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多练练,总有好处。”
祁连转眼看过去,拿了起来,看懂了,嘴角僵住了,尬笑一番,把书搁回了原地。
“挺好的……”
柳眠锦揉了揉脸。
谢蔺之问道,“你和王爷在一起不是用的到吗?不多看看?算了,送给你得了,反正我已经学会了。”
送他了?学会了?
柳眠锦漂亮的眼睛里满含不可思议。
祁连脸颊微红,心中若有所思,而后寻来的盛泽,还没来得及问问,你们在聊什么?就被祁连捂住了嘴巴,眼神示意不要多问。
被人捂着嘴,盛泽头上似乎长了两只耳朵,心情好的不可思议,乖乖的不问了。
看着祁连脸似乎有些红,盛泽挑了挑眉。
柳眠锦想拒绝,但心中不知缘何突然升起了兴趣,勉为其难的将书拉了过来。
“我……我……学学……”
谢蔺之在一旁偷笑。
从屋顶上跳跃着过来的朝奎二人,坐到房顶上,静静的看着下面几人交谈甚欢的场景。
陈平素昨晚守了夜,这会儿午时过后才起来,见院中热闹,不由得抱臂靠在院子里多看了几眼。
罗岳忙完琐事,一身疲惫的回了竹影院,见大家都在,蹦跳着跑到了柳眠锦身边。
柳眠锦藏东西的动作引起了罗岳的注意。
“你在做什么?”罗岳好奇的问。
柳眠锦脸上的热度根本消不下来。
“没……没……”
谢蔺之不客气的直接拆穿。
“送了本书,十九很喜欢。”
柳眠锦突然剧烈呛咳起来,身后站着同盛泽闲聊的祁连红着耳朵,垂眸不语。
罗岳好奇心达到顶峰,转到柳眠锦背后弯腰去看,止住人躲闪的动作,定眼看去。
只一眼,便傻在原地。
罗岳僵了半天,直起身子,手抵在唇边咳了几下,真心评价道,“好书,实乃好书。”
柳眠锦捂住脸,手中的书像是烫手山芋。
狄书菱端了一盘水果走来,笑着道,“正好大家都在,刚刚在外面买的葡萄,尝尝吗?”
祁连走上前,捏了一个,刚要放进嘴里,结果被后面的盛泽叼走了。
祁连眯眼看着做了坏事的盛泽。
罗岳开心的跑过去,“谢谢书菱!”
朝奎飞快下了屋顶,拎走一串水灵灵的葡萄又回去了。
没过一会儿,褚沫大叫,“书菱!!!葡萄超好吃!!!”
一旁的朝奎没眼看的捂住了耳朵。
狄书菱笑着回道,“喜欢就好。”
陈平素为了体现梁王府暗卫的和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捏了两颗。
柳眠锦见众人都忙着吃,飞快的把书藏进了衣服里,面不改色的拿了颗葡萄。
兆阑姗姗来迟。
谢蔺之见人回来,面露一喜,但却克制着,等人走到跟前,指了指桌上的葡萄,“阑哥,要吃吗?挺甜的。”
兆阑神情淡淡,顺着视线看了几眼,又转眼望了院中正在吃葡萄的人。
对谢蔺之笑了笑,上去正要拿一颗,谢蔺之先一步拿了颗葡萄递过去,笑着道,“阑哥,这个大,一定甜。”
兆阑弯唇笑笑,伸手接过,谢蔺之看的有点愣。
未及反应,兆阑突然往前跨了一步,葡萄扔进嘴里,伸出胳膊搂住谢蔺之的腰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歪头吻住了对方的薄唇。
一阵酥麻感窜过背脊,谢蔺之傻了,任由兆阑将甜丝丝的葡萄汁渡到他嘴里,布满整个口腔。
院中的所有人,突然全部停住了动作,双眼直直的看着。
兆阑耳朵有些红,后知后觉的羞涩,亲完人,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大步走开了。
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谢蔺之傻笑,抹抹嘴边葡萄汁液,笑容甜蜜。
罗岳咳咳咳剧烈呛咳。
柳眠锦适时的垂眸。
祁连脑袋斜靠在盛泽肩头,笑着摇头看。
“十一脸皮薄。”
房顶上,朝奎,褚沫两人相互看看,均一脸羞涩的移开视线。
褚沫支支吾吾的说道,“原来,十一和三哥是一对啊。”语气颇有些感叹。
狄书菱掩唇笑笑。
陈平素抱臂,孤独的斜靠在柱子旁,内心吐槽,这就是相爱相杀吗?
谢蔺之摸了摸嘴唇,还在品味着,迟来的想起要去追人。
刚走几步,却看到了王爷一身黑袍的大步行来。
见到人,柳眠锦立刻站起身,跑过去,行礼的动作被人拦住。
后面的几个人纷纷单膝跪地行礼,梁允骁随意的摆手,免礼。
梁允骁弯唇浅笑,“找了你一圈,在这里做什么?”
柳眠锦回眸看看祁连等人,“就一起说说话。”
梁允骁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刚刚还在院外站了一会儿,偷偷窥视,这些人聊的上头,根本没发现他来了。
柳眠锦藏的着急,怀里的书露出了一角,被梁允骁瞥见了。
“这是什么?”
柳眠锦想去捂的动作晚了一步,书被梁允骁从胸口衣物里抽了出来。
打开看了看,不由得挑眉。
柳眠锦脸颊爆红,这一刻多少有点想离开人世一下。
梁允骁倒是升起了浓厚的兴趣,直接弯身,打横抱起柳眠锦就走了。
徒留一众暗卫风中凌乱。
谢蔺之面露纠结,他是想帮帮十九的,毕竟下面那个,总没有什么愉悦之感,学点姿势,就不会那么疼了。
他当然不知道,仅有的两次情事,一次是被强迫,一次强迫别人,根本不知道做这,是会舒服的。
但现在被王爷发现了,十九会不会被折腾死?
谢蔺之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罗岳亦然,作为看了那本书的人员之一,他也十分同情十九。
只愿老天爷保佑,十九不会命丧魔头之手。
祁连趴在盛泽肩头闷笑几声。
“我们走吧。”
盛泽不知祁连在笑什么,面露好奇,等回去了,一定要问问。
陈平素叹息着,转身去练武场了。
练武强身健体,少生病,别人都没有时间练,而他有,且十分充足。
狄书菱笑着,神情落寞一瞬,而后恢复如常。
屋顶上,目睹了王爷直接将柳眠锦抱走,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他们经常守在王爷的院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他们话中的人,这一夜有些难以度过。
梁允骁说了,这图画的非常美妙,人生短暂,要珍惜时间,那就抓紧时间多试几种吧。
柳眠锦一个习武之人都受不住梁允骁的旺盛的精力,弄到最后,半梦半醒的。
昏睡过去,再被人弄醒,眼前的光明明暗暗,永不止息。
迷糊间,柳眠锦无力的躺在榻上想,三哥才不是什么单纯的人,他就是故意的。
真是可恨。|
第169章 前夕
李夜宸从坤宁宫出来的时候,心情更是郁闷至极。
母后问的最多的就是他何时准备纳个妃子。
且言辞里外对静王似有些排斥。
李夜宸心中有了思量。
天色暗了下来,李夜宸走在回宫的路上,身边的小太监手里举着小灯笼,照亮了前面的石板路。
夜晚宫内行走的宫人很少,路途中都是静悄悄的一片。
大约快行到景仁宫的时候,李夜宸突然站定,身旁的小太监见状,慌忙的停下,低声问道。
“陛下,怎么了?”
李夜宸面色严肃,思虑半晌,说道,“去寿和宫。”
小太监张固迟疑一瞬,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太后私底下命令他,如果陛下再去见静王,要及时通知。
可陛下的事他哪敢插手,再说了,他是陛下手底下的人,太后给再多,万一被陛下知道了,他小命就要没了。
张固摇摇头,捏紧了手中的小灯笼。
李夜宸大步往前走,面上的笑意放大。
这个点还早,皇叔应该还没有睡,正好叙叙话。
到寿和宫的时机非常不巧。
书房里,李儒风咳的厉害,面色白的更狠,跪坐在地上止不住咳嗽。
身旁的服侍的小太监及时跟人拍背,小声询问是否需要请御医。
李儒风摆了摆手,心如明镜,他的病御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李夜宸就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的,见到人面色虚弱的跪在地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皇叔!”下意识的大喊一声。
李儒风抬眸看去,眸色一紧,顺着身旁人搀扶的力道站起身来。
“陛下,您怎么来了?”
李夜宸没有答话,只是两只手掐住人的肩膀,目光在人脸上巡视。×
“吃药了吗?”
李儒风浅笑道,“吃了,晚些时候用过饭就吃了。”
身旁的小太监跪到地上,行了礼。
李夜宸随意的摆手,示意人站起来,拉着李儒风去了寝殿,走之前瞥了一眼桌上的书籍。
“不让皇叔看奏折,你就开始看书了,皇叔博览群书,还有什么是你未阅读过的?很晚了,还在挑灯看书。”话语间气闷得很,满满的责备。
李儒风一袭白袍,抵咳几声,笑答,“习惯了,不看点东西睡不着。”
李夜宸脸色不太好看。
“尚在病中,就该好好休息。”
实在拗不过,李儒风只好认输。
“臣遵旨。”
李夜宸拧起的眉头没有丝毫松懈。
为避免皇叔不听话,不好好休息,李夜宸这几日准备宿在寿和宫,反正住处多,不差他这一间。
李儒风纵然不愿,可这是皇帝,他也阻拦不得,只好任由对方去了。
白天,上完朝,李夜宸就拐弯过来,到寿和宫陪李儒风说话,喝对方亲手煮的茶。
两人交谈甚欢,就好像回到了当初,李儒风做他的夫子,教导他功课的时候。
药喝了不少,李儒风的病情却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李夜宸暗中找来一个皇宫外的大夫为李儒风诊治,在数次的把脉推断之中,才确定,李儒风并非是生病,而是中了某种毒。
这个结果一经诊出,李夜宸面色剧变,一时脑中涌现无数个想法,最终将怀疑的对象定为了母后。
这天之后,柳眠锦与梁允骁进宫来见静王。
李儒风面色还算好,脸上有了些许血色,裹着厚厚的白袍,同一袭单薄玄衣的柳眠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气早入了春,现在气候温凉,不冷不热,非常舒适,只不过,这是对于身体健康的人来说。
李儒风低咳几声,拢了拢袍子,出声问道。
“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柳眠锦闻言,知道静王是在询问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已准备妥善,王爷说会带我一起。”
李儒风笑了声,“刀剑无眼,你和梁王都要小心应对,我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
柳眠锦嘴角抿着浅笑,“请静王殿下放心,我们一定打胜仗。”
李儒风看向远处,“梁王对你如何?”
柳眠锦先是顿了一下,而后脸上的笑容很大,“王爷很好。”
李儒风回眸看了看,想起过去在天牢里面,奄奄一息的样子,同现在面色红润,可谓是两个人似的。
“那就好。”
柳眠锦笑的腼腆,低垂了眸子。
两人转了话题,聊了些许家常里短。
李儒风学识渊博,见到柳眠锦这个心思简单的侍卫,便起了些逗人的心思。
直把柳眠锦问的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两人的后方不远处,凉亭里面,李夜宸同梁允骁端坐着。
“陛下,您找到原因了吗?”
李夜宸眼皮半掀,神情凝重,回道,“找到了,就是短时间内无法解毒。”
梁允骁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斟酌一番言语,说道,“陛下,不如就放他离开皇宫吧,这里不适合心思太过澄澈的人。”
倏然,李夜宸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目光紧盯着李儒风与柳眠锦聊天,笑容满面的样子。
“就算朕放他走,他一辈子长在宫里,去了外面,如何能生存下去呢?”
梁允骁嘴角微勾,“到底是他活不了,还是您觉得他不行?”
李夜宸重重的呼了口气,心中郁结深重。
“朕会想到平衡的办法的。”
梁允骁淡笑不语,回眸冲着遥遥望他的柳眠锦笑了一下。
李夜宸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的羡慕。
什么时候,他能与李儒风能这般坦然走在人面前?
“陛下,臣想问问曲家谋反之事,可有回转的余地?”梁允骁捏着杯子。
李夜宸思索一番,想起了梁允骁话中的曲家。
“曲家满门抄斩是父皇下的令,这起案子就算是朕误判,要回旋也不是你一两句的事,更何况那是父皇,朕没有办法。”
梁允骁抿了抿唇,“臣多言了。”
李夜宸微勾了唇角,站起身走到凉亭边,“也不是毫无办法。”
梁允骁闻言,抬眸看去。
只听人薄唇微启,说道,“立下大功者,在殿前有一言之权。”
梁允骁,柳眠锦离开后,李儒风的兴致减弱了不少,回了寿和宫,便躺在榻上休息了。
李夜宸立在宫门外,久久无言。
母后此番作为,无非是觉得他与李儒风走的太近,也许是母后知道了一些隐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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