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不屑的轻“嗤”了声,“怎么可能?”
本王容忍他,是因为想睡他!!!
本王对他好,迁就他,也是因为想睡他!!!
总之,本王只要看见他,就忍不住想睡他!!!
至于喜欢嘛,不可能!!!
本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娶个男人为妻?
等到祁思远那混小子登上皇位,本王就休了他!
即便是喝醉了,这些话祁天凌也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嘴上还是把得牢的。
“还不去?”见影一伫着没动,祁天凌催促道。
“那王爷自己小心,属下这就去。”
“嗯。”
枫景因为气跑了祁天凌而懊恼不已,生怕他脑子一热真的去找了别的女人,此刻书也看不进去了,在屋子里焦躁不安。
窗外光影变化,一黑衣人出现在窗前,面具狰狞可怖,令人不寒而栗。
“啊……”枫景吓的惊叫一声,正欲喊人,忽听黑衣人发出了并不骇人的声音,“王妃莫怕,我是王爷的影卫。”
“影卫?你来做甚?”枫景稍稍放下戒备,透过面具看清那人的眼睛,眼眸虽锋利,却并无恶意,似乎还有一丝炽热?
对,就是炽热!
像枫景这种等级的美人,谁看了不迷糊?
枫景往角落里缩了缩,“管好你的眼晴,否则本妃喊人了!”
“王妃息怒,属下是王爷派来接你的。”影一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忙赔礼告罪。
“接我?他在哪儿?”不是找女人去了吗?接我去参观?
“?”这个嘛,说出来怕王妃生气,“王妃请随属下来。”
枫景开了门,如玉身姿近距离的出现在影一面前,影一身形有片刻凝滞,被枫景微妙察觉,抬眸审视了一番。见影一腰间确实挂着秦王府的腰牌,便稍稍放下戒备。
“来人,备轿。”看你这色眯眯的样子,我才不会单独跟你去。
王府下人被祁天凌整顿了一番,这会儿对枫景毕恭毕敬的,一声令下,绝对服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影一的带领下来到栖凤楼,此时寻乐的人少了,不似方才热闹,原本祁天凌坐着的位子上空无一人。
影一皱眉。
枫景看过去,“人呢?”
“不知,属下走的时候王爷还在这儿。”影一思索着祁天凌会去哪儿,就又听枫景说,“是不是在哪个房间泡女人?”
“?”影一说,“不至于,这里不接那种生意。”
“你确定?”枫景漂亮的眼眸质问影一。
影一脸颊一热,幸好被面具挡住,心里默了句,“我要是王爷就天天围在王妃身边哪儿都不去。”
“问你话。”见影一不答,枫景再次提醒。
影一仓促回神,“是,属下确定,属下去向东家打听打听。”
“嗯。”
老男人,玩死了别回来,省得本公子动手了,如此正好交差!
枫景心情不佳,在心里把祁天凌住死里咒了一顿。
片刻后,影一去而复返,神态有些沮丧,像做了亏心事般。
“怎么样?”觉察出不对,枫景忙问。
“这个……这个……”影一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开口,在枫景的怒目瞪视下,最后道出,“王爷被苏小姐带走了。”
“……”
祁天凌!!!
第二十四章 休夫
话说祁天凌靠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被人挪动的时候嘴上还说了句,“终于舍得来接我了。”
这话落在苏梦茹耳里,脸颊一热,“王爷?”你在这儿喝醉是为了等我吗?
吩咐几个下人把祁天凌弄上马车,径直拉回了自家府邸。
秉承着最后的颜面,苏梦茹没有将祁天凌带回闺房,只让他睡在了客房。
苏有成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府里一切都是苏梦茹说了算。
挥退一众下人,苏梦菇悄悄来到祁天凌床边,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俊颜,内心热意涌动。
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描了脸部轮廓,顺着眉眼一直下滑,停留在弧度姣好的薄唇上。
迷糊中,祁天凌感觉有人在碰他,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枫景,不由得扯起嘴角,“王妃终于主动吻本王了!”
随后竟“哼哼”笑出声来。
苏梦菇一瞬清醒,慌忙缩回手来,瞪着祁天凌,回想着方才那句话,直恨得牙痒痒。
不知不觉你竟是喜欢上他了吗?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有什么好?他又不会生儿子,我可以给你生一窝!!!
你骗我的对不对?这么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看不到吗?我都快熬成老姑娘了,都快嫁不出去了,你不知道吗?
天凌……
苏梦茹如此想着,欲扑进祁天凌怀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祁天凌在这个时候恰巧翻了个身,令苏梦茹捕了个空。
“……”苏梦茹慌忙站起来,退开几步,开始不确定祁天凌是真睡还是装睡,一时心虚到手足无措。
也顾不上发骚了,一口气跑到无人处,大口吸气,拍着胸膛平息。
若是被人发现,堂堂户部尚书千金放荡至此,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祁天凌迷迷糊糊,觉着室内冷却下来,不复方才的温度,手下意识的一顿摸索,却空无一物。
努力睁开眼睛,茫然了一瞬,意识才逐渐回笼,看向四周觉得有些熟悉,却并不是他的秦王府,也不是栖凤楼。
好像是……苏府?本王怎么到这儿来了?
一个翻身坐起,正好对上平息心绪过后复返的苏梦茹。
“你带本王来的?”祁天凌一开口就是质疑,令苏梦菇有些难堪。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强作镇定,对祁天凌福了一福,“是,梦菇见王爷在栖凤楼喝醉了,独自一人靠在桌旁,考虑到王爷安危,便自作主张将王爷带回来了。”
祁天凌拧了下眉头,“为何不送本王回秦王府?”
说到这个,苏梦茹就心塞,她把祁天凌对枫景说的话误会成了对自己说的,现在祁天凌问起来,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半晌得不到回应,祁天凌开始重新审视起苏梦菇,结合这些年来的种种,他发现了一个端倪,“梦菇可有难言之隐?”
话说到点上,苏梦菇身子一抖,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要不要把心事说出来?
如此好的时机错过了,恐怕之后再难开口。
苏梦茹把心一横,几步跨至祁天凌身前,往床沿上一坐,扑进祁天凌怀里,用哭哭啼啼来掩盖心虚。
怀中突然撞进个人,祁天凌有些抗拒,看到苏梦茹哭哭啼啼,也不好推开,就那么疆立在那里。
“梦菇有话不妨直说。”苏母至今未有下落,可能是主要原因,换谁都不好受。
至于那方面,祁天凌不太确定。
然而,苏梦菇说出的话却恰恰是他想逃避的问题,“梦菇心悦王爷,一直不敢说出,怕王爷推拒……”
完了继续哭。
若说祁天凌想娶什么样的女子,大概就是苏梦菇这样的。
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又才貌双绝,可谓挑不出毛病。
但此时靠在他怀里却没有搂着枫景的那种感觉,甚至有点像烫手山芋,想将她扔出去。
考虑到和苏家的关系以及利益,祁天凌忍下了这个冲动,甚至愿意尝试。
等等……尝试???
这个想法一出,祁天凌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是一直盼着娶妻生子吗?为何机会来了却感到无比心虚?
我在害怕什么?枫景吗?为什么一想到他,本王就有一种怕夫人的感觉?
祁天凌身形一抖,下意识的推开了苏梦菇,令苏梦菇羞涩难当。
假哭成了真哭,眼泪不值钱的掉,哭的梨花带雨,情绪激动,“王爷可是嫌弃梦菇?”
祁天凌怕弄出意外,忙出声安慰,“没有,此事有些仓促,孤需要一点时间。”
得此一话,苏梦菇心弦一松,王爷既然没有拒绝,那就说明有希望,也不哭了,立时擦了眼泪,露出笑颜如花。
可看在祁天凌眼里,竟没有枫景哭着好看,甚至枫景生气都好看。
如此想着,祁天凌有种颓丧感,王妃竟然不来接我,难道要本王厚着脸皮回去?
食髓知味,越想越难耐,片刻不愿多待,向苏梦菇告了辞,提腿就要走。
苏梦菇忙挽留,“王爷不喝杯茶吗?”
祁天凌归心似箭,丢下一句,“不了,改日来。”
言罢,身形已消失在几丈外……
回到王府,祁天凌就往床上一躺,唤来下人,“本王头痛,去叫王妃过来为本王揉揉。”
赵四忐忐忑忑的行至床前,递上一张信纸,“王爷,您还是先看看这个……”
祁天凌睨了一眼赵四,伸手接过,信纸上大大的两个“休夫”二字赫然闯入眼帘。
一骨碌坐起身来,瞧着信纸所写,脸色五彩斑斓,一口凌宵老血不知该向谁喷。
几下撕了信纸,下了地来,“休夫?本王都没休你,你还敢休本王?!”
眼神杀了一眼赵四,赵四险些尿了裤子。
“王妃在哪儿?”
“王妃……回……回娘家了。”赵四抖抖擞擞话都说不利索。
“……”祁天凌攥紧了拳头,忍下一口凌宵血,“为何不拦着?”
“王妃他……以死相逼……”赵四抖得更利害了。
“……”当本王没有脾气么?
是谁给你的胆?自古只有休妻制,哪有休夫的?!
更何况本王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枫府内,小鲤端了热茶为枫景换上,“公子,休夫一事会不会激怒王爷?”
枫景放了手中的书,脸上现出孤注一掷的神情,“随他,他若真敢降罪,我便死心了。”
小鲤似懂非懂,疑惑的挠了挠头,“他若不降罪,公子又当如何?”
“他愿如何便如何。”枫景似早就下了决心般不做任何犹豫。
他气祁天凌整日与苏梦茹泡在一起是真的,他想做一件事也是真的。
第二十五章 把寺庙拆了
夜色降临,灯火渐起,暖色的烛光下一张如玉脸庞,在朦胧之中更显出神秘之美。
枫景用并不麻利的手法缝制着一张锦帕,枫叶的轮郭刺绣的不算完美,针角也稍显凌乱,但他已经尽力了。
男儿身的他之前从未做过这些,此番突发奇想来做,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从下午到现在只绣了几片枫叶,还绣得不甚理想,枫景有些丧气,暂时放下针线,望了一眼漆黑的院子,黑暗无边,如他的心一样摸不着底。
屋顶上被人揭开一个洞,一只暗沉的凤眸透过小孔偷窥着屋子里的人。
祁天凌怒气冲冲的找上来,却又顾及颜面,不敢现身,堂堂王爷丢了王妃还要亲自上门去请,多少辱了身份。
本想大发雷霆,给枫家降罪,思来想去又觉得违了本心,他只想把人找回来,并不想大开杀戒。
他自己也不明白,以前那么厌恶枫景,巴不得一纸休书把他休了,现在枫景自己提及,虽然说的是休夫,但结果都一样,祁天凌却不愿了。
回了王府没有见着想要的人,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甚至想发疯。
这会儿见着人了,又死要面子,不肯现身,堂堂王爷跟做贼似的,爬人家屋顶,两只“兽瞳”一动不动的盯着底下的“猎物”。
枫景瞅了院子半晌,似有些累了,放了手中的活,准备上床休息。
解了外罩的淡蓝色斗篷,露出一身银色锦袍,纤细腰身盈盈一握,屋顶上的人呼吸一滞。
枫景并未察觉异样,兀自解了腰封,褪下银色锦袍,只余松散的亵衣,隐约可见白皙精致的锁骨。
祁天凌头脑一热,手下失了力道,屋顶发出瓦片碎裂的声音。
“谁?”枫景大惊,警惕的四下查看。
屋内没有外人,那声音仅响了一声便停止。
老鼠还是猫???
府门有人看守,院内有人巡逻,一切照旧,想必应当是那些小动物了没错了。
枫景放下警惕,兀自上床休息,盖了被子,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床顶幔帐发呆,心有些乱,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
这样子看在祁天凌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仿佛枫景看着的是他,他压在枫景身上……
“呼”,美人忽然熄了灯,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祁天凌:“……”
于是,我们高傲尊贵的秦王殿下兼战神就在屋顶上睡了一宿。
翌日天明,小鲤端了洗漱用品来唤枫景,“公子,夫人在膳厅等你用早膳,快些起来洗漱一番吧!”
枫景昨晚上半宿思索良多,下半宿才开始入睡,此刻正睡得香甜,被小鲤一唤,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心意阑珊, “我无甚胃口,告诉夫人,让她先用。”
“那你也得多少吃点儿,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我听说西山有座寺庙,许愿很灵,要不我们去看看?”枫景不吃不喝的小鲤很是担心,正好找个借口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枫景默了一瞬,点点头,想着出去走走也好。
祁天凌到现在还没采取行动,也不知在酝酿什么,与其自己吓自己,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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