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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近代现代)——封与

时间:2024-03-12 17:24:04  作者:封与
  确定没有受伤,男人才舍得放下漂亮的大腿。
  两人穿戴好衣服,单远思把个人物品收拾好后,和董覆下楼。
  酒店有接送的车子,他们上车后,司机往并州市的机场去。
  车上,董覆握着他的手,说到达京城后,能给他电话吗?在他以为,对方假装没听到不打算回应时。看着窗外的人,闷声“嗯”了一声。他嘴唇扬起一抹笑容。
  快到机场时,路上堵车。单远思看了一眼时间,询问路线后,决定走过去。他本不想让董覆再送,但对方坚持要送到机场为止。
  两人下了车,在过低矮的人行天桥时,董覆突然让他在上面等着,说去买点东西。不知他要买什么,单远思在天桥上等待。
  拿出手机给儿子发信息,为他高考加油。
  今天高考第一天,考试时间里,手机关机。希望上午的考试结束后,长乐能看到他的信息。一想到过三个多小时后,能看到儿子,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
  可下一刻,笑容消失,左手稳稳地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腕。
  就算眼前人拿着包包,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及一副墨镜掩饰自己。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曹绮筵!”
  曹绮筵看向他,压低了声音道:“放手!”
  “你赶紧去自首!”
  “不可能!”她目光看向天桥下街道,花店里的某个人身影上。
  “你现在去自首,坦白一切配合调查,还能减轻罪名!”不能再把人放走,再让她离开,再想找到人更加不易。
  “你给我松手!”
  曹绮筵挣扎,但他不放,一定要董覆过来把人带走为止。
  愤怒的女人撞向他,把人撞到天桥栏杆上。背部撞上栏杆,他疼得差点松手。未免真让人逃走,他放下右手上的公文包,两只手紧紧抓住她。
  曹绮筵恼火地大力挣扎,鼻梁上墨镜掉在了地上:“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那双怒红的眼睛,极其怨恨疯狂。
  他稳稳地抓着不放,道:“不可能!”
  曹绮筵又大力推搡撞击,他被迫连连后退。当他松开一只手,想要抓住对方另外一只不断推搡的手时。曹绮筵为了避开,把手里的包包甩在了地上。
  里面的东西被甩了出来。
  当看清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时,他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疯了吧!”
  一把枪,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路过的行人看着,只以为是情侣吵架,都不敢靠近。
  “我曹家变得如此,早就被逼疯了!你给我松手,我今天一定要董覆的命!”曹绮筵愤恨地看向花店里的背影,并拉着单远思往前,想要把枪捡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更不能把人放走了。
  在她触碰到枪时,又被往后拉去。她愤怒疯狂地撞击他,单远思被撞得骨头发疼。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脱身。
  对方死不松手,看其身后,她阴狠地道:“不放手,那你就去死吧!”说着,再次撞击,把人往栏杆外推出去。
  上半身往后倒,大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被迫挂在天桥外,扭头看了一眼桥下的车流,单远思额冒冷汗:“快停下!”
  曹绮筵发了狠,一定要把阻碍自己人弄死。
  单远思还是一手抓着栏杆,紧紧抓着人不放。曹绮筵怒及,人便往天桥外压下身子,想要咬开抓着自己的手。可当她探出上半身压下时,一手抓着她的人,终于承受不住两人力道,突然松手。
  突然失去平衡,她整个人往天桥外坠去。
  单远思一愣,在愣神片刻,曹绮筵抓住了他的衣服。
  两个人,就这么地往下坠落,坠到了开过来的车身上,车身瞬间凹陷。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人往前滚落,醒目的鲜血拖行成一条线。
  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前,单远思好像听到了董覆的声音。
  天桥下的花店里,店主包好玫瑰花,董覆接过,并转身回天桥时,看到了曹绮筵拉着单远思坠落的画面。
  “远思——”
  他大吼一声,手中玫瑰坠落在地,人快速往天桥下跑去。
  “死人了!”天桥上,人们惊恐尖叫。
  天桥下,如同殉情般的男女,躺在在马路中间,从上往下看,以这对男女为中心,大量的鲜血蔓延了一地。
 
 
第55章 考试
  “嗯?”手一抖,在试卷上划出一道清晰的划痕,内心突然一阵难受,难受到想让人想哭泣。是因为太紧张了吗?
  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安,单长乐继续写试卷。
  直到上午铃声响起,考试结束,从教室走出来。
  看着前面高大的身影,他叫了一声“贺承续”,对方没有回应。他眉眼悲伤,沉默地跟随其身后,直到走出校门口,对方上车离开为止。
  拿出手机开机,看到了爸爸发过来的祝福短信。他打电话过去,却是离线状态。如果是早上九点飞机,那中午十二点多到京城,他待会再打电话过去。
  切换到WeChat页面,给贺承续发信息,对方依旧没有回复。
  ——我需要解释。
  ——如果你有另外喜欢的人了,可以告诉我,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甩掉。
  ——还是对你来说,这份感情其实很可笑。因为目的达到了,所以不再需要?
  没有任何解释,就这么地,不再搭理人。他想问个明白,但对方何其冷漠,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当接触到那种眼神时,他手脚冰冷,内心无比地愤怒和悲伤。
  不是没有在这个人面前流过眼泪,可这份苦楚,在面对那人冰冷的面容时,内心的懦弱和悲伤被放大。刹那间,心如刀割,身体控制不住发抖,心底感到深深的绝望。
  为了一直联系不上的爸爸,也为了变成另外一番模样的恋人。那几天里,每一秒都是在煎熬。
  自己明明还活着,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只能痛苦地隐忍着,在家里抱着猫咪独自哭泣。
  幸好,终于联系上了爸爸。
  在看到父亲那一刻,他终于不再是被“丢弃”的人。也终于控制不住地放声痛哭。
  为了终于联系上的爸爸,也为了那份痛不堪忍的恋情。
  十二点半过后,下午考试开始前,再次电话给父亲,依旧是离线状态。便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关机进入了考场。
  ——爸爸一定要到校门口等我哦。
  下午考试四个小时。五点从考场出来,他沉默地跟着前面的男生走出校门时,便到处张望,寻找爸爸的身影。
  打开手机打电话过去,电话服务区在线,却没人接。
  “单同学!”有人叫道。
  抬头看是班长,回了一句“什么事”。项信鸥说,高考结束后,有毕业聚餐。他已经在班级群里通知过了,但他一直没有回复,所以通知一下。
  “我身上还有事,就不去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让人讨厌啊,也难怪贺承续不再和你往来。”
  不想搭理此人,单长乐走路回去。可身后人不依不饶,似乎对那天的事情,怀恨在心。
  “前面有个路口,贺承续家的车子会经过,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
  “没兴趣,也请你不要跟着我。”
  爸爸也许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他需要赶回去。
  “这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说完,抓住少年的手,往路口里拖去。
  “放手!”单长乐大声呵斥,但项信鸥已把他甩了进去。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项信鸥抓住他的衣领道,“我的父亲,也是公务员。不同的是,你爸职位虽然是个闲职,但确实实打实的厅局级正职,和我那向上级阿谀奉承,被压榨任劳任怨的小小基层普通公务员不同。所以,只要没有和贺承续扯上关系,你可以安然无忧地到毕业。而我呢,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孤立欺凌的对象,这三年来,不得不坐上班长这个讨厌的位置,这样才能脱离被欺压的命运。”
  “可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单长乐愤怒道。
  “这并非我自愿选择的。而你,却可以自由选择安然无恙到毕业。这一点,足以让我讨厌你。还有,那天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没有今天的事情。”说完,扬起拳头,狠狠揍到他脸上。
  疼得闷哼一声,他被打得后退两步。
  不想和虚伪的人纠缠,转身想要跑掉时,项信鸥抓住了他的头发,又狠狠地揍了好几下。他的头皮,被扯得发疼。身上挨揍的地方,也一阵钝痛。
  被故意绊倒地上,项信鸥坐到了他的身上进行殴打,他被揍得脸一偏,恰好看到了道口外,有辆车开过。车上的人,冷眼地看着道口里的欺凌,就这么地开了过去。
  眼睛里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也不知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还是为贺承续的冷漠。
  见车子开过去,又看他掉眼泪。项信鸥停手,笑着拉起人,拿出纸巾往他脸上擦拭说:“单同学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把自己摔成这样,下次不要这么马马虎虎的了。聚餐的事情,实在是有事,也没办法,以后毕业了,咱们常联系。”说完,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和脏污,他勉强一笑,继续回家。
  爸爸还在等他,没关系的,只要有父亲陪着,他已心满意足。
  到了安华里社区,匆匆忙忙地赶回家里,大喊一声“爸爸”。却只有猫咪蹭到脚边“喵喵”叫。
  “爸爸!”他又大叫了一声,跑到厨房和房间里,但没有一个人影。他急忙给父亲打视频电话过去。对面很快接起,但却是董覆的脸庞。他一愣问道:“董叔叔,爸爸呢?”手机怎么在董先生手里,难道爸爸还在三晋?
  “因为曹家的贪污腐败案,你父亲牵扯其中,需要接受临时调查,后天下午才能联系你。”
  后天下午,不就是刚好高考结束的时间吗。可知道父亲被调查,又不免紧张。
  “那爸爸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倒是长乐,你脸上怎么了?”
  “嗯……我没事,不小心摔了。那今晚,我可以和爸爸说话吗?”
  “抱歉,直到后天下午为止,都不行。”
  听到此,他不免有些失落。拜托董覆给父亲传话后,才挂断了电话。
  晚上独自一人做饭喂猫,在洗漱后回房间坐在床上,他拿着手机给贺承续发消息。
  ——我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了,对吗?
 
 
第56章 抢救
  三晋省人民医院,两个鲜血淋漓的人快速送去抢救室。在外面等待的董覆,拿着沾着血迹的手机,痛苦地抹了一把脸。
  在把手机设定成飞行模式后,他在外等待手术结束。
  五分钟后,其中一个手术室绿色灯亮起,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上前询问接过,医生道,请节哀,没能抢救过来。
  曹绮筵最终没能抢救过来,人已死亡。
  另外一个手术室里,单远思进行抢救中。他电话给调查组,把工作交给其中一位同僚,并吩咐安排人过来处理曹绮筵的事情。
  继续守候在抢救室外等待,这场手术足足花了七个多小时。中途协助护士出来让他签过一次名,并告知伤者有血管和神经断裂,左小腿严重骨折,需要上钢板,她建议使用的进口钢板。
  他回复道,选择最好的进口医疗器械。不论如何,一定要把人抢救下来。
  下午,把手机切换模式,五点多时候,单长乐来电话。
  站到白色背景墙上与少年视频电话,撒谎告知其父需要接受调查之事。那失望又担心的少年不得不接受谎言。
  手术结束,绿灯亮起,戴着呼吸罩,身上插满管子,左腿打着石膏,手臂吊着血袋的人被推了出来,到上层单人病房去。到了十三楼病房,抬着床放下后,手术医生告知,手术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病人还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需要时刻看守着,一旦有任何问题,要及时摁呼叫铃找护士。
  “医生,他的腿怎么样?”董覆问道。
  “虽然已尽可能地手术治疗,但还是会留下后遗症,左小腿无法承受全身重量,需要依靠拐杖行走。”
  单远思的左小腿,是受伤最严重的的地方。也幸好坠落时,曹绮筵在下,缓冲了伤害,头部只是严重擦伤,没有颅骨骨折,大脑内也没有流血受伤。至于身体上的其他伤害,也大多属于轻伤。
  在医生离开病房,董覆坐下,手轻轻地握住变得灰白的手指,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让人在天桥上等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想象,远思醒来时,得知自己无法正常行走的事实,会有多么地痛苦。
  想到此,他心如刀绞。
  在守了一个晚上后,调查组的委员过来报告工作情况,并代替让其回去休息。
  董覆现在是三晋省重大腐败案的主要负责人,重要的事宜,还需要他去处理。单远思这里的话,他们会安排人守着。
  离开了医院,董覆没有回酒店休息。他到纪检委大楼处理工作,把两天内的工作,生生压缩到半天处理完成。下午一点回酒店睡觉,晚上七点过后,回医院守夜。
  晚上单长乐打电话,询问父亲调查事宜。
  他安抚少年说,一定不会有问题。
  那看起来情绪很不安的少年,要是知道了真相,是否会怨恨他。
  电话给姚七羽,让她订好机票,明天单长乐高考结束,送他来三晋省。而家里的猫,暂时寄养到宠物店。
  “到并州后,你留下代替我的工作。这段时间,暂时辛苦你了。”
  “好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次日,在长乐出门考试,姚七羽找人开锁,把猫咪装进笼子里送到宠物店寄养。下午,她在校门口处等少年下课。
  那种让人难受不安的感觉又来了,莫名其妙的悲伤,令人想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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