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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规则怪谈[无限]——雾爻

时间:2024-03-08 09:37:06  作者:雾爻
  高阶玩家的随身空间里堆满各种杂物和道具,要想从中找到一两样红色的物品并不难。
  可这玩家没看过规则卡。
  毫无头绪。
  短暂的几秒钟拉长得仿佛永无止境。
  “噗嗤——”
  NPC没有给玩家再次回答的机会,她从淮中摸出一把刀来,动作干脆地开了玩家的喉咙。
  大动脉被划破,鲜血径直喷出数米远。
  “红色。”那个挥刀的仆从脸上笑容扩大,喃喃自语,“喜庆的日子,要有红色……”
  其他玩家看见这一幕脸都绿了,你特么管这叫喜庆?
  “吉时已到——开席——”
  地上血渍还未干涸,幽幽的声音已从楼上传来。
  两团顶端结成花状的红绸带自三楼滚落,仆从排队来到庭院中,为宾客上菜。
  一道道菜肴很快摆满桌子。
  喜宴的菜色很不错,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色泽鲜亮,香味扑鼻。
  玩家们眼都不眨地盯着桌上的菜。
  接二连三受到血腥刺激,众人的负面想象力此刻正达到顶峰,就怕它们忽然变成一堆血赤呼啦、或是腐烂发霉的东西。
  这可都是副本里的基操了。
  当菜全部上齐的那一瞬间,院中所有NPC就像约好了一样,同时举起筷子。
  玩家们被迫跟着动手。
  路诚头皮紧绷,学着身旁npc的动作,夹了一筷面前的凉菜。
  很好,没有滴血。
  很好,没有爬出蛆虫。
  很好、很好,这次副本好像没那么缺德……
  直到那筷子菜送入口中,路诚的表情不自主地扭曲了一下。
  这尼玛……什么鬼东西?
  路诚嚼得一脸狰狞。
  他夹的是一叠拌着香菜和红油的凉拌腐皮丝,可吃进嘴里却寡淡无味。
  而且极度难嚼,又硬又没有弹性,就像在嚼一叠纸。
  纸!
  路诚悟了。
  这一桌菜,不出意外大概都是纸做的。
  都吃下去会不会拉不出X来……
  可怜的玩家欲哭无泪。
  吐是不敢吐的,就算规则上没写也不敢吐。
  除了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愣头青,稍微有点脑子的玩家都做不出这么自寻死路的事。
  路诚突然有点羡慕起不在场的秦非了。
  ……
  被路诚惦记的秦非,此时正站在二楼的走廊边,垂头向下望,将庭院中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青年虽然是站着的,站姿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身体种心格外不协调。
  就像是……
  正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紧紧揽在怀中。
 
 
第289章 囍缘10
  冰凉的气息喷吐在后颈, 激起肌肤表层阵阵颤栗。
  玩家面部神态平静,微垂眼眸,遮住眼底掀起的波澜。
  他的身后空无一物, 却能感到有一只手,正沿着他的脖子划到后腰,然后圈住了他的身体。
  将他往一个散发着寒意的怀抱中揽去。
  秦非不太自如地扭动了一下肩膀,换来更深的禁锢。
  秦非:“……”
  秦非从进入古画开始,回过神来时就身处在这个位置。
  非常不幸,他不能动了, 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顶多只能左右摆摆脑袋, 或是勉强晃动一下身体。连走一步或转个身都做不到。
  除此以外,那个看不见的“新郎”,一直在秦非身后纠缠他。
  也可以说是……
  上下其手。
  整整一下午过去了, 乐此不疲。
  一会儿将秦非压在走廊边上, 一会儿将他的身体重心转向祂的怀中,翻来覆去, 如同幼童摆弄着自己最挚爱的玩具。
  冰凉如水的温度裹挟着秦非熟悉的气息,秦非看不见污染源,却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怀抱又扣了扣,青年几乎喘不过气来。
  祂和自己贴得过于近了, 秦非甚至可以体会到对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回过头时, 却又只能看见空空如也的走廊, 这反让他心中涌起一丝莫名微妙的感觉。
  菲菲:咬牙/jpg
  秦非明白, 作为新娘早逝的恋人, 现在的污染源是魂魄状态。祂并没有太多自主意识,一切行事全凭本能。
  但!!
  即便如此, 是不是有点做得太过分了?
  有东西贴近秦非耳畔,越贴越近,姿态亲昵地蹭了蹭。
  秦非后槽牙磨得咯吱响。
  因为站姿太久时间不变,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就像被一个人用斧头劈成了两半,一半还属于自己,另一半则不知去了哪里。
  秦非动不了,只能任由对方欺压,他被气笑了,转而将视野落向楼下。
  这个位置不错,楼下庭院中发生的风吹草动都能收入眼中。
  可看到归看到。
  秦非什么也做不了。
  “你。”青年用力闭了闭眼,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质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开我???”
  虽然即使挣脱怀抱也依旧无法动弹,可总比现在这样……
  “咳!!”秦非用力咳嗽了一声,试图用声音击退那只作乱的手,“你特么朝哪儿摸??”
  耳根泛起热意,如果可以,秦非可能真的会转身,给背后那家伙来上一拳。
  可惜,此时的他只能任人施为。
  污染源对秦非的质问置若罔闻。
  虽然他没有形状,也不能说话,秦非却莫名能够共享到对方的一部分想法。
  现在的污染源对于寻常人类的情绪感知很弱,祂似乎不知道怀中的人正在生气,满心只有唯一的念头,那就是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秦非:“……”
  毁灭吧。
  算了吧,还能怎么办呢?
  玩家选择摆烂。
  事实上,在副本当中,玩家难得有如此这般清闲的时间。不用行动,也不用解密,只要懒洋洋站在这里看风景就行。
  秦非苦中作乐,开始打量起楼下的饭菜。
  看着卖相到是不错,也不知味道如何?
  ——味道糟糕透了!
  楼下庭院,路诚和弥羊苦不堪言。
  不仅他们,所有在座的玩家腹中肠胃全都隐隐作痛。
  席面上那些NPC一筷子接着一筷子,从开席以后,就像机器人般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整个院中场景整齐划一。
  为了避免显得突兀,玩家不得不也跟着不停吃菜。
  路诚塞了一肚子纸,甚至连血条都开始缓慢往下掉。
  他努力克制着抽搐的嘴角,在夹菜的间隙中开了个血瓶,往嘴里倒。
  这个环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会真的需要他们把整桌菜全都吃完吧?
  玩家们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就在有人快要撑不住反胃作呕的时候。天籁般的救赎之音终于响了起来。
  “请新娘入席——”
  又是那道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苍老声音,
  声音落,NPC们忽然一改方才死气沉沉的模样,脸上笑意加深,彼此推杯换盏,甚至开口互相聊起了天。
  整个庭院,仿佛从这一刻起才真正活了过来。
  路诚偷偷竖起耳朵听了几句,聊天内容大抵都是些东家常西家短的琐事,和怪谈剧情没有半分关联。
  院子里响起了音乐声,并不欢快,悠长哀婉。
  铜锣与唢呐齐鸣,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路诚借着NPC们聊天的声音偷偷吐槽:“这喜乐,感觉随时能把我送走。”
  羊妈妈深表认可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他仰起脸,目光死死盯着庭院尽头,楼梯间的那个拐角。
  一道纤细修长的暗红色身影,正从阴影中缓缓现身。
  新娘,出现了。
  越来越多的视线汇聚到那个点上。
  从某个瞬间起,院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同一位置。
  两个红衣仆从搀扶着新娘,一步步迈入院子。
  中间的新娘穿一身没有任何装饰的红衣,下身穿了条同色绸裤,头上盖着喜帕,看不清模样。
  三人背后,跟着一连串列成堆的仆从,每人手中端一只红托盘,托盘中放着一个个样式相同的红色瓷杯。
  ……
  红绸蒙面之下,毫无疑问,是秦非的脸。
  方才那道呼声响起的瞬间,一直制住秦非的力量消失不见,秦非在新出现的仆从NPC的指引下盖上喜帕,缓步下楼。
  红色喜帕遮挡住了玩家的视野,喜帕之下,秦非的一双眼睛却并没有闲着,不断左右乱瞟。
  虽然他已经能动了,可污染源的气息并未随之消散。
  这位看不见的新郎依旧伴随在他的恋人身边,时而行走在队伍前方,时而又绕到后面看看。
  秦非能够感觉到,祂似乎……有一点雀跃。
  “……”
  又不是真的结婚敬酒,你兴奋个什么劲??
  秦非无视了那双偶尔重回腰间做乱的手,被NPC一路领着,来到酒桌之间。
  “宴宾客——”
  又一声唱喏。
  有仆从从托盘上捡了一只红瓷杯,递到秦非手中。
  秦非需要做的,只是接过杯盏,继续向前推递。
  面前的酒桌上,轮到敬酒的NPC机械地举起面前酒杯。
  两只瓷杯相触,在空气中发出轻盈脆响,客人喝下杯中水酒,新娘将酒水洒在地上,仆从领着新娘,走向这桌的下一位客人。
  就这样,一桌,又一桌。
  没过多久,秦非来到了路诚和弥羊所在的酒桌前。
  两人早就盯了新娘许久。
  虽然看不清容貌,身形也被宽大的喜服掩盖,可同伴之间彼此熟悉的气息不会骗人。
  “咳,咳。”还没轮到弥羊,他低垂着头,从咽喉深处发出两声闷咳。
  新娘全身都被衣物遮挡着,只有两只手伸出喜袍之外,肤色白皙,指骨修长,修剪得当的指甲呈现莹润的粉色。
  下一瞬,那只食指不着痕迹的,在酒杯上轻叩了两下。
  得到回应,两人顿时眼睛一亮。
  消失了一整个下午的同伴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抽到的身份卡似乎还是整个支线剧情中最重要的一环。
  这怎么令人不愉悦?
  如若不是时机不对,弥羊都想用力拍拍秦非的肩膀,再仰天长笑三大声。
  “敬宾客——”
  秦非轮到向弥羊敬酒。
  有过之前那么多次的打样,弥羊全然没有将这简单的一环当做什么事,十分轻松地端起杯子。
  却在即将把杯子递上前去的时候动作倏忽然一顿。
  举杯时带起的风,将瓷杯中液体的气味传到了玩家鼻端。
  不带丝毫醉人之气,反而混杂着淡淡植物清香。
  分明不是什么酒水,而是茶。
  有那么一瞬间,弥羊自己都糊涂了。
  他在酒桌前坐了一整个下午。
  由于NPC们都没碰面前的杯子,他便也只顾着夹菜。
  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有注意分辨过,杯子里装的,究竟是酒还是茶?
  如若不是因为事先看过规则,弥羊极有可能会在这一环放松警惕。
  可现在。
  囍宴庭院宾客守则第三条:
  可以饮——,不可以饮——
  那两个被刀尖划去的字是什么,已然清晰明了。
  弥羊没有在“酒”与“茶”的文字顺序上过多纠结,一是因为,敬酒环节,敬的自然该是酒水。
  二来则是因为,弥羊想起,在这个怪谈中,“茶”,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早上看纸戏的时候,规则卡上就有一条不可饮茶。
  从逻辑上推理,茶水,在土楼怪谈里,被设置成了可以用来制约纸人的存在。
  而玩家们通过溯回镜进入了画满纸人的古画,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份又会是什么呢?
  弥羊抿了抿唇,没将杯盏继续推上前,而是把手中瓷杯放回了桌上。
  当即,新娘身侧的所有红衣服从齐齐向他看了过来。
  弥羊心里一咯噔。
  敬酒这环节,不能不做。
  但又不能敬茶。
  那——
  来自仆从们的目光越来越灼热,玩家不再犹豫,动作干脆利落地抄起同桌另一个客人NPC面前的酒杯,左手反手将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
  弥羊心跳速度飞快,端起杯子,递到秦非面前。
  清脆的碰杯声又一次响起,弥羊仰头喝下那杯酒,秦非将自己的酒水洒落在地。
  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如常。
  安然度过。
  酒桌之上,那个被莫名阴了一把的客人NPC,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没弄明白,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
 
 
第290章 囍缘11
  一场即将来袭的危机就这样无形消弥——准确来说, 是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
  被喜帕遮蔽视野的菲菲新娘对此一无所知,在仆从搀扶下转而走向下一位宾客。
  下一个轮到敬酒的,就是刚才那个被弥羊换掉酒杯的客人。
  可怜的NPC直到此时依旧一头雾水。他张口, 想说什么,碍于时机不妥,又将话咽了回去。
  “敬宾客——”
  拉长的腔调响起,两只大红瓷杯轻轻相碰。
  一杯酒被洒落在地,另一杯茶则被客人倒入喉间。
  秦非站在原地,静待仆从带他继续往前, 可手臂上的力道久未传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青年微挑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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