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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结了,就别离了!/和宿敌协议结婚后,我马甲掉了(近代现代)——九禾厌

时间:2024-03-12 17:34:48  作者:九禾厌
  叶桉认识齐晚那年,他刚研一,对方才大一。
  那年,他父亲发了车祸,人在急诊室里险些救不回来。他自己也是学医的,知道再治也是希望渺茫。
  所以拿着高额医药单,站在缴费口的时候,叶桉又无措又痛心,原本他都要放弃了,结果碰到了同来缴费的齐晚,对方二话没说就帮了他。
  那时的齐晚说:“试试吧,说不定有希望呢。”
  后来他才知道,齐晚母亲和他父亲是同天进得急诊,他妈妈是吞药自杀。
  但好运眷顾二人,他们的亲人都留下一条命,两人因此认识。
  为偿还当年的恩情,叶桉进入当前的医院工作,帮他照顾母亲,他和齐晚才逐渐相熟。
  后来他成为齐晚的主治医生,也渐渐知晓他的过往,可每次焦虑症病发时,对方的无助和难受,还是让叶桉为之心疼。
  最严重的时候,齐晚整夜做报告,一难受就用酒精麻痹自己,直到自己醉倒不省人事。可好不容易等病情转为中期,对方又时而泛起自杀的念头。
  叶桉深知,那焦虑的源头很难改变,只能靠齐晚自己克服。
  他以为齐晚改名谢漓,是要告别过去的生活;而听说他结婚时,叶桉也很高兴对方身边,多了在意他的人。
  所以他送上祝福,送上礼物,是希望谢漓,能够活得开心。
  叶桉冷静直言:“隐藏这件事,我的确有错,您随时可以上行政处举报我。”
  而后是更冷的质问:“但在那之前,你是否该反思下,作为他的法定伴侣,为什么结婚半月才发觉他的精神问题呢?”
  叶桉站起身,一字一句问:“陆先生,你真的关心谢漓吗?”
  一股郁气凝在陆之尧胸口,他张了张嘴,迟迟也没说话。
  他没法替自己辩驳,他关心,可他的关心太晚了。
  “对不起,叶医生。”陆之尧放下架子,态度诚恳,“您能再和我多说些谢漓的情况吗?我很担心他。”
  *
  谢漓打车回去时,路过家花店,各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惹眼。
  他忽然想起王妈的话,昨夜的陆之尧,因为醉酒的他很是辛苦。
  他没多想,进店,挑了几只开得不错的,扎成一盆。
  谢漓早就觉得,新别墅华丽但很死板,没有生活气息。
  他想,如果在餐桌上插上这几枝花,整个屋子应该会更加有人气,看着舒服许多。
  就当是答谢陆之尧的照顾,替他装点下别墅吧。
  芬芳的花香扑鼻而来,他小心捧着花束,赶在日落前,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门开了,王妈迟迟赶来。
  “辛苦了,王妈!”谢漓朝屋里探脑袋,“陆之尧呢?他不在吗?”
  他踏进客厅,一眼看见坐在饭厅的陆之尧,对方背对着他,桌上摆着一张纸。
  “你在干嘛不吭声啊。”谢漓抱怨句,从客厅上抄起个花瓶,接满水拿到饭桌上。
  餐桌旁的陆之尧慢慢转身,脸上表情凝重:“谢漓,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啊?”
  谢漓将花瓶放到桌边,咧着嘴将手里的捧花拆开,一支一支别进去。
  一张纸被推到眼前,谢漓瞥了眼,几秒后,手中的花朵陡然坠落。
  那是他几年前的病历单。
 
 
第76章 变质关系
  抬头的名字,赫然写着齐晚二字。
  因鲜花产生的喜悦霎时散去,取而代之是渐渐爬上脊背的凉意,谢漓一动不动,手指像无法控制般不停发抖。
  他此刻一阵耳鸣,只能听到因不安而剧烈颤动的心脏,大口的粗喘气后,他朝后退两步,眼中盛满恐惧和愤怒。
  谢漓脸色煞白,强行控制住颤抖的声线,说:“你调查我?”
  陆之尧站起身,刚靠近他一步,对方就退了两步。
  谢漓投来的眼神既防备又脆弱,刺得陆之尧很受伤,又很心疼。
  叶桉拿给他病历单时,他才知晓谢漓这些年真的改过名字。
  可陆之尧还没来得及去想改名的原因,层层叠叠叠的病历单就放在他的眼前。
  上面是跨越多年的时间线,数不清的药物名称,和谢漓反反复复的病情症状。
  他一页页翻过去,心像是被只大手捏住一样,很难喘得过气。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谢漓年复一年被病痛折磨,也想回去,抱抱这么多年来,如此痛苦的他。
  陆之尧想要一场坦白,他捏紧拳头,逼问回去:“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偷偷吃药?”
  “怎么了?知道和你比了这么多年的谢漓有病,你不该高兴吗?你终于赢了我一回呢。”谢漓眼神冷冽,自嘲笑说:
  “又或者是,你现在知道我有精神病,后悔和我结婚了?”
  谢漓侧头,靠在墙上,掐进手心的指甲很痛,但足够让他冷静。
  他眼神很冷,继续说:“你别忘了,是你主动找上的我,你要是现在解约,我肯定让你——”
  “谢漓!”
  陆之尧大声叫他的名字,打断住他的话。
  “我不高兴。”
  “知道你生病,我一点都不高兴!”
  陆之尧直接冲上去,两只手撑着墙,将人困在身前。
  “是,我调查你!”陆之尧双眼微红,“可你如果不把药落在钟言归的别墅里,我根本不会找到叶桉,也不会知道你这几年,日日都受着难以治愈的病痛折磨!”
  “我是个活人,难道你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容忍你独自在夜里偷偷吃药?”
  谢漓不解:“为什么不可以!你为什么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明明只是从小到大,从没对彼此说过好话,永远针锋相对的关系。
  “别说气话了谢漓!我很担心你…很担心。”陆之尧抓住他的肩膀,声音放低:“你到底明不明白?”
  谢漓不明白,为什么要担心他?
  从十年宿敌到利益之交的合作伙伴,到底是哪一步出错,让他们关系开始变质到,让陆之尧觉得,自己可以关心谢漓呢?
  谢漓抬头,挣开对方的双手,神色茫然但语气固执:“我不明白。”
  “我只是你的假结婚对象而已,我也保证,我的的病情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担心我?呵,陆之尧,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谢漓抬眸,桃花眼底泛着红,他嘴角挂着不屑,冷若冰霜的神色让人难以接近。
  “朋友,我们是朋友。”
  陆之尧咬牙说,“这才第二天,你就忘了吗?”
  “在你手机壳的夹层里,有你昨晚逼我签下的朋友协议,你要不要检查看看?”
  眼前人显然呆住,谢漓微怔片刻,脑袋里闪回一幕幕荒唐的画面,他急切掏出手机,但是还没掰开手机壳,陆之尧就贴上来了。
  “记不起来我就帮你回忆下。”
  陆之尧勾住谢漓的脖子,低头侧过半张脸,骤然贴到谢漓的脸颊上。
  微热的呼吸喷在谢漓的脸颊,拉近的距离让他四肢僵硬,他听陆之尧说:
  “你昨晚就是这样勾着我,说我们以后就做朋友了,想起来了吗?”
  谢漓想起来了,一瞬间,昨晚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眼前。
  包括陆之尧那句,先做朋友。
  “作为朋友,谢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谢漓退无可退,瞳孔放大的同时,他甩开手,用力将陆之尧推开。
  “噼里啪啦”一声,餐桌旁的花瓶被朝后倒的陆之尧碰到,水洒满地板,鲜花被陶瓷碎片划破。好好一场晚饭,现在一片狼藉。
  谢漓被吓一跳,他眼神瞟过对方,只打湿裤脚。
  “对不起。”谢漓很无措:“对不起……但按照合约,我有权利拒绝你的问题。”
  “我现在脑子很乱,抱歉。”
  谢漓几乎是逃窜回的房间,他反锁上门,抽出手机壳里那张可笑的纸条,模糊的记忆再次被呈现在眼前。
  他发觉一件恐怖的事:陆之尧可能喜欢他。
  楼下。
  早被吩咐回避的王妈打开门出来,只望见陆之尧蹲在地上,将鲜花捡起,小心插在另一个花瓶里。
  王妈立马去打扫,她不敢向陆之尧打听,但刚才听动静也知道,两人大吵了一架。
  她边拖,便见陆之尧将插好的花重新放回桌上,和起初谢漓放得位置,一模一样。
  “王妈,你一会煮点粥送上去。”陆之尧扭身,“和他说,空腹吃药对胃不好,我明早来接他。”
  王妈应下吩咐,就见陆之尧连衣服都没换,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她提前做好的晚饭没人吃,王妈叹口气,一边把菜放进冰箱,一边又把早上的粥重新热了,送了上去。
  久久不能平复的谢漓打开门,他接过粥:“他直接走了?”
  “对。”王妈说,“陆先生还让我转告您,吃药前先喝点粥,对胃好,他明天早上回来接你。”
  “好,辛苦了王妈,你早点休息吧。”
  谢漓关上门,手机上还是叶桉发来的消息。
  【叶桉:抱歉,自作主张还没提前告知你。】
  【叶桉:但他是你除阿姨外唯一的亲属,我想他有义务知道。】
  【叶桉:你们好好聊聊,行吗?】
  谢漓很烦,前所未有的烦,但他无法责怪叶桉。他身边的人里,知晓他与陆之尧是假结婚的,袁达算一个,而知晓他们间的协议的,就只有封瑜。
  叶桉这些年替他做了很多,如果只是报恩,他当年花出去的那笔钱,对方连本带利早就能还清了。
  他动动手指,只回复:【好。】
  谢漓喝完粥吃药,入睡了,梦里都是陆之尧。
 
 
第77章 干戈没能化成玉帛
  有五岁时他们第一次遇见。
  那时的谢漓刚跟着妈妈和姐姐,来到这个古老的小城,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四次搬家。
  频繁的搬家让谢漓没有朋友,所以他格外珍惜主动靠近他的人或物,而小区里那只流浪猫,就是他在安城的第一个动物朋友。
  谢漓每天放学,都会带些剩菜给它,没过几天,那只猫就同他亲近起来。后来他每天放学,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喂猫。
  可是某一天,那只猫忽然不见了,谢漓在楼下蹲守好几天,最终碰到抱着猫的陆之尧。
  那只猫被洗得干干净净,趴在陆之尧的怀里,十分乖顺。
  它瞥见谢漓时,只‘喵喵’叫了两声,没再像从前一样,跑到他脚边,谢漓觉得,它肯定是被陆之尧绑架了。
  他上去质问陆之尧,对方却反说:“就是你每天给它吃剩菜?”
  “你知不知道剩菜里面有大蒜,我妈妈说了,猫猫吃了会呕吐。”
  年幼的谢漓只知道,自己喂了猫,猫也很喜欢他。他明明做得是好事,这人怎么反过来说他不对呢!
  他当即肯定:陆之尧是偷猫贼,这是在倒打一耙!
  最终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从黄昏打到天黑,新衣服都破几道口,两个小不点谁都不服谁……
  直到他们发现猫不见了,才都齐齐哭出声来。
  第二天上幼儿园,谢漓又发现,新来的小朋友就是昨天偷猫的陆之尧!
  两人处处看不对眼,白天在幼儿园打,晚上在小区打,打到他们都定居安城了,而那只流浪猫却再没出现过了。
  后来年龄再大几岁,谢漓也明白,小时候的事情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在姐姐开导下,谢漓本来想同陆之尧示好,化干戈为玉帛的。
  他花了自己的零花钱,在去文具店的路上,碰到个街边野生菌摊位,卖东西的叔叔说,吃了对脑子好。
  他觉得陆之尧是该补补脑子,大手一挥买了几颗。
  结果他送去东西后,对方请了几天假,返校后对他的脸色更臭了。
  直到后来见陆之尧不吃蘑菇,谢漓才想,自己当时,大概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干戈没能化成玉帛,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针对。
  两人都在还没学会自己名字的写法时,就在检讨书上,深刻记下了对方名字的笔画。
  梦境里的陆之尧有很多种,幼稚的,清高的,嘴贱的,自信的,虚伪的……还有最后一个,说喜欢上他,自己会怎么办的?
  谢漓再次被惊吓睁开眼,上次是接吻,这次是喜欢,邪门,真特么邪门!
  陆之尧是被谁下降头了吗?非要给他找这种不痛快!
  他看当年,自己就就不该送那点野生菌,真是浪费钱,还没一点效果!
  他看眼手机,时间指向七点半,谢漓顶着个黑眼圈起床,开始收拾东西,到楼下等陆之尧。
  吵架了能怎么办?日子还得照样过呗!这周节目录制,今天就要开始。
  在焦急等待的空隙里,谢漓重新复盘了昨晚的事件。
  第一,陆之尧知道他改过名了,但昨晚对方并没有提及这点,目前他并不知晓,对方于齐晚身份的了解程度如何,后续又想干嘛;
  第二,陆之尧可能、疑似、有迹象但不一定:喜欢他。
  第一件事,他决定联系封瑜,见机行事;
  第二件事,他决定借鉴醉酒后自己的创意:先做朋友。
  其他的先装不知道,等他判断出陆之尧的心意,再想对策。
  等待空隙里,陆之尧很快到了。
  谢漓没说话,安静上车,见他坐在后排,对方也没太大反应,只是递给他一个保温盒。
  “什么东西?”谢漓接住,打开,是粥和煎饺,他眼神凝重,反复确认好几次,都没下筷。
  陆之尧系上安全带,看向后视镜说:“我早起做的,没下毒。”
  他昨天没想和谢漓吵,但是两人情绪上头,都很难控制住。他怕谢漓昨晚没吃,一会录节目又该胃疼,干脆随便做了点,盯着人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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