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Alohomora

时间:2024-03-08 09:35:36  作者:Alohomora
  “招魂的。”庄忱拿起符咒,“没事,不咬人。”
  虽然不咬人,但这东西以天地元气为引,吸收残魂,哪怕只是逸散的丁点魂力,也会被牵引着飘过去。
  符纸贴在一封玉牒上,翻开玉牒,里面写着的是燕玉尘的生辰八字。
  把已经下班的人揪回来加班的,多半就是这东西。
  庄忱正在盘算要不要把它塞进灶台当柴烧,听见下面有人说话,就暂且将这符纸玉牒放回原位,和系统一起沿门缝往外看了看。
  “是洛泽,宿主。”系统小声说,“他刚从庙宇里回来。”
  有了泥塑金身,大部分时候都要在庙宇里受香火,洛泽其实不怎么回这驰光苑。
  另一个原因……也是他和南流景,并不如想象那般,历尽千难万险后重聚,也并未矢志不渝、情比金坚。
  洛泽不明白南流景怎么了,三年前不明白,三年后也不明白——他在收回三魂后苏醒,找回前面那六魄时,南流景也从没像这次这样。
  “你究竟是在折腾什么?”洛泽蹙紧眉,问南流景,“又是去昆仑山求药,又是去普陀山炼丹,你的修为停滞了多久?不回天上了?”
  登天道百年一开,错过了就又要等上百年,照南流景这么耽搁,到时就算天门开了,修为多半也不够回去。
  蹉跎在这人间,耽搁百年,又有什么意义?
  南流景低声说:“这是我的事。”
  “……好,这是你的事。”洛泽叫他气笑了,“那我问你,只不过是旱了几日,就急慌慌施云布雨,坏我香火,是谁的事?”
  南流景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洛泽,慢慢捏紧了袖中那一枚粗糙石佩。
  在过去,对他们来说,这的确只是寻常的仙家手段。
  再寻常不过了……城隍这么干,八方庙宇这么干,就连有些地仙,也会故意阻一阻风调雨顺——太风调雨顺,就没人来进香了。
  越是天干不落雨,求雨的香火就越多,越是洪涝难停,求天晴的香火就越多。世人求仙拜佛,必是有所求,倘若安稳到无所求的地步,自然也就没人再去庙里进香。
  这道理哪怕说给人间小儿,也不难明了。
  偏偏燕玉尘听不懂。
  小傻子跟着大国师下去巡视,看见田里旱死的秧苗,急得满头冒汗,最喜欢吃的饭也没胃口,吃不下去了。
  南流景不知他愁的什么,叫人领他去玩,随手捉了只鸟雀给他。
  燕玉尘抱着小鸟,还尾巴一样跟着他,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大国师,因为说不出话,又跑去田间地头。
  到了很晚,南流景没见他回来,担心那一魄的安危,循着方位去找了找,在一片泥巴里把小傻子拎出来。
  鸟雀早飞了,燕玉尘和他学的那点不入流的仙术,叫人欺负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倒是在这田间弄出条水渠,把水引进了农田。
  那些农户一见他,感激得当场拜倒,磕头不停。
  至于这里面的道理,其实是被废了仙力、夺了修为,做了人间的摄政王以后,开始吃饭以后,南流景才知道。
  人间有时受得住旱,有时受不住,遇上关键时候,旱上几天不见水,就是一年的颗粒无收。
  人要吃饭,人世间的颗粒无收,是会死人的。
  肉体凡胎……人死了,魂飞魄散,就没那么容易找回来了。
  “洛泽,你的香火不少,上天门够用了。”
  南流景低声说:“这几日特殊,稻谷灌浆,不能缺水……”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泽越发奇异的注视打断。
  “这话是你说的?”洛泽问,“照着么说,昔日天庭纷争,打得上天入地,是不是也要算算毁了多少田,按数赔给人家?”
  南流景其实也想了这个。
  过去他不曾想这些,仙力强横无匹,拂袖间便能犁开一座山,劈山倒海易如反掌。
  过去做仙人,采仙草饮琼浆,不食五谷吸风饮露,踏遍名山大川,无意多管这等微末小节。
  “你要这样,就回不了天上。”洛泽说,“流景,你在人间十世,我知你不易……可人间一梦,差不多该醒了。”
  他言尽于此,也不再在驰光苑多留,纵地金光,回了那受香火的庙宇。
  南流景依旧站在原地。
  他站了一阵,回了内室,将袖中摩挲光滑的石佩放在燕玉尘手中。
  小皇帝靠在帷幔之后,睡得静默无声。微蜷的手指柔软冰冷,不能受力,那石佩有些分量,搁进去便滚落。
  南流景放了几次,都不成功,只得收回。
  ……
  这其实是那些个农户送燕玉尘的东西。
  农家没有玉,知道大人物身上都要戴配饰,仿着玉佩的模样,用石头连夜刻出一块石佩,给小神仙。
  小傻子哪做过小神仙,脸上通红不停摆手,实在推辞不过,宝贝似的收下来,捧在怀里稀罕至极。
  因为魂魄残缺严重,燕玉尘自幼体弱,又没少叫那些兄弟欺负,其实禁不起这么折腾,用光了护体仙力,半夜就发起高烧。
  南流景有意给他长个记性,叫他不再逞强,以仙力护住那一魄不受损,就没做更多,只是叫人给他熬了药。
  燕玉尘多灾多难,倒是命硬,捧着苦透腔的药,乖乖地一小口一小口喝。
  喝完了药,燕玉尘又找了个不烦人的角落,摆弄他的小木头人玩。
  燕玉尘喜欢玩这个,还编了故事,每个木头人都有不同的角色。
  他发着高烧脸色还霜白,身上不停寒颤。南流景看了半晌,蹙了蹙眉,还是过去,化出条披风给他:“这是谁?”
  “大国师。”燕玉尘靠着墙,烧得眼睛湿漉漉,乖声答,“洛仙尊……下大雨。”
  南流景隐约想起,自己似乎的确随口给他讲过,洛泽受凡人香火,施云布雨庇护一方的故事。
  庇护当然是有的,但说实话,燕玉尘这一捣乱,洛泽那儿的香火少了不少。
  南流景有心教这小傻子少管闲事,被那双乌黑的眼睛看着,愣怔了下,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
  ……算了,跟个傻子较什么劲。
  南流景分出一缕仙力,准备过会儿等燕玉尘睡着了,注入他的泥丸宫内,叫他好受些。
  南流景低头,看了看那两个木头人:“这是我,这是洛仙尊?”
  燕玉尘乖乖点头。
  南流景随口问:“你呢?”
  燕玉尘愣住,答不上来,他答不上来,南流景也微怔,蹙了蹙眉。
  燕玉尘叫披风裹着,想了许久,慢慢摸出那一块石头做的、异常粗糙的假玉佩,举起来给南流景。
  他太虚弱,难受得昏沉,举到一半手就软了,人和石佩一块儿摔下来。
  南流景接住他。
  那石头做的假玉佩磨得太薄,掉在地上,当啷一声,便摔碎了。
 
 
第78章 
  ……
  那是第一回, 在出宫之后,南流景没有立刻就去洛泽的庙宇。
  倒不是因为小傻子病中磨人。
  燕玉尘不晓事,却也不给人添这种麻烦, 病得难受到极点了, 也只是缩在床榻一角, 抱着被子昏睡。
  不去碰他, 自然就不会知道他身上烫, 不去管他,自然就不会知道他脉象紊乱、神魂不固。
  不招惹,也就不会有麻烦。
  故而南流景也罕少会特地去碰他、管他。
  这次不知是怎么了, 南流景站在榻边,看着那几块碎裂的破石头, 却忍不住蹙眉。
  他将这石佩修好,放回了燕玉尘枕边,以仙力灌注这残魄的泥丸宫, 游走经络推行周天。
  燕玉尘渐渐醒过来, 茫然睁眼, 眼中仍有一层朦胧水雾,不知是否醒到能认得人。
  大抵是没醒到的, 否则小傻子病中看见大国师,一定高兴。
  南流景蹙着眉, 看那双无喜无悲的眼睛。
  乌黑纯净, 空无一物。
  ……
  果然是块顽石。
  “你做一世凡人, 不要再招惹是非, 多管闲事。”
  南流景说:“等无病无灾, 寿终正寝了,我再来取你这一魄。”
  他不知燕玉尘听没听懂这话, 这残魄天生话就极少,懵懂得仿佛不解世事,倒是喜欢笑。
  小傻子摸摸那块石佩,眼睛就弯了,慢慢屈起手指,拢住那块石佩,在脸上宝贝似的贴了贴。
  石佩虽然粗糙,在灯下的影子却也还算朴拙灵动,芝兰玉树,亭亭而立。
  燕玉尘将它举在手里,对着光玩影子,乌润眼眸烧得漉湿,脸上总算有了血色,不再煞白,叫高热烘得通红。
  南流景收回视线,不再管他。
  仙力对仙体效用斐然,对凡人也同样能活死人、肉白骨,偏偏燕玉尘两种都不算。
  燕玉尘是个用来承装残魄的容器。
  非仙非凡,连法宝也算不上,存在的意义,也无非是供养那一道损伤过重的仙魄。
  对一个容器,仙力只能慢慢起效,没法立竿见影,更没法扭转乾坤。
  南流景任他自得其乐,随手捡了卷书,去灯下看。
  说是翻书,心神也静不下来。南流景心不在焉翻页,忍不住斟酌,还是该去洛泽的庙宇里知会一声。
  只是条水渠,应当也不碍什么大事,不至于坏了香火。
  ……这样思索一阵,他的袍袖又被轻轻牵动。
  南流景已很熟悉这力道,放下书,低头看见不知何时挪过来的小傻子。
  燕玉尘捏着那块石佩,微微踮脚,举起胳膊,朝南流景的方向递。
  南流景愣怔了下,总算明白他的意思:“给我?”
  燕玉尘满心高兴地望着他。
  南流景蹙眉,微垂了视线,看着这不晓事的残魄。
  仙人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兰衣玉佩,灵器法宝,勉强还有一二用处,这石头做的假东西,土地城隍也不屑要。
  南流景自然更用不着,拒绝的话已到嘴边,对上那双乌润的眼睛,莫名没能说得出。
  ……罢了。
  只当是为了护养这残魄。
  来日等燕玉尘忘得差不多,到时再扔,也不会碍着什么事。
  南流景收下石佩,随手放入袖中,哄了他几句。
  小傻子高兴得眼睛晶亮,学着白天那小鸟扑腾胳膊,飞不起来,却也因为有仙力庇佑,蹦得比平时高了些。
  燕玉尘这时已九岁,因为长得比别人慢,仍是六七岁的模样,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笑眼弯弯,倒真有几分像天上的仙童。
  也怪不得那些凡人农户,不由分说认定了这是小神仙。
  南流景看了他一阵,倒也有些好笑,以仙力化出几只小白鸟陪他玩,放下书起了身:“我出去一趟,不要乱跑。”
  燕玉尘一向听话,乖乖点头,抱着小白鸟蹬蹬跑着送大国师出门,果然不乱跑,只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南流景莫名心软,随手揉了下他的额顶,施展纵地金光,往洛泽的庙宇去了。
  ……
  那天夜里,就是这样,也并没发生什么更特殊的事。
  南流景去了洛泽的庙宇,没能找到人,倒也并不觉得奇怪——洛泽的魂魄已寻回十之八、九,轻易不会再散,不非得时时刻刻都在那泥塑木雕里闷着。
  不如说,没能找到洛泽,没解释成水渠这回事,他反而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虽然不屑一顾,但连南流景也不曾想到,那水渠竟确实有用。
  后来路过,田里光景确实不同,本地土地还来庙里拜谢,只道多亏洛上仙,今年这地方能有收成了。
  这话确有偏差,但南流景也不会特地纠正——在那时的他看来,燕玉尘是洛泽的一道残魄,燕玉尘做的事,记在洛泽身上,本就没什么不对。
  可这念头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变得和过去不同。
  为何不同,哪里不同,他不清楚。
  南流景看着那块滚落床榻的石佩。
  燕玉尘握不住它,那只手全不受力,手指颓软冰冷,稍一牵扯,整个人便跟着无声摔坠。
  南流景接住他,留在十九岁的少年皇帝靠在他肩头,不会动也不会醒,胸口静寂,轻得像是片芦苇。
  “玉尘。”南流景说,“残魄已取,我和洛泽要走了,我们成我们的仙,你做你的人。”
  南流景对他说:“以后不会再疼了。你去做人,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南流景凝聚仙力,汇入燕玉尘的泥丸宫,迫使这具身体微微张口,他手中多出个玉杯,灵气化水,将一枚还魂丹溶进去。
  燕玉尘吞不下这东西。
  南流景蹙紧眉,将剩下的大半盏灵药放在一旁,又回到桌前,取出古籍翻阅。
  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不通——就像三年前,他也想不通,燕玉尘怎么会魂飞魄散。
  系统也翻到了这部分剧情,和庄忱一起飘在房梁上看:“宿主,三年前那次,南流景是想送燕玉尘去转世。”
  在不死不灭的仙人看来,这一世活得不怎么好,转世投胎重来,也没什么奇怪。
  那时的南流景觉得,燕玉尘这样混沌懵懂、浑浑噩噩地活着,还不如将残魄取出后,神魂转世重活一次。
  重活一次,开灵智通心窍,不再当假玉顽石。
  庄忱倒也大致能理解这个思路,接过剧本,翻了翻:“那他怎么又开始招魂?”
  这招魂咒的法力还不弱,他们暂时不得不待在这,想去厨房散散步都不行。
  系统也不清楚:“是不是他又喜欢石头了?”
  南流景过去是不喜欢石头的。
  那块石佩,其实也没跟着他太久。
  这东西太不起眼,不知被南流景随手抛在了哪个角落。后来又被洒扫收拾的宫人归拢成无用之物,与灰尘秽杂混在一处,等着扔出门。
  叫小傻子看见,小心翼翼捧回来洗干净,打了络子戴回身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