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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Alohomora

时间:2024-03-08 09:35:36  作者:Alohom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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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从总部回来,找到骑摩托兜风的庄忱:“宿主,宿主。”
  海岸线离他们的距离不远,咸涩海风已经吹过来,听得见潮水起落翻涌。
  庄忱找了个停车场,把摩托交给宁阳初去锁:“怎么样?”
  “能分期。”系统先给他肯定答案,“不过……分期的效果可能有限。”
  因为裴陌的见鬼权不值几个钱。
  庄忱:“……”
  系统浑然不觉这话要是传出去,能让那位裴总歇斯底里大发作多久,继续给庄忱解释:“目前的程度,算是非常不厉的厉鬼……”
  非常不厉的厉鬼——指能碰到东西、能进入被拒绝的私人领域,说的话能被听见。
  现身还是有点局限性,时间很短暂,只在月落日出之间,相当有限的一小段时间。
  现身的好处当然也有——比如现在,就是“月落日出之间”。
  庄忱有实体,可以暂时不飘着,还可以抓紧时间,去二十四小时的清吧买杯饮料。
  庄忱客观评价:“比温絮白强。”
  系统愣了愣。
  确实没错……即使是这样,也已经比温絮白在这个世上的待遇强。
  温絮白不去一楼,不涉足裴陌的领域,不碰裴陌的东西。
  裴陌从不听温絮白说的话,至少温絮白活着的时候不听。现在温絮白死了,这人又开始不满意。
  因为这场病,温絮白甚至不能想喝饮料就喝饮料。
  即使是数据也忽然觉得这件事太过荒唐,系统做出两朵数据小花,轻轻落在那辆停在夜色里的、温絮白的摩托车上。
  “宿主。”系统转述另一边的情形,“不止我们在海边……裴陌和温煦钧也来了。”
  他们和宁阳初会来海边,严格来说算是个意外,是因为在庄忱的干预下,宁阳初并没发生车祸。
  温絮白的摩托慢悠悠地走,看了夜景、赏了月光,再去看海。
  ……
  但裴陌和温煦钧会来这,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剧情走到了这一步——日理万机、年轻有为的温家现任家主,终于忙完了手里的“重要工作”。
  温煦钧约见裴陌,是为了敦促他处理温絮白的遗物。至于约在海边,是因为温絮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
  像裴陌这样一直拖着,时间到了,就会被试做自动放弃继承权。
  按照继承顺序,这些烂摊子就要转回给温家。
  “他们在这里发生了争执,这是裴陌第一次知道,温絮白居然背着他买了房子……”
  系统说:“裴陌很生气。”
  庄忱给自己买了杯姜汁可乐,不能理解:“生什么气?温絮白没花他的钱。”
  哪怕裴陌到现在还自欺欺人,死活不去看那个他们带不走的笔记本上,温絮白记下的每一笔收入支出……也至少还该有点理智。
  温絮白不可能用他的钱买房子。
  况且再怎么说,这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资金,如果裴氏真有这笔支出,不可能不报给裴陌知道。
  温絮白要搬出去,用的不是裴陌的钱,做的又是裴陌期待的事,裴陌为什么要生气?
  系统也想不明白——换了任何一个人,只怕也很难明白裴陌在想什么。
  温絮白活着的时候,裴陌的厌恶抵触溢于言表、人尽皆知,仿佛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对他都是莫大的煎熬。
  可温絮白死了,裴陌却又神经质地反复徘徊,去做温絮白唯一拜托他的事,去找温絮白唯一送过他的印章。
  这些天来,裴氏累积未处理的工作越来越多,管理日益混乱,隐患已生。
  可裴陌却像是完全忘了这回事,整天到处奔波,翻找有关温絮白的蛛丝马迹。
  ——这次终于自作自受,被他从温煦钧这里翻找出,原来温絮白早就要搬走。
  原来温絮白已经准备好了解除婚约,手续都已经办好,只等最后签字。
  搬出去的房子也已经准备妥当、装修完毕,正在开窗通风,再过两个月就能住人。
  因为按照他们这里的法律,婚姻关系中一方重病,必须要有直系亲属做监护人,才能准许离婚……温絮白甚至久违地联系了温煦钧。
  原来……为了离开他,温絮白已经做了一切所需的准备。
  ……
  裴陌坐在海边的半开放酒吧,死死攥着酒杯,眼睛里烧得不清楚是火还是血。
  ——温絮白整天躲在二楼,给那些杂草浇水、晒太阳,装作无事发生的时候,原来就已经背着他,谋划好了一切。
  温絮白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温絮白哪来的钱……就算吃他的穿他的、日常花销也全靠他,居然就能攒下这么多?
  难道负责人那点工资奖金,就足够留下一笔存款,还在这种地方买了房?
  还有助理——这些人究竟都在磨蹭什么!
  他已经三番两次催促,给的回复只支支吾吾说“在整理”、“在整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账单给温煦钧这个混账王八蛋?!
  裴陌几乎要把酒杯生生捏碎,他把冰酒倒进喉咙,依旧浇不灭胸口剧烈腾起的火气。
  他甚至怀疑温煦钧是故意的,约在这种时间、约在这么远的地方,他又没能及时赶回家,错过了监督那些工人打扫洗手间。
  温煦钧是不是嫉妒——是不是因为他接到了温絮白临死的电话、被温絮白托付了事情,温煦钧这个做大哥的却没有,所以才要从中作梗,故意给他捣乱?
  “……听见我的话了吗?”
  温煦钧已经叫他几次,不见裴陌回应,忍不住皱眉:“你打算怎么处理?”
  温煦钧没有饮酒的习惯,他约在这里,只是因为这是海边唯一开放的地方,又离温絮白的那幢公寓近。
  这幢公寓需要尽快被处理掉。
  裴陌生硬地挪动视线,看向温絮白这个血缘上的兄长。
  他转着酒杯,扯动着脸皮笑了下,嗓子有种古怪的沙哑:“……怎么处理?”
  “转手卖掉,赠送,或者自住。”温煦钧无意干涉他,只是催促,“尽快处置,否则就要转到我手上。”
  第一顺序继承人是配偶、子女和父母。温煦钧原本以为,这点不起眼的资产,不至于辗转到他这里。
  他也没想到,裴陌居然能优柔寡断到这个地步,把他也牵扯进来。
  温煦钧怎么处理?他和温絮白根本就不熟。
  他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
  ……
  裴陌的异样在这些话里逐渐褪去,慢慢变回面无表情。
  他这几天惯常都是这样,无动于衷、冥顽不灵,此刻看着温煦钧,却又生出有些恶意的傲慢:“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
  温家这几个兄弟,都是上任家主温经义一手养出来的,除了温絮白这个异类,剩下的都是一个模子。
  温煦钧为了夺取温家,把温经义逼进精神病院。这场父子厮杀的代价不小,温家的财产势力损失惨重,一度跌出世家圈子,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论财力身家、商场话语权,势头正猛的裴氏和半死不活的温家,未必不能正面对话。
  “他的东西,我会处理。”裴陌推翻温煦钧那杯酒,“滚吧。”
  温煦钧懒得同他计较,后退避开淋漓酒水,在夜色里走远。
  裴陌眯起眼睛,看着温煦钧上车离开,心头腾起恶劣的得意。
  看,他就知道——他仍然是温絮白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
  温絮白生错了地方,这样一个人,偏偏生在那个冷血到极点的温家。
  这样也有好处,如果不是生在这种家族,现在就该有人来添乱,来和他抢温絮白的遗物。
  就该有人替温絮白出头,扯着他的衣服往死里揍,歇斯底里地按着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温絮白……
  ……没有这样的人。
  所以温絮白只能靠着他。就算死了,遗物也只能给他处理。
  裴陌被这样的结论取悦,短暂浇灭了计划再次被打乱的剧烈焦躁。
  他把杯子里的冰酒灌进喉咙,又叫来酒保,再要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推到对面。
  对面只有把空椅子,酒保有些不解:“先生……这里一会儿有人吗?”
  “当然有。”裴陌故意放任酒劲肆虐,从钱包里取出张照片,拍在对面,“你看不见?”
  酒保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种二十四小时营业、又开在海边的酒吧,开这种玩笑,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了。
  在这里有传说,如果真有想见而不得见的人,点两杯酒、带一张照片,在天亮前最黑的那几分钟里……就可能如愿以偿。
  “是我的配偶。”裴陌嗓音沙哑,他当然知道对面连鬼影都没有,所以他才肆无忌惮,“我非常恨他,一眼也不想再见他。我盼着甩掉他,这么盼了很多年……”
  他这样神经质地念叨,酒保的脸色却反而缓下来,没之前那么苍白。
  酒保拿起那张照片,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半天,放松地吐了口气。
  “先生,您真会开玩笑。”酒保笑着说,“原来您和这位客人是一起的……早知道把您和他安排在一桌了。”
  裴陌的瞳孔缩了下。
  这次轮到他理解不了酒保的话,裴陌盯着酒保,声音变得极为嘶哑:“你说什么?”
  “这是我们刚来的客人,您进来等另一位先生的时候,还和他打了个照面,撞翻了他的可乐呢。”
  “就在刚才,就在这儿。”酒保问,“您没看到他吗?”
 
 
第11章 
  裴陌扯住酒保的领结。
  他的脸色扭曲,变得格外狰狞,和刚才那个冥顽漠然的样子判若两人。
  “谁雇你来的……温煦钧?”裴陌从牙缝里挤出寒声,“他让你来拿我开玩笑?”
  酒保全然听不懂,被吓得不轻,茫然拼命摇头。
  裴陌死盯着他,眼里的神色可怖冰冷,额角爆出青筋。
  他的确是见过两次莫名其妙的影子,可说不定是幻觉,又或者是什么像温絮白的人。
  他可能是一度险些被它们蛊惑——可这完全不意味着,他就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鬼”这么离谱的东西。
  裴陌不信这世上有鬼。
  假如温絮白真变成了鬼,难道不会回来报复他,让他也七窍流血,扭曲着痛极,死在冰冷的洗手间里?
  “先,先生。”
  酒保脸色煞白,结结巴巴:“我不……不清楚您的事……”
  虽然不清楚说错了什么,但眼前的这个客人,看起来几乎像是要把他活撕了。
  “如果您有什么问题……那位先生可能还没走远。”酒保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建议裴陌,“可以,可以直接去找……”
  裴陌把他重重抵在墙上,剧烈粗喘着,眼底有赤红血色蔓延,看起来像只狰狞的恶鬼。
  桌旁的木凳被带翻,砸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店主循声推开门,从店里跑出来:“先生?!出了什么问题?”
  海滨酒吧这种地方,从来不缺人闹事,自然也不缺看店的打手。听见这里的动静,几道高壮的精悍身影就围过来。
  酒保总算得以从裴陌手中脱身,咳嗽着整理领结,满腹委屈,把事情颠三倒四地解释一遍。
  店主听过始末,又拿起那张照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还给裴陌:“原来是这样,您可能误会我们的人了。”
  这位客人的确来过,是店主亲自招待的。
  因为气质实在特殊亮眼,店主特地留了神,细看了两眼,记得对方的长相。
  就是这张照片上的人。
  人群里要找出两个这样的人,要确保长相、气质都一模一样,恐怕都要费一番功夫。
  “这位先生的确来过,在我们这里买了一杯姜汁可乐。”店主说,“小料是红枣和枸杞,一泵糖。”
  如果裴陌需要证明,他们可以回店里,拿今天的饮品制作清单。
  可裴陌却根本不相信,也用不着看什么拙劣的证明:“你们都在说谎。”
  他恼怒到极点,整个人反而诡异地镇静下来,盯着这些合起伙来骗他的人,身上戾意酝酿:“戏弄我有什么好处……是谁指使你们的?”
  这个躲在背后,用这种拙劣手段戏弄他的人,甚至知道温絮白喜欢喝姜汁可乐。
  温絮白喜欢喝饮料……会知道这种事的人太少了。
  因为十二岁以后,温絮白入口的一切,就都必须严格遵守医嘱。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温絮白天生就喜欢白开水,喜欢捧着杯子,慢慢喝苦得叫人绝望的中药。
  但裴陌记得过去的事。
  因为违抗婚约,他被裴家打得死去活来,关在出不去的小破屋子里,被迫和那个温絮白“发展感情”。
  他的伤口发炎,发了高烧,浑浑噩噩躺在床上,以为自己要死了。
  裴家下了狠手驯化他,不论温絮白怎么请那些人送他去医院,都没有用——温絮白这个蠢人,居然就和那些负责看守他的人墨迹了一整晚。
  温絮白拖着那条伤腿,在门口站了一整晚。
  裴陌命大,高烧到后半夜,终于清醒过来,枕头边放着药。
  少年温絮白说服那些人,给他弄来的退烧药,还有一小份裴陌烧得神志模糊,非要吃的汉堡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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