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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纸玫瑰(近代现代)——李书锦

时间:2024-03-12 17:25:32  作者:李书锦
  “航班延误了。”虞见深笑着摸了摸程逸柔软的黑发,“不是白的,你染成黑色了。”
  “因为其他颜色的染发剂被偷了,只剩下黑色了,我是没得选。”程逸说的跟真的一样,虽然一听就知道他是胡说八道的。
  虞见深眼底笑意很深,“你染黑发也好看,比我想的要适合你。”
  程逸挑眉,“我什么颜色都驾驭得了。”
  驾驶座的司机把车上的行李搬下来,不多,就一个小行李箱,提着就能走。
  司机把虞见深送回来就离开了。
  程逸站在原地看车走了,忍不住道:“我也走了?”
  虞见深手臂紧紧抱着他,温声问:“走去哪?”
  “回学校,你以为现在几点了?”
  “不进来喝杯茶吗?”
  程逸觉得脸有点热,因为虞见深离他太近了,“现在都几点了……那就来一杯吧。”
  厨房没有现成的开水,得等水烧开。
  程逸没等着虞见深给他泡茶,自己在厨房找了个杯子,又去挑茶叶。
  虞见深家里有很多茶叶,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经常喝茶的人,都是朋友送给他的,多稀罕的都有。
  程逸也不懂喝茶,挑了稍微不那么陌生的大红袍,拿进厨房让虞见深给他泡。
  他刚想溜出厨房,但有人不让他走,甚至没多使劲就把他整个人抱上岛台,将他圈在两条手臂中间。
  这个姿势让程逸没什么安全感,他抬手想挡虞见深的脸,不想他看自己,可手掌心被人亲他也一样受不了,猛地抽回手红着耳朵躲。
  虞见深笑着抓住他动来动去的两只手腕,倾身啄吻程逸的额头和脸颊,亲得带响,还是连亲四五下,亲完了再去吻程逸的嘴唇。
  程逸被他亲得腿软腰软,后脑勺酥酥麻麻的像有电流在跳舞,脑子都快成了一团浆糊还在想,也算没白等。
  炉子上水快烧开了,能听到水在里面沸腾。
  程逸感觉自己也快烧开了,因为虞见深的脸埋在他脖颈里,舒服得恐怖,他能感觉到虞见深的嘴唇和舌头,湿乎乎,很柔软也很温暖。
  他只能把脸抬起来,让虞见深能碰到更多,头顶的灯亮得显冷,把他好像献祭的姿势照得一清二楚。
  他的喉结生得很清楚,突出,也算漂亮。他怀疑虞见深很喜欢他这里的男性特征,因为他总亲,还亲得声音黏黏的。
  程逸很乖地坐在岛台上,不乱动,感觉到虞见深在用牙齿咬也不动,脑子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炉子上的水彻底烧开了,虞见深暂时松开程逸去泡茶。
  程逸通红着脸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湿湿的,感觉虞见深的嘴唇和舌头还残留在上面,低声说了句:“变态。”
  他还挺喜欢,他也变态。
  【作者有话说】
  在程逸超爱之前不会破镜
 
 
第46章 
  大红袍泡好了,但太烫了程逸没办法马上喝。他是猫舌头,怕烫。
  虞见深怕烫到程逸,茶杯都放远一些,杯口氤氲滚烫水汽。
  程逸还坐在岛台上,好像虞见深没叫他下来他就一直坐在上边,目光直直地看着虞见深泡好茶往外走,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个木制的小手提箱。
  程逸是学美术的,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那是一套油画画材,果然不管什么人给美术生送礼都爱送画材。
  他从虞见深手里接过手提箱,看清牌子有些意外地挑眉,“什么时候买的?”
  这个牌子的油画套装不便宜,国内一般很少有现货,都得特别从国外订。
  “托朋友带的。”虞见深笑了笑,不知从哪拿出一条手编红绳,轻声问:“我能给你系上吗?”
  程逸不戴饰品,越夸张的越不戴,见虞见深手里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编织红绳,就没有反感地伸出左手给他,让他帮自己系上。
  “哪来的?”他问。
  “白天在寺里求来的,能驱邪,避小人,保平安。”
  虞见深低头垂眼,一脸认真地帮他系好,细窄的红绳小小一条,衬得程逸的腕骨更加纤细,皮肤雪白。
  “你还信这个?”
  程逸收回手端详红绳,红绳很轻盈,系在手腕上也没什么感觉,不会碍事,只是他没想到虞见深还信这些。
  虞见深没说自己还往寺里捐钱了,温声说:“信或不信,寓意总是好的。”
  程逸哦了一声。
  虞见深端来泡好的大红袍,怕烫着他还鼓起嘴多吹几下,“小心烫。”
  “那你多吹吹。”
  虞见深只好帮他多吹几下,程逸才愿意接过杯子喝茶。
  他不识货,也不懂茶,只感觉挺好喝的,还夸了虞见深一句,“你好会泡茶,这真好喝。”
  虞见深笑着说:“你喜欢就好,要不要带一点去学校?”
  程逸摇头,捧着杯子慢慢喝完热茶。
  茶喝完他整个人都是暖的,放下空杯说:“我要走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虞见深想多留留他也不好留,“我送你。”
  程逸坐他的车回美院,就是车都到能看见美院大门了他愣是没能马上下车,在车上又多待了十多分钟才嘴唇红红的提着手提箱下来,系了红绳的手腕上有一圈暧昧的红痕,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了。
  九月下旬,十一假期将至。
  教室最多人讨论的话题就是放假打算去哪。
  十一假期江州的美术展览活动也多,有人说要去兼职打工,赚点零花钱,也有人说要四处转转,当采风了。
  画画的时候干什么都有意思,聊天最好玩了,所以话题换了好几轮,教室就没怎么安静过。
  程逸画完画就打算离开,有人看他在收拾东西了,叫了他一声。
  “程逸,等等我们吧,一起吃饭去?”
  “不了,我不去食堂。”
  “那你去哪?”
  程逸头也不回地在教室里找自己的包,“不要你管。”
  有人听见了贼笑出声,“你真没眼力见,人家是找老公去了。”
  “我找你大爷去了。”
  “欸,你咋骂人呢?”
  “就骂你,你欠骂。”程逸低头拉开背包拉链,正想把东西装里面,突然发现包里多了个信封。
  哪来的信封?
  程逸肯定自己包里原本没这东西。
  他疑惑地把信封拿出来,白色的,信封上没写字,但是能摸到里面有纸。
  不会是情书吧?
  程逸挑眉想着,将信封拆开,打开对折的纸张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白纸上没有一个字,只用炭笔画了正在交/媾的两个男人,上面那个脖子以上是空白的,没有画出来。
  而让程逸心惊肉跳,万分惊恐的是躺在下面那个人的脸,好像画的是他?
  瞬间这张画好像变成毒蛇咬了程逸一口,他极快地扔了手里的纸。
  他这边反应这么大,教室里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了,纷纷投来好奇的眼神。
  “怎么了程逸?有东西咬你啊?”
  程逸一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怕纸上的画让人看见,眉头紧锁地捡起掉落在地的纸粗暴地塞回包里,画材也是胡乱塞。
  众人见状疑惑不解,都问程逸怎么了。
  程逸皱眉把教室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气得脸涨红,“谁碰过我的包了?”
  “咋了?东西丢了吗?”
  “我的包没在那里,我没过去过。”
  “我的包在那,但我没碰你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撇清责任。
  只有一个酒红色头发,扎高马尾叫林姚的女孩放下画笔走向程逸,担心地问:“程逸,你什么东西丢了?”
  “我没丢东西。”
  程逸说不出口自己收到了什么恶心东西,有人在一张画里把他淫/辱了。
  他恶心得想吐。
  “敢作敢当,你给我站出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没有人吱声,教室气氛一时凝滞。
  林姚皱着眉问:“程逸,午休吃饭的时候,你的包是不是留在教室没带走?”
  “是啊,你们的不也没带走?”
  林姚叹气:“教室门锁坏了,报了维修但还没人来,谁都能开这个门,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一定就是教室里的人干的。”
  有人跟着附和,“对啊,而且发生什么事了你又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怎么了?”
  “所以你的包到底咋了?”
  程逸不说话,沉默地提起包快步离开教室。
  美院并不是所有教室都安装了监控,像他们平时画画的教室就没有,不过走廊倒是多少会有一个。
  但学校监控不是想看就能看的,需要有书面申请,就算提交申请了也不是马上就能看,要等领导批准签字才行。
  程逸没有丢失任何财物,他只是收到了一幅充满污秽和恶意的画,精神遭受严重污染。他要脸,这事没办法跟别人说,那张画也绝不能被别人看见。
  程逸从教室跑回宿舍,室友都没回来。
  他扔下手里的背包,从室友抽屉里翻出打火机,把那张画拿到厕所里烧成灰烬再冲进下水道里,连一片灰都没留下。
  次日。
  程逸背包不离身,去哪都背着他的包,去食堂吃饭也背着,一整日心神不宁,在教室看谁都有这个嫌疑。
  他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让所有人一头雾水,但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又不肯说。
  白天平静地度过,没有再收到任何信封这让程逸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再有新的画出现。
  可是他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保护好了他的背包,信封确实没有机会出现在他的背包里,但是在别的地方出现了。
  晚上程逸回到宿舍,室友回来得晚一些,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程逸,这是你掉的不?我在楼下捡的。”
  白色的信封上有一行打印出来的正楷小字:程逸收。
  “是我的,谢谢。”程逸不动声色地收起信封,只有眼神流露出一丝没被捕捉到的慌乱无措。
  室友好奇地问:“谁给你写的信?”
  “你不认识。”
  程逸不愿多说,室友也不会再追问。
  但有一就有二,这些只是开始。
  之后程逸每天都会收到一个信封,有时甚至是两封。
  他一封都不敢拆开来看,拿到了就收好,几天过去他的抽屉里已经有好几封了。
  室友们和他住在一起,自然注意到了他几乎每天都会有信收,但不管他们怎么问程逸都不肯透露信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没见过程逸打开。
  那些信被程逸锁在抽屉里,像被具象化的噩梦。
  他在明处,可画画的人在暗处,他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只能被动地接收源源不断的信封,好像永远都会有下一封,永远不会停止。
  周五晚上。
  宿舍空了一半,有的上网吧通宵,有的去找女朋友了,除了程逸就剩一个室友在。
  傍晚的时候虞见深给他发过消息,想接他一起过周末,但程逸拒绝了,原因他没有说,虞见深也没有问。
  唯一留下的室友开着电脑,没过一会儿就把耳机戴上了。
  程逸静默地观察他,发现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游戏上,便打开上锁的抽屉取出里面所有信封,轻着手脚走进卫生间。
  除了最早那封被他烧掉的,之后他一共收到了5个信封,有两封是同一天出现的。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打开反而需要更多的勇气。
  程逸对这堆信封出神,垂眼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好像这能给他一点勇气。
  他拿起最顶上的那一封,怕发出什么声音,动作很轻地拆开,里面的白纸还是炭笔画,还是两个男人,一个只有身体没有头,一个画着他的脸,赤裸裸,满纸不堪。
  程逸呼吸轻得几乎没有,他一封封拆开。
  他发现这个人的画工在一点点精进,因为他的脸越画越清楚,眉眼清晰,表情很奇怪,让程逸既觉熟悉又无比陌生。
  5个信封,5张画都是程逸跟男人做爱,姿势不同,哪怕仅用炭笔作画,画面也香艳得让人脸红心跳。
  程逸没有觉得脸红心跳,他只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画这种东西有意义吗?不恶心吗?
  他觉得非常恶心。
  他忍不住扭头干呕,厕所发出不小的动静,但室友耳机里的声音也同样不小。
  他干呕了一会儿,什么也吐不出来,恶心得头晕眼花,又憋屈得想哭,嫌弃自己很窝囊,竟然想不出是谁干的。
  他在厕所里不知躲了多久,突然手机响了。
  程逸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虞见深。
  他深吸了一口气,怕自己暴露什么异样,调整了呼吸才把电话接起。
  “喂?”
  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对面就沉默了数秒。
  程逸刚要怀疑是不是厕所信号不好,就听见虞见深温柔的声音。
  “咘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第47章 
  程逸微怔,他总共就说了一个字,虞见深怎么听出来的?
  “啊?”
  “你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开心。”虞见深的语气已经能听出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程逸不想他知道自己被人画了这种画,太恶心。
  “没发生什么,我就是心情不好。”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虞见深声音很温柔,充满耐心,像最温暖的泉水缓缓从手机里流淌出来,包裹住程逸躲在厕所里的身体,抚平他心头的无助和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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