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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真的奇怪，拍照的人是你，背叛的人是你，可是为什么挨骂的人要是我？
如果喜欢我的人因此不喜欢我了，那就不要喜欢我。尽管去厌恶我，憎恶我，咒骂我。”
难道，这一切还能比三年前更糟糕？
糟糕不糟糕，现在的定义权在他的手里。
这一次的游戏，由他说了算。
第94章
姜临听了之后一阵狂笑，弯腰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秋秋躲在后面看他这样怪吓人的。
他没事吧？
难道是因为被逼到绝境就开始发疯？有点怀疑精神状态，毕竟人不是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疯狂。
季羽声看着他，一言不发，姜临笑着笑着，声音渐低，“我就知道，你不一样了，你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季羽声。”姜临端详地看着他，“过去，你很好看，但是是个漂亮的鱼目，现在，你才真正地开始放光。”
姜临举着手里的手机，在上面按下了删除键，然后把手机扔给了季羽声。
“你自己看吧，全删干净了。”姜临无所谓地靠在天台的玻璃栏杆上，下面就是万丈高楼，他向后仰，“我就跟纪寒说了，你不会怕这些玩意儿，虽然我现在遇到事，但是比起你，我更看不惯纪寒这种小人，他真挺烦人的，你趁早把这现眼的东西给打解决掉。这个舞台，我退出。”
两人的对话说到这里，姜临拍拍季羽声的肩膀走了。
季羽声对着角落喊了一声：“别躲了出来吧。”
秋秋三小只乖乖从角落都了出来。
秋秋：“爸比，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啊。”
季羽声狠狠摸了一把秋秋毛茸茸的脑袋：“以后藏起来的时候，别顾头不顾腚。”
秋秋赶忙捂住自己的屁股，才不是他呢，一定是小木鱼暴露了！
等到他们都离开后，一个人影从阴影里面走出来，萧晏宁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神情莫测。
当时秋秋还没有理解姜临说的退出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姜临发表了退圈声明的时候，秋秋还是震惊了。
姜临走得很干脆，这让秋秋高看了他一眼。
就在姜临发布声明之前2小时。
人是铁饭是钢，天塌下来，饭也是要吃的，节目组给嘉宾们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农家菜，附近的农家菜餐馆做好了之后送过来的一桌好菜。
嘉宾们陆陆续续，稀稀拉拉地坐下来。
方导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胡子，“突然吃这么好，有点不习惯啊，总有种断头饭的感觉……”
听完方导的冷笑话，桌上更沉默了。
桌上，纪寒没有来，姜临也没有来，八卦故事的主角们都缺席了，这让本就冷清的聚餐更加乏味。
方导努力带动气氛。
“来来来，这个大鸭腿给秋秋好不好？”
季羽声和秋秋敞开肚皮，不受影响的样子。
牧阳跟着坐在旁边，正在给牧雨喂鸡蛋羹，他们两人现在也都是粉丝们的热门讨论对象，网友们用放大镜开始寻找他们和姜临相处的蛛丝马迹，更有不怕事大的人疯狂at季羽声和牧阳让他们站出来指认姜临有没有对他们做同样的恶行。
这个问题就连秋秋也问过。
季羽声这么回答他，他认识的姜临，只是单纯的自私冷漠，霸凌，谈不上，他就是单纯地瞧不起他。
在他自身很弱是的时候，姜临这个队里人气最高的队长，对他瞧得起或者或者瞧不起，对季羽声来说很重要。
可是时过境迁，回头看，姜临对他的态度如何，真的那么重要吗？
所以，网上起哄的人想要看季羽声和牧阳站出来指认姜临。
还有很多的粉丝关心季羽声，如果他愿意落尽下石，这会是极好的虐粉的机会，就连白风眠给他的人都这么和他说，工作室的人问他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搞一波宣传。
季羽声一律拒绝了。
他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当时在天台上，季羽声曾问姜临，你真的霸凌过别人吗？
姜临问他：“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你相信吗？”秋秋问季羽声。
季羽声轻叹：“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影响呢。”
网上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多，真理却不会越辩越明。
要求封杀姜临的呼声越来越高，还有一群姜临的同学熟人接受采访，在他们的嘴里拼凑出一个陌生的十恶不赦的姜临。
还有同学讲述姜临在高中是怎么的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他就是个小痞子！”“真没想到这样的人也能红！”。
牧阳拿不定主意，来问季羽声，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季羽声只给他几个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吃饭睡觉，养崽崽。
季羽声是牧阳的老板，老板都说该干嘛干嘛了，牧阳自然也就心很大地跟着完全不理会网上的言论。
所以当聚餐现场，嘉宾们发现虽然气氛有点沉默，但是在沉默中，为什么季羽声父子和牧阳兄弟两个，干饭速度那么快？
其他嘉宾还在替人尴尬的时候，季羽声和秋秋就已经在埋头猛猛干饭。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家农家菜的水平真不错。
就这一手红烧麻鸭的手艺，香酥，汤汁浓郁，堪称一绝！
其他的嘉宾一看，再不动筷子，好吃的可就要都进了别人的肚子里了，连忙都捧着碗，跟上季羽声牧阳的节奏。
沉默……
饭桌上依然是沉默，但是氛围完全不同了。
只听桌上锅碗筷子勺子叮叮当当，这还是明星们聚餐吗？这是军训吃饭现场吧？
但凡动作慢一点，饭菜就会被吃光。
直到方导打了一个嗝，默默地放下碗筷，摸了一下肚皮，怪不好意思的，吃得太专注。
就在这时，他们远远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不远处的看着他们的，犹犹豫豫地不确定要不要上前。
是姜可可。
见姜可可在柱子后面犹豫，秋秋哒哒哒地跑过去，问她：“你要过来吗？”
姜可可看了一眼秋秋在他怀里塞了一个东西：“季秋秋，谢谢你，帮我给陆优。”
秋秋怀里被她猛然塞了一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然后就看姜可可飞快地跑走的，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好像生怕谁讨厌她一样。
秋秋万万没想到姜可可来是干这个的。
好吧，姜可可就是姜可可，到什么时候做事都这么让人意想不到。
秋秋把东西递给陆优，是一个动物园的丑娃娃。
陆优看了就追上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告诉在场的嘉宾们。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陆优年纪小着急的情况说话颠三倒四，好不容易才表述清楚。
嘉宾们跟着陆优去姜临的房间一看，房间空空荡荡，不见人影，他带着姜可可走了。
就在节目组担心他和姜可可的安危的时候，策划小姐姐大喊一声：“你们快看围脖！”
所有人齐刷刷地掏出手机，只见一个话题在无数的骂战中杀出重围——#姜临退圈#。
最上面的一条消息就是姜临自己账号发的退圈声明。
这人，走得倒是下潇洒。
但是就连走的时候都贱兮兮地，他之前也从来没有关注过季羽声。但是临走前，关注了一下季羽声。
季羽声无语地摇摇头，然后点了一个回关。
这就是季羽声缺乏网络斗争经验了。
对他来说，回关一个已经再也不会上线的账号，只是动一下手指头的时候，只是给在团里做练习生出道那些岁月，画上一个句号。
这个关注，是姜临欠他的。
当年，就因为姜临取关季羽声，也搞得好一阵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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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个词萧晏宁看懂了，腥风血雨。
真可怕，原来水群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萧晏宁成天上线产品，说要培养用户习惯，结果现在他成了被培养的那个。
他虽然不在季羽声他们聚会的现场，但是在粉丝群里围观了全程，粉丝讨论。
继#姜临退圈#的热一之后，#季羽声互关#又登上新高度。
大多数都是在骂季羽声圣父的，就连季羽声自己的粉丝都不理解，为什么季羽声要选择和回关姜临，一开始粉丝们还对外解释说是季羽声手滑了。
他们很担心地提醒季羽声取关姜临，不然很容易被别的竞争对手抓到把柄之后引起舆论攻击。
但是好多个小时过去了，季羽声依旧和姜临是互关。
粉丝们大概心里清楚，完了，这不是手滑，不是意外。
但是现在姜临就是内娱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别人都避之不及，怎么季羽声还会在这个时候去和他沾上关系？
纪寒没想到姜临宁愿退圈，也不把不利季羽声的黑料给他，就在他恼火的时候，没想到，季羽声自己给他递上话柄，纪寒差点笑出声，“这个季羽声是不是脑子不好？他是什么新品种的圣父啊？他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帅吧？”
纪寒最讨厌这样的人，自以为是的好人。
就让现实教你做人吧，季羽声。
纪寒顿时心里头变轻松，跟这样的傻子做对手，不需要他出手，他就能把自己玩死。
晚上卧室里，秋秋打开手表里的小气泡聊天app，正好看到列表里面的狂拽酷霸天正在线。
秋秋试探地给狂拽酷哥哥发了打招呼的表情。
狂拽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回复特别慢。
换做平时，狂拽酷早就一连串的消息轰炸发过来，但是今天一直显示输入中……
然后过了半天，终于消息回复传来：
狂拽酷霸天：【怎么了？】
见啾啾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儿，狂拽酷霸天又传来一条的画风简洁的消息：
【心情不好？】
第95章
水声哗哗。
季羽声正在浴室里面洗澡。
秋秋上网的本领越来越6，现在他已经进行到学习拼音输入法的阶段。
他其实也对季羽声的选择有些不解，就当他想要和对面狂拽哥倾诉的时候，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反手给对面的狂拽发了一个表情。
狂拽：？
这又是什么新鲜表情？
秋秋也只是随手存的图。最近不是很流行这个表情吗？
【单眼皮，佛祖，看穿一切的无语微笑jpg】
啾啾：【不跟你说了，我爸来了，拜拜～】
狂拽酷霸天：【再见jpg】
老年人古早的原始表情包，输了。
下线后，萧晏宁立马通知项目经理：我们app的表情包不够便捷，急需优化。
项目经理佩服地赞叹：不愧是萧总，连这样的细节他都管。活该萧总挣钱！
事实上的萧总正看着短短几句话的聊天记录，放下手中的手机之后，叹了一口气。
他们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啾啾就像旋风一样，风一样出现，又风一样离开。
这种感觉对萧晏宁来说陌生极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片空旷的土地，一阵萧索秋风吹过，空荡荡一片。
其实，秋秋就是想找个人问问。
如果你是季羽声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张特助和萧晏宁聊天的时候也聊了起来。
萧晏宁对季羽声没有好感，但是这些天他在群里的有意无意听了满耳朵的季羽声的故事。
其实，他反而有点能理解季羽声的做法。
萧晏宁：“不就是一个关注吗？想关注就关注了，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萧晏宁说完这句之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张特助见他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兴致，把文件放下之后也就离开了。
《崽崽向前冲》节目还在继续播出。
这个节目已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制作，变成了只要一更新就霸榜的当红节目。
在没有直播可看的日子里，观众们只能憋着情绪，苦等新一期的节目播出。
这一周的更新观众们已经等很久了。
终于等到更新，争论不休的观众们终于有了新战场。
纠结一个有个已经退圈的人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要盯着正在上升期的季羽声父子，才有连续吃瓜的乐趣啊。
节目里面的画面一到季羽声，弹幕季开始疯狂刷频密密麻麻挡脸。整个画面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
因为吵得太凶，还被植物小组，不停地搬运到帖子里。
导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嘉宾们依然在动物园内等待节目组恢复工作。
怕大家无聊，导演安排了大家一起在度假村的放映厅里面看最新一期的成品节目播出。
他们还准备了好多小零食，茶水饮料，把节目在投屏上观看，不看不知道的，一看吓一跳，好家伙这弹幕。
导演敏锐嗅到话题，招呼人赶紧地，把摄像机给架起来。
直接录一个嘉宾们的reaction可还行？
但是没想到，他这一个临时的举动，真让他拍到了了不得的经典画面。
策划小姐姐紧急速报：平台都被挤卡住了。
韩木言：我不信，平台又不是某个绿色阅读网站，怎么可能好好的卡住。
策划小姐姐：“是真的。”
一看围脖，果然又在热搜，#平台挤爆#。
网友反应，后来再进入视频的人居然会被弹出去，然后黑屏，平台网站自己的人都震惊了，程序员加班紧急修复。
在座的各位只有一个反应：这就是网络的力量吗？
他们好像真的参与了一个了不起的大项目。
已经幸运地进入视频观看的幸运儿们正在弹幕上争论。
“这个时候季羽声去关注霸凌咖，就是给霸凌咖站队，亏我之前看到他被网暴的时候还很同情他，现在看来就是孽力回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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