “二楼是游戏厅、唱歌房等娱乐场所,三楼是你和少爷的房间,四楼是会议室、书房等办公场所,五楼是霍启上将与江嘉能主任的房间。”
  岑真白跟着陈叔上了三楼,第一间房房门紧闭,估计是alpha的,继续往前走大概六七步。
  “这是你的房间。”陈叔说。
  omega抬眼望过去,一片米白,温和的灯光,暖白的地毯,奶黄的窗帘,床铺柔软干净,一看起来就很舒服,仅仅是看着,就让岑真白有些想睡觉了。
  房间的格局、摆设与装潢全部同霍仰的无异,进了门后还分为三个空间,左手边是独立的卫生间,右手边是衣帽间。
  陈叔没有再打扰他,只和他说晚些会叫他吃晚饭。
  三楼剩他一人,岑真白站了好一会,才把他手上拎着的脏兮兮的袋子放在门口,他脱下拖鞋,光脚踩在厚厚的米白色地毯上,上好的羊毛温柔地包裹着他的脚,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里。
  他慢慢地摸着床被,沿着床头到床尾,手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
  岑真白从小在贫民窟长大,那边没有这么好的房子,更没有这样上等的布料。他们那边是铺满油污的脏滑地面,发霉发臭的木板床,光明正大溜达的蟑螂与千足虫。
  许多在贫民窟里的人挣扎着,不说在新兴区富人区,努力一辈子在平民区买房子也好,可他们永远都逃不出去。
  岑真白面朝下地倒在摆放在中间的大床上,床垫下陷,却又足够有支撑力,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好闻清香的味道,他情不自禁地用脸来回蹭了几下。
  明明能给个储物间就很感谢了。
  很快,他听到有人上来敲隔壁的房门,“少爷,吃晚饭了。”
  紧接着轮到他。
  岑真白在房间里呆了一分钟才出去,不想和alpha碰上。
  没想到霍仰直接没下来吃饭。
  岑真白什么都没问,从头到尾安静吃自己的。
  饭菜很美味,但因为身上的疼痛和陌生的环境,导致他没有什么胃口。
  就在他放下筷子时,alpha从楼上下来了,换了套衣服,简单的棒球服外套和黑色工装裤,虽然那张脸臭得不行,但仍然无法掩盖少年身上的那股恣意劲和嚣张气势。
  霍仰略过众人,径直走向门口。
  陈叔说:“少爷,门禁是八点。”
  “别管我,”alpha声音里满是不耐,“现在到八点了吗?”
  之后“嘭”地一声甩上了门。
  满屋寂静。
  岑真白也实在吃不下了,说了一声便回了房间,他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开始刷题。
  alpha有没有在八点前回来他不知道,他太累,写着写着,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都忘了。
  “吱。”
  岑真白皱了下眉。
  “吱吱吱……”
  老鼠来了,岑真白困倦地动了下,没了声音。
  他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地板上传上来,应该是岑志斌喝酒后吐了满地的呕吐物,要不是岑志斌打洒了好几个星期前的泡面桶。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人一不动,老鼠又出现了,好像有三只,一一蹭着岑真白的头发过去,在身上爬来爬去,好像在找吃的。
  又痒又恶心。
  手指一痛,老鼠找不到吃的,开始吃人,将岑真白的手指咬了个对穿,他感觉到尖锐肮脏的啮齿在他的指头进进出出,一点一点地吃掉他的血肉。
  脸上也来了一只,脚正摁在他的眼球上,恶臭味堵住他的鼻子,呼吸不畅。
  老鼠左嗅右嗅,湿湿的鼻头点来点去,好像在找哪里下口。
  哦找到了,从眼皮开始。
  “咔。”
  一支笔被他扫下桌。
  岑真白直接被吓醒了,他猛地睁开眼,对上面前的台灯时愣住。
  呆了起码几分钟,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在出租屋了。
  omega缓慢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皮,能感觉到上边有印子,估计是睡着之后压到笔帽上了。
  这一吓,岑真白再无睡意,打起精神把五张卷子写完,原本还想写点额外的,可实在撑不住睡意。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精神已经非常疲惫了。
  再次清醒,已经到了早上,陈叔在外边敲门,喊他吃早餐。
  岑真白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利落地下床洗漱,然后拿上昨晚收拾好的书包下楼。
  仍旧只有他自己。
  他看到陈叔在厨房不知道忙活着什么,想了下还是什么都没说,落了座。
  早餐非常丰盛,炒鸡蛋、蔬菜卷、猪肉饼和一杯满满的热牛奶。
  忽然,陈叔说:“真白,厨房的水管漏水了,我一时走不开,能麻烦你去喊下少爷起床吗?要迟到了。”
  岑真白不想。
  岑真白站了起来,“好。”
  他来到三楼,alpha的房间静悄悄的,听不见里边有一丝声响。
  最后一丝期待破灭了,岑真白倒不是害怕霍仰,只是觉得麻烦。
  手指微微蜷起敲门,没有人回应。
  岑真白稍微用了点力气,门却“咔哒”一声,从虚掩的状态变为露出一点小缝,又顺着力道,材质顶好的门丝滑地往里开了一大半。
  他怎么都没想到,看起来个人领地意识那么强的alpha,睡觉竟然不锁门。
  床就在房间中间,因此岑真白一眼就能看到,裸着上半身的alpha半抱着被子,被扰了清梦,死死皱着眉,正满脸起床气盯着他的方向。
  岑真白:“你好,陈叔喊你起……”
  alpha一开始目光还没聚焦,在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的时候,脸色差得像是有人往他房间泼屎,他骤然发难。
  岑真白只觉得眼前一闪,他下意识先闭上了眼,紧接着就是额头一阵剧痛。
  枕头狠狠地砸到他脸上,但里边还夹杂着什么东西,尖锐的、坚硬的、冰冷的。
  “哐当”一声,一把车钥匙滚到地上。
  所有事情发生不过在三秒内,岑真白完全反应不过来。
  “滚出去!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omega的鼻子很灵,岑真白嗅到了一点血腥味,好像有点濡湿,他抬手一摸额角,应该是被岑志斌打的伤口又裂了。
  alpha的眼睛黑沉沉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很亮,声音低狠冷硬,“我他妈让你滚,没听见吗?”
  岑真白没说话,下去了。
 
 
第3章 “发病。”
  岑真白去了趟洗手间,他揭开额头上的纱布看了一眼,只是渗了点血,他利落地换了一个新的。
  水管好像修好了,陈叔正在擦手,“少爷醒了吗?”
  岑真白摇了摇头。
  陈叔看了一眼手表,急急忙忙地往楼上跑。
  岑真白把餐碟放回厨房,然后背起自己的书包,在门关处穿好鞋等陈叔。
  omega清清瘦瘦,只穿着一件里衣和校服外套,立在那跟薄薄一片纸一样,被风吹一下就能飘走。
  经过一天,昨天被打的伤看着越来越严重。
  嘴唇干裂,眼睛肿着,黑紫的淤血上布满血丝,几乎看不出原貌,带着点畸形的丑陋,只能从那宽大的领子底下,窥见那一小截苍白的颈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学校,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出这个小区。
  如果有人送他就跟着去,没人送他就问问哪里有公交车可以搭。
  过了一会,陈叔和霍仰下来了,alpha懒散地趿拉着拖鞋,半睁着眼睛,瞥到omega时,厌恶地挪开视线。
  睡过了头,早餐是来不及吃了,陈叔提上装好早餐的保温杯,他看到岑真白的着装,一愣,思考两秒后懂了,解释道:“真白,你不去原来的学校了。”
  岑真白刚要开口,闻言更是懵,“什么?”
  alpha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越过岑真白去穿鞋。
  “我们给你办了转学手续,”陈叔说,“但还没有那么快下来,所以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里休息。”
  岑真白哑着嗓子问:“转去哪里?”
  “星际立高,少爷也在。”
  岑真白听说过星际立高,里边的学生都不是普通人,父母不是贵族就是政客,不是明星就是富商,还有就是连第二星也要保护的未来继承人,像霍启上将的儿子霍仰。
  因此星际立高的所有都是最顶级的,无论是设施抑或餐食,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安保条件。
  万一被其他星球的人绑架抓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岑真白这一刻猛地想起来,当时只说了他的信息素能给霍仰治病,他却压根不知道霍仰是什么病,要怎么去治。
  他以为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要多做一样事情,其余的所有都和以前一样,包括上学。
  到底是还小,再怎么成熟,也无法什么都深思熟虑、面面俱到。
  “可以不转吗?”岑真白小声问,“我可以自己上下学,有什么事也可以赶过来。”
  岑真白是真的不想转学,一中是二区师资最好的公立学校,他初中拼命学才考上的,况且现在已经高二下学期了,他不想浪费一秒钟去适应新老师的讲课方式。
  他在岑志斌手下死死忍着,也不过是为了一年后的那一场考试。
  考上了,成年了,他就可以离开了。
  这里也一样。
  陈叔说:“抱歉,这不是我可以决……”
  “那就滚啊。”一声打断陈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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