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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Alohomora

时间:2024-03-08 09:35:36  作者:Alohomora
  努卡低声说:“你去把它们找齐……能听见他最后想说的话。”
  他的手腕忽然剧痛,凌恩牢牢攥着他,脸上仍没什么表情,瞳色却极深:“真的?”
  “当然是真的……”努卡咬着牙,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真的——从没试着了解过陛下?”
  连庄忱叫人研究出来的东西,在当初受过多大的阻力、被多少人抨击过,如今又叫多少人感恩戴德……都不知道。
  连这东西有什么用,怎么用,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他选的仆人、是受他驱使的马前卒……所以只要替他打仗,听他吩咐就够了。”
  努卡盯着他:“你为什么不想想,有人这么对待仆人吗?”
  有人会不仅管吃管穿、还逼着仆人上学,逼着仆人去做最可能有出息的事,走上那条顺遂到分明畅通无阻的路吗?
  一个傲慢的、孤僻的、性情古怪的皇帝……真的会被一群仆人热热闹闹围着过生日,喝热腾腾的甜酒,被小孩子往怀里爬,把花束捧到眼前?
  有人生来柔软赤忱,可世界确实太嘈杂太吵了,吵得不得不竖起高墙、把那扇极为厚重的门重重反锁上。
  但他们也都知道,哪有暗门、哪有窗户,实在不行就躺在地上装头疼,哎呦哎呦叫上几声。
  连最小的阿克都知道……这么抱着脑袋在门口叫上几声,掉几滴眼泪,里面那个冷冰冰的陛下就一定会上当,皱着眉走出来。
  阿克用这个办法,不知道骗陛下抱他多少次了。
  ……这七年来,他们从未停止过寻找庄忱。
  阿克每天从军校训练回来,就立刻趴在窗户前等,每天都把桌子全擦干净、把地拖三遍,把花束换成新的。
  在进入军部后,他们所有人都拒绝配合凌恩、拒绝接受凌恩的指挥,反倒是各自去了下面不同的舰队。
  ——这是他们唯一没有按照庄忱的遗愿做的事。
  与其说有多恨凌恩……不如说是恨命运。
  为什么不是他早生十年、阿克早生二十年?为什么他们长大得这么慢?
  努卡摘下自己领口的丝巾,把那块星板仔细包好,他最后看了它几分钟,才终于把它用力推进凌恩怀里。
  不论他们有多不情愿……他们生得太晚。
  这是整个伊利亚,和庄忱的联系最紧密、最漫长的人了。
  这是星板的特性,只有共通的过往记忆,才能唤醒残留的意识。只有凌恩曾经陪着庄忱长大,朝夕相处那么多年。
  只有这个混账,能收集庄忱的意识碎片。
  “你去做这件事吧。”努卡低声说,“你自己去看,那是多好的人。”
  ——————
  庄忱收起那些邮件。
  葬礼已接近尾声,凌恩没有扶棺的机会,一身黑衣立在角落,像是块冰冷沉默的陨铁。
  阿克盯着那块铁的眼里满是仇恨,几次想冲过去,都被其他人按住肩膀。
  少年挣扎几下,发着抖的肩膀就颓然着软下来。
  没人想搞砸这场葬礼。
  ……
  “是我当时不熟练。”
  会出现这种状况,庄忱倒是能分析出原因:“送走凌恩以后,我就没再把重心放在人设上。”
  ——因为理论上,凌恩是这个世界里主角团的核心,也是他们炮灰部门的直接工作对象。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这五年的时间里,凌恩面对着的那个庄忱,的确是个相当骄纵又难伺候的小皇子。
  好不容易把这个主角送进剧情主线……刷支线任务,往回捡主角团剩下的人时,庄忱就放松了很多。
  难免也有忘了要孤僻、忘了傲慢,忘了要满身尖刺的时候。
  这些细小的端倪,被这些家伙抓住一次、两次——第三次就难免叫人识破,哪怕再装回原本的人设,也没人相信了。
  二十三岁的那天,庄忱终于被这群家伙暗算。
  一群人冲进起居室,完全不受他冷酷凌厉的气势震慑,相当熟视无睹地把蛋糕抬进来,给他过了个兵荒马乱的生日。
  ……
  系统完全能理解庄忱:“宿主当时是新手,冷酷凌厉得还没那么熟练。”
  庄忱被风吹得飘起来,就慢悠悠飘过去,摸了摸阿克的脑袋:“是这样。”
  他捡回去的主角团里,这是最小的一个——现在也才十二岁。
  小家伙这些天浑浑噩噩、清醒过来就哭,半夜也哭醒,已经发了好些天的烧。
  庄忱活动了下手腕,熟练地划了厉鬼体验卡:“有什么能兑的没有?”
  “……”系统立刻掏出算盘账本,“宿主,见鬼权可能不好兑。”
  这个世界有精神力,有信息碎片,不用见鬼也能见到影像——像是凌恩那种精神力强度,如果不是他们设定了隐身,甚至能直接看到庄忱。
  但如果庄忱的需求,只不过是哄一哄十一号小主角、托梦让十一号小主角睡个好觉……那么只要等价等量地兑换梦境就可以了。
  只是让凌恩梦不到庄忱,这听起来也不算多严重。
  毕竟在这么多年里,凌恩留在冰天雪地的前线,拒绝回来、拒绝多接触帝星来的消息。
  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凌恩本来也从未梦见过庄忱。
  庄忱点了点头,在兑换确认上签字,把哭昏过去的孩子揽住。
  有人抱着阿克去边上休息,刚想安慰,少年就在梦里屏住呼吸。
  ——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梦。
  只知道这孩子在梦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嚎啕……委屈到极点、难过到极点,拼命钻进了笃定着不会拒绝的怀抱。
  只知道阿克又在昏睡里回了七年前,死死抓住一片衣角,说什么都不肯放手,要陛下哥哥跟他回家。
  他再也不偷懒、再也不耍赖了,不要陛下哥哥抱,他每天都拖三遍地再擦十遍桌子,带最好看的花回来。
  他哭得喘不上气,直到像是有什么人抱着他,慢慢地拍着背、慢慢地哄。
  一点一点拍哄,直到这场绵延了七年的难过,被轻柔地按下暂停。
  像是有人把他从过往里解脱出来。
  那些伤心被暂时打包好,放在没那么容易翻出来的地方……等时间让它们褪色。
  人死注定不可复生。
  或许等他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就有能力处理这份伤心。
  ……
  确认阿克完全睡熟后,庄忱离开他的梦境。
  系统就在梦外面等。
  入梦会消耗一定能量,系统变成小棉被,在寒风里裹住庄忱:“宿主。”
  庄忱有点想要冷酷斗篷,扯了扯棉被:“怎么了?”
  “凌恩走了。”系统汇报,“他去了暖宫……带着星盘。”
  那就是去收集碎片。
  庄忱也没有亲眼看过那场生日——他在那个时候,其实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听得也不清楚,因为感官严重消退,连蛋糕都没吃出味道。
  所以多少有些遗憾。
  他想知道那个蛋糕好不好吃。
  既然凌恩去放电影,庄忱也就一起过去:“这个世界看起来很稳定。”
  系统:“嗯嗯。”
  “凌恩不容易被误导。”庄忱说,“他越收集碎片,越会意识到,我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
  ——主角团的其他人,都是庄忱在十八岁以后接触的。
  长大成人的伊利亚皇帝,不再是过去那个骄纵少年,已经被时间和病痛磨得很成熟和沉稳……能够给出最大程度的耐心包容。
  主角则不一样,凌恩现在只是被庄忱的死讯困住,但迟早还是会想起……他们年少的时候,庄忱有多难伺候、多目中无人。
  对凌恩来说,这只是少年时决裂的一位故人,这位故人后来长大成人、变得成熟,变得比过去好很多。
  因为少年时的矛盾,凌恩拒绝回来,也就错过了“变得比过去好很多”的庄忱——这的确遗憾,但也只需要遗憾就够了。
  要不了多久,凌恩就能想明白这件事。
  有这个作为基础,主角支线的稳定度就不该有太大的变化,这个世界应该就没理由崩掉。
  至于主角团之间,看起来已经完全无法调和的矛盾……
  庄忱揉揉脖颈:“实在解决不了,就不解决了。”
  他亲手教出来的主角团,就算有天大的矛盾、天大的裂痕,真到了必须合作的时候,也一样会做。
  这么点事……庄忱还是有信心的。
  几年前,险些让凌恩死在战场上的那场仗,就是努卡把他从机甲废墟里拖回来。
  不论努卡多想杀了凌恩,都不会真的动手。
  因为保护伊利亚星系需要战神——这片星系里,凝聚着庄忱全部的心血。
  “凌恩应当不至于崩掉。”庄忱说,“也死不了。”
  系统:“嗯嗯。”
  庄忱:“主角没成团,应该也不至于影响星际稳定。”
  系统:“嗯嗯。”
  庄忱举起系统晃了晃:“想什么呢?”
  系统吓了一跳,啪地变成冷酷斗篷:“我在想……宿主这个时候的演技,是真的不好。”
  演技不好,心又软。
  小孩子对这个最敏感……所以阿克才会这么难过。
  庄忱承认这个,点点头。
  系统变成斗篷裹着他,犹豫半晌,才又问:“那——宿主跟凌恩在一起的五年。”
  严格来说,那才是庄忱作为新手、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五年。
  无论是后来多厉害的金牌宿主,第一次进入世界、第一次接手人设,也不可能完美到半点纰漏也不出。
  “在那五年里。”系统小声问,“宿主……是真的特别傲慢、特别骄纵、特别的不好相处吗?”
  ——————
  凌恩走进暖宫时,也在想这件事。
  他一时想不起来了——他离开帝星已经有很多年,离开这座暖宫的时间就更久。
  在庄忱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递上了申请,想要离开帝星,去前线驻守。
  申请被批准得很快,是揉烂了从窗户里砸出来的。
  十八岁的小皇帝,因为没有精神力、根本没什么力气,站在窗口朝外面的他发火:“你现在就给我走。”
  他站在窗外,打开那张申请,发现少了一个签名:“这里还空着。”
  签字的鹅毛笔、皇帝的印章,就也接二连三从窗户里砸出来。
  凌恩很会模仿庄忱的笔迹,自己签上那个签名,把印章盖好:“你打算怎么过生日?”
  窗口的小皇帝垂着眼,裹着件黑漆漆的斗篷,神色冰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要走了?”
  ……凌恩现在回想,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
  总归不会是多合庄忱心意的话。
  他并没给庄忱过十八岁的生日——连礼物也没送,当天晚上就离开帝星,去了前线。
  连扔出来的鹅毛笔和皇帝印章,都是叫人代他送回去的。
  会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凌恩完全不喜欢庄忱,想要提前避嫌,免得再传出那些说他们“早晚就该在一起”的流言蜚语。
  另一方面……是他那时觉得,庄忱有必要改一改这随便乱发脾气的毛病。
  毕竟庄忱已经做了皇帝,身上肩负的是整个伊利亚,也该学会控制脾气,喜怒不形于色了。
  ……
  凌恩攥着那块星板,在暖宫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种材料的确很奇异,他很快就能听见这里残留的声音、看到残留的影像。
  他不在了,还是有人给庄忱过生日的。
  生日非常热闹,涌进来的一群人根本无视皇帝陛下的“大发雷霆”、“冷若冰霜”,热热闹闹地把蛋糕推到庄忱面前。
  这些人不由分说地把二十三岁的皇帝按进椅子里。
  桌上堆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礼物,像是什么异兽的指甲、变异甲虫的铁镰、胳膊和腿装反了的机甲模型……最好的也只是条裹着陨铁碎片的琥珀项链。
  五岁的阿克抱了一大捧花,一跑一摔跤,咧着嘴爬上庄忱的膝盖,把花往他怀里送。
  ……始终一言不发、显得冷冰冰的年轻皇帝,这才勉强露出点缓和神色,抱住怀里的小不点揉了揉。
  “浪费时间。”他靠在椅子里,垂着眼,根本不接努卡递过来的蛋糕,“我养你们,是叫你们干这个的?”
  这群人早皮得刀枪不入,也不反驳,干脆直接舀起一勺蛋糕喂过去。
  喂过去,他们的小陛下也就吃了。
  吃的很慢、看起来相当嫌弃,但还是把那一勺奶油全咽下去。
  “香不香?”有人紧张地问,“我们做了好几个,这个是最好吃的了……”
  这话没立刻得到答案,面若冰霜的年轻皇帝抱着小不点,被那一捧能将人淹了的花挡着,依旧靠在椅子里,胸口慢慢起伏。
  ……在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极细微的、无法清晰分辨的强烈不安,在命运的接缝处悄然蔓延。
  但紧接着就被庄忱的声音盖过去:“蛋糕。”
  “还不错。”庄忱说,“还行。”
  这些人立刻雀跃着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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