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有出租车开来,他坐上去返回酒店。
市政府离威斯汀酒店不远,也就车程十来分钟。车上,闻着安神的香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有人让他喝水下车。
他下车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带着他离开。
你是谁?去那里。
想开口,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可脑子里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口罩男带着他进入一个旧巷,来到一家宾馆,直上二楼一个房间。里面桌上,放着一台摄像机。
带他到床边坐下,口罩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子,倒出了几片药,往他嘴巴里塞,强行吃下去。在他把药吞咽下去后,对方拿起摄像机开始调,调好放下对着床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单远思张嘴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不仅如此,刚刚吃下去的药,让他的身体,腾升起一股炙热的火焰,身体里的原始欲望出现反应。
把身上衣服脱得光溜溜,口罩男取掉他眼镜,麻利地给他脱西装。
“你……住手……”
正解裤头的手被无力地抓住,单远思满头汗水地看着他。口罩男皱眉,嘀咕说:“怎么还能动?买的药该不是假的吧。”
甩掉他的手,口罩男继续解裤子,直到把他脱得光溜溜为止。
身体被拖到床上,口罩男带起他的上半身,把胯间竖起的老二往他嘴里插进去。
“唔……”陌生腥臭的气息,让单远思作呕,他的内心,腾升起无尽的恐惧。
他会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全程还会被录像下来。
“好舒服啊。”口罩男抓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深喉处,缓慢地抽插,享受着快感。
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人,被迫承受给陌生男人口交,嘴角涎水控制不住流下,单远思的内心感到非常痛苦,眼角不由流下绝望的泪水。
见他流泪,口罩男说:“好好配合,我爽了你也能爽。”说着,又朝着他的嘴巴深处狠狠抽送去,一下又一下。
谁来,救救我。
无声地呐喊着,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身体里的热浪翻涌,逼得人差点晕过去。
口罩男喘着气,朝着他嘴里狠狠抽送几下,把精液射了进去。射完后,把阳具从嘴巴里拔出来,并放开人,单远思软绵绵地倒到床上。
嘴巴里,尽是别人的精液,他恶心想吐。
口罩男下床拿起药瓶子,倒出几个药片,往嘴里扔吞了下去。在等待勃起之时,他拿起摄像机到床上,好好地对着单远思的裸体拍摄。当拍到他胯间因药物挺立的阴茎时,伸手撸了几下。单远思身体控制不住一抖,嘴巴发出虚弱的呻吟。口罩男哼笑一声,“等下有你爽的。”接着,摄影机继续往上拍,直到拍到他流着精液嘴唇,和斯文清逸的脸庞。男人捏住他的脸看了看说,“长得还挺俊的,我不亏。”
录完他的全身裸体,口罩男吃下去药物已发作,刚刚射精过的胯间之物,又精神抖擞地立起来。
把摄像机放回原位,口罩男再次爬上床。
这次,他打开单远思的双腿,想要朝对方的后穴强行插进去。
在没有开拓下,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让对方撕裂受伤。
单远思绝望地闭上眼睛。
在口罩男要插进去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
救救我,救救我——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单远思睁开了眼睛,并虚软地动了一下身子。
没搭理敲门声,口罩男要继续侵犯。可下一秒,“砰”地一声,门口被踹开,门板倒在了地上,他吓得差点阳痿。扭头看过去,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是董覆和姚七羽。
口罩男眼见不妙,想要裸奔逃走,董覆抬手落下,一个收刀把人劈晕倒地。而姚七羽,则上前把摄影机的内存卡取下掰断,摄影机直接砸了,然后提着裸男离开。
看着董覆,单远思想要开口,可嘴巴张着,一句话也说出来。而且,嘴巴里的污秽,让他羞耻难堪。
董覆给他穿上衣服,轻柔地说:“抱歉,我来晚了。”
然后抱起他下楼。
开着车子,董覆送他去医院洗胃,在折腾了一番后,单远思连当天的晚饭尽数吐了出来。但吃下去的药,有部分已消化,对身体带来的影响不大,睡一个晚上就能消除。
洗完胃,身体虽然还有点虚弱,但总算是能控制自己身体。在漱口喝了大半瓶矿泉水,董覆带他回酒店。
车上,单远思嗓音沙哑地开口:“谢谢。”如果他和姚七羽没有出现,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必说道谢,是我没来得及接送你。”董覆道。
到了威斯汀酒店,把车子停好,董覆扶着他进去。回到酒店房间,单远思去浴室。他把花洒调到冷水处,整个人沐浴在冰冷的水花下。
身体内的那股热意,不再奔腾汹涌。而受冷水冲洒的躯体,那股炙热的欲望,也慢慢地压了下去。
第15章 温柔
“唔——呕——”花洒下,单远思把刚刚在医院里喝的水,全部吐了出来。
即使已经洗过胃,也漱过口,但脑子里,对来自陌生男人的侵犯,精液射进进嘴里的恶心感,一时难以消除。仰起头,对着花洒张嘴,水流落进嘴里,他又连续漱口了好几口,可内心觉得依旧不够。
泛红着眼睛,单远思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这股颤抖之意,是来自冰冷的水花,还是在旅馆被控制时,无法反抗任由人随意摆布带来的惧意。
“远思。”浴室外,董覆叫了一声,并拉开了浴室的门口。
只见浴室里,赤身裸体的人,眼眶发红,双手撑在墙壁,任由冷水洒下,淌过微微颤抖的躯体。
整个人看起来很薄弱。
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走进来,把水调到温热处。
“别。”单远思抓住他的手,双眼是恳求之意。
“你这样会生病的。”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他,男人说。“对不起,没能及时赶到。”人轻轻地把对方拥抱在怀里。
对不起,不会再让你承受这样的伤害了。
温热的水打在二人身上,董覆身的白衬衣一下被打湿。
被温柔有力地拥抱着,那一刻,单远思感到莫名地安心,身体里的那股惧意,慢慢地消退。
盯着单远思洗完澡,并给他吹干头发,让人上床好好休息,董覆才脱掉衣服洗澡。当他穿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时,单远思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人看着疲惫,却没有一点睡意。他躺到床上说:“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单远思“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可当眼前一黑,脑子里那场画面,又一下涌来,他再次睁开了眼睛。不仅如此,身体里,褪去的热意,又慢慢涌过来。虽然不再激烈,却久久徘徊不去。
当胯间的欲望处于半勃起状态,他侧身背对董覆,身体不由自主地卷缩成一团。想要一个人默默地忍耐过去。
“远思。”身后男人翻身,他一下落入对方怀里。董覆低沉着声音说道,“如果受不了,我帮你。”
热,好热。
对方的怀抱,使得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炙热,胯间半勃起的欲望,慢慢地全勃起状态。他的手,不由抓紧了床单。
“不要忍着,也不要折磨自己。”董覆一面说着,右手慢慢地进入了他睡袍,并覆上那柔软的肚子上。
“董覆……嗯……”这只手,在温柔地抚摸他的肚子,并引起身体阵阵颤栗。
蛰伏的欲望,又快速涌来。
“我不会伤害你,放心地交给我吧。”手继续往下,进入了内裤,抚摸到了勃起的欲望。
“别……”欲望之根被男人抓住,理智上,他该拒接。但身体,却莫名渴望某种愉悦感,使他难以推开对方。
“不要羞耻,身体放轻松,好好地去享受这份感觉。”手指,开始缓缓撸动。
“嗯唔……”单远思面色潮红,身体颤抖,右手无力地抓住男人有力的双臂。
“远思。”身后男人,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并用左手探入他的睡袍里,一下又一下地,从他的胸口,抚摸到人鱼线下,偶尔会“不小心”地触碰到立起来的娇怯乳头。
“别摸……嗯唔……”单远思双眼浮起欲望的水光,身体里的欲望之火,流窜全身。
左手抚摸着他的身体,右手握着他的欲望撸动,为他自慰缓解欲望。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听着他带着一丝沙哑的呻吟声,感受着他身体的火热与颤抖。
董覆几乎冲动地,想要和他接吻,甚至是吸吮他的脖子、乳头、腹部、大腿内侧,还要把,漂亮的脚趾也含入嘴里。
可真这么做了,只会引起对方的反感拒绝与害怕。
被陌生的男性强行口交,已在心里留下阴影。再进一步的侵犯,也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和拒绝。
所以,他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内心想要将他占为己有。这份感情,他会慢慢地捕获,直到对方接纳自己为止。
手指灵巧地上下撸动,拇指蹭到龟头,引起单亲爸爸的身体阵阵快感,董覆的气息将其包裹,让对方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唔嗯……董覆……”抓着男人手臂的手指,突然用力。
董覆的手指,撸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嗯……啊……”一声沙哑,带着颤抖的高潮声从嘴唇里发出来,单远思胯间射出了液体。
董覆的手,沾满了他的精液。他松开疲软下来的欲望,把手收了回来,然后下床,用纸巾擦拭手。手指擦拭干净,他从单远思的商务出差包里,拿出了干净的内裤。
埋头在被子里的人,一时羞耻到无法见人。
“我去拿点吃的。”把内裤放到床上,董覆走出了房间。
在他出去后,单远思才起来把内裤换掉放到洗衣机里。
当董覆拿着一份清淡的夜宵上来时,单远思已经疲惫地睡着了。把夜宵放在桌子上,并关灯上床,低声温柔地说了一声“晚安”,陪伴他一起卧榻而眠。
睡了一个晚上,身上药物残留消失。次日一早,单远思恢复一身清冷的模样,只是面对董覆时,多了一份不自在。
两人下楼吃早餐,在服务员把牛奶端上来时,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
“牛奶不需要。”董覆道。服务员把桌子上的两杯牛奶端了下去。
食物很美味,单远思却没什么胃口。可昨天吃的都吐光了,不吃东西,只会更加痛苦。
“尝一尝这个。”董覆把叉烧包夹到他盘子里。
他夹起吃了一口。可刚吞下去,那股呕吐感再次袭击来。他脸色微微苍白,捂着嘴巴咽了下去。
“这些不喜欢的话,再换一份早餐过来。”董覆递水过去。
“谢谢,我没事。”接过水喝了一口,把呕吐感压下去,他继续把叉烧包吃掉。
吃完早餐,董覆开车载着他去工作。
对车子来源,说是朋友借的,这样也好方便上下班。
第16章 贺家
对昨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单远思有怀疑人选,但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损伤自己人格的事情。
这个问题,董覆给出答案。
“你是公务员,一旦受药物控制进行同性性爱拍摄流传,会让你的仕途身败名裂。即使没有开除,也会被降职,受同僚打压,再也混不下去。简而言之,背后的人,要以此逼迫你收手,放他一马,不然拉着你一起共沉沦。”
比起男女性爱视频,男性同性视频,舆论范围更大,被害者承受压力更大。何况是机关单位的公务员,仕途再无可能。
“被送到警局的男人,说是受海外联系,指定对你下手拍性爱视频。事后给钱,并把视频上传上P站上牟利。”海外联系的IP地址,没办法调查到源头。但事情和这起贪污腐败的案子脱不了关系。身为事情的责任人,单远思更容易成为被针对的对象。
听完他的话,单远思皱起眉头。
贺承续说只在他家里住一个晚上,单长乐信了,可对方得寸进尺,又强行留下来。他怀疑,自己不仅被蹭吃蹭喝,还被对方不要脸地蹭住。
京城周一一早,贺承续载着身后的少年去学校,在进入学校时,有个大学生模样的长发女生叫住他。他停下车子,那人说道:“你爸今晚不在家,你妈让你回去住。”
“嗯,知道了。”说完,继续载着人进学校。
在进入学校时,单长乐和女生视线擦过,对方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这个表情,在过去的一周里,他见得太多了。其原因来自20元同学,这人,是多没有人缘啊。
“下午放学,你和我回家一趟。”利落地给自行车上锁,贺承续说。
“你回家,我过去干什么?”单长乐疑惑。
“拿东西。”20元同学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人……真打算蹭上他了?
早上班主任课上,说周五有高三减压活动课,大家积极参与。这事情,单长乐兴致不高,但班长会点名,不得不去。
中午,他自然而然地和贺承续一起吃饭。因为没人相信“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再加上周日时,沈语蓉说过的话,因此再也没有必要避着对方。
贺承续不近人情,不和别的人来往。班里的人,并未孤立他,但他懒得搭理其他人,才没人敢靠近。
而他,才是真正被孤立的那个。
以至于,现在两人走在一起,凑成了一对异类。
不用再浪费口舌做解释,比起其他人,现在和贺承续在一起,更加自在从容。
虽然对方依旧是个难缠的大麻烦。
周一贺承续是值日生,他留下帮忙擦拭打扫。在值日结束,两人坐公交车去往部队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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