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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读博,会脱单(近代现代)——LIosa

时间:2024-03-08 09:49:43  作者:LIosa
  江羽摔倒在地上,木箭撒了一地。他把箭收好,又自己爬起来了。
  “桦哥,我们走吧,”旁边的同学看了眼表,“雅思课马上开始了。”
  确实,望向四周,大部分班级开始收摊,文化节结束了。收摊后,帐篷由校工拆除,其他东西都是同学自己带来的,也自己带回去。棋盘竹筒,单拆开来不重,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也挺累人的。高个子指着江羽说:“我们急着上课,你搬到教室去。”
  其他同学纷纷附和,有说要去陪爸妈打高尔夫的,有说去上马术课的,一哄而散,把身后杂七杂八的传统文化用品都丢给江羽。
  江羽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并不急着走,有两个骑行社的还从社团活动室拿了新买的山地车出来,向其他人介绍这是哪个新款,不像很急的样子。
  拆帐篷的校工走过来,问能不能收摊。江羽就把桌上的东西放到纸箱里,抱起来走了。从操场到初二教学楼要绕过半个校园,他走到教学楼旁边的林荫道,胳膊有点酸了。他想放下箱子歇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车铃声,转过头,发现高个子骑着山地车,正朝他撞过来。
  “喂!”对方大叫,“小心啊!”
  嘴上这么说,车子却一点也没转向。江羽赶紧往旁边躲,结果车子立马也跟上来,眼看车轮就要撵上他了。
  “这刹车怎么不灵呢?”高个子疑惑地说,
  江羽抱紧箱子,开始跑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车子猛冲过来,车把直直地撞在他背上,让他往前一扑,倒在地上。
  箱子翻了,黑白棋子滚落一地。山地车终于停了下来。
  “你搞什么!”高个子跨在车上,拧眉喝骂,“这些都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江羽手上擦破了一大块,血珠从肉里往外渗。他茫然地看着地上的狼藉,然后一双手出现在视野里,把他拉了起来。他眨眨眼,看到之前玩投壶的年轻男人。
  “撞了人还大呼小叫,一个小屁孩张狂什么呢?”年轻人瞪着高个子,“你是哪个班的?跟我去教务处,把家长叫过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休息一天~之后至少一周五更,如果哪天不更会在作话请假~
 
 
第46章 还是像这样为世人所不容的好
  国际文化节办的很繁华,闻笛在塔帕、阿罗哈衫中间兜了一圈,充分体验别人家丰富多彩的青春。
  就是太投入,走得晚,结果遇上了事故现场。
  山地车撞上的那一刻,闻笛的震惊多于愤怒。他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校园大道上,竟然有人敢公然撞人。
  如此坦然、如此冷漠、如此理所应当。
  他是个普通人,不想惹麻烦。
  但这件事突破了他的道德底线。在老刘手底下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发过誓,自己成为导师之后,一定不会成为这种视学生如工具的混蛋。
  如果他就这么走过去,一名未来的老师对学生冷漠到如此地步,那他连他的导师都不如。
  他把江羽从地上拉起来,让对面的高个子男生叫家长来。
  高个子男生仿佛是听到了笑话一样:“你是谁啊?不是校委会的吧?校委会的我都认识。”
  “我是高中部的实习老师。”闻笛说。
  “实习?”高个子挑起眉毛,“你是不想干了吧?”
  看这姿态,还以为他才是校委会的。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闻笛说,“实习老师也是老师,给我尊师重教一点,你爸妈呢?让他们来学校一趟。”
  高个子坐在车上没有动弹:“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闻笛冷漠地问:“哦,是谁?”
  “华信的董事,”高个子说,“你后面的图书馆就是我们家捐的。”
  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闻笛的表情冷了下来:“你是不是上过优学的雅思课?”
  高个子皱起眉:“是啊,我见过你吗?”
  闻笛冷笑一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破小孩死定了。
  他上下扫了对方两眼,用英语说:“你个脑容量还不如耳屎多的狗东西,我扇你一耳光,都怕把你这丑脸打得好看了。”
  对方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什么?”
  “你娘老子出钱让你上雅思课,就给我好好学英语。长得跟倭瓜一样,还敢挑人家女老师的长相,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
  “草,顶着个老师的名头,还真把自己当玩意儿了?”高个子的脸涨紫了,“我打个电话,马上能让你走人!”
  闻笛一把攥住高个子的胳膊:“好得很,既然你有空打电话,那就把家长给我叫过来!”他转头问江羽,“你们班主任在哪?”
  江羽懵懵的,没理解现在的情况,但还是把闻笛领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还没下班,正对着电脑写课件,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领着两个学生走进来,面露疑色,看清学生的脸之后,立刻了然地叹了口气。
  闻笛悄悄问江羽:“你们老师姓什么?”
  “张。”
  “张老师,”闻笛松开高个子的手,严肃地对班主任说,“我刚刚在路上看见,这个学生骑车撞人,你看。”他把江羽的袖子挽起来,“都擦出血了。”
  班主任看了眼江羽的胳膊,咳了两声,像是嗓子不舒服,然后转向高个子男生,语气温和地问:“杨天骅,出什么事了?”
  “谁撞他了!”杨天骅指着江羽说,“我好好地骑着车,他走在我前面,我叫他让开,他不让,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笛难以置信:“你胡扯什么?”
  “你说,”他又盯着江羽问,“我是不是叫你躲开了?”
  江羽仔细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闻笛更加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羽:这孩子怎么还背刺他呢!
  “看吧!真是倒大霉!”杨天骅愤愤地说,“白痴听不懂人话,反应又慢,明明是他的错,结果这人突然跑出来,冲我一通乱叫。”
  闻笛看着江羽愣神的表情,忽然明白了。这孩子智力可能真有问题,而发现这一点的所有人一直靠着它脱罪。这种恶心的利用让他怒气冲冲:“你叫谁白痴?长这么大没人教过你礼貌吗?”
  “我说的是事实,”杨天骅说,“他智商七十,那不就是白痴。”
  大庭广众之下,闻笛不好意思骂脏话,而且他好歹算半个老师,不能做出暴力行为。双重枷锁之下,跟这个姓杨的学生根本说不通。“监控呢?”他问,“把初一教学楼旁边的监控调出来,是不是故意撞的一眼就知道了。兴城不是宣传监控全覆盖吗?”
  班主任看了他一眼,缓慢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闻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调监控不应该去教务室或者门卫那吗?
  说了几声“好的”,班主任就挂断了,对闻笛说:“我跟后勤处通过电话了,他们说教学楼旁边的监控坏了。”
  闻笛彻底失语了。连查证都这么敷衍?
  “那就叫家长过来。”闻笛对班主任说。
  班主任嘶了一声,问:“有这个必要吗?”
  “孩子都受伤了,还不叫家长?”闻笛震惊了,“江羽的父母能同意吗?”
  “他没爸妈。”杨天骅在一旁懒懒地说。
  闻笛狠狠钉了他一眼:“那其他亲人呢?”
  “哥哥很忙。”江羽说。
  “我爸才忙呢,”杨天骅皱着眉头看闻笛,觉得他很不识相,“就为了这点小事叫他过来,你知道他们一个小时值多少钱吗?耽误了你赔得起?”
  班主任和两名学生都看着闻笛,让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好像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不正常的人。
  不行,那个姓杨的学生似乎不想叫家长来,说明他对父母知道这件事还是有抵触的。既然他排斥,那就一定要做。
  “都忙那就报警,”他拿出手机,开始打110,“这不是故意伤害罪吗?今天学校要是不处理,我一定闹到警察局去,我就不信还没地方说理了。”
  班主任叹了口气,为难地打开家校联系簿,开始打电话。闻笛看着江羽,对方绞着手,似乎有点紧张。闻笛猜想他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说明以前发生过很多次。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等待似乎永无止境。闻笛的腿都酸了,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闻笛瞪大眼睛。
  “你是他哥哥?”闻笛问边城。
  “他跟他妈妈姓。”边城简单说了一句。
  闻笛没有问下去。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种气管即将疏通的预感。他指着江羽的胳膊说:“你看,被那个学生撞的,还有些青青紫紫的小伤,估计也跟他有关系。”
  边城走上前,拿起江羽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阵,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江羽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又有一位穿着华贵的女士走进了办公室,闻笛看这居高临下的气场,立刻意识到这是杨天骅的母亲。
  “怎么回事?”女士问,“不是早放学了吗?辅导班的老师跟我说他没来,原来在这里。你们干嘛扣着孩子不放?”
  “你儿子骑车撞了我弟弟。”边城说。
  “都说了不是我撞的!”杨天骅不耐烦地说,“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白痴。我好好地骑着车,叫他让开,他听不懂,现在还倒打一耙,我真是服了,仗着自己是弱智,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推!”
  女士转向班主任。“张老师,这是什么情况?”她说,“我早跟学校反映过了,招学生的时候,要统一标准,不能什么人都要。一个班上,有一个拖后腿的学生,很影响学习环境和教学质量的。”
  “就是,”杨天骅说,“我们班进度就是被他这个白痴拖慢的。”
  “拉倒吧,”闻笛想起报道那天,“你们都不让他在教室里听课,自己蠢还赖到别人身上,脑子里装黄色废料装太满,缺氧了吧?”
  杨天骅冷笑了一声:“你个实习的嚣张什么?我爸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全家信不信?”
  听到杨天骅提起家人,闻笛一时有点心虚,还在踌躇要不要反击的时候,边城放开江羽的手,走了过来,挡在他前面:“你怎么跟他说话呢?”
  女士瞪着他:“你想干什么?你还要打人?”
  “我不打人,”边城说,“我只打没教养、嘴贱、娇生惯养、智商只有胎教水平的畜生。”
  “你说什么?”女士难以置信,“一个大男人有脸骂孩子?”
  “我说的不是他,”边城说,“是你,还有你丈夫,还有你们家其他人。养出这种儿子,全家都是一种货色。”
  闻笛可以看清女士已经气得发抖了,手上的钻戒闪着细碎的银光。看着她想冲上来撕咬的愤怒表情,闻笛感到心里舒畅了点,忽然看边城顺眼了。
  “你们这一家什么人啊?”女士深深吸气,“小孩是弱智,家长还出口成脏!”
  边城转身问闻笛:“他们是在哪撞上的?”
  “操场和初一教学楼中间那条道。”闻笛回答。
  “那条道少说有6米宽,两辆车都能过,”边城说,“连弯都不会转,非得撞人,我看你儿子才是弱智。”
  闻笛仿佛听见了某根弦断裂的声音,下一秒,那位女士就抬起手冲过来,要不是班主任拦着,她差点用无名指的金刚石切断边城的气管。
  “边先生,”班主任恼怒地说,“你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随便骂人呢?”
  边城转向老师,语气严肃起来:“这是很严重的校园霸凌,我希望校方能严肃处理。”
  “什么霸凌?”女士走上前瞪着他,“小孩子闹矛盾,怎么就扯到霸凌了?而且根本不是我儿子的问题!”
  边城没理会她:“起侮辱性绰号,中伤、讥讽、贬抑评论也是霸凌。你儿子刚刚叫了多少次白痴,你耳朵有问题听不到?”
  女士的教养濒临崩溃,脏话差点脱口而出:“你他妈……”
  “你儿子年纪小,没法负责,那就应该由监护人承担责任,”边城说,“直到校方给出满意的处理,我是不会罢休的。今天太晚了,我要带孩子回去看伤。女士,我希望明天你能和你丈夫一起过来,给我一个答复。”
  班主任刚想说点什么,边城就揽着弟弟的肩膀往外走了。出门前,他回头对闻笛说:“我开车来的,送你回去吧。”
  闻笛环顾战后现场,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待下去,跟了上去。
  两个大人夹着孩子,三条影子沿着林荫道缓缓前行。江羽左边瞅瞅,右边瞅瞅,看大人们一脸严肃,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大人们又因为他吵架了。
  他爱的人永远会因为他吵架。
  边城先开到了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生帮江羽消了毒,处理好伤口。等候间隙,边城向闻笛郑重道谢。
  闻笛摸了摸鼻子。他见义勇为的时候一腔热血,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现在冷静下来了,突然有点怂。不过,在孩子面前,他还是挺直了腰板:“不是什么大事。”过了一会儿,又说,“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人说话也有可取之处。”
  边城惊讶地看着他,为突然的认可受宠若惊。踌躇了一会儿,他问:“一起吃晚饭吗?”
  闻笛努了努嘴:“江羽不是受伤了吗?”
  “回我们家吃?”边城试探着问。
  闻笛立刻戒备起来,“不会是你做吧?”
  “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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